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绝歌冷冷地看着他们,染上血珠的粉唇似笑非笑。
“莫流莹为什么会知道靳长恭逃脱的呢?呵呵~莫不是她知道在洞窟内绝对杀了她,特意替她解了禁毒,再引诱出来联合这些埋伏的人一起将她杀了呢?”
其它人闻言,望向他,明白他这一番话是在替自己脱罪,但是这一番话的确推论得非常精确。
暗帝瞥了他一眼,不再逗留,旋身带着一队人马转身离开。
“放了他。”
暗帝并非是完全释怀他的嫌疑,现在放了他,只要乐府的族人统统都在他手中,他乐绝歌便永远脱离不了他的手心。
如果真的是他背叛了他,那后果绝对非他一人能够承受的!
而乐绝歌看着暗帝离开的背影,眸中的诡谲之色却越来越深。
~~~~~我是花妖孽醒来的分隔线~~~~~~~
“嗯啊~”
一声柔软而妩媚的声音,很轻,很动听,还有一种纵欲过度的暧昧沙哑。
花公公感觉身体很痛,很酸,特别是那一处,火辣辣地痛。
这时,一张俊美得过火,拥有一双红瞳的脸划过他脑海,他猛然抬头,顿时一股晕玄袭来,一只手撑在床面,另一只手揉了揉额角。
待稍微好了一些,他才旋转一周,一双眼波光潋滟微转,眼尾略弯,四周略带红晕,眼神似醉非醉,回眸一转,神光离合,夺人心魄。
此刻如果靳长恭在此,一定会失神感叹这被爱爱滋润过的男人简直越来越妖孽了啊~
她……不在了?
他顺着白玉般的指,划过软玉似的藕臂,瘦削的窄肩以及纤长的颈脖往上看,那里斑迹点点,有被指夹掐破的血迹,那刮痕,还有捏得青紫的,在那雪凝若腻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下身痛得发涨,不过那人替他换了一条干净的单薄亵裤,他伸手进裤中,一轻触那肯定红肿的地方,不由得娇吟一声。
“嗯啊~”
好痛,不过他那白皙的脸颊却泛起胭脂红,红唇微张,两排扇子的睫毛半阖,好像回忆起着夜那场激情而血脉卉张的画面,而感到痛并幸福着。
只见,黑发美人半坐半倚地拥着一床锦被坐在芙蓉软帐里,玉色的面颊上染着几丝薄红,长睫轻垂间依然可见碧色双瞳水光潋滟,欲语还羞。
芙蓉帐暖,活色生香。
这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可惜这副美景,莫名地感受到一种孤寂悲哀的丝丝情愁。
“陛下~”
他醒来,她为什么不在身边呢?
她去哪里了?
莫非她后悔了?!一想到这里,花公公脸上滚烫的情绪瞬间冷却,只余心底的一片荒芜。
“不会的,她不会后悔的,她——一定是有事先离开了。”
他低声呢喃道。
院落里秋色微落,锁红苑中那群白色的鹭鸟从乌柏丛中掠过,滑过留芳堂的琉璃瓦上时落下几片乱羽,点染出漫天缱惓空茫的气息。
“主子!”
这里他门边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听出是星煞的声音,花公公震醒后,丰腴雪白的手臂一伸,感觉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楚痛来,不由得苦笑一声:“有这么一个凶猛的妻子,看来以后得好好练练技巧才行。”
在他心目中,夺了自己身子的靳长恭从此便是他的妻子,唯一的爱人。
忍痛迅速穿戴整齐,花公公出声道:“进来吧。”
星煞闻声有些奇怪主子怎么这么久才应声,不过也不敢耽搁,迅速推门而入。
“主子,在国院阐福寺的后院林子发生了大规模厮杀,而且莫流莹已死。”十二星煞的星一道。
花公公不宜久站,便斜躺在软榻上,闻言,他那张妖娆到极致的魅容,轻挑眉道:“哦~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此刻他的声音恢复原有柔媚,不像太监的尖锐刺耳,虽然十二星煞也听惯了他的正常的声音,可是今天总觉得莫名的勾人,那软绵绵地透着一种无比香腻意味。
不由得星一抬头看了一眼主子,一眼便愣住了。
依旧是那张令人看了就无法呼吸的容颜,可是此刻的他的身影每一处都透着一种特别勾人的柔软意味,就好像是被微风吹皱了的春水,轻盈温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触。
“星一!”
