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与亮哥都把村子里找遍了”虎子拉着凌小小说:“姐,现在去哪里,我陪你去”
凌小小看了几个孩子都要她跟着她进山找安若晨,这不是瞎闹么,这么冷的天,再给孩子给折腾病了。凌小小板起脸说:“都回去睡觉,我一个人去找”
“你们都去睡觉,我跟你去”凌玉婷走近对三个孩子说。
“小小姐,我也跟你去吧”王长安跟赵天冬也向她这边走来。
凌小小见王长安他们陪她进山对孩子们说:“姐,你们都去睡觉吧!长安与天冬跟我去找就可以了”
孩子们见两哥哥陪凌小小找安若晨,都听话的回去睡觉了。三人一下打谷场,安若晨被老爷子找到,正往家走。王长安与赵天冬相互看了眼,彼此默契的往家走,独留凌小小站在路上等着他两。
老爷子把安若晨交给凌小小说:“行了,回去啥都别说了,要是二子不同意你开药馆,你就关掉”
凌小小也没问安若晨是在哪里的,跟着安若晨往家走,到了家,安若晨回了房间,凌小小去厨房打些热水给安若晨洗漱。进了房间,安若晨面朝里睡在床上不理凌小小,凌小小拿出毛巾自顾给安若晨洗了脸,擦了脚。凌小小忙完了安若晨,她也洗洗上床睡觉。
一夜无声,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安若晨已经起来了,凌小小这一出门,凌玉婷正坐在凳子上,拿着筛子筛豆子里的脏东西,三胖子往她旁边一蹲,像洗衣房里的洗衣桶放在地上一样,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是腿哪里是身子,整个个一个大圆蹲。凌小小走到三胖子旁边,用脚踢踢三胖子问:“胖子,你不在村口卖肉,跑这边来做什么?”
三胖子一见凌小小费力的站起来笑着说:“我不是来看看若晨找到没有”
凌小小指指安若晨道:“安若晨在那边,这是我姐”
三胖子见凌小小不想他与凌玉婷接触过多,就往坡下走,边走边说:“我就是跟玉婷聊会天,看你见外了不是,要知道玉婷以前可是我媳妇”
“那是以前,快去,卖你肉去”特么的,来的都是些瘟神,这凌玉婷和离以后,这是三胖子来的第几回?村里的那些光棍更是天天跑这来,一见到凌玉婷出了房门,就跑去凌玉婷面前晃,混个脸熟。这光棍要是有优绩股也就罢了,说他们歪瓜裂枣都是抬举他们。这三胖子虽然胖点还好点,那几个好家伙,没人到面前,先龇着一口的大黄牙对着你笑,想想都一哆嗦。
这走到村口还要有一会,凌小小这不刚刷了牙洗了脸,三胖子就冒个头上来了,凌小小把凌玉婷挡在身后。这三胖子一手提着肉一手提着猪下水,迈着吨级的步子扎实的前进。这冬天,病人来的迟一些,这要是被村里人看见,不知道又要说什么的闲话了。凌小小接过三胖子手中的肉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村口买肉和猪下水,还特地送来真是不好意思”
“小小,不要钱,不要钱,就是给你们吃的”
“非亲非故的怎么不要钱,三胖子今儿我把话撂了,我姐你就死心吧!安若晨把钱给三胖子”凌小小冲安若晨喊道。
安若晨本想装作没听见,想想还是进了房间把钱拿给三胖子。
三胖子见安若晨放了手里的扫帚去拿钱,就忙下了打谷场,安若晨出来看不到三胖子跑到打谷场追去。凌小小跟凌玉婷去喂猪,看见安若晨追上了三胖子,两人推搡着半天后,安若晨往回走。凌玉婷拿了浇菜水的舀子,把猪圈里猪脚粪舀出来,泼在猪圈栏杆前,明年洒在秧田里做肥料。
凌小小见安若晨回来了,凌小小拉住安若晨问:“钱给三胖子么”
安若晨点点头。
凌小小也不知道怎么跟安若晨解释才能让他消气,安若晨心里肯定是认为她为了钱什么活都接,可她本着就死扶伤的念头,顺便再把家养着的想法,如果发家致富那是最好不过了,她真的没有邪念。“我是大夫,人吃五谷杂粮,总是要生病。病人可以选择大夫,但是大夫不能选择病人,我这样给你解释你懂么?”
