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平摸了摸下巴,脸上浮出抹笑,他一口饮尽杯中香槟,直接扔了酒杯快步跟上去。
林萌并没有进大宅里,而是绕过去步入了后边的小花园,陆战平见他站在树影婆娑处,月光斑驳地洒在秀直的背影上,疏疏落落地,像付画般那么美好。
陆战平欣赏了好一会,才清了清嗓子,“嗨,林先生。”
背影蓦地回身,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皎洁俊美,如果眼中没那么清冷淡薄的话,就更漂亮了,陆战平暗暗地想。
“是陆先生,你怎么也来这里?”林萌看是他后,神色平静地道。
“我看着你进来,我就跟着进来了。”陆战平倒不避讳,他边说边走近林萌,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你漏了样东西,我正好可以还给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先生,我有事先离开了。”临着两米的距离,林萌侧身绕过他,而陆战平在这时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按倒在树下的草地上。
☆、我不喜欢男人
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气势上,林萌都绝对不是陆战平的对手,而现在他被陆战平压在草地上时,眸色微微惶乱了几秒,不过很快就正色道:“你要干什么?!”
陆战平似乎对他现在这神情很满意,端详了半天后,笑容可掬地说:“放心,我不干什么,真正要干也是找合适舒服的地方干,而不是在这里,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痴痴地望着那双黑眸,眸子里波光微动,月光穿过头顶的枝叶照在林萌脸上,肤色洁白透明的像水晶似的,陆战平捋开他额前的黑发,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咋长的这么漂亮呢,就是生起气来也这么漂亮,更不要说那晚销魂的床上绯红,陆战平又回想起那晚的场景,也是这样身体相缠着,摩挲着,不过那晚的人可没有现在这般冷淡。
难道是身份戳穿怕难堪?呵呵,这个高干公子哥啊~~~
“陆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林萌恼怒地想推开他,可陆战平哪能让他跑了,好不容易才逮着,他怎么着也得好好说上两句,亲上一口吧。
“林少别着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跟你聊天,只不过,我怕我一松手,林少就会跑的不见踪影,所以呢,还是压你比较保险。”他嘴上是无所谓的口气,身体却暗暗压实了几分,两人身体紧紧相缠摩娑,贴密处有种摩擦起火的危机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萌感觉到对方的硬起,顿时恼怒地欲仰起身,可转瞬间又被陆战平给压了回去。
“别这样,我说了我什么都不干,就想跟你说说话。”陆战平笑意殷殷的望着身下的人儿,忍不住俯下身爱怜地嗅了嗅林萌的脖颈,林萌霎时身体一僵,双手猛地握成拳,“你别碰我!”
陆战平听了一怔,便笑的更欢,他从小就是个小流氓,长大了进了警队也不见得有所收敛,只要看上眼的哪有不抢到手里的道理,陆战平打从娘胎里就明白个事,如果你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那么就得学会去抢去夺,哪怕这样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你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硬夺过来。
陆战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但不收敛,反而还侧过脸笑着去亲他,林萌猛地一个偏头闪了开来,脸上怒色更重,“我叫你放开!听见没有!”
他这付样子落在陆战平眼里简直就像个发骚乱叫的小波斯猫,只会叫又无半点防身技能,被压在身下扭来扭去更是惹火撩人,陆战平本来还没什么欲/望,但被林萌那双眼睛一瞪一盯,再加上林萌身体因为愤怒而战栗扭动,他小腹下的火没一会就噌噌噌地直往上窜。
如果这里不是杜家就好了,他立马抱着怀里的小美人干个痛快!
