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原来,假象与真实的交织
一连几天下来王府里都是很正常,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正好衣服攒了也有几件了我便想着拿着衣服去洗,找到他们的洗衣房看到几个侍女也在那里。
“凌姑娘也来了。”有人朝我打招呼,我一看是醒来的那天所见到的那两个侍女。那天她们的样子只是记住了个大概一个皮肤较白,一个皮肤略黑。
“嗯。”我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坐在了一旁,拿起旁边像洗衣粉一样的东西。
“其实你根本不用亲自来,交给我们就行了”皮肤较白的那人对我笑着说道。
“习惯。”我继续自顾的洗着衣服。衣料和搓衣板之间发出搓洗声,不大不小,有规律的响着。
“凌姑娘真是个很自强的姑娘。”“哗。”我把洗完后的脏水泼到了水沟里。皮肤略黑的又接着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才这么小,但是凌姑娘很坚强哦。不过却是个别扭的孩子呢。”她们笑出声来。“我们今年都二十二岁了,是出自同一个村子的……”
和她们说了一些话,虽然我都是在倾听的角色。但慢慢的我的衣服也洗完了。我端起木盆想要去晾晒,却被其中一个人拦住了。
“先等等。”较白皮肤的侍女接下了我手中的木盆。“让我们给你浆洗浆洗。”说着皮肤略黑的侍女便从屋里提来一桶白色的水倒在一个大盆里,然后把我的衣服放了进去。大概浸泡了三四分钟,她们又取出浸泡好的衣物,轻漂洗,然后才抻平凉晒。
“这样穿起来就舒服多了。”我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的笑脸。
“谢……谢。”说完我便走开了。长期待在那样的世界里的我让我无法面对这样温柔的笑容,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
回到房间后,刚坐下便看到有一个侍女端来一盘点心放在桌子上。“是王爷送给您的,王爷还说请您一定要吃了它。”
“哼。”看着那盘点心我冷笑了一下。“告诉王爷我会吃的,你先忙去吧。”
“是。”侍女便退下了,
我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着,现在还想用这种方法耍我,我还会上当吗。自从上一次开始,我是会再吃他的食物的。这种伎俩还想用第二次吗。
又喝了一口有些温热的水。不过临走时水壶里的水还是凉的,这么快就换成了热水。王府的工作效率还是挺快的。杯子里的水空了后,我拿起水壶来又倒了一杯水。我看到从水壶里倒出一片卵状叶端急尖的叶子,茶叶变了。这是……不好的感觉又来了。
这时慕容玄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进我的房间里。“姐姐终于还是上当了。”一边说还一边开心的做着鬼脸。
那这就又是,番泻叶。
“慕、容、玄、夜。”我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要夸本王很聪明。哈哈。”慕容玄夜很自豪的说着。
“你又招打了是不是。”我继续冷笑着的看着他,经过上一次的领略我算是真正的知道泻药的威力了,跑了一晚上的厕所。差点跑断腿。现在竟然又让我重新回顾那样深刻的经历。
“跑啊。”慕容玄夜慢慢退到门口撒腿就跑。
“给我站住。”
……
果不其然大概过了几个小时,睡觉才睡到了半夜,便肚子疼起来,只能起身跑厕所。跑了三次之后肚子终于消停点了,幸好那茶没有喝太多。从茅房里再走出来时,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抬头,皎洁的月亮正挂在天上,月华舞着清风倾泻而来。一片云朵飘散着似乎想要遮挡偷跑的月华。都这么晚了,月亮都变了方向了。
往回走的时候因为王府的四通八达不管从哪里都能回到房间,于是特意经过了慕容玄夜的庭院。刚走到他的庭院便听到东西碎掉的声音还夹杂着其他的声音,抬眼看到慕容玄夜的房间还亮着灯。声音就是在那里。
我快速跑了过去。“啊。”是惨叫声。我紧皱着眉头,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我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两个黑衣人拿着长剑,有一个侍女已经倒在血泊里,另一个侍女拿着凳子惊恐的挡在慕容玄夜身前,正是白天为我浆洗衣服的那两个侍女。而慕容玄夜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
似乎在一瞬间,我看到慕容玄夜的眼眸深邃的无底的黑洞吞没一切,但又向错觉般的消失了。我的心头一颤,慕容玄夜的眼神依旧那般孩子的模样清澈、充满了惊恐。
在我微微失神的片刻其中一个黑衣人转身向我砍来,我快速侧身躲过那一击。转眼再看另一个侍女也倒在了地上。没有了阻挡,另一个黑衣人直接向慕容玄夜刺去。我顾不得思考一脚踢在我身旁那个黑衣人的肚子上,暂时封住了他的行动。快速抬脚把黑衣人的手踢开了,挡在了慕容玄夜的前面。
我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生命怎能如此的脆弱,这样容易的凋零。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白天她们还那样欢乐的笑着,晚上却……
我的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那两个黑衣人动作一顿,却又有目的的向我挥剑而来。我抬手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把他的剑锋转向另一边,弯腰躲过另一人的攻击,一脚踢了过去,黑衣人躲开了。黑衣人挥剑与我周旋,而趁这些空隙另一个黑衣人径自把剑锋转向了慕容玄夜,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杀掉慕容玄夜。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抬起脚使劲朝这边的黑衣人头上一踢,这一脚着实不轻,黑衣人的头碰在了墙上竟然昏厥了过去。
