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闷不吭声,他急的摇晃我的身体。
“你……”吐出一字顿住,我晓得自己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说呀!”他急的跺脚。
“若有一日你遇到更好的女人,你会纳妾吗?”我咬一咬牙,转回首直视他急切的目光,道出心中在意的顾虑。
闻言,他先是一愣,愣后忽地仰首大笑,将我揽入怀里抚摸着我的脊背啼笑说道,“你都在想什么呀,我当你怕什么,呵呵~~~”
“别笑,回答我!”我挣开他的怀抱,双眉拧蹙。
他收笑,正了神色,严肃道,“你听好了,我既然认定了你便是一辈子,哪怕将来会出现比你更美、更好的女子也不会心动。娘子一个便足够,女人多了不是享福,而是麻烦!我不希望自己周旋在女人之间焦头烂额!”
我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声音。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见贯,像他这样的还真是……
“‘鞋子’只有跟脚穿起来才会舒服,漂亮的鞋确实吸引人,但穿在脚上的痛苦却不言而喻。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张大了嘴,难以置信他竟也能打出比喻讲出一番道理。
“我再说一次,我要你,一要便是一辈子,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更不要胡思乱想!”他用力勒紧我的腰,以示警戒。
我湿润了眼眶,双唇微微颤抖,用力“嗯”声,抱紧他的脖子。我们的爱情在生离死别中根深蒂固,这便是最有力的筹码!我真傻,明明在风浪中已坚定的感情还要去猜疑,真是傻到了极点!
“有时我真想敲打你的脑袋瞧瞧里面都装了什么,你再这样患得患失别怪我生气。”他咬住我的耳垂啃磨,嗓间闷闷的,很是委屈。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哼!”
我愧疚的亲吻他的颈子,一吻再吻。是的,永远也不再猜疑!他与沾花惹草的男人大不相同,爱他,便要相信他!
第七十九章 我永远只是草湖◇歼灭乌人
翌日,我单手托腮趴在床榻上笑望烈明野熟睡的面庞。日子一天天过,我多了个毛病,那便是早晨醒来盯着他的睡颜傻笑。觉得看着他就很幸福,心口暖暖的、心里甜甜的,胸腔内涨满知足。
抬起手儿轻轻抚画他的眉眼,指尖上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令人酥麻。食指抚画至他的脸颊打起圈圈,指腹下移擦抚他性感的薄唇,柔软的触感诱人禁不住俯下头去轻轻啄吻。
这一吻不要紧,只觉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我由趴在烈明野身上改为仰躺,本是熟睡的他现下却气息急促的亲吻着我的唇瓣,舌尖顶开我的牙齿,探了进来。
措不及防,我掉入他的热情攻势意乱情迷。炽热的吻沿着颈子向下滑去,当他剥开我的衣裳含住柔软时一声惊呼,忙将自己从情迷中拉回现实,拍打他的肩膀拒绝,“不要,该起床了!”
他喘息着停下,将脸埋入我的颈窝,沙哑着嗓音闷闷的说道,“你勾引了我,现下却喊停,是不是太残忍了?”
闻言,我涨红了脸,难为情的说道,“我只想亲亲你,没有那个的意思,谁叫你装睡……”每次都这样。
他重重的唉了口气,抬首望着我,眼中沾染上情欲之色。“下次点了火不许你再喊停,简直就是折磨人。”说罢,很是不爽的坐起身来。
我羞的无地自容,像做错事的孩子悔悟了一般猛点头。
着装、洗漱完毕,我二人前去膳厅。在厅口碰见伊斯卡,他眼皮耷拉着,一幅没有睡饱的样子。聂光、风天佐先后入厅,我等一面用膳、一面谈论战事。
9城攻下,“乌人”损兵折将共计万人。我方3路出征共计率兵30万,阵亡万,损失远远小于“乌人”。三岔口再向前便是“乌人”主帅所驻守的“临城”,若拿下此城,那么便可将“乌人”所占领的地方全部据为己有!话说“乌人”野心勃勃却难以抵挡“窝塞”团结一致的精兵良将,颇给人以自不量力之意。
重整大军,攻城所剩的万人加上伊斯卡带来了万,现共有将士40万,比“乌人”多出3万人马。“乌人”主帅就在眼前,伊斯卡预计3个月内将其拿下!
