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陆梦答应着,脚步却没有动,眼神向地面递过去,示意韩嫣那边有异常。
韩嫣骤然睁大了眼睛,却不是关注钟影,而是愕然看着陆梦,断没想到皇后娘娘能有这份细心和机智。约有三、五秒的时间,他回过神来,对陆梦点点头,客气的说道:“娘娘放心,陛下的起居卫夫人会服侍妥当,您请移驾吧!”说着,看向卫夫人。
跟着他的视线,陆梦留意到,卫夫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武士,穿青黑色软布戎装,手中无一刀一刃,警惕的守护着皇帝和夫人。越仔细看,那个人的五官越像科学家卫青,只是略黑一些,梳着发髻而已。
这不希奇,同一个时代都有那么多相似的面孔,更别说又多了几千年!她打消自己的好奇,随即想起了猫人,它到底去哪了?还是出去找找吧,可不能让它丢了!
这次真的挪动脚步了,刚刚抬起右脚准备跨出门槛,就听到“喵!”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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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刺客现身
是猫人在叫!
陆梦猛然回身,几个箭步奔向红幔后的黑色屏风,身姿逸美而敏捷。
结合编钟的影子和猫人的惨叫,她已经认定屏风后面藏着玄机,哪曾想,后面竟是空无一人,不大的隔间内,唯有一座半米高的、顶着金麒麟的玉尊。
这就奇怪了,明明听到猫人的叫声从这里传出来,怎么不见它的踪影?
她看了看玉尊下面拱斗形的底座,底座直贴地面,拱形上的网格十分密小,猫人不可能钻进去。隔间的出路只有一条,便是自己进来的地方,猫人并没有出去,它会藏去哪里呢?
“对了,猫儿会上树啊!”陆梦立即向上看,一道红光刺眼而来,直逼她的额头!由于利剑来得又猛又急,她只好使出一个“猫扑”趴到地上,还未站起,便听到“呛!呛!呛!” 的金属碰撞之声。
震耳欲聋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在空中炸响,韩嫣的银剑已经和刺客的红剑交战在一起,霎时间,金光迸射,宛若电光火花。 剑声诈停,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跃出了屏风,像两只阔翼疾飞的大鸟。
陆梦随即绕过屏风追出去。
大厅中,剑啸再次响起,一白、一黑正激烈的交战。旁观的人只能知道他们都是武功高手,却无法看清双方的武术套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宛如两条蛟龙在殿内翻腾飞舞。渐渐地,刺客败于下风,脚步被韩嫣逼得节节后退。退到殿门口时,遇到侍卫的长刀砍过来,他几剑解决了身侧的侍卫,猛然自怀中掏出一件暗器,指向刘彻!
“小心!”陆梦看到了光速枪,火速冲向面前的一盏盆灯,本想踢飞灯盆去击刺客,却发觉来不及了。正替刘彻担心,怱见有道金色的光芒似流星一样射向了刺客,准准击中了他的手腕。
刺客手中的暗器一歪,一颗金弹子“叮铛”坠地,同时,殿梁上挂着的玉荷宫灯径直坠落,炸得粉碎。
没能伤到皇帝,刺客趁着殿内的响动把光速枪瞄准了韩嫣。
陆梦当即抬腿踢飞了灯盆!
铜盆旋转着投向刺客,遮住了他的视线。见势不妙,他腾空而起,光脚踩着侍卫们的头盔逃离了昭阳殿。
“卫青护驾!”韩嫣携剑飞出殿外。
“让开!让开!”陆梦紧跟着向外跑。
众侍卫不敢违命,纷纷向两旁边让开。
“娇娇!”刘彻高呼一声。眼见着皇后不顾一切飞奔而去,他猛然站起的身体便支撑不住了。
陆梦听到了刘彻的呼唤,也听到殿内的人都在惊呼“陛下”,却无暇顾及了,只想追上蒙面刺客,尽快把他抓住。
“抓刺客!抓刺客!”满庭的禁卫军都在仰头望向昭阳殿顶。
陆梦快步走到广场中间,向上一看,韩嫣和黑衣人正在宫銮之颠交战。
场地更开阔了,韩嫣如鱼得水,步履轻盈,剑舞如飞,雪白的衣袂和青丝飘拂空中。
从未见过有人能把一身绝技施展得这样悠然卓雅,陆梦的心跟着韩嫣的剑怦然而跳。尤其是,刺客一剑刺出,他不退、不移,只向后翩翩一弯,仿佛一条柔韧的革带卷出完美的弧度,她在心里油然而赞:韩嫣真帅!
