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自己的娇娇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把充满疑问的眼睛移向她。
陆梦清醒了,看看略显丰臾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那透着骨感美的躯干,穿越后的奇遇很快在脑子里串连起来。她发现地上的皇帝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赶紧一边把被子盖在身上,一边露出怯弱的浅笑,轻声说:“怎么把你给踢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有只老虎要咬你,心里一急,就狠狠踢了一脚!没想到……”她低下头去,偷眼看他,模仿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第四节 皇后中毒
好一个灵谈鬼笑的皇后!
刘彻暗暗品味着陆梦的言谈笑貌,确信皇后的身上发生了不可理解的变化。莫非她中邪了?他心中异常不安,却不动声色。几年的政治历练了,就算泰山在眼前崩塌,他也可以面不改色。随意弹开翻折的衣角,他缓缓的站起来,笑着问陆梦:“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前有庄周梦蝶后有娇娇梦虎了!”
娇娇!他喊娇娇,莫非自己附身的这个皇后便是历史上‘金屋藏娇’的女主?那么,他就是汉武帝刘彻了!在穿越的悲哀中,陆梦似乎找到一点儿安慰,因为亲眼见到了自己所崇拜的、有军事才干的汉武大帝。转尔她想到,穿越前在武帝墓附近,恰好就回到了汉武帝时期,很可能茂陵一带有东西具有联系古今的能量,它在这两个不同的时空构成了两个可以互通的时空门,所以她可以借助龙脉石的能量回到汉朝。如此推断,要想重新穿越到2049年,必须得找到时空门。还好汉武帝的茂陵早在他年青时就开始建了,这第一步并不是无的放矢。
看到了回到2049年的曙光。
陆梦的心情大好,喜笑颜开的看着刘彻走来床边。刘彻跨上床榻,端坐在她身边,学她的样子扯了一头被子覆在身上,碰着她的肩问:“你在梦里见到的老虎有几个脑袋?” “啊?”陆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暗示她对皇帝扯谎是要掉脑袋的,扑哧一笑,答道:“它有99个脖子,一个脑袋!”
“哦?”刘彻饶有兴趣的,笑眯眯的等着她的解释。
“对,就是99个脖子一个脑袋。胆敢冒犯君王的家伙就算有99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本该梦到它没有脑袋。可是一想,没有了脑袋怎么长记性呀,我就给它了留了一个脑袋,好让它记住,就算在梦里也不能对皇帝不敬!”陆梦说得兴起,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哈哈哈哈……”刘彻开怀畅笑,被陆梦逗得忘记了对她的猜疑,温柔的把手搭在她肩上:“我的娇娇什么时候这么会编故事了?”陆梦却向旁挪了一下:“你喜欢听故事吗?”刘彻感觉到她今天总是在疏远自己,又想起她的异常举动,怕她果然是妖邪附身,略一思量,说:“喜欢听也不急于一时,朕忆起桩要事需去处理,你好好静养吧,朕择日再来看你!”见陆梦只是点头却没有依礼呼唤侍裨来伺候自己更衣,他亲自唤道:“移驾!” 守在寝厢外的御用侍衣脆婉赶紧和一甘名宫女托着衣装、冠、佩等物进来。
……
皇帝走了,陆梦的头仍然昏昏沉沉的,她决定先睡一觉养养精神,等天亮了再想办法去找茂陵。可是,倒在绣着龙凤的软枕头上,回顾一天的离奇遭遇,想到眨眼间自己就睡到了雕龙刻凤的古董床上,经历了一次难得却又不令人期待的旅游,她辗转难眠。在2049年的时候,每当失眠,她便会抱着可以哼催眠曲的宠物电脑,那个电脑的外形像极了床边玉台上托着水晶球。
“就由你来代替我的QQ(宠物电脑的名字)吧!”
陆梦抱过隐隐发光的水晶球,数起了居室内的龙形图案。从床框、被子、褥子、直数到四周垂挂着的层层叠叠的纱幔。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她进入了梦乡。
隐隐约约的,仿佛有张小嘴正在亲吻脚趾,她一惊:难道皇帝又回来了!他有怪癖?