眼看着长剑剑正在向慕容玄夜的方向快速逼近。我心头一紧,恐慌慕容玄夜会受伤,未来得及多想伸手一把抓住了剑。然后一脚把黑衣人踢在了一边。几经周旋下来,最终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手掌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整个手掌,难以愈合的伤口一直不停在流血,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可以听见声音。从小的经历让我习惯了疼痛,但此时此刻却感觉伤口异常的疼,疼的心口都在颤着。没想到有一天我凌寞也会被人甩的团团转,嘁,真是可笑。
皎洁的月华顺着窗子滑了进来,与屋内的烛光层层交织着。
“姐姐,我好怕。”
我回过头去看着慕容玄夜。“你,不是傻子吧。”我没有疑问的发问着,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着。我与王夜待在一起那么久,我明白,一个傻子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神。
只见慕容玄夜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哪里还有半点的孩子气,哪里还有半点的恐惧。他的周身都充斥着一种萧肃的阴霾之气。眼神变得深邃不见底,竟如寒冰般的冰冷。那个瞬间看到的果然不是我的错觉。我终于明白慕容玄夜总是给我的那一种无法言喻的不轻松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他与生俱来如帝王般的压迫感。
在白天的傻王爷不过是伪装而已,站在这里的才是他的真实。
突然,慕容玄夜一抬手一把匕首自他的手中飞出,匕首快速飞过我的耳际割断了我的发丝。“啊。”身后传来惨叫,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苏醒了过来。心“咯噔”一下,他会这样无所谓的把匕首扔向我,毫不犹豫。
夜并不是多么的凉,却让我有一种想打寒颤的感觉。
“不错,本王现在确实不是痴傻之人。”慕容玄夜没有看我,他那如墨的头发随风飘扬,锦绣的黑色衣袍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房内的灯火在风的吹拂下颤颤巍巍的跳动着。第一次,我感觉我的王夜是这样的陌生。
我并没有什么表情。“好一个王爷。”尽管说要守护他,但自始至终我却都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既然如此,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救那两个侍女。但是,却没有。原来生命对他来说是这样简单的容易舍弃。
“虽然本王并不知道你为何存在,但你确实忠心。”慕容玄夜的话语如他的眼眸一般的冰冷,而且有着不容反抗的震慑力。“如果本王不傻,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眼中滑过一丝戾气。
忠心吗?原来我最终获得的不过是如此而已。我冷笑。我知道他必有原因,我所感到悲凉的是,我视之如生命保护的人却视我如工具。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殷红的颜色似要将我吞没。
“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现在想怎样选。”
“不用选。”我依旧平静。“不管你的选项是什么,我都会选择,留下来。”
慕容玄夜深邃的眼眸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转过了身去。
我静静的站在哪里,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我的发丝,吹的窗子发出中“吱呦”的响声。风终于有些凉了。
一些脚步声随之传来,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在前的是亦罗恩。
亦罗恩一眼扫过房间的场景,便对着慕容玄夜行礼说:“属下来迟,请王爷赎罪。”
慕容玄夜抬手。“处理掉。”
“是。”
然后不过一会儿,他们便把尸体全部搬走,屋内立即全部收拾的干净整齐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慕容玄夜看了一眼我受伤的手。“亦罗恩,带凌寞下去包扎伤口。”他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的感□□彩,像程序一般。
“是。”
“不用,我自己来。”我拒绝着,转身径自离开了慕容玄夜的房间。
快步走在庭院里。黑夜还是这样的寂静,寂静的出奇,寂静的湮灭所有的所有。
王夜,你还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正常了,终于可以更新了 /(ㄒoㄒ)/~~
☆、知晓
翌日,刚起床不久,慕容玄夜便来找我。他依旧笑的如孩子一般天真的站在我的窗外。“姐姐,今天你必须去一个地方哟。”看着那笑容,却再也感觉不到温暖了,因为他的眼底正是毫不掩藏的冰冷。窗外的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把慕容玄夜的影子印在了屋内。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我已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白天‘痴傻’的他了。一想到他那冷峻的眼神,我的心中便会有微微的凉意。
“去哪?”我推开门走出了房间,真是容不得缓和片刻。
“现在怎么能和姐姐说呢,当然是去了便知道了。”慕容玄夜一边笑一边在前面走着。他这逼真的演技在现在如若不能拿奖,我便不叫凌寞了。
一路未语,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却是乱的。
跟着慕容玄夜走着走着然后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扇不是很显眼的石门。他打开石门后我们便进入了密室。是没有见过的地方。密室中的密道向地底延伸,他带着我向深处走着,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密道中有序的交错着。越往深处走,越发的能够感受慕容玄夜的寒冷。唯有在黑暗的深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等到走到密室底部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地。那构造格局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一般,没想到在这地底之下还有这样浩大的一项工程。这昏暗的地底不仅有着地下的阴气,还有似乎是猛兽的吼叫声。
