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面,穆云诃就那样托腮看着前方,目光迷离又略显感伤,无限叹息惆怅的说道:“我……想念阿珩了呢。好想好想……”
洛芷珩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叭嗒的落下,快速而汹涌,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喊道:“我也想你!云诃,云诃啊,我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我也好想念你,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任由她怎么哭的歇斯底里肝肠寸断,但画面里的穆云诃却依然无知无觉,洛芷珩便知道,穆云诃看不见她的!
她放纵自己大哭一场,压抑得太久,患得患失下更容易紧张神经质,她快要崩溃了,在这表面快乐内里焦灼的双重反差巨大的煎熬下,她快崩溃了!穆云诃就是她唯一的解药,全部的力量来源!
门外的人焦急的来回走动,却不敢打扰洛芷珩。她难得这样大哭一场,也许哭出来了就能将她心里压抑的那些痛苦和不痛快哭的烟消云散。太洛芷珩的哭声和话语,太过于让人也撕心裂肺了,因为她的哭声太具感染力,闻者落泪,听着伤心,在所难免。
那天洛芷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不知道哭道什么时候,也还在反复的看着那美丽的画面,还有美丽的让她朝思暮想的穆云诃。直到看得没有了任何能量,她才在极度疲惫中睡去。
第二天中午,洛芷珩醒来之后照常吃饭运动治疗吃药,众人都摸不准她的心情,谁也不敢轻易开口。可洛芷珩在晚饭后却主动开口道:“娘,阿爹,奶娘七碗,我想回穆王朝去。”
不用再仔细听和再三确定,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话里的坚决和不容置疑,她只是在告诉大家她的决定,而不是在商量或者哀求。
奶娘连忙看向世王,眼中的着急显而易见。洛芷珩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还不能离开银月国,谁知道回去之后洛芷珩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和磨难?不一次性的将身体治疗好,他们怎么能安心?
世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尝试着开口劝道:“虽然老头子说你可以在满一年之后回去,但是老头子也说了,最好是能满三年。反正穆云诃就在那里,你父亲和哥哥,还有你师公都在那里看着他,他也跑不了。就别着急回去了吧?”
“就是啊,穆云诃不也说了吗,让你不医治好自己就不要回去,他要一个健康的阿珩。”毒圣连忙说道。
洛芷珩却摇头,态度坚决但声音柔和的道:“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每一次等待水晶到来都是我一天当中最期待的,因为我以为那样就能缓解我对他的思念。但每一次看见穆云诃的影像,我就知道我错了,因为看见了他却触摸不到他,感觉不到他,我会更加的思念他。”
“我每天想念他都会想到心脏发疼,那种感觉我不知道你们可否能体会。我甚至害怕,会不会有一天我还没有见到他,就已经因为心脏疼痛而死了?那太可怕了。我真的无法在等待下去了,娘,阿爹,求你们成全女儿吧。我保证会安然无恙,会好好照顾自己,一样会按时吃药锻炼的,让我回去吧。”恳求的看着他们,洛芷珩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毒圣看不得洛芷珩这个样子,下意识的就要松口。被世王拦下:“这件事情要问问你皇祖母的意思,毕竟你皇祖母现在把你当命根子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你皇祖母也一定活不下了,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而不管你皇祖母的死活。”
洛芷珩点头,还未说话,便听见门外传来女皇陛下无奈的叹息:“朕若说不同意,阿珩可是连皇祖母也要嫉恨上了?好吧,朕不阻拦你,但在你离开之前,朕,要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560 银月秘史之帝后往事,琴银衡身世之谜!
更新时间:2014…1…16 18:51:53 本章字数:7628
洛芷珩之母琴银衡是银月国里最正经的嫡出皇女,是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可是多年之前,银月国却发生了一桩丑事,当时事发突然,各种原因碰撞在一起,再加上有心人的恶意阴谋和捣乱,以至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让女皇陛下的一生都几乎是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的。
得知女皇竟然是要和自己说母亲的事情,洛芷珩放下所有的心事,专心的听着,也认真的看着女皇,问出了她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皇祖母,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而无唯一知道的奶娘当时还很小。不过她也是记住很多的。母亲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呢?为何会有后来的血统质疑呢?哪怕是有人恶意陷害和破坏,但是孩子是您生的,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女皇已经先露出来老态,头发都已经遮掩不住的出现了华发,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行走。洛芷珩的话让她的身体骤然一僵,她缓缓抬头看着天空,目光里的沧桑和伤痕在斑驳的树影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这个孩子是我生的不假,但那布置这件事的人实在是心思缜密意图恶毒,我上当也是在是太大意了。”女皇有些咬牙切齿的叹息一声,带着洛芷珩继续前行,她并没有说明要带着洛芷珩去哪,洛芷珩也就跟着往前走。
“孙女愿闻其详。”洛芷珩并不见丝毫激动或者是恼怒,很平静的道,走在女皇的身旁,亲切而又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
女皇的声音也仿佛苍老了许多,带着恨意的道:“当年我生下你母亲之后便身体一直不好,时常陷入昏睡之中,不得已我只能将一切的事物交给皇后,也就是你的皇祖父来代为处理。不可否认,我是非常信任你皇祖父的,但是朕是帝王,帝王的多疑朕也有,不仅有还很多。”
“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产后虚弱罢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而且当年剩下你母亲的时候朕的年纪也确实大了。那种感觉朕真的是一辈子也不想再有了,浑身无力浑浑噩噩的在床上度过了长达三个月。而这三个月里一切的事物就都落在你皇祖父的身上。银月国的男人就如同世俗里的女人一般的柔弱,需要被关爱和保护,而你皇祖父是出身将门,但他却没有将门之子的一点威武,更多的是银月国女子所喜爱的那种柔弱和纤细。”
“且你皇祖父的身体自小就不好,他家里的人自然是颇多的偏爱和呵护,以至于养成了你皇族那刚烈和不能受委屈的性格,也同样让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的性格谨慎细致,原本这朝堂上的事情交给他来管理是绝不会出错的。但是朕错就错在忘记了他的这个个性,还有别人的狼子野心与虎视眈眈!”
