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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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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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是什么滋味?董鄂乌兰侧身盯着他这般模样,突兀的生出几许莫名的感受来,有怜悯也有茫然。从前她固然是百般自由的,但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穿到了紫禁城才晓得以往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平等自由尊严,那都是这里不可能有的东西,所以她渴望回去,尽管她身旁有个一心想与她白头偕老的男人……
  
  可顺治呢?他打小就是皇族子孙,不管入关前还是住进皇宫,这日子大抵过的都挺没意思的,皇宫面积是不小,可怎敌得了外面天高海阔,或许从出生到如今顺治就没享受过一天自由的感觉吧?想想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董鄂乌兰想安慰他,绞尽脑汁却搜不出可以宽慰的词句来。
  
  顺治见她磕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低低笑了一声垂眸看她,“对于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自由的人来说,自由不过就两个字而已,想来你也与朕一般都不知自由为何物,所以也没甚可稀罕的!”
  
  不是,对于她来说不是这样。董鄂乌兰别过头不与他对视,他不明白她那个时代,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她很想念那种感觉,她很稀罕……
  
  “自由么?”耳畔又传来顺治轻轻低喃这两字数遍,董鄂乌兰沉默不语,蓦地手心被一股温暖包裹,她随之扬起下巴,顺治眸子里都是斑斑点点的笑意,他罕见的冲她眨了眨眼,爽快道,“朕倒是很想感受这自由之感,因此,朕决定今夜不回宫,你想干些什么朕都随你去……”
  
  董鄂乌兰抽了抽嘴角,夜里黑灯瞎火能干些什么?两人提着灯笼在街尾游魂顺便吓吓人么?
  
  显然顺治慢半拍的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皱了皱鼻子,“你那什么眼神儿,大不了就在此摆上一桌佳酿美食,你且捧本书,朕对月吹首曲子怎么样?”说着他神采飞扬起来,磨了磨手掌跃跃欲试,并高声直接朝东面大喊一声,“来顺儿,去寻只笛子来。”
  
  可怜来顺回“诶”了一声儿,老久才满脸冒汗的捧着只竹笛讪笑着小步跑来,“万岁爷,这儿哪有什么精致的笛子啊,您要不急,回宫里把那玉笛取来就好,这竹笛怎么着也配不上万岁爷是不……”
  
  他话还未说完,顺治就一把夺了过去,横着眼睨他,“啰嗦什么,朕看这笛子……”垂眸一看,顺治一滞,最后勉勉强强道,“这笛子啥材质不重要,关键是看吹奏人厉害不厉害。”
  
  来顺儿连连称是,“能被万岁爷拿着把玩吹奏真是这笛子的福气,也是那棵被砍来的竹子的福气。”
  
  董鄂乌兰歪在栏杆上看这两人一唱一和,还真和看戏差不多感觉,估摸着从古至今主子和奴才都是这般和谐的相处模式。后头书雁琦芹相继捧了些萨琪玛和玫瑰糕过来,又热了一壶果酒摆置着。来顺儿得知顺治没打算回宫,双唇嗫嚅半刻愣是没吐出一个字眼儿,就眸色哀怨的瞅了董鄂乌兰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说红颜祸水魅君心似的,董鄂乌兰见他愁得要死不活那样儿,竟觉得好笑得紧。
  
  顺治这关头真没了平常那架子,用帕子抹了抹就凑到嘴边开始吹奏了,许是太久没试练过这玩意儿,几个音都是结结巴巴忽高忽低,董鄂乌兰没忍住,刚塞进嘴里的糕渣子喷的裙摆上都是。顺治可瞧不得她这样儿,横眼瞪了一记,他不满道,“不过日久生疏而已,朕这个厉害着。”
  
  大约又倒腾了半刻左右,总算能勉勉强强听出韵律来,这曲子听着耳熟,董鄂乌兰绞尽脑汁儿想了半天才忽然记起来,嗬,可不就是司马相如给卓文君作的凤求凰么,这曲子伴着佳话倒是脍炙人口,只是又有几人在乎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顺治吹奏的渐入佳境,音律清亮悠远,曲调婉转。周围悬着的灯笼随风轻微摇摆,董鄂乌兰视线盯着眼前的一盏灯笼,思绪也随之飘渺起来。
  
  一曲奏罢,顺治晃着右手在她眼前摇摆了好几下她才回神,董鄂乌兰抬眸看着他,却见顺治一脸满足喟叹,“果然朕吹起笛子来不是一般的风姿倜傥,瞧都把人给听痴了!”
  
