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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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二公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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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抬头对上她的目光,舒展神色道:“这倒还真是一种奢求。不过本王听之,甚为开怀。来,坐到我身上来。”
  紫阳一愣之后,便微带娇羞的往其身上一坐,道:“王爷此去,要小心。”眼眸之所含,留恋之外是悲痛的决绝。
  告诫,是她大岳德宜公主,现今唯一之能做。
  此刻,依托在他的怀间,她只愿自己,仅仅只是他的茵儿。
  就此一刻,贪婪的放纵。
  此生,便就足以了。
  *…*…*
  辰时初,朱隶溪身穿战甲,骑着他的鸿赤,领兵一万前往济南城受降。
  紫阳目送这一行人渐渐远去,眸光之所现,是悲悯的决绝。
  朱隶溪若死了,南军便就是胜了。战火纷飞,百姓受难的日子也当结束了。这是好事,不是么?可自己为何难般难受,那么想哭呢?
  这几日,他与她亲近,甚至于毫无防备之心。如若,她要杀了他,也并非没有得手的可能。可她,下不去手。就连着这次,她也心存幻想着,希望这个陷阱到头来不过是个大大的乌龙。他,最终能够安然的回来。
  紫阳紧闭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眼中酸涩,这才转身回了营帐。
  营房之内,萧郎和平儿已经等在那里。燕王刚走,军队会有一瞬的松懈,此时确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可看守卢炳文之处,必定是加派了人手,所以要救下他则是件难事。
  萧郎提出此间厉害关系,如若救之,怕是最终所有人都逃不成。故而,他建议道,由他去救卢炳文。
  紫阳自然不同意。
  平儿也接话道:“要走一起走,哪有丢下伙伴自己逃生的道理。不如,我们找赵道宇帮忙?宋安之不是曾说,他会相助我们逃跑的么。”
  紫阳摇头道:“不可。若此刻我们找他相助,就必定会暴露了我南军此番投降之举是为诈降。本来,宋安之望其相助与我们,不过是建立在我们未曾加害于燕王的基础之上。此番,我南军已然想对燕王不利,他张道宇自然是不会再相帮于我们。没把我们当场拿下杀了,就已是不错了。”
  经由如此一番简短商讨,三人定下计策,一起行动去救卢炳文。于是,借由着萧郎所带的强力牌蒙汗药,其之神效,便是人只消在近处稍稍一闻,便就能使其立马不省人事,晕倒。故而,很是轻松的,就迷晕的营帐门口之外的那两个守卫,拖进帐内,剥下铠甲。
  加之紫阳本已另外准备好了一套燕军的盔甲,正好的三件。紫阳、平儿和萧郎迅速的换上之后,便赶紧出了营帐,准备前往去救卢炳文。
  “三位,这是要去往何处啊?”一个立在门外的身影,缓缓悠悠的问道。细看之面容,不见惊讶,不见慌乱,似乎皆是在其意料之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人称聪明绝顶的神算子,燕王的军师张道宇。
  三人不由的都怔住了,一时皆忘了反应。
  “有何事,不如回了帐内我们再说。”张道宇道。
  见其身旁并未他人,于是紫阳给平儿使了个眼色,让其对张道宇动手。平儿刚上前一步,张道宇似是已然知道般,开口表明来意,冷然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是来助你们逃跑的。”
  “为何?我们……”紫阳话还未说完,就被张道宇不耐烦的抢白道:“朱隶溪,他可没那么容易就死了!此番让他前去冒险一番,不过是为了让他看清公主殿下您的真面目。好让王爷知道,究竟你对他怀着的是何种心思。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利用,从而在他手下得以活命,更是以便于今日的逃跑罢了。由此,也好让他对你死心了。”
  见紫阳脸色极为难看,张道宇满意一笑,接着严肃说道:“回去传一句话给我那阿仁小侄,他之所求,今日我已如他所愿。今番背主之举,只有断了我与其的叔侄情分,在下方能得到一丝心安。待到下次战场再见,我俩便就是毫无恩情的敌人!此话,对之公主,也是极其有益的,还望殿下能够听之。再者,提醒阿仁一句,逆天而行,终归只有身首异处,是不得善终的。”
  逆天而行?有比重生更逆天的么!这世道已经变了,神算子老头子。紫阳不以为意,继而请求道:“麻烦大人再救救我师父卢炳文。”
  赵道宇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卢将军已然逃走,此番你们且混入追捕他的士兵之中,寻得良机便也就逃吧!”