在伊斯卡的率领下众将戎装出发直逼“临城”,林萧一马当先出列叫阵,通过平日里的刻苦磨练与数场上阵杀敌的真实拼杀,他武艺大增,骑坐于马上的身影也英姿洒爽了许多,特别是手中那把钢刀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冷冷森光,更为他的叫阵平添气势。
“乌人”派将迎战,几次交锋便被林萧砍去首级。“乌人”不服输,二次派将,可惜仍命丧。连败两场,“乌人”鸣金收兵不再战。
翌日,换管家出列叫阵,长枪出手挑下两颗人头以胜告终。“乌人”两日损失4将,大闭城门不应叫阵。
我军气势如洪,卯足颈儿要拿下“临城”,岂容他避而不战。第5日,烈明野出列,一手勒马、一手持锏指着城门叫阵。“乌人”不应,他便损言相击,“我‘窝塞’将良兵精,你‘乌国’根本不是对手,识相的乖乖大开城门跪地求饶,兴许我‘窝塞’太子殿下大发慈悲饶尔等一条狗命,如若不然,叫你们一个个皆成刃下亡魂!”
他这是在使“激将法”,明知不该上当,但“乌人”却未能咽下这口气,从而开了城门。一头雪白壮马似离弦之箭奔出,马上一名持枪的年轻男子满面怒容,距离烈明野6、7米远处勒停马儿,长枪一指厉声怒言,“猖狂小儿,本皇子今日叫你魂丧枪下!”
持枪……看来此人便是副帅五皇子!我心了然,缓慢地点了下头,有分量的正主终于露面了,接下来的交战才是最关键的!
“好大的口气,想要本帅的命,你还要问过这双金锏!”烈明野冷哼嘲弄,眉眼间尽是对他的不屑。
“臭小子,看枪!”五皇子恼羞成怒,催马上前持枪而刺。任何男人均禁不住赤裸裸的言语相击,更何况他还贵为皇子,脸面上自然挂不住。
重量级交战才真正精彩有看头,二人时尔错身、时尔僵持在一起打斗,冷兵器撞击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次撞击均渗透出战斗的紧张激烈。
长枪刺来,直逼烈明野右胸,烈明野翻起右锏将枪格挡,当锏与枪相贴在一起时枪生变,只见从枪头处疾速弹出一只利爪将锏死死咬住。见状,我心大惊,这“乌人”果真狡猾阴险,两军交战竟使用此等下三滥的招术!
若出现利爪算阴险,那么接下来还有更阴险卑鄙的!枪头“啪”地一声上弹,一只较小枪头从枪管内闪电般飞出,目标——烈明野的面门!
“乌人”狡猾,烈明野虽有防备却也未曾想狡猾至此,当即侧首躲闪,枪尖躲过,但脸颊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水即淌。“卑鄙!无耻!”破口大骂,左锏直刺。刺至五皇子面前时只见他的枪柄又生变化,“咔吧”一响,中央靠后的部分竟变成带有锁链的截棍!截棍挥挡,借用锁链将烈明野的左锏牢牢缠住。
见状,烈明野当即立断,猛一使力向左侧翻身,将五皇子从马背上带下落地。落地的同时,二人维持马上之姿双双向左侧翻,1圈、2圈、3圈……5圈后双足稳落地,烈明野收不回锏,五皇子不放松咬制,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展开了你争我夺的拉据战。
我坐在马上搓动双手,这分不开、打不起的局势令人心急!
僵持许久,仍不能分开,“乌人”队列中一人拉弓上弦瞄准了烈明野。见状,来不及细想,我火速箭上弦疾射而去。“嗖”叠在一起的两声箭鸣,“乌人”暗箭直逼烈明野心脏,我射出的及时救险,箭头撞击箭头,撞开暗箭,“噗”的一声没入五皇子的臂膀。
五皇子受刺,明显皱了下眉,随即撤去锁制抽身而退,急奔几步纵身上马,勒着马缰调转马头奔回“临城”。
烈明野没有追,盯着掉落在地暗箭,随即回首朝我看来。我心脏“砰砰砰”跳动快速,下决识抬手擦拭额头上惊出的冷汗,方才的迅猛反应连自己都无法相象。好险,幸亏未帮上倒忙!