安若晨凉凉的回句:“天冬又不是不可以的”
“赵天冬他还没出师,虽然是肛肠科也属于外科···也就是都要动刀子见血的,稍不留意就感染或者破伤风,要是要人命的,你知不知道”先前还把话说的软软糯糯的,后来越说越冒火,不禁嗓门变大。
安若晨也不示弱回句:“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接受不了”
凌小小扶额,她真的无语了,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以后天冬出师了,只要是这种病就给他瞧,我不瞧”
安若晨想了会不做声。
赵天冬站在厢房拐角处喊道:“凌小小做什么呢,忙不过来了”
没得到安若晨的允许她还不能走,凌小小又问:“可不可以”
安若晨点点头,这不是做买卖,客人态度不好顶多这生意的钱他们不赚了,这是病人,人家也是难受的没法了,要不谁好好的去医馆。但他还是接受不了凌小小肆无忌惮的看男人的那里,还是让赵天冬快点学会的好。
凌小小轻吐口气,终于让安若晨消气了。安抚了安若晨,凌小小便去了厅堂,人声鼎沸,有的还没挤进屋里了,不知不觉这药店的生意已经这么好了。凌小小今天让赵天冬去瞧外地人的病,只要不要动刀子,也是时候让赵天冬肚子飞翔了,一直都想把汤头歌抄下来,让赵天冬与王长安背的,她一直都在偷懒。
最近都是王长安进山采药的,晾干,切碎都是他一手包了,王长安认识的草药肯定比她多多了。
让人排好了队,凌小小与赵天冬开方子算账,王长安收钱抓药,这多一个人手好的多,现在王长安几乎不怎么找药名,直接看看药材就知道是什么药草了。
“小小,赵老爷子来了”凌玉婷站在门口看到赵老爷子的马车停在打谷场上,马车里下来了三个人。
凌小小让病人稍等下,她一离开,排队的病人就开始抱怨,这时赵天冬带着人去了明间。看看凌小小用布裹起来的手术器材,没几个了,今明两天用的还不知道管不管上。立刻出了明间,看到他爷爷带着县太爷,还有个谁他不认识。
凌小小正客气的与他爷爷说话,赵天冬去了人跟前,跟赵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叫了县太爷声叔,还有一个是他的叔,是爷爷弟弟家的儿子,这才对凌小小说:“手术器材供不上明天了”凌小小一看这来了人,自己一时半伙也走不掉,天冬与长安还有病人。凌玉婷正巧从厅堂里出来,凌小小叫住凌玉婷去村口的张铁匠那,让他每样打十件,她过两天就去拿。手术刀片也要两组。凌玉婷点点头,她不懂凌小小说的什么,只要按着凌小小说的话去说就行了。
老爷子带着县太爷跟着赵天冬去了明间,看赵天冬治病,赵天冬正给一个伤者清创伤口,这脸上划拉了七八公分一个口子,这爷们就布捂着也不说话,要是早点咋呼,他就直接先给他瞧了,瞧着血流的,都快顺着脖子淌到心口了。
凌小小吩咐完凌玉婷回到明间,这老爷子瞧着自己的孙子的手艺,眼睛里满是欣赏,这老爷子来不会是突击检查的吧!她可是一下没勤快,能不看的病绝对没多瞧,都留给你孙子练手的。
赵天冬不知道凌小小的想法,要是知道凌小小的想法,直接吼回去,你真是太照顾我了,差点累死我了!你能不能给减轻点负担。
这病人在这里疼的哼哼,头老是躲着赵天冬的针,这赵天冬斥责道:“头不偏啊,要是我一拉线,你头一偏,线在拉滑口了,我还要从来一次”这病人被赵天冬吓的动都不动,弱弱的回道:“那大夫,我还是把眼闭上吧,你针晃的我眼晕”
赵天冬用弯针扎过肉,拉过线说:“你早该把眼闭上了,省我事”
“呀!呀!呀!大夫轻点轻点”病人痛的两太阳穴都跟着痛了。
老爷子点点头对县太爷说:“大人,我们还是出去说话,这里太血腥了”
县太爷打趣道:“这医馆啥时候变裁缝店了”
刚才正要说话时被赵天冬打断,老爷子给凌小小介绍:“这是县太爷,李大人”
