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玄的这种要求,怜若九由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会装病,装痛。只能从不习惯,最后便成了自然而然,就算他没开口,没给她眼神,她都会自动地往着他身边走去。
果然,习惯就是一种毒药,一种解不掉,除不去的毒。
“确实是不错的提议。”独孤痕点点头,也很同意着他的说法。
“怎么,那个人还没有找到?”上官玄淡淡地扫着他,而从独孤痕那无奈的表情来看,貌似情况也正如他所说的那般。
“嗯,她躲得很紧,根本就密不透风。”独孤痕扯扯嘴辰,更是显得无奈了。
“她在北宇国。”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然,独孤痕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嗯,她是在这里,只是却不在我可以找得到的范围。”
怜若九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对于独孤痕不是很了解,但从他们的对话方式中,多多少少也知道,独孤痕与上官玄的关系并不一般。
只是……
“他要找的人是女人?”怜若九看向上官玄,虽然他们所说的那个她,没有明确是他,还是她,但,她却有种感觉,独孤痕口中的人,却肯定是那个她。
“嗯,似乎是这样没错,怎么,你很关心他?”上官玄轻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眼中那抹不满却是透露了点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高兴了。
“毕竟他是我们救命恩人,是该要关心一下。”怜若九直接回着,视线也给了回瞪过去。
说是关心,倒显得有些过了头,她只不过就是好奇心重了点,再多嘴问了一句罢了。
☆、不会这么巧吧
而且,她跟独孤痕又不熟,她关心他干嘛?
“不许。”上官玄直接反对,半点不给她说不的机会,而眼神也变得阴沉下来,紧紧地盯着她。
“连好奇心都不许?”
“不许。”
“好,不许我问别人是吧,那我就问你的,你有多少个女人,都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家财如何?”怜若九也来真的,不让她问独孤痕可以,那她便来问他的。
“一个。”
“谁?”怜若九阴着眼,就等着他把那个女人的名字给认真听着,回头再把她给灭了,省得到时候别人来灭掉她。
“怜若九。”
“干嘛?”怜若九没好气地瞪过去,怒气横生,对于他突然间喊着她的名字很是不满。
但,等等,她问他的女人,结果,他喊的是她的名字?头晕,难道一会真的要她自己把自己给干掉?
“要恩爱,不如回房,这里空间太大,温度太冷,而且人多,不适合谈情说爱。”独孤痕喝着茶,冷眼扫过对面的人,只是,脸上除了冷淡,仍是冷淡,没有一丝的不耐。
“……”怜若九沉默,脸瞬间又给烧红了,给了上官玄一个瞪眼之后,头便低了下去,没再抬起来。
“既然不想看,那自己找到那个女人不就行了。”
“是要找。”独孤痕扫了一眼上官玄,视线突然转向了远处,似在看着什么,只是,却是没有一个目标,他开始有些迷茫了。
“那个女人在躲你?”上官玄不免有些怀疑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女人可以躲过得独孤痕的追寻。
“也许吧,也许她还活着,也许不在了,这一年我把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不过,她身上的毒也该要发作了,也是时候了。”
“她叫什么?”上官玄挑挑眉,突然很想知道,能让独孤痕魂不守舍的女人到底叫什么。
“红扇。”独孤痕回得轻淡,不带任何感情起浮,但眼中的深沉却并不如外表所看起来的那般平静了,只是,他的一个回答,两个字的人句,却让怜若九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嘴角隐隐抽动,不太确定地看着独孤痕,而话也收不住,问了出来:“你说的那位叫红扇的女人,该不会就是姓惜吧。”
不会吧,这么巧,只是,不可能,她从来都没有过红扇提起过有独孤痕这号人物。
而且,红扇跟独孤痕?不可能,无论是左看右看,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可能。
很肯定地摇摇头,打断了这个想法。
“你认识她?她在哪里?快说!!”独孤痕一惊,紧紧地盯着怜若九,他只是说了一个名字,却没想到,怜若九会把她的姓给说出来。
“我是认识这么一个人。”怜若九轻扯着嘴角,看着独孤痕那股紧张的程度,她就知道,那个叫惜红扇的女人对于他似乎很重要。
而这所谓的找,似乎并不是寻仇那一类的,应该不会对红扇不利吧,但……
☆、说谎
“她在哪里?”