  师父已逃!
  可紫阳心间冒出一股无缘由的担忧,却又不知这种忧虑因何而来。
  *…*…*
  济南城,城门大开。似是迎接着其新主人的到来,却是实为宋安之设下的一个陷阱。
  郭墨及百员军士将朱隶溪护送至城门口之后,朱隶溪便孤身一人,单枪匹马入了济南城内。
  他剑眉之下,眸光深如幽潭,挺拔身姿,伴着鸿赤平缓的步子,更显闲庭信步般的处之泰然,不俗气度于世而独立。
  伴着一声“千岁”突兀的响彻夜空,朱隶溪脸色不由一变。坐下鸿赤吃惊,忽然的一跃,一下跳出老远。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一块铁板砸到了朱隶溪方才所在的那个位置。鸿赤一跃之后,一个急转,便朝着济南城门口狂奔而去。
  朱隶溪的战马,倒也是奇了!
  城墙之上的宋安之见状,忙大声吼道:“关城门,放箭!”
  可守在城门外的郭墨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其虽说只带了百将,可这些随来的将士皆是燕军之内精兵之中的精兵,可谓万里挑一的。
  所以,虽然关门的士兵很多,一波接着一波,可那城门硬是动都没能动得一下。
  而那刷刷而下的箭雨,在朱隶溪霍霍挥舞的刀剑光影之中,竟也是未能伤及其分毫。
  宋安之精心部下的这个阵,轻易得破。朱隶溪安然无恙之外,连一点小伤怕都是没受。且他镇定自若,天地崩于眼前都能处之泰然的性子,不知是否有曾被惊吓到。
  无疑,他此番的不死。其间,有着那不可抗的天命。
  见着急行而去的燕军士兵,宋安之一脸沉重。
  他曾说过:“必胜的信心,永远大于天时地利。”
  他也曾说过:“成事有机会,至于败,也不是没有可能。谋人事,看天意。”
  可如今他已尽全人事,天意,却是清楚明晰。他本坚定不想信,不愿信,不去信。可如今,他犹豫了……
  苍天不助,他真的可以,逆天而行么?
  紫阳、萧郎和平儿依了张道宇的安排,当夜便安然回到了济南城。
  自然而然,便听得了这则重要消息。紫阳心间,竟不由的冒出一丝宽慰的欣喜。
  后又得知了卢炳文还未曾回来的消息。方才在燕营之内,张道宇道出师父已先行逃跑之时,那份无缘由的担忧,不禁也跟着放大了。
  师父还未曾回来,莫不是……师父出事了?
  如此思来,紫阳忙去找了宋安之。顺带着,将张道宇望其所传之话带给他。
  *…*…*
  燕军营地,张道宇营帐内。
  “军师,卢炳文已死,他的尸首现就在外面。”一个兵士做着报告。
  要让朱紫阳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这看守紧密的燕军营地,自然而然得在之前找出一个噱头。而张道宇所寻的,便是让卢炳文逃跑,来让这规整无事的燕营之内,现出一丝乱象。
  从而,便于在这乱中,让朱紫阳等三人无声无息的离开。
  阿仁所求,不过是那三人的不死,卢炳文可不在其内。他之死,便是对南军重重的一击,且方能促成朱紫阳的心死!
  她,是朱隶溪得天下的劫数!他张道宇,必须阻止。他要让他俩两两相恨,再不复爱!
