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楼得更紧,又重复了一遍,“那也不准躲我!不准不理我!”
她举起手想去抱住他,却觉得有些害羞,想着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不太好?
终于还是伸手抓着他外套的衣角,低声回答,“好。”
“那你还不回我短信,还不接我电话!”
噗……
这人真是!
“以后不会了。”她温柔地保证。
蹲坐在地毯上的大金毛,黑黝黝的眼睛望着面前抱成一团的两个人,疑惑地叫了两声。
没人理它。
它就悻悻然地趴在地毯上,可怜地呜呜呜两声。闭上眼睡觉了。
那个周末,他们都没有回家。
简锦豪在医院呆了两天,整天吃好睡好,还不用上课,多轻松自在。
言如初每天定时来医院报道,给他带了笔记,还帮他补习。
美中不足的是,时光念因为要照顾黎泽熙,所以并没有天天来看他。
周六那天,言如初和时光念一起走出学校大门,挥手告别,往不同的两个方向走去。
时光念得去公寓找黎泽熙,所以不能和言如初一起去医院。
沿着学校右边的巷子往深处走,经过学校的侧门,就可以看到聚集的居民区。
前面的红色居民楼就是黎泽熙住的地方,墙上爬满了青藤,直接蔓延到二楼阳台的石栏里。
穿过大铁门往里面走去,在进入楼道前,有个粗条铁门。
门锁着。
她站在门口,踌躇着,难道要给他打电话?
前两天,她来之前都会先和他报备,他总能拿捏准时间,守在阳台等见到她后,便去给她开门,所以她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没有他家钥匙这件事。
犹豫了半响,她想到之前黎安然在信箱里拿出过钥匙,她便学着黎安然,手穿过铁门缝隙,在打开着的消防箱里胡乱摸了摸,竟然真的摸到了冰凉凉的铁块。
从形状可以感觉,像是钥匙。
她无声笑了笑,将钥匙插入钥匙孔里,轻轻转动。
竟然,真的打开了。
她有种做贼的感觉,推门而入,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朝着楼上走去。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构造很奇特,一楼是个很大的车库。正面的铁门打开后,可通过楼梯直接走向二楼的居民房屋。
踏上二楼走廊时,时光念无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声控灯。
脑海里瞬间浮现昨晚被他拽入房间的画面,现在想起来还可以记得他揽住她的肩膀时,她的耳朵正贴着他的胸膛。
他应该经常锻炼,胸膛处的肌肉很结实,硬硬的。
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泽:所谓的亲妈,我什么时候能睡我老婆?
亲妈:别急嘛,小念念这都没高中毕业…等大学吧!
阿泽:那我老婆什么时候上大学?
亲妈:可能…没多久了…我说你什么南竹,要求真多!!!
Pia!亲妈已被打飞!
(那个…还没大学,我就让他们睡一块儿了,睡一块儿还不简单,就盖棉被纯聊天呗……聊着聊着,该做的也会做的!!!嗯!握拳!写完这篇,我再不写校园了,我研究下,好好写都市……!你们别抛弃我~最近很想再写篇偶像系列的,就是偶像爱上我。等结束这篇,我酝酿着写《本命住隔壁》这本…真的甜文!!没有校园,上来就谈!傻白甜……不过之前偶像系列第一本好多人说女主蠢,所以这次我要换个女主性格!可以装傻卖萌,就是不喜欢被说蠢……你们要不要来提供情节,想看到类似什么情节,我尽量全加进去!!)
☆、Chapter 38 亲一下就不疼了
《你的将来我奉陪到底》
文/羽飞飞
她竟然在这里想这些烧心的画面。
“汪汪汪,”公寓里面传出狗叫声。
是毛毛。
她想着见毛毛,伸手要敲门。
这时,门却被从里面拉开。一身灰色棉质居家服的黎泽熙出现在眼前。
她怔住了,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
“进来。”他说。
“啊?”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抓着手臂拉进屋里。
她挣脱了下,才抽回手。
看着他呆了片刻,精神恍惚地挠了挠额头,蹲下身去开柜子拿拖鞋。
快速换好后,猛地一抬头,头撞在了半弯着腰看她的黎泽熙胸膛上,一个没站稳,瘫坐在了地上。
黎泽熙的伤势还未恢复,头顶仍绑着绷带,这几天来越看越觉得滑稽。
她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疑惑地皱眉,也不问为什么,伸手将她拉起来。
旁边的毛毛已经摇着尾巴在他们面前转了好几圈,看到时光念起身,便黏着她舔她的手背。
她便揉着毛毛的头,边问黎泽熙,“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未卜先知地开了门。”
“是毛毛在阳台看到了你,跑进来一直在门边叫着,让我给你开门。”
黎泽熙走进客厅,在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牛奶。
时光念抱着毛毛蹲坐在桌前的地毯上,和毛毛对眼蹭了蹭它的鼻头,对它夸赞着:“我们毛毛真乖。还会给我开门。”
“汪汪!”毛毛回答她。
他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问她,“吃早饭了吗?”