收兵回城,我一面清洗烈明野脸颊上的伤口、一面心疼,血口又长又深,未能忍住心中火气破口大骂,“‘乌人’真不要脸,竟用卑鄙手段对付少爷!若让他们称霸天下定会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在他们的统治下根本不会有安宁平安的日子可过!”
我话说完四周静下,随即闻伊斯卡双掌相击,大声叫好,“凌姑娘说的太对了,看的透彻!”
“说的不错!”聂光、风天佐附和,双双点首。
上完药,烈明野捉住我的手眉眼含笑的说道,“你又救了我一命。”
旁边还有人他便这样,我抽回手,红着脸娇嗔,“这儿还有人呢!”
“哈哈哈哈,明野说的不错,凌姑娘,你又救了他一命,想不到你的箭法已精准到此地步!”伊斯卡忽略掉我的害羞,大笑着坐在椅子上,眼中流露出对我的钦佩。
他这样一弄让我不好意思,“我当时情急,未想那么多……”若现下再让我射出那样准确的箭怕是很难!
烈明野握着我的手拉至胸前轻按在心口上,目光锁定我通红的面颊不移开,神情之中尽是得意。
“今日五皇子受创,我估摸着明日若去叫阵应是三皇子出战,明野明日不要去了,聂光,交给你。”伊斯卡敛了些笑容分析明日局势,聂光听罢点首。
“堤防明日‘乌人’使毒,你叫阵前先预服解毒丸以防万一。”
“嗯,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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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聂光出列叫阵,如伊斯卡所料,前来应战的果真是主帅三皇子!二人各报姓名打将开来,兄弟二人全是一丘之貂,长兵器中均带有机关暗锁,与烈明野出战时相同的情形重复上演!
只是与昨日不同,暗箭换成暗毒!只见三皇子突张口,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流直冲聂光面门。二人离的太近,聂光躲闪不及被气流糊了脸面,当即一声惨叫,长刀脱手,反射性捂住脸面。
奸计得逞,三皇子阴笑着挥挝欲斩,烈明野眼疾手快梆锏救援,逼的三皇子不得不收回挝以保自己性命。一攻一守间管家催马土前将聂光营救回来。聂光满面是血,不敢耽搁,即刻收兵回城治疗。
军医急得团团转,他对“乌人”的毒药束手无策,只能看着聂光痛苦的摇首呻吟,面上皮肉一点点腐烂。
此状急煞我等,我只觉头脑有短时的懵眩,心叹若草湖在一定有法子为聂光止痛医治!
正想着,一名将士飞也似的奔入大殿,单膝跪地兴奋大言,“秉太子殿下,阿伊奈公主与草湖医师来了!!”
闻言,急燥的我等均于同一时安静下来,未来及反应,便闻殿外传来阿伊奈清脆圆润的嗓音,“哥哥——”
听真了,看切了,真的是阿伊奈,而她身旁正是背着药箱的草湖!
“啊!”我双手掩唇激动的尖叫出声,惊喜交加,他醒了!醒了!!
草湖朝我等点点头,未多言,笔直朝聂光走来。号脉、检查他的面容,诊罢一面打开药箱、一面对我等说道,“快去打盆温热的水来!”口气很急,声音有些沙哑。
不耽搁,军医立即下去准备,不多时端着温热之水回来。
草湖磕出5粒赤色药丸扔入水中使其融化,化罢浸湿洁净纱布将药水全部覆盖在聂光脸上。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直至盆中水化为黑色方止,而聂光腐烂的面孔竟奇迹般不再溃烂!
丢纱布入水,草湖在另一盆新打来的温水中净手,净罢又磕出一粒赤丸掰开聂光的嘴喂其服下,并用银针先后扎在聂光的天灵盖与人中上。约摸半柱香的工夫,聂光“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后陷入晕迷。
一切处理完毕,草湖松下口气,擦一擦额头上的薄汗直起身子对我等说道,“血色正常,聂大哥没事了,待他一觉睡醒面部自然恢复。”
我等没有回应,直勾勾的瞅着他。伊斯卡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先回神的,只见他将草湖抱个满怀,澈动的拍打他肩膀,“草湖,你能够清醒真是太好了!我们真高兴!”