花公公看出他眼底的痴迷,瞬间声音便冷凝下来。
星一瞬间回神,赶紧低眸,面红心跳,心中懊恼不已,该死的,他竟然看自己的主子看呆了,呜呜,主子是练了啥魔功还是媚功吗?咋一夜起床好像更加勾人魂魄了,连他这种一直坚信自己性取向的正常男人都看入了迷。
“呃,那个星一探到那些死的人就是陛下的鹰队,而杀他们的人,星一派人打听过,好像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些参加国院阐福寺的后院百姓曾有人看过,听他们描述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一身血腥,好像还戴着镣铐……”
“你说,他戴着镣铐?!”花公公猛地抬身,直直地盯着他。
星一微诧,直言不讳道:“是的,当时她身上的血末干,结合死在林子里鹰卫的死亡时间,可以推论必然是他下的手。”
一身血迹,还戴着镣铐,花公公回忆起昨日看到靳长恭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揪痛。
是她吗?昨夜他肯定她就是靳长恭,那么今日登基的靳长恭是谁?
难道……是他?!
他没有死……
那恭儿去哪里了?
“那人呢,那个戴着镣铐的人呢?”花公公一双魔魅一般的黑瞳紧紧地看着星一,语气不由得染上急色。
星一很惊讶主子此刻的急燥,他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
“他下落不明,不过在莫流莹尸体旁边并末发现大量血迹,再加上能凭一人之力击杀那么高手,估计武功十分高强,应该无性命之忧。”
花公公顿时愣神地望着空气一处,心中一痛窒痛。
下、落、不、明?
他的恭儿下落不明吗?为什么不肯等他醒来,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人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后,只留给他一个“下落不明”……
冰冷的手指攥紧胸口的衣服,他双汪凤眸黑如深渊,妖媚上挑的眼尾溢出丝丝痛意。
陛下,奴才好痛,好痛,您在哪里,在哪里啊?
星一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上竟然露出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那种痛几乎感染得连他都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星一噗通一声跪下,急声道:“主子,您,您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星一那担忧的表情,花公公转过脸,片刻后,他才道:“吩咐下去,将我所有分布的势力都传达下去,寻找……寻找一名找得跟靳帝一模一样面容的人,记住,是所有势力!”
星一瞳孔震惊地一缩,紧声道:“主子,您打算,打算……”
花公公转过脸,透着粼粼波光的妖媚凤眸,黑得纯粹,黑得极致,似两湾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产生一种心魂都要从身体里脱离出来跳进那黑色深渊里的错觉。
“已经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了……”
是的,没有必要了,因为她已离他而去了,他也失去了继续留在靳宫的必要了……
靳志文(先皇,靳长恭的父皇),当初你以为用一招虚凤假凰便能欺瞒我,可惜我选择的人早就定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自作孽呢~呵呵~
~~~~~我是作者不会虐的分隔线~~~~~~有时候,靳长恭会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这么一句话,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
所以,她是一个被天磨的好汉,并且同时身兼一个遭人妒的天才。
可是偶尔她也会在高尚的情操上盖斜了楼,考虑了一下所谓的倒霉事,是不是就是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
当她发现自己跟着一群土著,哦,或许称之为奴隶集成的原住民一路长途跋涉进行流放时,她淡定得微许蛋痛的身躯,迎风摇摆。
长河落日,夕阳无限好
靳长恭望着前方一片风沙涟漪,天地空旷得一望无际,平沙莽莽黄入天,拢了拢肩上的薄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死囚因靳帝登基大赦天下,改为流放民驱逐出靳国国境。
麻木不仁,呆滞茫然,就是这些死囚的所有表情,他们就像一具具死尸,离了国界便觉得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阿恭,累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
清澈犹如流水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关怀缓缓地从远处靠近,第一个声音传来的时候似离还离得很远,
靳长恭扫了他一眼,薄粉的双唇透着几分讥讽:“累又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
“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
一百二十一章 祭师华韶
“阿恭,累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
清澈犹如流水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关怀缓缓地从远处靠近,第一个声音传来的时候似离还离得很远,
靳长恭扫了他一眼,薄粉的双唇透着几分讥讽:“累又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
“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
靳长闻言,慢步的身影一顿,然后深吸一口气,回视身后之人。
晕开一层极柔的光辉,无瑕的面容上是一双玄美的琉璃眸,深幽如水潭,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却又极欲引人一探究竟,绝色之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她能清楚,在他的眼底看见最后一丝瑰丽的霞光划落,大地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冬夜的风轻轻拂动,遮掩住那张半笼在夜色之中的美丽脸庞。
这是一个拥有纯结白璧无瑕的男人,却偏偏也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类,更讽刺的是个明明令人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男人,却拥有一把令人感觉到错觉的暖柔的声音。
他身穿一袭白芒纱袍,是那种素质僧袍式,却没有头发,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他早已经脱离俗世干起不食烟风的行业,听他自己介绍好像是神庙的一位祭师,一个实打实的出家人。
而这个出家人却是一个面摊,面摊着面摊吧,可是他却喜欢用这么一张毫无感情的纯洁容颜,对着她这么一个天然纯妹子,不带眨眼,不带脸红,一开口就能说出“调戏”良家妇女的话。
而不幸,“调戏”的对象的这个“良家妇女”可以类指她,可以实指她,可以会部都指她一个。
就像以上的那一句话,“如果累我便抱你走吧,不累的话……我也可以抱你。”这是出家人的操守吗?这是出家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
节操啊,您到底流浪到了哪里去了,靳长恭暗地里使劲吐槽之!