坐起来一看,帐幔内根本没有别人。
脚趾突然很疼,她霎时掀开了被子,差点没吓死……
“啊!救命啊——”
尖叫声划破了夜的静寂,似乎在宣告浩瀚广奥的未央宫又要发生一件逃不出血腥的大事了。一时间,各部、各班的侍卫、奴才们都条件反射的从梦寝中跳出来、一路整理着匆忙披戴上的帽装,像群赶着去抢鱼吃的企鹅,歪歪撞撞,由四面八方拥向椒房殿。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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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心系佳人
正当椒房殿内外侍婢因为皇后的意外慌作一团、作云屯蚁聚的时候,刘彻正在昭阳殿赏看新纳的夫人卫子夫载歌载舞。卫夫人婀娜的身姿像一只悠然的大彩蝶在红色的地毯上轻盈飞舞,看得他渐渐入迷。
“好!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子夫身上竟有我大汉军马驰骋疆场的意境,难怪姐姐说你定能让朕高兴!”刘彻高声赞美,从坐榻上站起,端着酒尊步到卫子夫身侧,一把揽过她的纤纤细腰,环着她转了几圈,直晃到她柔软的身体绵无力的倒在他的臂弯里,方笑着说:“子夫,朕就爱你这优柔不乏静雅之美。来,饮了这杯酒。”放低了声音使它如和风轻轻吹至她的耳边,“我们去榻上共舞!”
卫子夫腼腆一笑,抬起裙袖遮住了半边脸。
刘彻见她半羞半娇的样子十分可人,索性端起杯子自饮而尽,继而扔了杯,抱起她向七宝坐床走去。
以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等各种宝物点缀制成的七宝床发出梦幻般的光彩,笼罩着这对暧昧的人。吹奏的乐侍和随侍的宫女、宦官通通低着头退了出去,只留下皇帝的侍衣宫女脆婉候着为他宽衣。
卫子夫瞥见脆婉仍站在殿内,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刘彻见她这般羞涩更生了几分爱怜之意,抬手挥退宫女,轻轻解去她的裙带,又端起她桃尖*的下颏,慢慢送上自己的温唇。却不知怎么,眼看着卫子夫的脸颊在绯红中渐来渐近,他的脑中竟浮现了片刻前陆梦眉飞色舞讲故事的样子,遂放开了卫子夫的小脸,站起命道:“移驾椒房殿!”。
随侍的宦官一溜烟般进来,分开两组参照着大门两侧的大红色雕龙殿柱排好,俯身恭候他出殿。
卫子夫并未按礼起身拜送,只是端坐在榻上,用一汪含着春水的忧眸默默送出他健美的身影,凄然而笑。
时近拂晓,椒房殿上新换的黄色琉璃瓦在晨阳的新辉中反射出灿然的光彩,笼罩着殿檐下挤挤撞撞的人头,昭示不寻常的一天。武帝的銮驾才刚停稳,就有皇后宫内的詹事跑来跪于驾前禀道“启禀陛下,娘娘被金环毒蛇咬伤了,已传来太医令,尚未敢惊扰太皇太后、皇太后法驾,请陛下示下!”
“哗”的一声,帘幔被刘彻亲手掀开,他关切的问道“伤可重?”
“禀陛下,娘娘自半柱香前昏迷后一直呓语,言说……”
“讲!”刘彻腾踏而出,威眉耸立,大步向殿内奔去。
詹事深弓下腰跟在他的身后,颤颤栗栗的回答:“娘娘直说‘马,马,我不怕疼,却不想死!我还要立功,我还要回家,马、马……我想回家!’”
这几句话从詹事男人之口复述出来,却也惹得刘彻怜惜、惶恐不已。想到皇后弱弱念唤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他后悔没能给她依赖;想到她念及生死,他真怕自己一脚踏进去,见到的就是气绝身亡的娇妻。
何时这样爱惜起娇娇来了?
许是就从她俏皮的裹着锦衾耸碰他的肩膀?