“只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我认识的那个叫惜红扇的人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老婆婆了,恐怕不是你要找的人。”怜若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着,对于自己一句无心的话而引起独孤痕的激动感到很是抱歉。
但,老天就原谅她吧,这也是为红扇的安全着想,她真的不是要咒红扇变老的,反正她再过几十年之后,也会变成七老八十的,所以,现在她只不过就是提前说了一下罢了。
“你确定?”独孤痕微眯着眼,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
“嗯,很确定,我所说的那个人,现在身边还跟着一位年纪也在七十多的爷爷,所以,我真的可以肯定。”唉,她也不是想咒斩勒风的,只是,借用一下,也不为过吧。
独孤痕要找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人,她是不清楚,而既然独孤痕要找的人就是她认识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把惜红扇在哪里告诉他,至少在确定他是对她没恶意之前。
“你真的不知道?”上官玄淡笑地看着她,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怎……,怎么了,你怀疑我?”怜若九一惊,但仍是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怪自己刚刚一时不注意而把话给问了出来。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吧。”上官玄淡笑着,没有再多问,随着她的意。
“哦。”怜若九扯扯嘴角,没敢再绕着同一个话题,而见上官玄没再多问,便不由松了一口气。
“真不是她?”独孤痕问着,眼中闪过一抹伤感,却也有些无奈了。
“不是,我可以肯定,我们认识的人,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怜若九点点头,很是肯定地回着他。
不过她却是没来由那么肯定着,独孤痕要找的人,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只是,独孤痕找红扇干嘛?想问,最后,嘴角只是动了动,便给紧闭了下来,半个字都没再吐出来。
“也许,她并不在这里?”独孤痕突然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你打算回去了?不找了?”上官玄问得淡然,似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不,我不会放弃她,她该给我的答案没有给,我要的,也还没有得到……”独孤痕笑了,只是,笑得太过冷,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怜若九沉默着,头微微地低下去,没再去看向独孤痕,怕让他看出点什么来,而也更害怕着上官玄会察觉到什么。
只是……
“他走了。”
“呃?咦?”怜若九回过神来,头一抬,对面哪里还有独孤痕的影子,只是,独孤痕去哪里?想问,但,问谁?
问上官玄?但,她还想多活几年,并不想这么早死。
“你有事瞒着本王。”不是疑问,而是确定着怜若九刚刚的事情没有说实话。
“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怜若九扯扯嘴,没有去直视他的眼,可偏偏,对于上官玄,她就是做不到,
☆、等你一辈子
她对别人说谎一般都没啥压力的,说得也心安理得,行云流水。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个恶魔,她只要一抬眼,气势就会让他给压制下来。不说是要圆谎了,就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无奈,这就是她的悲哀,让官玄给吃得死死的。
“那你怎么不敢看着本王的眼睛。”
“我为什么不敢看你的眼睛,笑话,说吧,现在我看着你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怜若九心一横,头一抬,狠狠地给他直瞪过去。
“你确定你刚刚真的没说谎?”上官玄不免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很想给她提醒一句,她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着,她刚刚所说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只可惜,某人却是一点都没发察。
“没有。”怜若九头没低,眼没眨,没得直接,半点犹豫都没有。
只是,回得太快,语速太急,却更是让人怀疑。
“确定?”
“肯定。”
“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女人?”
“不认识。”
“你就这么肯定,你认识的,不是他所说的?”
“绝对。”怜若九被问得有些急了,脸色微微有点怒色,眼也给微微地眯了起来:“你这么急着想要知道,是不是想把人家给找出来,然后再娶进门来啊?”
丫的,他要是敢点头,他就给她走着瞧。
想找女人,可以,找别的去,要是敢动惜红扇一根毫毛,她就跟他拼了。
“本王很记得你说过,只要一夫一妻制。”
“是,那又怎么样?”
“本王不想世上再多一条孤魂,如果你真不想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上官玄回得淡然,嘴角的笑意也没收回半分,对于她的怒气,他可以挑动得起来,便也会有办法可以把她的怒气熄灭,正如他的怒气,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以把他的怒火给熄掉。
“你真的不想知道?”怜若九疑惑了,本以为他会一直追问下来,可他话题一转,却把刚刚的话题给打断了。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话,再来告诉本王,本王绝不逼你。”上官玄轻笑着,对于她的疑惑只是一笑而过,视线淡淡地看向独孤痕消失的方向,不是他不想帮他,而是他不想为难他怀里的人儿。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说呢?”
“那本王就等你一辈子。”
“那如果我到死了,都还没说出来,那……”
“那本王就陪你一辈子!”