  董鄂乌兰默,这难道就是天子的优越感?因为皇帝最大,谁都不敢反抗只敢恭维所以就当真觉着自己天下无双了,不过单就论着曲子来说,还是不错的,但她在现代随便下载一首就比这个现场版的强得多好么?
  
  因为下定决心在最后几日极尽所能的完成任务,所以董鄂乌兰非常遂他意的连连叫好,并表示从出生伊始就未听闻过如此天籁,简直洗尽尘俗,万壑风生。曲调如松涛阵阵,又宛如朱雀般轻鸣。
  
  似乎是恭维的稍微过了些,顺治听到最后都觉太过虚假,直接摆手道,“这些话还真是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还不知道心里边儿怎么挤兑朕呢?”
  
  董鄂乌兰惊讶睨了他一眼,别说,还真是把她性子揣摩得够清楚的啊!
  
  二人对坐着喝了几杯果酒,夜风习习,顺治给她披了件大大的外衣,董鄂乌兰取了本桌边的蓝皮书,这是方才书雁和糕点一块儿摆过来的,可惜不是她最爱的白话游记那一类,居然取了本左传来。
  
  董鄂乌兰兴致缺缺的随手翻了几页,突而想起以前看小说时女主角最爱在书里指出几句话让男主来念,当然那几句话不是一般的句子来着,而是要傲娇的男主说我爱你啊。思及此,董鄂乌兰瞬间雀跃了,使劲儿的翻腾,古文里怎么可能有我字呢?都是吾来着,约莫翻阅了二十多页,董鄂乌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得,这绝对属于体力活儿。
  
  扭了扭脖子,她猛一抬头,才发觉边上顺治居然一直盯着她来着,那家伙见被发现,居然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来,董鄂乌兰笑了一下,却见他又转回头,盯着她认真道,“看了许久,朕发现还是不大习惯你这一张脸,你究竟为何会像你所说的那般来到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这么久真不好意思,实在是生活一团糟,新文也是存稿发的来着!
  因为俺毕业证弄丢了,正巧在找工作,所以。。。。。简直图样图森破。。。人HR直接甩一句没毕业证还用面么TAT。。。。




☆、第四十九章 人散(五)

  实话自然是不会告诉顺治的,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太多与他提及现代的事情,董鄂乌兰眨了眨眼,转移话题道,“说实话,我倒也是比较中意娜木钟那张脸,瓜子脸儿啊!”
  
  顺治斜了她一眼,方要再说什么,就被董鄂乌兰喂了一整块儿糕点,他被迫吞了进去,一时出不得声儿。
  
  她“哈哈”笑了一会子,道,“万岁爷所谓的寻求自由也不过如此嘛,太不够出格儿,不如咱们来玩儿个游戏,智力题怎么样,谁输了就罚酒一杯,外加必须如实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如何?”
  
  董鄂乌兰扑闪着眸子直直盯着顺治,只见他眉心微蹙,老久才卯着劲儿把嘴里的糕点吞咽下去,略有迟疑道,“真怎么觉着每次瞧你这神情都像一只狐狸似的?感觉有诈!”
  
  边说边拾了帕子试了试嘴,果然一副浑然天生的尊贵与优雅。
  
  顺治放下手帕子,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是个套子朕也愿意跳进去。”
  
  “这话说得……”董鄂乌兰摆了摆手,“很公正的,既然如此女子优先,那我就先出个题,听好了啊。”她清了清嗓子,把以前网上看过还记得的段子说了一遍儿,“下大雨时,两个人共用一把油纸伞,结果两个人淋成落汤鸡。后来,三个人共用一把伞,大家却一点都没淋湿,为什么呢?”
  
