简介:一个村姑想要成为牛气冲天的仙人却发现没有成仙的资格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到她吗不你见过主角是窝囊废吗且看她如何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打败泱泱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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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后山()
清晨,朱家村后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小姑娘提着个篮子,正在山路两旁寻找着什么。
她十一二岁的模样,身材矮小,头上乱糟糟的绾着两个丫髻,身上穿着灰色带补丁的长衣长裤,肤色蜡黄,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翻看,让原本平凡普通的长相,平添了些许灵动。
这时正是深秋时节,天也没有大亮,整个山头静悄悄的。又因昨夜下了些时大雨,是以空中湿气很重。一阵风刮来,朱宜女只觉鼻子痒痒的,紧接着一张口便是三个喷嚏,肚子也咕噜噜响起来。。。。。。
摸了摸空荡荡的小腹,朱宜女不由苦着一张脸边走,边嘀咕:“母夜叉,睡得正香,偏要我来这后山挖什么野菜,早饭也不给吃一口。。。。。。”
朱宜女这个名字是她的继母取的,寓意顾名思义是取便宜女儿的由来。
而她的亲生母亲在生她时血崩难产,当场断了气,连女儿第一面,即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她父亲一个男人,爹妈早逝,又要养家糊口,哪里照顾得过来,第二年便娶了邻村的佘氏。
“咯咯~”
朱宜女听见叫声,一扫原本饥肠辘辘,无精打采的模样,睁大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前头。透过丛中的缝隙,能清楚的看见离她一丈开外,赫然站着一只毛发五颜六色,身肥头小的野鸡,那野鸡还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天真烂漫的朝朱宜女的方向瞅了一眼,可惜它身前有烂树枝遮着,烂细竹挡着,并未看见有人。
朱宜女抿抿唇,狡黠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野鸡出没,天怜我也!”丢下篮子,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后,旋即放慢步子,扒开枯竹丛,蹑手蹑脚的跻身上前。
眼看不足两尺便能走到野鸡近前,而朱宜女却停了下来,蹲下身子,躲在草丛后面,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弹弓,神情严肃的瞄准身前的野鸡,接着便是一弹,野鸡没有防备,徒然倒地。
朱宜女见打中了,欢喜的上前去捡。
“得勒,今天的伙食有着落了,也不用听那母夜叉唠叨了,咦,还是个母的?那一定有蛋了!”说着,便将野鸡塞进篮子里,在附近细细搜寻起来。
可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还是没有找到,“或许是天冷,蛋下不来吧。”朱宜女有了收获也不多失望,打算朝原路回家。
还没走两步,前面坡下的位置突然泛起红光,接着便是几声巨响,好似天在打雷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生的疼,朱宜女忙闭上眼护住耳朵,蹲在地上。
几个呼吸之后,响声方才止了,朱宜女迟疑着睁开双眼,见空中四处都弥漫着灰尘和杂草,忙用衣袖捂住口鼻,提紧篮子,皱着眉头暗道:“昨晚就听隔壁翠红说后山好像有什么妖兽在打架,后来自己在梦中都能听见响声一阵一阵的,没想到打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母夜叉原想趁着没人敢上山,让我多摘点野菜回家的,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行了。”她可不想被怪兽一掌拍死。
瞬时,她念头一转,“还从来不知道妖怪长什么样呢!”想着,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朱宜女向来是个风风火火,行事利索的性子,当下三步并作一步,来到坡前,然后蹲下身子,躲在一丛枯草后面,朝坡下看去,只一眼便惊得朱宜女目瞪口呆,也正是这一眼让她的人生从此改写。。。。。。。
这坡原本不足一丈,还是当初村民打猎时凿得一处陷阱,可如今却被炸成一个巨大的坑,朱宜女粗粗估算一下,这坡怎么也得有一百多丈长,宽也加长了几十丈远,土地表面均是黄色的新鲜泥土,显然这附近的植物皆被他们给炸毁了。
而朱宜女此时的目光,正牢牢停留在中间那两个青年男子的身上。
只见那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穿白色道袍的青年手拿一只朱宜女不认得的珠子,那珠子与她的拳头差不多大小,通体散发着五彩缤纷的光芒,那光时不时的射向对面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则手执一柄灰色羽扇左右抵挡。
让朱宜女称奇的是,这一把普普通通,她家里也有好几把的扇子,竟然能抵挡那五颜六色的光芒!并这扇子时不时的也有光芒投射出去,攻击那白袍青年。
虽然这两种光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她深知这光若换做她去挡,肯定必死无疑。全因那光只要射在空地上时便会爆炸,炸得周围的泥土四处乱溅。她自认可没有泥土结实一炸溅一堆,过后又可以继续长东西。她一炸可就再活不成立,想到这儿,忙后退了些,以免伤及自己。