“别动,别动,我叫你别乱动。”陆战平喘着气用结实的大腿抵住他的身体,两手半圈着林萌,将他的上半身牢牢圈进自己的臂弯里,“哎,不想让我在这里上了你,就消停会好不好?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嘛。”
林萌神色变了变,推了他几次都没法撼动,只得冷哼一声,说:“那么请问陆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陆战平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会,说:“你看你那天晚上匆匆离开,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话,其实我觉得嘛,我们俩在床上挺合适的,你那晚也有爽到,我也很舒服,这种关系其实也能算得上是情人关系了吧,那么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
“陆先生,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你认错人了!”林萌声调都有些尖锐,他再次猛地握紧拳头,一股不知明的力量正从掌心中迅速往外延伸,直通向各处经脉,他微微松开手,只见掌心中那颗红痣正幽幽地发着热,鲜红的色泽在月光下外鲜艳。
“宝贝,你能不能别再撒谎,我们到底是在床上缠绵了一晚的人,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啊。”陆战平扳过他的脸,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做情人好不好?最亲蜜最不可分离的情人。”
林萌冷然回道:“我不喜欢男人。”
“你看看,你又撒谎了不是,你的事我全知道,不是才从荷兰回来吗?照我说,你甩了杜云飞完全正确,那小子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大哥,可他真不是什么好鸟,你不跟他倒是可以跟跟我,我保管对你好好的,当菩萨一样供起来,怎么样?”陆战平边说边抚摸着林萌的黑发,那么温柔细腻的发丝在手里滑过,挠着人心都痒了起来。
林萌扭开头,眼睛冷冷地望着别处,“你别太无耻了。”
他暗暗又收拢了几次掌心,那股力量正顺着经脉流向身体各个部位,气流直灌入四肢百骸,一缕缕精气迅速充实着整个身心,林萌轻吁了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畅,四肢强力倍增。
陆战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金贵的波斯猫当然没这么容易屈服,不过他是真喜欢这位高干子弟,自然不怕被猫抓两下。陆战平捋了捋林萌额前的黑发,亲呢地说:“我怎么会无耻,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引诱我的,宝贝,你不能爽完了就当不认识吧,我怀里还揣着你留下的东西呢。”
林萌倏地转过脸,目光如炬,“你身上有我什么东西?”
陆战平笑眯眯地腾出一只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条黑条纹领带,轻轻一抖,得意地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林萌正欲开口,陆战平即刻打断他,“哎,别急着否认,我就是凭着这条领带找着你的,上边还带着你的味呢。”
说着,他嗅了嗅领带,又俯下身来深深地凝着身下人,低声说:“我是真喜欢你,那天晚上过后,我一直念着你,今晚上这宴会我本来不参加的,可为了见你一面,硬着头皮也来了。”陆战平笑了笑,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林萌的额头,“咱俩在床上那么和谐,在生活上一定也能和谐,要不然我们俩就一块过好不?”
林萌平静地看着他,神情波澜不惊,陆战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林萌突然弯了弯唇角,绽出抹极淡的笑,接着,身子缓缓地,稍微仰前一点,嘴唇如同花瓣似的微微轻启,就像那晚一样,充满诱惑地望着陆战平,像是要跟他说些什么。
陆战平霎那间呼吸一窒,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想凑前去亲吻那对唇瓣,而就在喘息相近时,林萌突然间一把抽出他手中黑色领带,紧接着手势迅猛地一绕一结,领带如同夺命的绳索般缠上了陆战平的双手。
陆战平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警,又常年执行危险任务,他见状眸色一转,两臂想用蛮力挣脱领带,可没想到林萌微微一笑,手指瞬间扣捏住他的肩部,只稍微一点一按,陆战平如同被点穴般,肩膀处迅速传来酥麻震颤的感觉,紧接着就发觉周身不能动弹。
林萌倏地推开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唇边笑意随着眼波在眸中妩媚流转,他微仰着头,秀直的背脊如同青柳贵不可攀,陆战平竟一时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半跪在他面前,而从十岁开始,陆战平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屈服过。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像哑了一样,居然说不出话来。
“刚刚陆先生说什么?想跟我过?”林萌轻讽地笑了笑,揉揉被抓红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你今晚已经很无礼了,要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进了牢子,不过我看在你也算是杜家人的份上,就先放过你一次。”林萌拍了拍身上的草渣,一脸嫌恶地瞟了他一眼,出手掐起陆战平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我还是把话说明白点吧,陆先生的要求,我拒绝。还有,请陆先生也记着两个事,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别再来找我。”
陆战平这辈子也没像此时这般窝囊过,他不但不能动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居然只能睁着虎目眼睁睁地看着林萌潇洒离去。他不知道林萌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无法反抗,在林萌走后半小时,他才像解穴般全身松软了下来。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陆战平这才感到自己超极丢脸,他恼怒地一捶草坪,娘的!居然让天仙给跑了!
可他一肚子的火气都比不上对这位高干贵公子的狂热爱恋,将自己关在家里平心静气地思索了两天,陆战平终于忍不住拔了电话。
“老大,你可算肯出来透口气啦,我们还以为你闭门修练呢,一直在家关着门,手机不接,人也不见,老三说你是不是长麻子了怕出来见人,哈哈哈!”
“行了,少说点没用的,老四,给我跟踪个人,就上次说的那个林萌,这几天你们要派弟兄天天跟着他,把他的行踪及时向我报告。”
老四黎进的脸又垮了下来,“不是吧,为什么要跟踪他?人家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老大你别跟他玩真的啊,你玩不起哒。”
“少废话!叫你跟你就跟,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又怎么样,老子见过的官帽比他老爹头上的要大得多,他老爹算个毛,你听见没有,立刻!马上!给我跟踪!”