  “后来的伞比较大。”顺治沉默半刻,叩了叩小石桌道。
  
  董鄂乌兰摇了摇头,乐悠悠捻了块萨琪玛慢慢啃,这种网络取巧题古人定是掌握不料这般天马行空的思维的,果不其然,顺治接连说了好几个答案,都把她给逗死了,但是就没一个靠边儿的,董鄂乌兰笑得一抽一抽道,“因为三个人用伞时没下雨呀。”
  
  “来来来,把这酒给喝了。”董鄂乌兰欢快的立起身子,就着光给他倒了一杯女儿红,这酒还是挺能醉人的,先前说要玩儿这游戏时,她就没少转脑子下套儿,反正吧董鄂乌兰是想得简单,这把人灌醉了啥都好说,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想必是极其不错的。
  
  听她公布答案后,顺治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道,“这也行?”
  
  酒是自然要喝的。董鄂乌兰眼巴巴看着他饮尽,满意点了点头,“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对吧?万岁爷最讨厌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顺治眯着眼,似在努力回想,尔后静静转回头看着她,轻声,“多尔衮。”
  
  呃……果然就是这个人吶!董鄂乌兰了然点头,历史上的顺治不就是因为娜木钟是多尔衮替他挑的,才愣是不愿碰她一下的么?这个倒是不难理解。董鄂乌兰很明显不是真想了解顺治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是先随便问几个无关的,待他喝得晕晕乎乎,咱再来真的……
  
  “吶,规则是这样的,答错了就该我继续提问,那我就继续说了哦?”说完也不管其他,董鄂乌兰顾自开口,“第二道题,风喝了酒后会怎样?”
  
  可怜顺治这方面实在比较老实,被人这样乱定规则也是一无所知,他揉了揉眉心,不可思议问,“风怎的会喝酒,你这不是瞎捣鼓么?”
  
  嘿,要的就是答不出来这效果好么?董鄂乌兰不耐动了动脖子,“你只管猜,猜不出我就直接说答案,然后你就喝酒吧!”说得急了,董鄂乌兰一时没顾及称呼,直接就你啊你的,顺治皱了皱眉头,想提醒一声,无论身在何处也不能忘了基本规矩不是,他都容忍她整天我我我的了,难道还不够仁慈?可抬头一见她明亮的眼神,他微微一怔,只觉胸口暖暖的,他喜欢她这般毫无戒备的在她眼前自由自在,唇角微扬,顺治顺着道,“这一题猜不出,你只管说答案问问题就成。”
  
  董鄂乌兰一脸早就料到的模样扬了扬下巴,“风喝了酒自然就会耍酒疯了呗,来来来,喝酒。”
  
  后边儿自然与前头没发生什么变化,顺治终究没能逆袭成功,一个劲儿被董鄂乌兰一杯接一杯灌着酒,她问的问题也愈发没下限起来,什么最后一次尿裤子是几岁来着?又譬如做过最失颜面的事儿是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顺治基本都喝得迷迷糊糊了,这大段时间,他就楞没逮着机会反击来着,董鄂乌兰瞧着他都趴在石桌上不怎么动作了,就觉着这就算时机成熟了对吧?
  
  把脑袋瓜子凑到他眼前,都可以清晰看到他略长的眼睫,他眸光水润,月光烛光混合进了眼睛里,朦胧的一片温柔。
  
  忽的,他竟然伸出右臂一把勾着她的脖子往下拉,她的唇重重撞上他的,董鄂乌兰“嘶”一声,猛地一巴掌呼在他头上,趁他吃痛松手赶紧立起身子,顺治倒也不恼,笑脸呵呵的傻乐,董鄂乌兰斜眼白他,感情喝醉了就能肆无忌惮的吃人豆腐了?
  
  她不管这么多,理了理情绪,扯出笑脸重新带有防备的低下头,充满蛊惑意味的道,“你爱我么?你爱我,你不爱我?你选哪一个?”
  