她抱着毛毛,回头来看了他。“吃了。早上在食堂吃的豆浆油条。”
毛毛见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颊。她笑呵呵地回头看它,“毛毛,你把口水都吐在我脸上了。”
毛毛又叫了两声“汪汪!”
黎泽熙举着牛奶杯,神色温柔地看着那个女孩和那只大金毛在阳光下欢乐嬉笑,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突然,时光念转头,盯着他头顶上的绷带看了一会儿。
“你头顶上的绷带什么时候可以拆下来?要等你的伤口都好了吗?”
“不用。明天就去拆掉。什么鬼东西,丑死了。”他露出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只是缝了几针,涂些药水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绷带。”
她抿了抿嘴,“其实,这样……挺可爱的。”
“呵……”黎泽熙对此形容词表示无语。
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什么时候和“可爱”沾上边了。
前段时间,他刚结束一个研究课题,现在有的是大把时间。
他便拿了书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翻着,像是很认真的在读书,眼角却能瞄到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小女孩。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毛衣,搭配着黑色的裤袜。
她好像很喜欢毛衣,经常能看到她穿得毛绒绒的,蹦蹦哒哒走路的样子。
而且她喜欢将头发全数扎成马尾,再绑着麻花辫,只用黑色的绳子捆着。跑起来的时候,头发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就跟毛毛的大耳朵一样。
他的小丫头正抱着靠垫,带着耳机,歪着头抱着英语习题册在做着题目。
偶尔会皱着眉头,咬着圆珠笔头,像是遇到了不会的题目,思考了许久,再在习题册上认真地写了写。
时不时还会舔着嘴唇,兀自笑开了嘴角,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甜美的事情。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忽然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她第一次没有避讳,而是望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这样的感觉真好。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你,你就在我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将书丢在旁边桌子上,起身朝她爬了过去,一手压在沙发上,一手压在沙发的后靠垫上,将她包围住。
带着白色耳机的她惊讶抬头,嘴唇与他的相隔只有两厘米。他嘴角上扬,伸手摘下她的一边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那熟悉的旋律冷不丁地就穿透了自己的耳膜。是《Skin On Skin 》。
这个傻丫头。
他本来以为她在听英语听力,谁想她一直在单曲循环这首歌。
那是她在他车上听到的歌,是可以感觉更靠近他的歌,是属于她自己心里最秘密的歌。现在被他听到了。
他微微俯身,吓得时光念紧抓着英语习题册往后缩了缩身子。
那一刻,他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那么急促。他抿嘴一笑,“中午想吃什么?”
“呃……”
他就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才靠得这么近?
在她犹豫的时刻,他已经重新坐了回去,侧着脸问她,“意大利面?”
她来他公寓这么多次,都是他在做饭。
她承认他真的做得很好,但她可是来照顾他的,怎么还能让他动手为她做饭!
“那个……意大利面,我不会做。能不能换其他的?比如蛋炒饭和西红柿蛋汤之类的?”
他疑惑皱眉,“你做?”
她坐起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当然。你可是病人,怎么能让你做家务。我生病的时候,爸爸总是给我做瘦肉粥。要不就瘦肉粥吧?”
他瘪嘴,点点头,“可以。”
她并不是第一次煮饭。
以前时承乐和关琳琳很忙的时候,她也会自己煮饭,只是她懒得,而且爸妈对她很宠爱,所以都尽可能会不让她自己动手而已。
首先,从冰箱里拿出了冻住的猪肉,先解冻。随后,锅里盛着水,先烧开。
做完这些后,她翻了翻柜子,不知道米放在哪里,便想转身去问客厅的黎泽熙。
谁想一转身,他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一双狭长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每一次,望入他的眼睛。她总觉得会被深吸进去似的。
只能慌忙转移视线,拿着一个小锅,对他说,“我不知道米放在哪里。”
他对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长柜子,却不说话。
她兀自走过去,淘了米放在小锅里,走回水池边将米洗干净。不经意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瘪嘴说,“你能回客厅吗?”
