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锦对于这种过分的热情还真心有点吃不消,貌似就只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用这么盘根问底的吧,囧了囧,不过苏牧锦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了纤娘的话语。
“是纤娘来了呀,快快,进来坐着聊会儿天,我还正想着你今儿个怎么不来了呢!”许氏面带笑容的对着纤娘招手,示意她坐下来说话。
纤娘把手上端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指着那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便道:“呵呵,今儿个来得晚了点,不过给您带了点吃的,像这个是莲蓉糕,您呀,悄悄的放好,这个可以放置一些时间都不会坏的,你饿了就拿出来吃,可是千万别再拿出来给宋叔吃了呀!”
又指着一旁的冒着热气的包子说道:“还有这个,这个是刚刚热的包子,刚好两个,你和锦丫头一人一个赶紧趁热吃了吧!”纤娘深怕不吃,便拿起包子硬塞到了苏牧锦和许氏的手上,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意。
从她们的谈话当中,苏牧锦得出,这纤娘却实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知道许氏在这家里过得并不好,所以经常偷偷过来接济她,陪许氏说说话解闷,久而久之,纤娘几乎都把许氏当做是亲娘来看待了,难怪昨晚纤娘多少知道她娘以前的事情。w;;”对了,纤娘,你们家那个生意做得怎么样了?这次在家待多久呢?''
第十八章 潜藏的机运
屋里有片刻的寂静,过了一会儿,纤娘脸上挂着苦笑,道:“也就是那样吧,今年这生意难做啊,走乡访里都没有收到多少蚕茧,上头却是给的压力蛮大,所以这次我们家王元都愁死了。”
“啊?怎么回事呢?那现在要不要紧?”许氏一听纤娘那话,也有些担忧,能让纤娘念叨的,肯定是遇到大难题了才会让她那么愁眉不展。
纤娘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是正愁没人解愁,憋在心里难受,便慢慢的把事件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由于这几年来新皇初登基便朝外扩张,让整个国家都呈现一片紧张形式,经济上也自然受到了影响,眼下便又遇到了长久的干旱,劳作物自然收成也低了不少。
而纤娘的相公早些也算有些头脑,一直没有放弃在乡里去收蚕茧,然后收到的蚕茧便因缘际会的卖给相传非常非常富有的徐家,就这样也算慢慢的熟络了起来,而徐家在边城的管事人见纤娘相公王元人踏实肯干,才愿意给多点钱收购他的蚕茧。
只是商人毕竟是商人,之后那个管事便在利诱下让王元签订了与徐家的契约,每年得上缴好几十张蚕茧才算完成约定,而且每一季的产量都是徐家的管事根据行情来定的,要是完不成就得按契约的五倍赔偿。
苏牧锦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果然就是签约的不平等条约,反正好坏都是人家说了算,这徐家的人事倒挺会打算的,无奸不商在哪儿都一样,只是某人似乎也忘记她以前也是奸商来着,所以才会一听便知晓纤娘家遇到的什么问题。
不过本来小本生意就如一场赌博,只要踏实干,那么所挣的自然也不会少,谁料到今年这天灾,许多百姓连吃的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养蚕呢,所以现在纤娘相公面临的就是不能如期交出那么多蚕茧来,还真的是件大事来着。
难怪苏牧锦上次在街上无意间听到那些人在讨论这事,原来如此,想到此,苏牧锦心里便合计了一番,似乎机会就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又有什么能难得到她的呢,当下便有了一个好的计划,只是能不能成,就看纤娘家怎么说了。
“哎!瞧我这嘴真停不下来,竟又来唠叨了许大娘了!”纤娘突然大叹一声,也打断了沉思中的苏牧锦。
“说啥话呢这是,每天有人陪我说话,我不知道多开心了,老婆子我也帮不上你忙,有什么唠叨不唠叨的呢!”许氏不懂生意上的事,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抚纤娘,也只有听听她的烦恼。
纤娘慢慢的说完了她家的烦心事,心里也不那么压抑了,事情总要解决,自己做妇人的又不懂那些,也只有在一边干着急了,“呵呵,我这人心里就不能装事,说出来之后,心里也没有那么堵得慌了,许大娘可别笑话我呢”说完还故意指了指心口处,乐呵呵的干笑了一下。
许氏也笑了笑道:“你呀,就让你们家王元去解决吧,别老是担忧这担忧那的,说不定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的,是吧!”
“嗯,希望吧!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等下你们家回来人了,又难为许大娘可就是我的罪过了。”纤娘一想起上次宋财那满脸的狰狞样子,心里都是一阵害怕,还没见过哪个做儿子的那么对自己亲娘的。
“这么快就要走啦?也是,赶紧回家也成,以后空了再来看老婆子吧!”许氏也不挽留纤娘,知道自己的情况,人家还能来看望,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转头便对着苏牧锦道:“锦丫头,你送纤姨出去吧!”
“嗯,好的!”
