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诗慢慢拉开腰身后的拉链,长裙瞬时坠落在地上,展现出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她迈着妖娆的步子向杜云飞走来,娇笑着说:“云飞哥,这么久没见,你都忘我的温柔了吧。”
窗户外的林萌扭开了脸,接下来的戏码他可以离开了,这时却听见杜云飞疲倦淡漠地说:“别这样,我今晚很累,你快穿上衣服,一会我还要出去见其它客人。”
说着,杜云飞越过她,往门外走去,“离开时麻烦带上门,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一会会有保安上来巡视。”
周雪诗气得脸都红了,冲着杜云飞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脚,“杜云飞!哼!”
等杜云飞的脚步声走远后,周雪诗怒气冲天地一扫桌上的纸笔茶具,哗啦啦掉了一地,她还不解气,又狠狠用高跟鞋尖去碾地上已碎的像框,林萌看过去,发现那是张自己与杜云飞的合照,那时两人还好的很,一起在大学校园樱树下拍的,两人搭着肩,笑容似春风般温暖。
“贱货!死变态!娘娘腔!去死吧!”周雪诗一边忿恨地碾着照片,一边恶狠狠地骂道,林萌轻蔑地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女人他迟早要还以颜色,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周雪诗骂了一通后,才捡起地上的长裙穿了回去,林萌以为她应该要离开时,却发现周雪诗揉了揉手腕上的玉镯子,玉镯嗒地一下松开了,只见她从断开了玉镯一端倒出样黑色的东西放在掌心上,林萌定睛望去,竟然发现是只极小的黑色虫子。
☆、突发事件
周雪诗露出抹得意的笑,两指轻轻捏起黑色的小虫子慢慢走向一旁的玻璃茶几,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取出个精致保温壶,然后把小黑虫子放进保温壶中,晃了晃再盖好,做完这些后,她妩媚的扬起脸,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绽出个诡异的笑,“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哼!”
林萌霎时心中一惊,凭着第六感他知道这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周雪诗放进保温壶里是想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这个保温壶怎么这样熟悉,是呵,前世周雪诗时常打着合作的幌子来杜云飞办公室,每回来都带着这个精小水壶,说是给云飞送亲手炖的补汤。
那时林萌就有些吃味,记得有一次进办公室正巧见她又送来,杜云飞还亲热地叫他也一块尝尝,周雪诗的炖汤技术如何林萌并不想知道,只是当时杜云飞一说,周雪诗脸色就变了变,立马拿过保温壶笑说手艺不好会让林少见笑的。
说到底,林萌也没有试过她的手艺,难道周雪诗的补汤是………
正思索间,脚上突地一滑,不知哪里发出擦过玻璃的声响,周雪诗蓦地回头紧盯着窗户,低呵一声:“谁?!”
她拎起裙子慎重地走过去,猛地一把拉开窗帘,窗外空空荡荡,只有不远处热闹派对的烟火和喧哗。
林萌一手吸附着墙体悬挂在十七楼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运动掌心的能量,十指像打桩似的一点一点从上而下的下落,临到三楼时,他的异能明显已不够维持,手腕突地一松,整个人从三楼处悬坠下来,林萌脚尖点墙,一个借力跃向旁边的大树,哗啦啦,身体落在树枝上,缓冲了跌落的力量,不巧树木新植并没有多大的承受力,林萌身子还没坐稳,只听“嚓嚓”几声,竟是身下树枝断裂的声音。
转瞬间,林萌就从树上跌落了下来,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沉重落地时,一双强有力的手牢牢的接住了。
这人正是陆战平。
陆战平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极了,他听完杜允成的一顿说教后,就急急跑回宴会厅四处找林萌,凭着以往经验,他很快就找到了酒店后方的杜氏大楼,正在下边想着要不要上去时,抬头一看,十七楼的窗台上竟俯着自己的心上人。
陆战平霎时怔忡了,那激动的心啊,差点没喊出来,他一颗心悬着悬着,又想叫林萌,又怕自己一喊真把林公子给吓掉下来,上去与不上去在他脑子里权衡,看这林少的身手和处境肯定另有隐情,与其打破还不如坐等。
于是他就一直在树下等啊等啊,就在他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林公子一个不小心从天而降呢,果然没多久林萌就从三楼掉了下来,意料之中的跃向大树,再意料之中的跌落自己怀里。
陆战平笑眯眯地对怀里人说:“嗨,林少怎么从树上下来啦?”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早就发现林萌的秘密,林萌好面子,又心思谨慎,不说破是聪明,这样才有情=趣嘛。
林萌一见是他,眼神怔了几秒,然后马上推开他,正了正脸色说:“你怎么在这?”
陆战平眯眯笑:“我要不在这,哪能接的到你呢,要接不到你,你不是得摔伤了吗?呵呵,今晚天气不错啊,林少真有雅兴,还爬树上赏月啊。”
林萌没好气地回他一记冷眼,“陆先生也这么有雅兴,专程在这树下等么?”