烛火跳动着,未能减轻这里的黑暗。慕容玄夜停住了脚步,再次映入我的眼帘的已是迥然不同的身影。慕容玄夜一身黑色的锦袍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冰冷与霸气让人不容直视。
“你说要留下来,现在已经合格了,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测验而已。”他先开口道。
“什么测验?”我轻皱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不过是看看你能力的多少来判断你的资格。王府中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存在价值,死人有死去的价值,活人有活着的价值。”他回过头看着我。“现在只剩下看你究竟有怎样的价值了。”
有个黑衣人走出来示意我向前走,我跟上他的脚步慢慢向那个如斗兽场般的场地靠近,门打开了。
“它已经几天没有喂食了,要输要赢随你。只是不同的结果自然对应着你不同的价值。”慕容玄夜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眼神于我于工具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需要的只是工具,不是感情。
我走进了那场地。那既然这样,我便要成为慕容玄夜锋利的工具。一旁的黑衣人扔给我一把短剑。我捡起了短剑,丢掉了剑鞘。然后眼神坚定的握着短剑指向慕容玄夜所在的方向,冷冷的说:“谁要输,我一定会赢的。”
我转身,黑色的长发扬起一个弧度,我径自向场地的更深处走去。
野兽的笼子被打开,接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慢慢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嗒。”一只灰色的爪子落在地上。我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从黑暗中走出一匹大型的灰狼,它露出尖锐的牙齿,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呲~”的声音。它幽绿的眼睛紧盯着我,如同猎物一般,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是真正的野兽的眼睛。
我慢慢移动着步子,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但不给我喘息的时间,灰狼张开大口便向我奔来。那种力量是人类所没有的,对我来说陌生的力量。我转过剑锋一剑割在了灰狼的头上,快速跳到暂时安全的地带用手扶着地支撑着。
灰狼变得疯狂起来,再次向我扑了过来。它的力量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我双手支撑着短剑阻挡着他的攻击。却也是被逼退了好几步。突然,灰狼快速咬着我的左肩猛地一下撞在了墙上,那冲击力震得胸口剧烈的疼痛,我哇的一下吐出来一口血。接着我用力握住剑柄一剑刺入了它的背上。
灰狼疼的吼叫了一声一把把我摔在了地上,左肩疼的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但我必须明白我若输了便会成为它的食物,所以我不能。我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做,我一定要活着。我用剑做支撑站了起来,眼神依旧是不曾变的凌厉与坚定。
灰狼再次向我跑来,我紧握着短剑不放手,身体因疼痛有些不稳。
王爷,如果你已然恢复记忆,你还会让我与野兽搏斗吗?
“啊~”我向灰狼冲了过去,一剑刺在了灰狼的身上。灰狼一转身,一爪划过了我的胸前,火辣辣的疼。我再次把短剑刺入灰狼的胸膛,一次次,一次次。任凭鲜血的流淌,直到灰狼不再动了才收住手。
“当。”短剑落在了地上,我累的躺在了地上。抬眼看着高台上的慕容玄夜,却一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赢了。”
沉默,寂静。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我体内流淌的血液还在证明着我活着。脚步声渐近,我的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慕容玄夜站在了我的身旁。
“你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本王的武器,助本王成业。”我看着慕容玄夜深邃的眼眸,深不可见底,我似要被囚禁在里面一般。他的言语、眼神总带着这种让人永不可挣脱的魄力。
“你要当皇帝。”我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坚定无疑。
“还够聪明,本王是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阴霾的戾气自慕容玄夜身上传出来,压抑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有疑问?”
“没有。”
…………
“馍馍累……我们回家。”
“我没有家!”
“有馍馍的地方就是家。”王夜冲我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个笑容冲破了黑暗。
…………
烛火的光亮是温暖的金色,那样微弱的光芒却在努力的驱走黑暗,照亮一切。
王夜,在我的世界我是你的全部,那么在你的世界,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奋力支撑自己起身,然后跪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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