其实苏牧锦也正有此意,她还想要找纤娘先探听一下口气呢,自然就跟着纤娘走了出去。
刚走出院门,纤娘便止住了牧锦,道:“不用送我了,回家照顾你外婆吧,好好儿陪陪她,其实她很苦很寂寞,看得出来有人和她聊天很开心,锦丫头一看就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纤姨很喜欢你,以后有空来我家玩啊!”
苏牧锦笑了笑,看得出来,纤娘是真心的关心许氏的人,随即便道:“很开心能认识纤姨,以后有我在,外婆也不会再寂寞了,纤姨也别太担心家里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明儿个,牧锦上纤姨家去坐坐?”
“呵呵,来吧!我家就在这条道一直直通下去,看到有大片莴笋田地的尽头处,再进去就是我家了,刚好我家丫头明儿个也在家呢,比你小一岁,让她跟你学学文静是什么样的!”纤娘顿时便开怀了起来,她本来就喜好客,家里两个儿子常年在外,就一女儿陪着自己,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热闹。
苏牧锦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居然也能和文静二字挂钩了?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下:“是纤姨您夸赞的,说得牧锦都不好意思了,纤姨您这么和善热情,想必您女儿肯定也非常的乖巧可爱的!”
苏牧锦在心里呕死了,明明纤娘的身材和那个纤字一点不搭调,明明人家是热情过了头,明明人家的女儿肯定很调皮,却要说着不着言语的话,果然在以前虚伪得太久了,到哪儿都不忘虚伪死别人。
“你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你娘想必也是极好的一人罢,只是有这么一大哥和顽固爹……哎!”纤娘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再仔细一瞧苏牧锦,长的眉清目秀的,现在还小,要是再大点……
“丫头,你要小心些你舅舅吧,能躲着就躲着,或者是先叫你娘给你定个亲也成啊!”纤娘说完干笑了一声,便转身就朝回家的路上去了。
苏牧锦一个人站在那里原地思索着方才纤娘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小心宋财?难道宋财会做什么害人的事?而自己母亲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背井离乡的问题又不得而知,眼看父亲的谜团未解,现在又添新谜团,苏牧锦觉得这上天一定是看她上辈子命好,所以嫉妒她,这辈子就不让她好过,一定是这样的!
“咦,小牧锦,你怎么在这站着呢,要是这冷风把你白嫩的皮肤吹干了可就不好看了!”
第十九章 宋财的暗中交易
一声带着轻浮的话语自身边传来,打断了正低着头想事情的苏牧锦,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温怒,却是在抬头的时候就恢复了一脸的茫然,有些诧异的样子,看着这名义上的舅舅宋财,身边还跟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苏牧锦也没有打算开口主动说话,就当做是人傻了一般。
“怎么?小牧锦在这做什么?”宋财看了看苏牧锦所望着的道路的方向,却没有发现什么,再看她一副呆愣样,嘴角微微的翘了翘,这傻样子,被人卖了恐怕也是不敢反抗的吧!
苏牧锦明显的感觉这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光带着一种很不好的讯息,却也不动声色,“我……只是想出来认识一下路,以后还要跟着春儿妹妹去干活呢!”
“噢,你以后可是要挣大钱的,现在乖乖的在家就成了,也别和春儿那死丫头混在一起。”宋财状似一副慈父的样子,心底里早就算计好了。
“可是,像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是能挣大钱的人呢?”疑惑外加天真的苏牧锦轻声的问道,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一样。
宋财指着身边一直未曾出声的男子说道:“这位呢,胡莱,是舅舅的朋友,叫他胡叔叔就成。”随后用手大力的拍了拍胡莱的肩膀,乐呵呵的笑着又道:“舅舅一家的生活就是这位叔叔给的,咱们做人呢得知恩图报,等过段时间,小牧锦就跟着这位叔叔去学习东西!”
而早在宋财出声的时候,苏牧锦就装作好奇便正大光明的观察了一下这个胡莱,一个词形容:尖嘴猴腮。
在一听到姓甚名啥时,苏牧锦差点就失笑出声,这年头姓胡也没什么,居可是然叫胡莱,这不是很明显的告诉了大家,这人就是一胡来的人么!真怀疑胡莱他爹是不是就叫胡诌!
“噢,乱来叔叔好,乱来叔叔不会在我外婆家乱来吧?”苏牧锦憋着笑,想要戏弄一把这个不怀好心思的胡莱,反正,自己现在所扮演的不就是一个呆傻天真的人儿么,那就遂了他们的意又能如何呢,就当作闲来无事溜溜小狗得了。
“噗……”
“咳咳……”
宋财捂着嘴,干咳了一下,而胡莱则是脸色爆红,明显有了些许的怒气,却碍于宋财在身边,换了其它人,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哪儿还能由着别人半点的讽刺呢。
要不是看苏牧锦依旧是那副天真样,宋财几乎就认为她肯定是故意那样说话的,于是脸色便正了正道:“丫头,是胡莱叔叔,可不能乱叫的,不然胡叔叔不高兴了,以后就不教你挣大钱了!”