  朱隶溪的命运之中,张道宇算出了,他此生必将受上一场躲不过的情劫,从而阻碍了其得到天下。
  可那一世,朱隶溪胜利攻破南京,登基为王。这一切让张道宇依稀以为,这情劫可能是他算错了。
  殊不知,登基为王才是那个劫的开始。而命运,是可以重新再来一次轮回的。
  张道宇出了营帐,待验过尸首,确定其是卢炳文之后。冷然肃穆的神色间,才隐隐现出一抹已达成其想的释然。
  他抬头,瞧了瞧夜空中的星月,意识到:这个时辰,朱隶溪怕也是该回来了。于是,抬起步子,便向着营门口而去。

  第二十七章 酒品

  燕营门口,张道宇稍稍等了片刻,便见骑马而来的朱隶溪。远观之,其身姿依旧拔然,威风凛凛。全然不曾因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而现出半分的受挫颓累。
  张道宇满意一笑。这才是上天所赐,未来的明君帝主啊!
  “微臣恭迎燕王。”张道宇躬身拜道。
  朱隶溪翻身下马,气魄仍似当初,只是眉宇间多了分愤恨的冷冽,问:“卢炳文在何处?”敢得罪他朱隶溪的,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企图逃跑,如今,已死!”张道宇话音肃然冷寒,顿了顿之后,抬头来查探朱隶溪神色,见其仍是声色未动,便接着道:“且萧郎、萧哲等三人,现已不知去向。”
  朱隶溪剑眉深锁,重复强调道:“萧郎,不知去向!”似若不信。
  “是,王爷。”张道宇定然道。眸光一闪,一丝万事尽在掌握的狡黠闪过眼角。
  至于萧郎究竟是何身份,此刻还是不说为妙。首先自己要置身事外,这摊浑水还是不参合为妙。且待到它日,朱隶溪亲自探听得之,当是更为折磨和瓦解人心的。
  此世,朱隶溪只要离了她这个红颜祸水,便可,安然得这天下。
  他,张道宇必须拼尽全力护之,这是他此生的使命!
  *…*…*
  济南城,宋安之房内。
  只见一袭青衣的他正斜倚窗栏,衣袂随风轻扬,手执酒壶正与月共饮。远观之,倒是颇为散漫不羁,狷狂洒脱的。只是,走近才见,他向来风淡云轻的眼眸之中,竟含了几分茫离的颓然。
  “朱隶溪逃脱一事,并不是你计策不够严谨,只是……”紫阳走近他的身旁,规劝道。
  宋安之自嘲一笑,“失策便是失策了,再多理由,都是借口。”
  “所以,你便用了最差劲的方法,借酒消愁?”
  宋安之抬起酒壶,盯着它吐字道:“有时,它能让人更为清醒。”
  紫阳一把夺下酒壶,厉声斥道:“便就是这点打击,就让你颓废至此了!”
  这点打击,说的轻巧!宋安之嘴角微勾,转过目光,直直盯着紫阳道:“朱紫阳你不是很想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你大岳百姓能不再受这战乱之苦么?”
  紫阳对他无缘由的此一句甚为不解,只有镇定卓然反应道:“是又如何!”
  “那我现在便有一计。”宋安之因醉意而微微弥散的目光间,现出奇异的光亮。
  “是何计?”紫阳疑惑。
  宋安之正了神色,眸光瞬间的黯然阴冷,重重的道:“降了朱隶溪。”
  “是投降,还是降服呢?”醉酒的人,真是难沟通。
  宋安之嘴角漾出凄冷的笑,反问道:“公主觉得哪个更能接受呢?”
  紫阳垂眸思量片晌,抬头,摇头,“都接受不了。”
  “那只有山河国破,以身殉国了……”宋安之摇摆着步子走向床边,抛下了这句话后,身子一倒,便呼呼睡了过去。
  见他瘫死过去,紫阳自然不许。她还有重要问题没问呢!她师父……
  “喂,宋安之,你醒醒。杭州第一风流,醒醒,有美女……”紫阳执拗的摇晃着,叫唤着,引诱了小半夜。可宋安之,依旧毫无动静。无奈,只有死心了。因,累的慌……
  “这家伙,酒品怎这般不好。”紫阳低声骂咧一句,便知趣而贴心的替他脱了靴袜,帮他盖严紧了被褥,才转身离开。出门望望天,本公主这般替人脱靴的伺候人,还是头一遭啊!