女皇说道这里的时候,洛芷珩从侧面看,几乎能看见女皇那半露在衣领子下颚脖子上暴跳的血管,扶着女皇手臂的手也感到了一丝重量和紧绷,她知道,女皇还在为当年的这个失误和忽略而那悔恨,也还在憎恨当年那狼子野心的人。
只听女皇继续说道:“你皇祖父是一国之母,是皇后,他本就掌管着整个后; 宫,而朕的后; 宫又向来是百花齐放的,他本就要留心与那群男人周; 旋,现在又要管理整个朝堂,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几天还行,但时间一长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而且权利大了管得多了,在加上他那个性格本就容易得罪人,让人不服气。他又害怕朕担心着急养不好身体,有什么事情也不和朕说,只会一个人忍耐和想办法。而他一心一意的为了朕,为了银月国,但是当时的大臣们却越来越忌惮他,害怕他也想和世俗的皇帝一般推翻朕,自己当皇帝。”
洛芷珩恼怒的道:“怎么可能?!虽然我并没有见过我的皇祖父,但是从皇祖母的言语中我就能感觉到皇祖父绝对不是一个贪图权利人人!”
女皇苦笑起来:“你一个没见过他的孩子都能分辨是非,都能坚定的相信他。可笑我这个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口口声声说爱他,说相信他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伤害了他。”
洛芷珩蹙眉,扶着女皇陛下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却并没有放开,小心的猜测道:“皇祖母怎么皇祖父了?有人进谗言您相信了?”
没想到女皇竟然点头了。洛芷珩惊大了眼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女皇什么好了。
女皇声音干涩的道:“有大臣悄悄进宫来见朕,列举了许多皇后的罪行和不知检点的地方,并且将忧虑和猜测也给说了。那个时候朕……都快要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病入膏; ; 肓了?怎么就生了一个孩子而已,就卧床不起了呢?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皇后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算计了朕的信任,算计了我们的孩子,算计了所有,所以才得来今天的这一切呢?”
“不可否认,朕当年确实是在心理面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从那以后朕不敢在轻易的相信皇后。甚至皇后送来的食物衣服和熏香,朕都不敢随便用。但是那些年里朕并没有将那些东西扔掉或者是试探可否有毒。朕不敢那样做,也不想那样做。朕在心里还是相信着皇后不会害朕。”
“后来朕好起来,就将皇后手中的权利都收回来了。本以为一切就此会烟消云散,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皇后还是那个善良我爱的男子。但是终究是不一样了!不到半年的权利掌管,让皇后的聪明才智得意发展和开发,他本就不是一个笨人,家里又是将门,文韬武略他绝不输于常人,不到半年的代为掌管让他将军队中的一些漏洞和陋习竟然发掘出来,并且用铁血手腕加以制止和严管。”
女皇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道:“那些政绩就连朕都不得不叫一声好,说一声妙,赞一句厉害!就可以想象当年朕的皇后究竟有多厉害了。而皇后在军中的一切改革都让军队受益匪浅,竟然也以此在军中赢得了超高的声誉和爱戴!”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皇祖母就更加的忌惮皇祖父了?”洛芷珩平静的目光下却是一种冰冷和悲哀。
自古功高震主,所有帝王都不例外的会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最爱的人产生怀疑,然后,悲剧接二连三的发生。
女皇眼睛发红,这段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提及的往事时她最大的耻辱和痛苦,她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以至于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是,我怀疑他了。甚至开始真正的忌惮他。我爱着他,一面爱他又一面的伤害他,我不敢靠近他,冷落他,不愿意亲自开口不准三军爱戴他,却又用冷落的方法告诉所有人,不要敬爱他,因为他是朕所不喜欢的。”
“那时候也有人为他喊冤,但在朕的心中这些都不重要,也许那些年里朕的眼中自由皇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皇后不哭不闹,甚至不准动来见朕,就那样每天在宫殿里面哄着我们的女儿。我以为他是心虚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信任我,他只是问心无愧,不愿争辩罢了。”
“我们就这样冷着对方,期间竟然长达了一年半之久,那时候是朕在失去他之前最最痛苦的时间,每一次想要去看他,想要去看我们的女儿,我都无法鼓足勇气,就好象是我做了亏心事一般。但皇后越是淡然,朕就越是愤怒。因为他的淡漠和冷静,反而显得朕很狭隘和卑鄙。”
女皇口气不稳的恨声道:“在我们渐渐疏远了关系之后,皇后的种种传闻竟然渐渐消失了。我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当回事了。可是后来当我们终于重归于好,冲着皇后的各种谣言再一次四起。甚至竟然隐隐的有流言蜚语说皇后不检点,私下与侍卫幽会。还说、还说……那个孩子其实不是朕的孩子!”