许是从她嘟着红樱样的唇莺莺乞怜?
许是从她倔强的推开他的关爱?
许是就从她嫣然的笑着悠在空中?
……
他没有答案,快步走着,脑中尽是皇后上吊之后的变化。
第六节 祸起萧墙
椒房殿内,皇后的寝室。
陆梦汗涔涔的颤着绛紫的唇,轻声的呓语:“妈……妈妈……”梦到了妈妈,她委屈,想告诉妈妈,她被有生以来最害怕的东西给咬了,好痛苦!
“放心,等你好了,朕定会带你去骑马,带你骑遍朕亲手画下的万里河山!”刘彻轻轻拉起她揪着锦衾的手。
陆梦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刘彻坐在床边,心想可能要死了,得把实情告诉他,于是说:“陛下……我不是你的娇娇,我叫陆梦,我要走了……也许就能把你的皇后还给你了!对了……我不喜欢骑马,它太慢了,我的梦想是骑上宇宙飞箭……‘嗖’的冲向冥王星,那里有人类新建的太空村落,我想做第一批星际战警……”
“你说什么?梦……?”听着这番胡言乱语,刘彻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深情望着再度昏迷的陆梦,吩咐侍郎张骞:“快去把李少君请来!”,张骞急匆匆出去了。
刘彻为陆梦拉好被子,厉声质问椒房殿的宫女监管娟轲:“这皇宫深苑禁卫森严,怎么会叫毒蛇钻了进来?”
“启禀陛下,那蛇是……是……”娟轲跪在地上,吱吱唔唔道“那条金环蛇是娘娘两日前命人从宫外弄来褒养颜汤用的,本来密封在玉膳房的一个瓮中。不知怎么的……它就离奇失踪了,没想到竟爬到了娘娘的床上!奴婢该死,偏偏在那会儿头晕得要命就去打了个盹儿……请陛下治奴死罪!”
揣度着娟轲的回禀,刘彻的神色渐渐凝重。可以肯定,皇后的中毒事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场阴谋。就凭她自小娇贵、久居深宫之人,怎么会想到要吃蛇肉呢?定是有人在旁极力怂恿。如此说来,这个祸案要牵扯的人可就非同小可了,那必是对皇后有一定影响且妄敢弑君的人。他猜想,那个放蛇的人真正想害的是皇帝而非皇后,若非他临时移驾它处,那毒蛇咬上的人可就未必是皇后了!
那个胆大包天的人会是谁呢?对了,皇后遇险整半柱香的时辰,为何不见人去向自己禀报?这不寻常,定和案件有所关联。
思索着踱到娟轲面前,刘彻冷冷问道:“皇后抱恙,为何不去向朕传报?”
“回陛下,宫女环芮一早就去向您传报了,可不知为何您竟未得知悉?”
“环芮……”
刘彻记起了,那个宫女是太皇太后赐给皇后的侍婢。
呵呵,果然牵扯到她!
念及祖母,他的怒火直冲冠顶。
刘彻和祖母窦太后的矛盾由来已久了。
自16岁正式继承了皇位以来,他雄心勃勃地想将父皇文景之治的盛世继续下去,不但冥思苦学,还下诏命令全国官吏向中央推荐人才,集思广义、潜心探询治国的良策。总算总结出一整套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纲的治国措施,即加强中央集权、官员制度改革、以及改善经济制度和充实军事力量,他便大胆实行了。没想到,实行初期就遇到了来自太皇太后的干涉。她一方面阻挠她的亲信被更换,另一方面又常常以她的势力强行推行和他截然不同的“无为而治”的治国方略。这些干涉和阻挠不仅恶化了祖孙俩的关系,更激化了朝廷的政治矛盾,使得刘彻的治国之路举步为艰。
苦于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奶奶较量,刘彻已经做出了许多让步,也正因为这样,他对奶奶怨恨越积越深了。此刻,联想到奶奶洠朔哦荆涛蘅扇蹋窈莺莸姆愿溃骸袄慈耍咎锿‘、御史大夫赵绾、御史张汤于承明殿候朕!”