闻言,草湖一怔,而后不好意思的搔搔侧脸,“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我湿了眼眶,他的言行举止与崩溃前无异,原来那个率真单纯的草湖又回来了!!
他的清醒与到来令我等激喜不已,特别是阿伊奈,痴痴的望着草湖,脸颊上泛着诱人的桃晕。
待聂光睡醒一觉傍晚醒来时腐烂的脸面恢复如常,身子骨也无不适,好似从未中毒!
我等围坐在膳桌旁开心用膳,连拿9城的喜悦均不及草湖归来令人激动。伊斯卡笑的合不拢嘴,频频往草湖碗里夹菜,急得草湖大喊,“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瞧你瘦的,多吃点才能长肉,若再瘦回皮包骨有人又要心疼了~~~”伊斯卡不正经,一面说、一面夹菜,朝阿伊奈挤眉弄眼。
“哥哥!”阿伊奈娇斥,脸颊一红再红。
见状,我内心无比兴奋,瞧她的模样,莫非与草湖已经……
膳后,我迫不及待的钻进阿伊奈房里询问,“你与草湖之间有没有进展?你照顾了他这么久,表白没有?”
阿伊奈原本对镜梳头,闻我问不梳了,将梳子往桌上一扔气的嘟起唇。见状,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是仍无进展吧?
“我对他表白了,说喜欢他。”阿伊奈一面说、一面揪着自己的长卷发。
“然后呢?他什么反应?!”我几乎是急迫追问。
“他说他也喜欢我。”
闻言,我似中了500万大奖一样拍掌高呼,“好呀!”
“好什么好,他说他还喜欢你、喜欢烈元帅、喜欢我哥哥、喜欢聂元帅、喜欢苍炽、喜欢穆姐姐……”她越说揪头发越用力、越说越委屈,最后红唇嘟的可栓一头小毛驴。
我嘴角狠狠抽动,一抽再抽,感觉神经在太阳穴上“突突突”急快跳动。早该想到草湖的脑袋和别人长的不一样,他的喜欢是博大的,而非所谓的男女之情……
“凌姐姐,我该怎么办?他好笨,我一个女儿家拉下脸面追求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阿伊奈转过身面朝我,一张俏脸哭丧的皱在一起。
我张了张嘴不晓得该说什么,确切的说是现下脑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给不了她任何帮助。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让我想想”,说罢按揉着太阳穴离开离间。
路过草湖房前撞见从里头出来的烈明野,我二人双双回房,烈明野阖了房门对我说道,“我问草湖对今后的打算,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我心一提,问的小心谨慎。
“他说他永远都只是‘草湖’。”烈明野说这话时语重心长,神情既是佩服又有些复杂。
“……”我无语,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草湖这样说的意思已很明确,他不会复国、不会阻止伊斯卡统一天下,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医痴,还是那个与我们朝夕相处的熟悉人儿!
我不晓得自己现下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既想哭、又想笑,更想放声大喊,草湖放弃所有只做自己,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大的牺牲!他竟然放下了,若换作旁人,绝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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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草湖,不论“乌人”再用何阴险毒辣的招术对我军均不起效,我军将“临城”团团围困,断其粮草、断其与外界的一切通信联系。弩、石齐发,火药引爆,直将“临城”攻打的面目全非、狼烟滚滚、嗷叫震天!
城内死伤极重,粮草越渐减少,逼的三皇子、五皇子狗急跳墙,疯了似的率领所剩无几的将士杀出“临城”。
伊斯卡棋高一筹,早命我军将士故意放他二人逃跑,在他们逃回西北的必经之路上挖下大坑、设下埋伏。待他二人策马奔至悬坑之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坠了下去,埋伏在四周的将士随即纷涌而上,朝深坑内乱箭齐发将他二人活活射死!
伊斯卡将他二人的人头高悬“临城”城门口以示威严,他的估算一向精准,我军历时2个月又20日拿下“临城”,夺占了“乌人”所有城池,更将杀入“龙朝”境内的“乌人”一网打尽!当然,那“金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