呵!苏牧锦在心底讥诮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靠他挣钱了,当真以为人都是傻的么?
“可是,我以前的夫子教我的时候,他明明说胡来的意思就是乱来呀,所以我认为称胡莱叔叔乱来更为亲切!”
宋财满脸的黑线,这是什么逻辑,不过却对着胡莱讪笑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介意,只是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和善了,“牧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还不快给胡叔叔道个欠!”说完了,眼睛还故意瞪了一下苏牧锦。
“好吧,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说出胡来就是乱来的意思,但是,胡来真的是没有乱来的意思吗?难道教书夫子是骗子?专门欺骗我这种好骗的人吗?”苏牧锦是非常诚垦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只是这装出来的话,有种连自己都快恶心倒了的感觉。
而宋财和胡莱两人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有种抓狂的感觉,怎么绕来绕去好像都是在讽刺他们骗小女孩呢?但他们都不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姑娘能有那心思损人。
“都是一些歪理,姑娘家就应该在家做女红,相夫教子,识个什么字,还不就是赔钱货,最后还赔到别人家去了!”宋财不屑的说着,只是自己这外侄女当真是天真呢还是?不过反正都是要被卖掉了的命运,就让她再傻愣个几天也无妨。
没有说话的胡莱,一直都是用着异样的目光在看苏牧锦,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现在还小,要是弄回去嬷嬷调教调教,就会像今日宋财所说的,肯定也能发一笔横财,想到以后的钱财往自己口袋里飞,胡莱竟连苏牧锦拐弯抹角的损人也毫不在意。
于是开口便道:“呵呵,宋兄,你也别去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了,今儿个我也算没有白走一趟,这里有三两银子,一部分的定金,也算合适,那就暂时定了她吧,具体的事宜,咱们看哪天再探讨探讨?”
胡莱说完便从怀里掏出银子,塞到了宋财的手中,特意的还对着苏牧锦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
“行,那等我这边安顿妥当了,就亲自给你送到城里去,到时,银两那些……”
“只要你送来,保证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咱们合作了这么久,这次没想到你会连自己亲人都要……”胡莱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对宋财也是极度的厌恶的。
这宋财为了钱,简直什么都敢做,这么些年了,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的姑娘了,而自己又不是大善人,也没必要去同情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是如此。
宋财一听,眉眼顿时开怀了起来,有胡莱的这句话就好办事了,便应道:“那就这么一言为定。”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那,我就先告辞了!”胡莱朝宋财做了做辑,便转身走了。
“嗯,告辞!”
一直被亮在一边的苏牧锦看着这二人口头上坐的交易,看样子似乎和自己有关吧,哼,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真以为自己傻呀,要真是敢对自己怎么样,看她不有百种方法报仇,整死他。
“走吧,小牧锦,舅舅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以后不用你吃苦就能养活你母亲她们了。”宋财完全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好似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一样。所以此刻他心情很愉悦的慢慢走向了家门口,抬眼就望见了许氏正愤怒的看着他。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不孝子,你又要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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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狮子大开口
就在宋家门口,许氏见苏牧锦那么久还没进家门来,便要出来瞧瞧,结果就又看到了经常找宋财干缺德事的人,本想直接上前去骂人的,但是听到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便立在门口听了听,越听心里越惊,这次居然又打起自己外孙女的主意来了,等到那人才走,许氏忍无可忍的开口大怒道:“你个丧心病狂的不孝子,你又要做什么事情!”
宋财一瞧是许氏,眼神有些狠厉的冲她瞪了一下,老太婆还真是让人厌烦,不过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发飙,“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可只有您一个娘,如今……还是好生的享您的清福吧。”
尽管是如此平淡的语调,在苏牧锦的耳中听着是却有威胁的意味,想了想,便小跑到了许氏的身旁,亲昵的扶着她有些颤抖的身子,说道:“外婆,没事呢,是舅在给我介绍活计,以后等牧锦挣了钱,肯定会让外婆过上好日子的。”
“哎,你这丫头,什么都不懂,你舅他会害了你……”
“外婆,你什么都不用说啦,舅他怎么说也是我亲舅,哪有亲人不帮亲人的呀,我以前的夫子说过,要是亲人害亲人的话,那是属于猪狗不如,牧锦相信舅是真的为我好!”苏牧锦笑咪咪的打断了许氏的话,并不想让她再说下去,有的时候装傻比说白了还更好糊弄人。
宋财的脸黑了黑,怎么都觉着那话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人呢,可一眼看着自己这侄女,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便摇了摇头,这宋宁也真是的,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上个什么学呢,还不是一样的毫无是处,“呵呵,牧锦丫头真懂事,你那夫子说的也对,舅舅怎么会害自己亲人呢!”
许氏一听,当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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