怜若九笑了,笑得淡然,誓言也不过如此,甜言蜜语也不过尔尔,上官玄虽然没有说会娶她,更没说半个爱她的字眼,但,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了。
人,一生太过短暂,短到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而她能遇上上官玄,一切似乎都值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没有,但本王不介意你多说几遍。”上官玄回得淡然,只是,嘴角处的笑意,越发地浓重。
“我……”
怜若九让上官玄的一个吻给直接打断,一切话语尽中吻中。
…………
☆、有本事就抢呀
上官玄没在昊月王府里整整十天,时间虽长,但,府里的一切却仍是一如既往,半分不变,而就貌似于上官玄根本主没离开过府里一般。
出府十天,结果,上官玄一回来,貌似就只是昨天出门,今天回来般的感觉。
杜千千仍还在府里,只除了多住进了一个欧阳轻兰,便是什么都没有变化。
遇剌的事情,没有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风波,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
“查出了是谁指派的?”上官玄冷冷地扫着屋内站着一动不动的几个人,嘴角扬起一抹冷意,而浑身那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上去半分。
屋里,气氛太过阴沉,气息也太过压抑,快要把人给窒息掉,紧张感没有随时时间的走掉,而消除一点点,反而是越来越浓烈了。
“回主子,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云湛微低着头,对于上官玄的怒气,不敢再火上浇油,只能选择沉默。
“主子这次遇上的是一批死士,在没有完全任务的时候,便已经全数自刎,暂时没能查出什么来。”风怀也察觉到上官玄那狂升了怒火,不敢迟疑,马上说道。
“嗯!”上官玄挑挑眉,对于他们的答应却并不满意。
“主子知道是谁下的手?”风怀问着。
“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上官玄笑得阴冷,躺在摇椅上,似闲然着,似与眼前的人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视线扫过风怀,剩下的话便再问了下来:“本王交待你的事情给办好了?”
“回主子,主子要属下查的人一个不漏,全部办了,而那些空下来的位置,全部换上属下的人。”风怀回着。
“风怀,不要太贪心了,难道你就不觉得该给云湛的人留向个位置?”
“没错,做人不能太贪心的,不然,小心噎死你。”云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风怀,对于这件事本就不满了,再让上官玄这么一说,结果,怒火加上怨气便直接暴发。
“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抢,我又没说你不能抢,是你自己没本事,那就别怪别人吃得多。”风怀耸耸肩,完全不把云湛的怒火放在眼里。
“姓风,名怀的,不要太过分了。”云湛大怒,眼神不好,怒火似快要暴发。
“是我有本事,怎么,不服?可以,有本事,自己过来。”
“你。”
“你们要死要活的,本王不管。”上官玄淡淡地扫过打得正是锅里冒烟的两人,不阻止,却也没说很高兴看着他们内斗。
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见他们没再开口,剩下的话便再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这种事再发生在本王身上,本王会饶过你们,但是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那本王就唯你们是问,本王实在是不想看到你们断手断脚的。”
“咳。”云湛一声轻咳,身子也不由抖了一下,不用怀疑,他是敢确定上官玄是说到做到的,而且也很是确定着,上官玄所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偷跑
“属下明白。”风怀脑子比云湛好用一些,直接点头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咳。”楚悬雨轻声着,顿时想起什么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玄的脸色,一时也犹豫着该不该把某件事情给说出来。
只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老像得了肺病一样。”上官玄冷眼扫过他,怒火正等暴发的触点,就差楚悬雨这一道,话说得淡然,只是,不免让人怀疑着,他下一句是不是会就会是:不说,想找死?
“阿九姑娘在外面遇上麻烦是他们的事情。那如果她回到府后,然后又偷偷出了府,这算是府外的人该负责,还是府里的人该负责。”楚悬雨问得明了,只是,问得太过谨慎,让人不得不怀疑着他这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呢?”上官玄不答反问着,不用怀疑,他也敢肯定着,楚悬雨会问出这么一句话,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就想出来的,那便……
“咳,阿九姑娘刚刚出了府。”楚悬雨直接回着,脖子一冷,不是因为这天气冷的,而是让上官玄给瞪的。
“那你该去哪里?”上官玄挑挑眉,很有耐心地等着楚悬雨的反应,只是,下一刻,更让人怀疑着,楚悬雨要是再继续呆下去,下场会如何?
该死的,怜若九竟然敢出府,但,那些敢放她出府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属下马上滚。”楚悬雨一惊,吓得马上闪人,半点不敢多留。
“属下也告退。”
云湛,风怀同时应着,转身,飞一般的速度便想要逃离着原地,只是……
“等等。”
“是。”
上官玄不紧不慢地落下两个字,而那刚闪到门口处的两抹身影,便是硬生生地收住脚步,半步不敢多移。
“本王要活着的那个黑衣人。”
一句话,十一个字,代表了他所有的怒气,不是因为那个蒙面人在他身上剌着的伤口,只因,他只是感激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