“娘娘,您想上去吗?”一个宫女双手捧着长长的绸带呈给她。
“你?”陆梦想起来了,她是救秋秋的那个夜晚被自己扯下了绸带的宫女。
“奴婢叫小环,自打见了娘娘的神功,就想着哪天能再服侍娘娘一回,死亦无憾了!”
“谢谢!”陆梦一把捋过绸带,在带端插上金钗,抖手套住宫檐,借力上了殿顶。
刺客对付韩嫣已经十分吃力,又来一个陆梦,他便招架不住了,寻到机会,急忙向下跳去。
“你逃不了!”韩嫣紧紧追去。
陆梦也借着绸带下去,落地的时候习惯性的打了个前滚缓解冲击,刚站起来,就见刺客再度执着血红的剑刺向自己,不禁奇怪:他既然想杀我,上一次为什么要枪下留情?那晚光线不清,也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有伊峰的光束枪?
想的时候,刺客已经逼近。
“娘娘!”宫女娟轲突然横拦在陆梦面前,展开双臂护住她,面对着刺客。
这时,韩嫣的剑即将刺入刺客的后心,刺客慌忙回身迎挡,背部仍然被划伤了。
他向韩嫣递出一剑,猛然奔向不远处的荷花池。
韩嫣拨步追去,雪白的锦布软靴刚刚离地,忽听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他以为是皇后遇袭,不由得心头一紧,尚在空中便旋回身来,这才发现是娟轲惊呼着扑在皇后身上。
“有猫!”娟轲放开陆梦,气息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果然是惶恐之极。
“猫有什么可怕?”韩嫣喝斥一声,仍然冰厉吓人,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娟轲立时低头站到陆梦身边。
“刺客不见了!”陆梦指着荷花池。
韩嫣蓦然去看,清清的池水中涤荡着涟漪,已经没了人影。他去哪了?这一眨间的工夫,人竟凭空消失了吗?韩嫣绕着三十尺长宽的荷池细细察看了一周,除了刚才的水晕还在浅浅的漾动,清澈见底的池子和平日没有丝毫不同。这……?他陷入深思。
“见鬼了吧!”陆梦突然站到他身旁。
韩嫣随意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不过,是有些诡异!”
“唉!要不是娟轲冒然冲过来救我,以你精深绝妙的剑术,早就把刺客拿下了!”陆梦帅气的学着他出剑的样子,语气中却透着惋惜。
“娘娘?”发现她的举止言谈和以往截然不同,谦和可爱了许多,韩嫣暗暗敬佩她已经查觉当时的情况仍甘冒风险以身诱敌的胆魄,同时也感念她对自己剑术的常识和信任,语气不由得十分和缓:“娘娘不必叹惜,刺客还会回来!中了我的龙泉剑,没有我的独门解药赤燚丹,他必死无疑!”
说到死,韩嫣嘴角轻扬,泛出冷冷的笑意。
“哦,你不认为他是鬼吗?你不迷信吗?”陆梦以为古人应该会把这种现象理解为鬼幻,便问。
“迷信?迷信作何解?”韩嫣潇洒的把长剑收鞘,侧目看着陆梦。
粼粼的水光映在他白中透亮的面庞上,贴着起伏的轮廓焕发出柔华,仿佛这个人就是澈水幻化出来的一样。
……陆梦情不自禁的欣赏了他一会儿,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和韩嫣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丁点儿遗憾,缓缓走到池边,轻轻撩弄着池水,语意悠然的说:“迷信就是说一个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之说。嗯……你相信人的灵魂可以脱离原本的肉体而存在吗?”