  继而宽慰自己:望本宫的礼贤下士,能收得人心啊!宋安之,你得给力啊!我大岳,仰仗你了。如此思量着,紫阳觉着,替宋安之盖被脱靴这样的美谈,定要间接性的让其知晓,才是不失为一种浪费的。
  其实,喝醉便睡的酒品,算好的了吧!要不,下次吐一个,再睡?
  待其走后,宋安之睁着眸子,这样想。
  其实,宋安之所想的,全然不仅于此……
  方才,他装醉之举,实为逃避。他不想面对,那所谓的天意!
  那日,他与他叔张道宇见了面。因他知,以张道宇察言观色,揣度人心,能掐会算的本事,朱紫阳要在其手上逃之夭夭,可谓是难于登天的。
  而朱紫阳恰如其分的聪明,虽聪明,但不绝顶聪明。最终必将酿成,一步错棋。便是……即使他宋安之曾已有告诫,拖萧郎相告让其寻张道宇相助,可她朱紫阳必因其她所顾虑到的八分心思,而不去寻。最终结果,怕是只有栽在张道宇手中。
  故而,他只有插手。
  在萧郎投燕军的同时,宋安之偷偷约见了他的叔叔,想借由着他们之间的叔侄情分,而让张道宇买上一个情面。
  可那日两人所谈,却是不甚欢。
  因,张道宇借着天命,苦劝宋安之,让其不要再插手两军交战之事。
  可年轻气盛的宋安之,自然不答应!人朱紫阳,一介女流,都能为国献身捐躯至此,他这个堂堂男儿,怎可比之不及。
  实则,他佩服之余,对其已……心生……爱慕。而这爱慕,才是那真真正正的原因。只是,现今的宋安之,还不愿明明白白的承认罢了。
  无奈,张道宇,最终只有放弃。
  离了,留下一句告诫:“阿仁,因你母亲之事,故而你重不信天命。可今日作为叔叔的我,必须劝你最后一句,只有你算得天命,得其要领,知其关键,方能有法改之。知,方能明也。不知,是为永黑也。逃避,终败之。”
  这一句还不够,临到了门口,张道宇停了步子,还要再来一句,“她,朱紫阳,非常人。这场对阵之中,她是那最为关键之棋。”张道宇老眼深深,是重未有过的沉重。
  今日,他张道宇仁至义尽了。如此思来,沉重眸间,又化为一抹释然。毅然跨出了门,扬长而去,再未回头。
  此番计策失败,宋安之挣扎许久,最终卜算了天命。
  而这天命,打击他甚深……
  他“降”之意,是为降服。
  朱紫阳你可知,天意所授,命中注定他朱隶溪今生若败,就只有败在你的手中!
  只是……他宋安之不愿。他依稀期盼着,除却此外,或许他还能想出其他的法子。
  可无疑,燕王今晚的安然逃离,重重的创伤了他一下。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执拗着,逃避着,不愿用上这……他视为的最糟糕的一计。
  总会有其他法子的。宋安之这样想着。
  *…*…*
  第二日,宋安之一睁开眸子,耳畔便传来了声音:“宋大公子,你可总算醒了!”
  一转头,一张写满无奈的脸,映入眼帘。宋安之温温一笑,还带着睡梦的迷离,低哑唤叫一声:“平儿姑娘。”便潇洒的坐起身,问:“这般早,找我是为何事啊?”
  “我干爹怎还没回来?”平儿语露焦急。
  “他,回不来了。”宋安之语气平静,似在宣布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可眼里所含,却是一抹异样的沉重。
  这话,很打击人。
  别说平儿脸色大变,就连本悠然坐着的紫阳也霍的起身,大步朝着宋安之逼近,语气甚为不好的道:“宋安之,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时候了,这般重要之事还只说一半,欠抽么!
  以往,本公主忍你。今番,本公主真想,揍你!
  “只有他死了,你们才能从敌营之中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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