即将去应付一场恶战,他缓缓走到陆梦身边,望着她青白憔悴的容颜,轻声吩咐跪在地上太医:“穆太医,稍后李少君来了,你们皆听他的,辅助他医治皇后的毒疾。一切需要,只要是他吩咐的,纵有难处也悉心安排解决,万做不到,及时禀朕!”
“是!臣谨遵圣命!”太医令穆信俯首叩地。
“平身吧!”
刘彻临视着自己的女人,轻轻拉起她冰凉的手:“娇娇,你忍一忍,那李少君广医民创、通晓各类奇异药方,会有办法解你的蛇毒!朕要走了!朕得去把那个害你的人给翻出来!”
“你要走吗?”陆梦再次醒来,不失时机的扯住他的袖子,努力抬起头来,虚弱的说:“让他们在药里放些糖!”从小就怕吃药,尤其怕吃中药,刚一穿越就被蛇咬已经够倒霉了,她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福利”可是这话听在不相关的人耳中,却是有些可笑的。
“噗!”有个小宫女笑出声来。
在皇后生命垂危的时候,居然有人敢笑?
刘彻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她下令:“把这个不忠的蛮奴押出去斩了!”
“陛下饶命啊!”小宫女使劲磕头求饶:“秋秋再也不敢了!”
Q!Q!
陆梦听到了宠物电脑的名字,立时来了精神,又爬起来喊道:“等等,暂停执刑!对了,应该说刀下留人,总要给犯人一个申辩的机会吧!注意司法公正……”说着,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彻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听,仍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听懂了“使法公正”四个字,不免心中震撼:皇后生命垂危还有这样仁德的谏言,巾帼不让须眉,居然是贤后!
他拂袖退了进来捉拿秋秋的侍卫。
。。。。。。
辰时初,承明殿内。
刘彻和几个亲信要臣简单讲了皇后中毒的事后,绷着一张俊脸,凝视食案上的金盘脍鲤鱼,用金箸沿盘边徐徐划动,缄默缜思。
两旁边,被召进宫的太尉、御史大夫、御史三人皆静静候着他的动静。
大殿里静得怕人,突然,“啪”的一响,刘彻把筷子戳入鱼眼。“鱼之逆流,意在龙门,眼下有一瞎鱼,亦妄想腾跃成龙,其心可藐,其行可恶,唯有烹了它、食了它!你们认为呢?”
太尉田汀诨实圩蟛嗟募赴概裕乓蛔烂牢都央纫裁恍乃冀场O衷冢侍笥牖实鄣牟缓驼诿罚⑶液孟瘢咸丫耸菇揭字鞯哪钔罚舛杂诟崭盏腔侥甑那淄馍此滴抟墒亲畲蟮奈;
“唉!”他轻叹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事件。
“陛下,”坐在右侧的御史大夫赵绾率性直言:“如此甚好!臣以为,毒蛇之事定然和太皇太后有关,应当即刻彻查,也好借此契机加紧实行集中皇权的步骤。所谓: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臣已拟好一本,今日早朝便会上简奏请陛下凡事不要再向太皇太后奏报。让群臣知道陛下倾力整治朝纲、推崇儒术的决心。要兴行新政,就不能对旧政恋恋难弃,先公然明意,而后察得此事水落石出,便可抓住把柄、堂而皇之的罢了她的政权!”
刘彻被他一腔慷慨陈词说得热血腾腾,放声应允,“好!查证之事就让张汤去办,三日内,定要给朕弄个清清楚楚!”
……
短暂的早议结束后,刘彻更衣上朝,直至巳时之末才有闲暇。他未及退下朝服便匆匆赶往椒房殿去探视皇后,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还特命唱官不许报驾,悄然步入了殿门。行进不久就闻到浓郁刺鼻的草药味自内厢传出,像是有人把药房搬入椒房殿了,他心想:莫不是有人正在宫内煎熬汤药?等到进了皇后的寝室,他才发现,药味是从一座紫檀木的大盆里蒸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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