“呵呵,”韩嫣信步走过来,“娘娘,韩嫣不相信!人的灵魂若可以存在,被我杀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怎么不来找我报仇?不过,我倒是希望有个人的灵魂可以永生,因为他满怀抱负,一心想将我们的汉人的江山变成太平盛世,一心想让我们汉朝的百姓过上国泰民安的日子,他将是关乎我们大汉民族兴衰成亡的枭雄!”
“你说的是皇帝吧!”陆梦随口念着,坐在池边的石雕上,伸手触摸身边的一朵粉荷。
“还有别人吗?”韩嫣转身要走。
“假的!”陆梦突然叫道“原来,这池中的荷花是玉石雕琢的!我就说嘛,这么热的水中,怎么会有荷花,怎么会有鱼……?”
鱼!
她猛然跳了起来。
“怎么了?”韩嫣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陆梦顾不得答他,快步跑开。
第二节。殿前喧嚣
韩嫣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陆梦。她这才对之前见过的游鱼产生了警觉“这么热的水中真的会有鱼吗?”所以沿着荷池寻找,结果发现那条漂亮非常的大鱼已经无影无踪了。离奇的事件接踵而至,她不禁陷入了思索:“这池子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奥秘?它怎么能使物体隐形呢?”
“娘娘,有什么不妥吗?”韩嫣慢慢抽出长剑,毅然扔进水中。
银色的龙泉剑竖直插入水下,连水花都不曾溅起一滴。
“你这是做什么?”陆梦的话刚问出口,忽见池面爆起了道道水浪,长剑像电影制作中的倒带回放一样,原路返回,直落韩嫣的手中。
“果然不妥!”韩嫣用食指拭下剑尖上的水珠,清透的水珠中含着弱弱的金光。
“这水下有金沙啊!”陆梦也从他的剑上拈了几滴水放在手心里。
“不仅如此!”韩嫣傲然的抚摸着他的剑,“这水下还有铁石!”
“你怎么知道的?”陆梦看了看他的佩剑,觉得他应该是从剑上发现了什么。
“呵呵,娘娘圣明!正是这柄龙泉告诉我的!”
“哦?这么奥妙?”
“也算不上奥妙,只是韩嫣这宝剑乃用稀贵银石打炼而成,含灵性。遭遇兵器撞击的时候,剑身可自发外力,推震敌器,所以刚才……”
“你说的是抗磁性吗?”陆梦迫不急待的问。
“抗磁性?”韩嫣的津津乐道之态刹时收敛了,一双美目略显惊愕的瞪起来。
“哦”陆梦解释道“抗磁性物质是一种非铁磁性物质,如金、银、铜、铅、二氧化碳、水等。它们移进磁场,就会发生反向磁化,与磁铁不是相互吸引,而是互相排斥。”见韩嫣仍是一脸迷雾,她温和的笑笑:“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剑在水下遇到了含铁的石头,然后产生了排斥的力量,又被这强大的力量反推了回来,是吗?”
韩嫣心中蓦然一震,望着陆梦浅淡的笑貌,缄默不语。她分明不是从前的皇后,他终于确定了,因为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只会娇呼“彻儿,等我嘛!”的刁蛮皇后,她全部的精力都在练就一身“缠功”,绝没本领成就一日千里的搏斗绝技,更没有眼前这女子的理义和智慧。“她不是皇后又是谁呢?为什么与娘娘长得这么像?她来宫中有何目的……?”