洛芷珩眼皮狠狠一跳,为这中间的曲折而心酸,为这其中的匪夷所思而感到迷惑不解:“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呢?女儿是您自己生的啊,是不是您的孩子难道您还不知道吗?那孩子长得像谁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您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洛芷珩问完这段话,就自己都愣住了,脸色是一变再变。
是了,若是女皇不相信,那么当年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若是女皇不相信,那么母亲就不会流落民间几十年,皇祖父也不会英年早逝。
洛芷珩感到心寒,她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为了她能安心坚定的活下来,而能够不惜那么巨大的代价的皇祖母,慈祥的皇祖母,宽和的皇祖母,当年竟然着呢如此心胸狭隘,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吗?
女皇面露苦楚和绝望,忽然停下步伐,看着小路尽头那已经隐约可见的宫门,目光里 无尽的思念和忏悔。
洛芷珩顺着女皇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是一闪漆黑的宫门,和所有宫门都不同的颜色,看上去多了几分肃穆与严谨。洛芷珩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皇祖父。在看这道路两旁被修理的蒸汽,两旁都是高大的梧桐树,道路绵延悠长,而那扇宫门紧紧关闭,看不出一点人迹但却格外的干净。
只听女皇哽咽的道:“朕当时是怀疑过的,也因为是朕自己生下的孩子,所以才会安耐着心不愿意相信。当年衡儿生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这个孩子和朕很像,长大以后必然是要和朕长得相似的。但是那一年衡儿三四岁的时候吧?在那个流言之后,朕在仔细的看衡儿,这个孩子……朕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有一点点像朕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洛芷珩大惊失色,又想到了某种可能而惊呼道:“该不会是被人偷龙转凤给调包了吧?”
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朕当年也想过这种可能,所以朕问皇后,这个孩子可是朕的孩子?皇后那时候的表情,朕到死都不会忘记,那种震惊错愕,讽刺和冷酷,却唯独没有心痛。朕当年怎么就忘了,这个一直身体柔弱的男子,其实是有一颗很坚强和坚硬的心的。那一刻朕就知道,朕彻底的伤了他的心,那是朕再多的荣华富贵甜言蜜语也换不回来的真心。”
“只是那时候朕很倔强,不愿低头认错,不愿服输。皇后冷笑着告诉朕,您自己的孩子,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您难道不清楚吗?又何必来问臣妾?您自己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朕说朕只问你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可是皇后最后的沉默与眼睛里的冰冷彻底的激怒了我,我发狂一样的打了他,吓得衡儿惊恐哭闹,皇后倔强不认输,朕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在那,朕走了,从此皇后失宠。”
洛芷珩感觉手背上有湿润的水滴滴落,抬头一看赫然是女皇脸上的泪水,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女皇已经是泪流满面。洛芷珩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这样的女皇好惨,但也……好可恨!
“您自己生的女儿却要问孩子的父亲,您确实做得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洛芷珩很可观的说道,但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她也没办法在那么冷静的对待女皇,这样的悲剧,要说不是女皇一手造成的,洛芷珩死也不信。但女皇最离谱的事情就是问皇后孩子的事情,关于孩子,还有谁能比母亲本人更有发言权?她不问自己却问不会生孩子的父亲,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吗?呵,朕当年真的是晕头转向了,被嫉妒和那些谣言刺激的没有了丝毫的理智。一个原本生下来很像朕的孩子,却在渐渐长大之后再没有一点与朕相似的地方,而且空穴不来风,关于皇后的那些流言蜚语朕也让人调查了,结果朕就拿着那些调查结果去了皇后的宫里。”女皇诡异的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洛芷珩精神一震道:“您调查到了什么?”
“皇后与人私会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