黎进挠了挠头,忍不住又问:“可我们跟着他有什么用呢?老大你的意思是……”
陆战平默了会,声音沉了几分,一本正经地说:“他是你们大嫂,就凭这个你们也得跟着他,把他的衣食住行全给我查清楚了。”
黎进的嘴巴霎时张成了O形,“啊……。大……嫂……。”
不得不说,老四黎进查人的本事确实是快,就在陆战平憋在家里快憋疯了的时候,黎进的电话很及时的打了进来。
“老大,据这一周的跟踪情况,我们发现林公子好像生病了。”
“什么?他生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黎进直抹汗,“老大别急,我们把他的诊断书给调了出来,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陆战平握着电话顿了顿,突然想起那晚上林萌的诡异身手,他这几天一直在家琢磨着,仅用几指就能准确无误的掐捏住自己的肩穴无法动弹,这种身手可不是泛泛之辈能有,陆战平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小流氓,警校里的集训再加上几年的国安保卫任务,陆战平自认身手在警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难道这位林公子是民间高手?
“你查到他哪里不对劲?”陆战平问。
“他的身体有点异常,哎,我这会跟你说不清,要不,老大您亲自来一趟医院,他还在那里检查呢。”
陆战平一合手机,马上抓件外套出门。
☆、无赖要夺妻
医院里有陆战平的多年老友龚杰,恰好正是林萌的检查医生,龚杰在办公室翻着林萌的报告,瞟了眼陆战平,问:“他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陆战平翘着脚搭在桌上晃,“嗨,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关系,反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先告诉我他身体有什么事?”
龚杰还不放心地嘀咕,“我这可是违规的啊,战平,你可别往外说,他是省委副书记家的公子呢,你得好好保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少废话,我身上藏的秘密还比你少么,快点告诉我他身体怎么了?”
龚杰把报告递给他,陆战平翻了几页不耐烦地扔回去,“你直说吧,上边那些数据我懒得看也看不懂,他怎么了?”
龚杰咽了咽喉咙,犹豫了会,倚坐在桌上说:“咱俩是老关系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林萌是昨晚上挂了急诊才找上我的,我见到他时,他只穿件单薄的衣服,你想想这春寒天又是晚上,他居然就穿着身秋天的衣服出来,而且他全身都在发红发热,那种红……。怎么说呢?不是高烧的红,而是……。”说到这;龚杰不禁托着下巴思索,像在回味什么似的眯起眼,陆战平耐不住性子,拍了他一下,“你他妈快说啊!”
龚杰被他一惊,突然道:“他那样子特别特别漂亮,我跟你在这里才说啊,当时急诊室里还有两三个医生,人人那眼睛都惊呆了,林萌本来就长得好看,但那个时候的他简直跟个……跟个狐狸精似的,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勾子,我是定力好,愣是没被他勾去魂,其它几个医生完全都傻了,后来还是我把他一把拉到另间诊室去了。”
陆战平脸色一沉,声音顿时冷了几度,“你对他干了什么?”
“我还能对他干什么,我又不喜欢男人,我是怕他祸害人………呃,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怕他这样子引起别人误会嘛。”
“那他现在在哪?”
“还在单独病房里躺着呢,他的身体有些奇怪,我昨晚给他打了针,让他好好睡觉,然后今天早上他褪了热,我们就帮他做了些检查,发现他身体里某些数据波动较大,这种波动现在也还没能找到原因,得花些时间研究才行,我想呢……。”
“你别扯了,你就直说,他身体的那些波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龚杰被他一问,脸色竟有点发红,他干笑几声,“其实也没多大后果,就是……。就是某些渴求会高一些,然后……。”
陆战平已经受不了他的磨叽,十个手指捏的咯咯响,搞不好下一秒要殴人了。
龚杰忙说:“你别介啊,看着怪吓人的,我跟你直说吧,他身上有这种反应后就会特别想跟人交合,说俗气点,就像被人下了春=药般,而且还是十倍的春=药,我们昨晚给他打了一针是暂时竭止了,看他今天的情况如何,哎,战平,你去哪?”
陆战平冲到门前又迅速折了回来,一把揪起龚杰的衣领子,“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间病房?”
“在二号楼B栋16楼1620高干病房……。”
陆战平听了扔下他就甩门跑出去,龚杰摸了摸衣领嘀咕:“急什么劲啊,你又不是解药。”
1620房里空无一人,陆战平抓着个小护士问:“这病房里的人去哪了?”
“你说林少啊,他刚刚吃了午饭在外头散散步呢。”
陆战平听了掉头就走,他嫌电梯慢,愣是从十六楼噌噌噌地往下冲去,到了医院后花园,隔着老远,他就看到那个秀直背影站在几株桃树下,林萌仰着头一直望着满树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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