“嘿,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真是等了你很久,望的我脖子都酸了。”陆战平话中有话地笑道,他不信林萌暗地里没点事,谁特么吃饱了撑着攀楼墙啊,可他也摸透了这位高干贵公子的性子,你若是直接的问,那就等着吃白眼,没准还警惕性起,把你当仇人也说不定。
陆战平军警保卫出身,对些迂回战术还是有所了解,对林少这种人啊,可得玩玩心计才行。
果然林萌一听他的话,俊脸微微变色,眼神倏时变得犀利,“你都看到什么了?”
陆战平大笑,凑前去问:“你真想知道?”他勾勾手指,“过来点,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
林萌秀眉蹙挑,冷哼,“装腔作势!”
说罢扭头就走,陆战平急步追上去,“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林萌顿足,回眸又看他一眼,还是清清淡淡地问:“那请问陆先生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呵呵呵,这个事嘛,以后我们再慢慢说,不如咱俩另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陆战平不失时机地邀他独处,贵公子太难约了,不制造点机会怕是又被林萌走脱,这几天陆战平都快得相思病了,再不好好抱抱林萌,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半夜翻墙去书记家里劫人了。
纠心成这样,陆战平自己也纳闷过,明明有毒的人是林萌,怎么现在反过来中毒的人成了自己?
“今晚不合适,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林萌淡淡地回道,他快走几步又回头说了句,“至于陆先生看见什么,对我并不重要,你爱说不说。”
陆战平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被生生哽住了,过了半响,望着那个烟火璀璨中逐渐远去的背影,想着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陆战平心里那股火焰便烧了起来,烧的自己整个心脏都在疼,他握了握拳头,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猛然扳过林萌肩膀二话不说就强吻上去。
牙齿硬撬开紧闭的唇瓣,贪婪霸道地伸了进去,每寸地方都像战乱般疯狂放肆的侵袭,卷着舌头狠狠一吸,像是要把这个人都吸进心里肺里一样,用力之猛烈让自己都感到麻痛,咬着那红舌使劲地吮咬,幽暗发出清脆靡醉的啧啧声,唾液顺着两人嘴角流了下来,夜色中散发出晶亮光芒,显得格外情=色。
林萌的手刚抬起来就被陆战平扣住,他喘着气钳紧林萌的身体,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他的嘴唇,
“别走,我需要你,你不要这样离开,我是真的喜欢你。”
陆战平的声音沙哑暗沉,静谧黑夜中令人有种心颤的感动,林萌张开的五指停顿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弯曲着收回去。
“我几天见不着你心都慌了,你知道我在院校门口一直等着你吧。”
林萌扭开脸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陆战平天天守在院校门口,这个男人一开始还把车停在院校门外的大树下,坐在车上抽着烟等,后来干脆下了车站在院校门前等,再后来跟保安吵了一架,硬闯进校园,趴在教室窗口盯着他等。
不管是哪种等法,对林萌来说他就是团空气,林萌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说陆战平是不是杜家人,就是陆战平跟杜家没半点关系,林萌都不会喜欢这个粗犷野蛮的男子,林萌身上有着高干家庭的优良教育和天生的优越感,从小到大,他身边围拢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干部子弟,他的世界与陆战平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能交汇的平行世界。
而陆战平却没有林萌这种复杂心思,他的性子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想爱就爱,不管不顾,要爱就拼了命的去爱,陆战平对爱情的幸福定义也很简单,只要每天一睁眼能看见林萌,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即便是两人最贴密的拥吻也不能真正交汇成一条线。
所以林萌依然沉默,而陆战平依然坚持。
过了许久,见林萌没有说话,陆战平叹了口气,无比依恋地用手指慢慢摩挲着林萌鲜亮的唇,这么好看的唇为什么不能说出让自己欢喜的话呢,最该死的是,自己还那么的着迷它,看着看着就想咬下去。
“陆先生对我的想法我很明白,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很谢谢你的热情,可很多时候,不是光有热情就可以。”林萌推开了陆战平,只分开些许距离,陆战平就开始心慌,他伸手去搂林萌,可林萌做了个手势,“对不起,我并不是个好亲近的人,陆先生还是趁早另寻它人吧。”
林萌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无尽璀璨的烟火在他身后肆意张扬灿烂怒放,而陆战平的眼睛里却只有这个人清冷淡薄的目光,他望着林萌一刻都不能移动视线,太想要又抓不住的烦燥感让陆战平胸口隐隐作痛。
可他终是望着这个人决然转身离开,在一片怒放的烟花火焰中,渐渐融进人群里。
宴会还在继续,而林萌已经悄然越过人群往酒店大门外疾步走去,上了车,他缓缓吁出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光盘后,对司机说:“送我回家吧。”
本田车驶离酒店,两分钟后,一辆浅金色轿车紧跟其后。
“林少,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司机是林家一手提起来的警卫员,敏锐性极强,开上高速公路后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回头对林萌说道:“要不要采取措施?”