“让开!让开!”一阵嘈杂喧嚣之声传过来,打断了韩嫣的思绪,他迅速收好佩剑,快步离开荷池。
陆梦哈哈冰凉的双手,放步追上去,这才注意到,广场上又多了一干穿着盛装、戴着冠冕的大臣。昭阳殿前的禁卫军排成一字人墙,阻拦他们入殿。
“陛下有令,近日潜心斋戒,任何人不得打扰!”李广横刀在手。
“我们不信!”、“是啊,不信!”那些大臣高声起哄。
“诸位稍安勿燥!”一个微胖的人从人群中闪出来,迈着八字步,冠上的青玉珠左摇右晃。他走了几步停下来,斜眼看着李广,质问道“李将军,此时不关封禅,宫中又无祭祀礼仪举行,陛下因何要斋戒?你不说出个所以然,让我们如何安心离去?”
“江都王!”李广躬身而拜,手上的刀却仍横在身前。“请恕李广无礼,卑职只知奉命行事,其它一概不知!”他语意坚决。
“这算什么事吗?”
“是啊,圣上难道没有一句交待吗?”
众人窃窃轻语,宣泄不满。
“李将军!”一名年约四十、面相忠厚的大臣抱拳向李广施了一礼,“陛下已经接连十日不曾上朝了,诸臣奏简也不见批示,宫中有人传言近来圣体违和,我等实难安然度日,这才约齐了前来求见!”
李广收了刀,抱拳回礼,“董国相,圣上好得很,你们不必挂念,都请回吧,不要扰了圣心!”
“不回!不回!见不到陛下,我们就在这等!”有人高声呐喊。
“我看哪个胆敢违抗圣意的人有命留在这里?”随着厉喝,韩嫣站到了李广的身旁,一群起哄的大臣纷纷推搡着向后退去,仿佛见到了阎王。
扶着剑静静扫视了一甘大臣,韩嫣从容的向江都王迈出两步,冷嘲热讽道:“江都王,听说近来广陵不太平,百姓正在闹饥荒,陛下不是责令你在半月内调配好济民的钱粮吗?期限指日便到,广陵灾难未平,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心情四处游走、亲自探听到宫廷来了!你如此关心陛下康健与否,可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言外之意是在指责江都王居心叵测,有趁危兴乱的野心。
江都王刘非是汉景帝的第五个儿子即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原被封为汝南王,“七国之乱”时,因领兵攻打吴国有功,被景帝改封为江都国王,管辖原吴国的地域。此人虽然善于治军打仗却骄奢淫逸之极,所以不被刘彻常识。这些年,刘非更是广治宫室、招募兵马,刘彻已经看出他有非份之想,所以安排了亲信董仲舒去江都国当国相,一来辅佐刘非治国,二来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刘非身为国王,平日被人奉着敬着,哪里容得下韩嫣这番含沙射影的话语,当即瞪起铜锣样的大眼,吼道“好大胆的韩嫣,调粮济民乃是我们朝庭政事,几时轮上你这个值宿警卫侍郎来探听过问?”
“呵呵”韩嫣轻蔑一笑,仿佛刚刚听了个不入流的笑话,反问刘非:“我有必要过问你吗?”
“你!……”刘非气得喘着粗气,却又知道治不了这个皇帝的宠臣,只好咽下恶气,咬牙切齿的咒骂:“来日方长,韩嫣,我看你这只蚂蚱能不能蹦到秋后!哼!”他一甩袍袖,迈开八字大步,向庭外走去。
众大臣见牵头的人走了,纷纷转身跟在他后面离去。
国相董仲舒急忙凑近李广,压低声音说道“江都八万大军已然从广陵出发来‘勤王’了!”说完又匆匆转身,追着大臣们出去。
“他说什么?”韩嫣望着董仲舒的背影出了宫门。
李广并没马上回答,吩咐众禁卫:“都去前方宫门严加守侯,所有访者,一概不得入内!”
见众禁卫齐步跑向宫门,他才告诉韩嫣:“刘非带了八万大军以‘勤王’之名来朝!”
“快去禀报陛下!”韩嫣提醒他。
“唉!”李广看看韩嫣,又转过身面向陆梦,垂下头去,语气低沉:“陛下方才晕厥过去,还未见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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