  顺治歪躺在石桌上,他眼神炯炯的盯着她,嘴角带笑,偏生就是不说一个字。董鄂乌兰抓心挠肺,他越发得寸进尺的的用手又在桌上轻轻叩出声响,大约因为真的有些醉了的缘故,轻重频率都有些乱,董鄂乌兰捏拳,继续挤出笑容咬牙轻声道,“乖,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朕……”他忽的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细细开始描绘她的模样来。
  
  董鄂乌兰气爆了,如果不是知道顺治不晓得任务这事儿她还以为他是在耍她呢?深呼吸,她不气馁的继续堆出一抹笑,方要再度追问,却见他忽的闭上眼,顿在空中的手也软软垂下。
  
  得,别是醉倒了啊?
  
  愣了半晌,欲哭无泪的上前摇了摇他的身子,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董鄂乌兰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顺带踢了踢他的腿,还真特么的一丝反应都无,叹了两声气,她方要站起身子,心口猛地一阵钝痛,她半立的身子“砰”一声直接跌倒在地,董鄂乌兰弯腰捂住心口,疼得嘶嘶直抽气。
  
  疼痛之感并不陌生,但说实话,却也是有好些日再未尝到这般蚀骨滋味了。
  
  而且,此次的疼痛比以往每次更甚,额头冷汗不断往外沁,董鄂乌兰死死咬着唇,攀着石桌爬起来坐在石凳上。简单的动作都令她气喘吁吁,她想,果然是要毒发死了么?虽说死的是这具身体而非灵魂,可这种痛苦她却是十成十感受得到,这么坑爹真的可以么?
  
  董鄂乌兰趴在石桌另一边,二人额头微微相触,她捂着心口眯眼瞧他,成与败似乎就这几日了!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那股强烈的疼痛才稍微好了一些,董鄂乌兰无力的支起身子,天色都微微的亮了,丑时将过,顺治大早还要上朝,可眼下他却仍是睡得深沉。
  
  董鄂乌兰撇嘴扫了他一眼,就听到碎碎的脚步声渐近,原来是来顺也瞅着时间将至,急急给赶了过来,可他一看到凉亭里的场景,霎时就呆的合不拢嘴了。董鄂乌兰随着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儿,得,酒坛子歪倒在桌面,偶尔还漏两滴酒水珠子,碟子里糕点也是碎渣子哪儿都是……
  
  等来顺扫到万岁爷醉醺醺倒睡在石桌儿上时,真正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大臣们住的离皇城远的指不定现在就起身准备上朝了,可咱万岁爷这副模子可如何使得吶?董鄂乌兰见来顺哭丧着脸,干脆道,“让人把他送回去后扔进冷水里,估摸这就好了!”
  
  话一说完,就迎来来顺一记谴责的白眼,董鄂乌兰讪讪触了触鼻头,耸肩道,“不然你有更好的选择?”
  
  自然是没有的……
  
  忧愁的把万岁爷送上了马车,来顺儿跟随万岁爷身边的一个宫人耳语了好一阵子,董鄂乌兰倚在门侧,心口还是有点点痛意,虽然无之前那般厉害,总还是感觉得到。
  
  她估摸着来顺应该是在交代回宫后把顺治给弄醒的事儿,她一这么想就觉得有些好笑,待马车轱辘轱辘行远,来顺走回到她身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宅子,董鄂乌兰忽而脚下一顿,来顺本埋头只管走路,快撞上前头的人才猛地回神连连往后疾退。
  
  董鄂乌兰歪着头盯了会儿头顶月亮,才理了理袍子,正对来顺儿道,“知道卢沟桥么?听说如果在每个桥墩上都系上红色灯笼,等到了夜里,星星烛光成片徜徉成河,那副景象简直美呆了是不是?”
  
  来顺儿不由得回忆起当年那副场景来,他远远瞅着,无边无际的灯笼仿似长长的红色丝带,那般红光简直快要染红半边天,就连星辰都被它们掩去了华光,何止美呆了,简直难得一见的盛景……
  
  他方要点头,却蓦地一怔,这不正是万岁爷为了讨先皇后欢心而特地秘密捣鼓的么?怎的会从她嘴里说出来,来顺儿动作一僵,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点头。
  
  所幸她也并未追究,来顺瞧她又旋过身子直接往前走,心下顿时松了大口气,可这口气还未整整落下,前边儿就飘来一道柔音道,“明日咱们就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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