林萌回头看了一眼,是辆从没见过的浅金色轿车,他不清楚是不是陆战平的车,说实话他对这男人死缠硬打的韧性也是挺佩服的,不过,他们真的不合适。
“不用管它。”林萌不以为然地说。
行驶了一段路后,一直不近不远跟着的金色轿车突然发力冲了上来,疾驶到与本田车相当速度的时候,车窗落下,从里边探出个黑衣男人,疾快地抬手亮出一管黑枪朝着司机窗口打去,
“碰!”地一声,司机应声倒在方向盘上。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完全没有防备的本田车即刻失去了控制,像喝醉酒似的很快歪向道路一旁,它直冲下高速路旁的草丛中,随着几声震动的响声后,轰轰地倾斜在漆黑的草坡下。
☆、解救林公子
几位黑衣男人下了车,站在路旁居高临下的往下望去,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对着手机说:“周小姐,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要不要下去搜索?”
手机那头传来周雪诗幽冷的声音,“不用了,快点离开那,不要让人发现。”
“是。”黑衣男子挂了电话,做了个手势,几位男子迅速驱车离开。
欢声笑语的宴会上,周雪诗一手挂了电话,另一手悠闲地翻看着手上精致娇艳的美甲,笑意殷殷地对身边的杜云飞说:“云飞,你看我新做指甲漂不漂亮?”
杜云飞正从几位富商身边离开,随意瞥了眼她的手,不太感兴趣地说:“没事不要去弄这些,看着眼花。”
周雪诗一窒,她撇撇嘴,娇嗔地挽上他的臂弯,贴着他说:“你干嘛呢,一晚上对我不耐烦的,哎,你往哪看呢?”
扫遍全场都见不到那个人的身影,难道他又自行离开?杜云飞心里说不出的惆怅,好不容易见一次林萌,却依然对自己这般冷漠,杜云飞只觉得心烦意乱,拉了拉领结,甩开周雪诗,“我有点累了,你自己找朋友聊聊天吧。”
“那我陪你好不好,你要不要喝水?”周雪诗忙问:“我怕你又喝多了酒,煮了些醒酒茶给你,你先喝了再休息好吗?”
她示意身边的保镖递来一个米白色的精致保温壶,贴心地说:“云飞哥,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杜云飞看了眼她手中的保温瓶,想起以往周雪诗经常送补品到办公室里给自己,心里一软; 顿时为自己的冷淡感到有些内疚,但他现在真的很迷茫,从内心深处来说;他确实是放不下林萌,特别是被莫名强硬的拒绝后更是想见他,而且很想跟他说话。
或者是不甘心吧,也或者是应了那句老话,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但他一开始就动机不纯,这出戏杜云飞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戏假成真,虚情变真意,这怕是杜云飞自己也想不到的事。
“谢谢你,我自己睡一下就好,外边还有很多客人,你去陪他们吧。”杜云飞摆了摆手,疲惫地转身离开。
周雪诗阴沉着脸,重重地把保温壶放到保镖手上,咬着牙迸出几个字:“哼,林萌!”
夜色浓郁,一辆黑色越野车像离弦的箭般划破黑夜;紧接着急刹在路边,车还没停稳,陆战平就一脚踢开车门跃了下去,他同时打开警用手电奔跑着下草坡,罗毅宣在身后叫道:“陆哥,你先别靠近,这车没准在漏油!”
陆战平此时管不了许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车里头,他只恨自己怎么过了二十分钟才反应过来要跟上去,就迟了这么二十分钟,他的心上人几近送命。
“林少,林少!”陆战平用手电猛地砸裂车窗,玻璃碎了,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即时映入眼帘,黑夜中,林萌的双眼是那般明亮清透,他唇角已全白,但眸子依旧如星子般耀眼,抬起长睫望向陆战平,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话。
陆战平定定地望着他,只是一刹那间的相望,他的心脏简直不能负担这种撕心裂肺般的震痛,生死战场上的血腥对陆战平而言已司空见惯,可现在见到林萌苍白至透明的脸色时,陆战平只觉得心肝上的震痛令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深了吸口气,他喉咙沙哑,像是怕惊动受伤的人,用最温柔地声音说:“别怕别怕,我来了,我马上救你出来。”
车子失去控制时,林萌还是临急中从车后座起来打了一下方向盘,撞向路边护栏时冲击力太大,他用异能阻止了部分冲撞力,因此翻倒后,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除了左侧胳膊有些轻伤流血外,其它地方倒没有多大事。
陆战平将他拖出车后,抱着他走向越野车,小心冀冀地放在车上,然后让他靠进自己的胸膛里,沉着道:“不要怕,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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