“为什么?”他疑惑。
“你站在这里干扰到我了,请你回客厅,煮好了我会叫你。”
她说完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他站在那里会让她分心,这是她的问题。
他咧嘴一笑,“不要。”
“……”
她无奈。还是继续煮粥吧。
煮好粥,她关了电池炉,想将锅端出去,却忘记戴手套,手指生生贴在滚烫的锅沿边上,疼得她“啊”了一声,本能反应地抽回手。
他慌忙上前,从背后抓着她的双臂,将她拉到水池边,为她烫到的手指冲凉水。
冰凉的冷水落在烫伤的位置上,有着微微刺痛的感觉。
过了片刻,痛觉慢慢减退,她侧过脸去看他,才意识到他正从身后抱着自己。
虽然他只有环着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停在凉水下,但他的胸膛正紧贴着她的后背,根本就是后背抱。
此刻,他的气息将她全部包裹住。她僵硬住,不敢再乱动了。
等凉水冲得差不多了,他将她往客厅拉去,让她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去拿来药箱,为她涂上烫伤药。
“这两天注意不要碰到水。”
他边说边将药膏丢回药箱里。抬起头来看他,然后用中指在她的额头上用力一弹,“笨蛋。”
那一下疼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这次她不敢吱声,只能用手捂住额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后,他温柔询问,“敲疼了?”
她瘪嘴,“呜呜呜,好疼。”
他举手抓开她的手掌,用自己冰凉的指腹轻轻帮她揉了两下。
然后,冷不丁向前靠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她目瞪口呆。
只感觉额头上有温柔的触觉,随即消失。抬头,看到他那黝黑如墨的眼眸,还有他嘴角的笑容。
她懵了。
怎么能这样,突然就亲了。
也不理会她的呆滞,他去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饭桌前。“坐着,我去把粥端出来。”
然后,转身走进厨房。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伸手摸了摸他刚刚亲过的那个地方,好像还有着炙热的温度。她傻傻地笑了。
厨房里,正站在电池炉边的黎泽熙,无声握紧拳头。
心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就亲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即便懊恼,也满腔都是甜蜜。
小时候,他就是如此,佯装大人佯装镇定地亲了她。
他伸手覆在自己的单薄嘴唇上。还是那样甜。
这样甜蜜的时候,他竟然想到了黎浩辉。
自从韩晓晨去世后,黎泽熙几乎不回家,而是住在了一中后面的公寓。因此,能见到黎浩辉的机会并不多,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上周回老宅看老爷子的时候,无意碰到过一次。
那天,黎浩辉也是回去陪老爷子吃饭的。后来想想,应该是老爷子的故意安排,想让他们父子碰个面,联络感情。
黎泽熙进门后,就看到黎浩辉和老爷子坐在客厅的红檀木椅子上,手里正端着一个青翠茶杯。
老爷子瞧了他一眼便笑了,“阿泽快过来!”
他收回视线,朝着老爷子走过去,坐在老爷子的旁边,揣着老爷子的手。
“爷爷,你最近怎么样了?”
老爷子以前是个军人,本是硬蜱气的人,但偏偏十分宠溺这个孙子,因此对他总是和颜悦色的模样。
“我这老头子要是不开口,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来看我。你说我能好到哪里去?”老爷子唠唠叨叨,“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时间让你们看的了!”
在老爷子面前,黎泽熙还是懂的做孝顺子孙,乖乖坐在旁边。
“爷爷,我看你还硬朗得很,长命百岁不是难事。”
老爷子呵呵笑了两声,“成了,就你会说好听话。”老爷子挪了个身,“我怎么听下面的人说,你也不回家了,就住外面?”
黎泽熙也不好在老爷子面前,直接批判黎浩辉,只能借故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在外面锻炼锻炼了。爷爷不是说过,你年少十四便离家,闯荡社会。我这是和爷爷学习,继承你的秉性。”
这么一说,老爷子又笑了。
倒是旁边的黎浩辉冷哼一声,“在你爷爷面前,倒是会装模作样了!”
黎泽熙瞄了黎浩辉一眼,“我什么样子都是遗传的你!”
黎浩辉闷闷甩手霹在木椅上,“孽障!”
“我是孽障!总比你老在外面惹孽缘好!指不定又生出来孽障!”
“你……”黎浩辉气得霍然起身,指着老爷子旁边的黎泽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都给我住口!”老爷子硬朗的声音响起。
黎浩辉也不再说下去,只能重新坐下。
老爷子对着黎泽熙说,“阿泽啊,爷爷记得教育过你,‘亲爱父母亲,便是仁;尊敬兄长,便是义。’莫要忘!”
黎泽熙听言,淡淡然对老爷子说,“爷爷,我没忘。我还记得你教育过我们,‘父不慈则子不孝’。爷爷还说过,众生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语云,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父不忠,不应孝。”
老爷子被他一段话堵得反倒笑了。“你这孩子,总是没人说得过你。”
然后,转而对黎浩辉说,“你看看,你儿子在替他母亲抱不平了。你在外面的混账事,我是不爱过问,也没能力干涉了。但你也要收敛一点。在我老头子心目中,黎家的媳妇就只有晓晨一人。”
黎浩辉点头称是。眼神落在黎泽熙身上,竟然有些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个船。
某年后的某天。
阿泽刚结束一场手术,累得快趴下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三个小魔头正在里面玩医生看病的游戏…小谈谈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