看来翠红说的妖兽肯定是这两人无疑了,只是没有人敢来查看究竟,光听这动静还真以为是什么妖兽在打架呢!朱宜女在一旁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眼里渐渐有了一种渴望。。。。。。。
打了一天一夜,两人身上的伤势越积越多,最终白袍青年似乎有些异样,“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朱宜女还从未见过这么多血,皱着小脸难以接受的捂住口鼻,心中不免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那个中年男子见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将扇子收起,拿出来一把长枪,对准青年男子的胸口便是一枪,青年男子的胸口鲜血顿时泊泊的往外倘,一眨眼便将他白色的袍子浸染得鲜红。
而中年男子眼见自己得胜,面目瞬时变得十分狰狞的对青年男子说道:“你小子有些本事,难怪敢追我三天三夜,只可惜你的修为始终差了我大半个境界,若是同等境界,我恐怕还要命丧你手。哼,也算你命薄,竟妄想以现在的修为来追杀我!呵,若你有耐心再修炼个几年。。。。。。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似乎不愿继续,话头一转又道:“如今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今天这荒芜之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说完,奋力一拔,青年男子再一次口吐鲜血,轰然倒地,一双沉静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中年男子。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去死吧。”这种眼神中年男子已经看了三天三夜,他似乎是要被逼疯了一般,一脚将青年男子踢得老远,嘴里默念口诀,紧接着手里凭空出现一个人头般大小的火球,只一甩,“轰”的一声火球便烧向青年男子。
使出这个法术,中年男子似乎也吃力不小,“噗”的一声喷出老大一口鲜血,显然之前的打斗,让他也着实受了不小的伤。
这一幕看得朱宜女的心七上八下的,她从未看见过杀人,那人还死得异样凄惨,不要牵连了她才好!转身想走,可又怕惊动那个凶狠的中年男子,继续呆在这儿,她又心里发毛。一时之间竟然进退不得,只好暗暗后悔自己方才的莽撞。
正不知道怎么是好,却见那中年男子忽然飞走了,一眨眼在天边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天也大亮了。看得朱宜女暗暗称奇,“这两人莫不是神仙吗?刚才难道用的是仙法吗?可神仙还会死吗?”她心中此时充满了疑问,因她离得太远,所以两人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见远处青年男子身上的火还在烧着,而青年男子如同死了一般,既不动,也不挣扎,更没有一声叫喊**,朱宜女料定他一定是死了。原本想走的步伐,突然变得迟疑起来,“他死了,那刚才那颗珠子上那儿去了?好像没看见他收起来。。。。。。那个大叔打完只顾跑了,好像也没有去搜他的东西,那是不是。。。。。。那可是仙人啊,从来也没听说仙人会死啊,如果他突然又活过来怎么办?”
思忖着,朱宜女不由得来回徘徊,踌躇起来。她心中是想去的,可又怕遇见意外。思来想去,最终打定了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得了那珠子,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用忍饥挨饿,看人脸色过活了!”
说干就干,朱宜女提着篮子,就这样坐在黄泥地坡上,一路滑到坑里,好在这坡上的树木灌丛都已被两人炸成碎末,她到底时才能安全无恙
而远处的青年男子听见动静,原本紧闭着的双眼慢慢地睁开一条细缝,见朱宜女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随后又慢慢的闭上眼,显然已是虚弱到了极致,却依然一声不吭。
朱宜女十分谨慎,慢腾腾地挪到青年男子身前,先细细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见他除了头以外,全身皆被火焰包裹着,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方才将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眼看那火在青年男子身上熊熊烧着,她不好下手。只得把心爱的野鸡从篮子里拎出来,然后用篮子铲了满满一筐黄泥土,接着对准青年男子的身子依次倒去。
只三四筐便将火扑灭了,“看来神仙的火也和家里烧得柴火差不多嘛,这么容易就熄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朱宜女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蹲在青年男子身前就准备开始搜身。
第二章 搜身()
搜身前不免又细细的查看一遍,见青年男子的脸被烟熏的漆黑,眉毛也烧没了,眼睛闭着,只看得出鼻梁高挺,脸庞有棱有角,皆如刀削一般。
“没有眉毛,脸熏得和腊肉似的黑不溜秋,看着居然比朱二蛋俊得多,若是人完好无损,还不知道得俊成啥样。啧啧,如果翠红在这儿,说不定得把你搬回家去,光日日夜夜看着,吃饭睡觉估计都可以省了。”看着青年男子俊朗的面孔,朱宜女不由得砸着嘴感慨道。
她这一番没心没肺的话,自己说来不觉得有什么,可青年男子听着却在心内暗中抽搐,最终哑然失笑。
扒开黄泥土,朱宜女用手背稍稍探了探衣裳的温度,烫得她立即收回了手,然后拔下野鸡屁股上最长的那根羽毛,去扫那已经被烧成灰的衣裳,却见他内里还穿着一件丝制的银色甲衣,这甲衣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被火烧过后依然完好无损,通体泛着银光。