凌小小特地抬头一看,这李大人穿着束腰的长袍,三十几岁,脸上白净眼角有些鱼尾纹,没有风吹日晒的沟壑。与种田人还是有区别的。凌小小也不知道私下见到县太爷要不要下跪,充当愚妇只是给县太爷点点头问了:“李大人好”这县太爷到她这座小庙来做什么难道是大检查。
这县太爷也没拿架子,点点头。
“这是咱们县衙的捕头,赵海华是我的侄子”
“赵叔”捕头相当于派出所的所长,这跟县长的关系可以不怎么样,但是一样要和搞治安的人关系搞好。
赵老爷子私下拉拉凌小小说:“去我车里把菜给拿下来,给李大人做桌菜”
凌小小点点头,对老爷子说:“那李大人您先招待着,我去去就来”
安若晨被她安排去了地窖拿乙醇,这不一上来就被凌小小拉来陪县太爷,这要搁以前,他看见县太爷两腿肚子都要打颤,现在经过了那些大风大浪了,他已经练就成了,泰山崩于眼前他都不动声色。
凌小小从老爷子的马车里拿出菜与肉,给了王长安烧了整整一桌。她则陪李大人瞧瞧她们村的风土人情,到田间晃了一圈。李大人有模有样的双手一背,与老爷子议论着明年的收成。中午吃饭时把饭桌搬进了明间,凌小小起先琢磨是不是把乡长、里正、族长叫来,可这一叫菜哪里够吃,想想还是算了。老爷子带的三个人,凌小小让赵天冬、安若晨、王长安三个人做了桌子陪客。她换赵天冬去给病人瞧病,王长安先是不愿做桌子,他是他们家的长工,哪里配座桌子。
赵天冬拉了他直接坐了下来,这王长安说他笨,短短的大半年把所有的干的中药材都认识了,还都会写了,鲜的草药,只要这山上的他几乎都认识了,说他聪明,凌小小让他坐桌子,不就是承认他是她的二徒弟了么,怎么笨到这分子上了。
“安若晨把前年酿的二锅头搬一坛五斤装的上来”
赵老爷一听不高兴了,这丫头明明秋后还酿了不少酒,这怎么搬前年的,那味都走光了,还能喝啊,还不是跟米酒一样淡出个鸟来。
没一会安若晨捧着坛子,拨掉封泥,一开坛子,立刻酒香四溢,勾起了每个人的酒虫,安若晨给每人满上,上来先走一下。一口酒下肚,纯正的口感带着醇厚浓郁的酒香,喝的每人都回味无穷。
凌小小那边让病人带干粮的先吃饭,她出去陪客人一下。凌小小一坐下来对李大人抱歉的:“李大人真是对不起,下午还有病人,我怠慢了您真是抱歉”
“没有的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忙你的,有赵老陪我就可以了”
“小小你给我的酒可没这么好”口感没有这么好,酒香也很香,就是跟这一比底蕴不足了些。
“老爷子,这酒是前年的,酒越陈越香”
“是嘛,那我们这边的米酒,放时间长了味就淡了”
“那是封口没封号,我都是用泥封口的”给你的也是封好口的啊。
凌小小也不能陪他们太长的时间,给了安若晨一个眼色,凌小小就走了。凌小小这边一走,安若晨就给县太爷们就满上,小小的眼神他懂,是让县太爷们喝好了。虽他们平时不怎么喝,可也喝了一回,与县太爷们喝了回把回的二锅头,把他们撂倒还不是松松的。
果然,赵二叔喝的舌头跟都直了,一个劲的竖大拇指念叨:“好酒,够劲,够劲”
县太爷走路也打飘,走的就不是直线,安若晨与赵天冬,头才有点晕。两脸蛋绯红,老爷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与正常人无异。
喝了酒,凌小小估计他们就要走了,让安若晨把前年酿的几十斤全给县太爷,又搬了五坛去年酿的给赵捕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太阳西偏,老爷子们站起来告辞,凌小小丢下排队的病人起身送客。
凌小小再三言谢老爷子,县太爷上了马车直接倚着车窗眯瞪瞪的睡了,赵捕头歪在县太爷的旁边也打起了鼾。老爷子见县太爷睡着了,明面上没好问凌小小的话,这就站在马车前问道。“今年的生意还不错?”