朱宜女见状暗自一喜,若是被烧个精光,她只怕是白忙活一场,如今还有东西在便是没有亏的了。忙伸手去解甲衣,可这甲衣犹如长在男子身上一般,光滑圆润,一丝缝隙也没有,更别说系有什么纽扣。找了半天,愣是让朱宜女没找到可以解开的地方,想由头那儿扒下来,扯半天依然纹丝不动,让朱宜女颇为伤脑筋。
扯不下来也只得算了,朱宜女开始伸手往甲衣里掏,摸了半天,只找出一张不知画了什么东西的符纸出来,望着这鬼画符的东西,她自是不甘心,放进篮子里后,继续摸索。
这时,青年男子口里不知默念了什么,那符纸“啾”的一声飞上天,随后“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吓得朱宜女赶忙收回手,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拎着野鸡,站起身一溜烟跑了,速度之快,令青年男子看了,也不禁暗暗咂舌。
“诈尸了,诈尸了,我就猜神仙是没那么容易死的,哎呀,他不会来找我麻烦吧?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朱宜女一面叽叽喳喳自责不迭,一面双腿跑的飞快,期间不忘将篮子里的野鸡护得严严实实,只一炷香的功夫便跑回了家,紧接着一脚踹开院门。
“你撞见鬼了?冒冒失失的,哪儿有个姑娘的样子?你当那门是铁做的,踹不坏的吗?”佘氏在堂屋听见动静,不免又是一顿训斥。
朱宜女没有理她,一头扎进由西屋改造而成的厨房,将篮子甩在灶台上,背靠灶台,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见朱宜女没有像往常那样与自己顶嘴,佘氏不免心生疑惑。
“您老稍等,我去看看那丫头又闯了什么祸,您是不了解她的性子,我这些年为她可操碎了心。”佘氏语气十分和气的同对面坐着的中年妇人说道。
“孩子还小,调皮捣蛋些也是有的。放在女孩身上倒是少见,不过不打紧,落到我手里,保管叫她服服帖帖的。”妇人大有深意的一笑,又道:“有事你就去忙吧,佘姐姐和我的关系一直就跟亲姐妹似的,她的妹子自然就是我的妹子,咱俩委实用不着这样客气。我这宗好事也就是看她的面子才来找你,你看你家这情况。。。。。。不用我多说,也应该知道这宗好事亏不着你的。”
听了王大娘这番话里有话的话,佘氏皮笑肉不笑的对付几句,遂即挑开堂屋的破烂竹帘子,转身去了厨房。
“你又造什么孽了?”佘氏一进门,叉着腰没好气的大声吼道。
倒把朱宜女吓了一大跳,她还没回过神呢,就被佘氏平白无故吼了一顿,不免有些气极败坏的道:“我能造什么孽?如果这也算造孽,那这孽还得算上你和你儿子,除非你们午饭不吃这鸡,正好我一个人全吃了。”说完,连篮子和鸡一起丢到佘氏面前。
“一天到晚净想着吃。”佘氏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叹。
“那不吃等着饿死啊,你当我愿意去抓。”朱宜女听见这句,怪异的看向佘氏,接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常只会嫌弃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少了,还头一回听见母夜叉说出这么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跟你打嘴仗,堂屋里来了个婆子,说是想让你代替她家的小姐去给岑山步家什么弟子去当丫鬟,这事你自己拿注意吧,去不去随你。我虽说是你继母,平常待你也不算和颜悦色,可心里总是没有坏处对你的,你爹常年在外赚那几个辛苦钱,万事不管。再说我们想管你也是徒然,你自小主意就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那外面比不得在家里自由,一个不好性命难保也是有的。可话又说回来,那富贵之家,总比待在这穷乡僻壤,吃不饱穿不暖要强,可。。。。。。。。哎,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佘市思量着这事,也是颇为伤脑筋。
“她家小姐是谁啊?为什么不愿意去?还有岑山步家又是哪个?为什么要找我?”乍一听,朱宜女不由得满脑子疑问,更觉莫名其妙。
“就是镇上的杨家,你佘大姨也在那户人家做工,去年我还带你去找过她呢,你忘了?杨家是步家的一个远支,一直倚靠着步家做点生意维持生活。你说她一个富家小姐,一直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如今要去伺候别人,哪儿能乐意?王婆子不肯说原委,我猜也是这么个意思。而这步家在储液国的东边,具体在那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离咱们这儿远着呢。据王婆子说山里边都是些神仙。。。。。。。”
听见‘神仙’两个字,朱宜女眼前一亮,打断道:“真的假的?”
“谁知道真假,反正我是没见过,只听那王婆子给我说了一上午。你若答应就出来,若不答应就出去躲会儿。我自有法子应付她,等你一炷香的功夫考虑考虑。”说完,面带愁绪的转身走了。
这丫头自己是了解的,原以为她定然不肯,可当她听到神仙这两个字时,眼神里透出的那种向往,自己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令佘氏不解的是,这丫头不是不信神佛鬼怪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转性了?若她知道朱宜女早上历经的事情,怕是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到底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想到从此以后再不能相见,佘氏心里突然生出许多不舍。
王婆子见只有佘氏一个人走进来,心下不免疑惑。可她自信这事必成,就看这孤儿寡女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