凌小小点头说:“就照这样的生意,到了年底,去掉分成与本钱,还钱不是问题,还可以进批货”
老爷子点点头,他家的酒也快没了,让凌小小再酿些,凌小小则说,现在的气温太低,酿不起来,要等明年开了春才能酿。老爷子偷偷跟凌小小说,县太爷拿这些酒,可能要去孝敬上面,你家的就有出路了。凌小小一个激灵,她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明年大肆酿酒,等着在家里数钱。她也本打算,明年弄几坛子的陈酿去上面送送人打通通道,这医馆她撒不了手,准备把天冬带出师了,再来烦酿酒这事,没想到财神自己送上门了。
马车里也没个褥子,岁暮冬寒两人都睡了,老爷子怕两人冻着,也就不多说,钻进了车里,这马也没个把式自己就往村口的方向走去了。
县太爷光顾了中草堂,这边县太爷还没到家,凌安村全村人就都知道了,好事的老太太问凌小小,县太爷来做什么的,是不是他们忍上什么麻烦事了。
凌小小白了眼老太太说:“你这怎么老是想我出点啥事”
“看你说的,还不是怕你惹什么是非,就你这性子”
“没有,跟赵老爷子看看医馆咋样的”
老太太听凌小小这一说,心里才放心。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凌玉婷的事,老太太知道凌小小不待见刘德文,可玉婷回去了人家还是一家子,老太太就又开始念叨:“这刘德文三天两头的跑来,你就让玉婷跟她回家吧”
凌小小撇了眼老太太说:“我就算饿死,我也不会让我姐再和刘德文过了”
“小小啊,不是奶奶说你,你说眼瞅着要过年了,人家都是一家团团圆圆的,你看玉婷就一个人,心里能不难受”
“在哪都难受,回去就不难受”一想到凌玉婷那极品的婆婆,凌小小彻底打消了她心里那点心软。
老太太被凌小小顶的无语回去了。
凌小小瞧着凌玉婷把糠倒给了鸡吃,又去忙着把她白天给的草给牲口吃,凌小小特心酸,这么贤惠的姑娘,怎么就这样的一个结局。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说,凌德文在的哪个村里的一个小寡妇怀了刘德文的孩子,凌小小冷笑。中午看见凌玉婷红红的眼睛,知道凌玉婷知道这消息了。
牛叉的安二婶为了这事还特地跑来跟凌小小说:“小小啊,这刘德文真的太乱来了,唉,以前多么恩爱的两口子,现在怎么弄到这份上了,人家小寡妇放话了,她就是怀了刘德文的孩子,这辈子就跟刘德文了”
凌小小心里骂了刘德文的祖宗十八代咬牙切齿的说:“我姐跟他都没关系了,他有八十个女人也不关我家的事”
安二婶见凌小小脸色都变了,阴的难看,说了几句也就回去了。
凌小小见安二婶回去时的背影,心想刘德文这样,玉婷也就不念着他了,还省了她下手。可想归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难受。
凌玉婷白天忙着一大堆的牲口,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凌小小知道,她不知道钻在被窝里哭了多少次。
腊月中,凌小小让赵天冬带着王长安,只要不是疑难杂症就不会叫她,她拿出几天盘了下帐,准备年前把老爷子的账给还上,过了年想再进批药材,在买些粮食回来酿酒,明年将是大丰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