可,不能否认他是对于靳长恭是一个“好人”的角色,当初靳长恭受伤躺在林子里,便被莫流莹事先隐藏的人给绑起抓住,二话不说地就将她秘密运送进刑部大牢,将晕迷扔在一堆死囚中,等二日后她清醒过来,等待的后续就是跟着一群死囚犯一块儿流放出境。
一个死囚,一个失去一切依仗的死囚,这就是莫流莹给她安排的新身份。
虽然对现况不满,可转念一考虑,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身份的确不错,至少对于当时正在被暗帝紧罗密鼓地搜捕的靳长恭而言,这是唯一可以选择避难,而极率最高不被人发觉的地方。
她不敢回皇宫找花公公,甚至不敢去找契他们,她知道她第一时间失踪的消息被暗帝发现后,他首先的做的就是,迅速派兵将她可能出现的各种渠道统统都堵上了。
如今她变得很被动,特别是她醒来发现,失去了浴血魔功所有练就的内力的时候。
是的,她的功力被散了,变成一个只有拳脚功夫,却无法运用内力的普通武夫。
即使如此,她也会苦中作乐地想,这也不算是太令人绝望的一个消息,至少因此她的命被保了下来,试着想想,如果她当时的浴血魔功不散,那么受伤的口子便会一直流血,不停地流至到她血尽为止,幸运的是浴血魔功功力一散,她身上潺潺流动的血液竟自动停止凝结了。
在她醒来后翌日,他们这一批死囚终于得幸永乐帝举办的登基大典,获得大赦天下,他们便被改判流放至荒芜集居地,那是一处不属于中原地界的蛮荒异域地界。
靳长恭随着这批死囚上路,偶尔听到一些押运的士兵闲聊的时候提过,那片蛮荒的异域之地,大抵是在北境边缘的一处,离靳国这里徒步至少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
而靳长恭考虑靳国已经落入暗帝的控制当中,她又失去了武功,京都对她来说此时尤如猛虎之地,另一方面她念想着她的伤势并不算太重,可到底是比一般人身体强键一些,唯今最后的决定便是暂时离开。
若她一个想瞒天过海逃跑的可能性十分低,所以她可以利用这次死囚的身份掩饰出城,最终离开。
这次押运的死囚约有三四十,全是一些官家贵族的重犯人,毕竟刑部亦非什么犯人都收,地方的死囚恐怕会更多一些,而随行的官兵她粗略数了一下,大该有五六十人吧,一个领头的骑马。
靳长恭虽然已经失去了内力,可是凭她的能力,即使不需要内力,也不是什么谁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想要趁乱制造机会逃脱,依旧不难。
出城后,他们一行人朝着北方缓缓前进,死囚人犯每人都挂着一副锁头镣铐,可是靳长恭办为手上早已有一双铁镣铐,他们多看了几眼那粗如婴儿手臂的铁链子,诧异地看了几眼依旧算是健步稳重的靳长恭。
戴着这两串粗家伙,这小子却依旧挺着不拖累队伍,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好家伙!
是以,多少有眼识的人,都不太敢招惹靳长恭,特别看她一身血渍的模样,更甚者避开她的周围。
事实上,靳长恭戴着两串玄铁链子一开始还能挺着,可久了也累啊,可是偏偏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取下这两副镣铐,她有什么办法,可有将这件事情当成锻练身体一样进行。
一路走来,他们偶然在一处落拓无人的换马驿站,遇到了一个翩翩走来跟他们化缘的年轻和尚,没错,就是眼前这个叫“发骚”的正经美和尚,不得不说此僧长得一副祸水样,却不从事一项谋福众人眼球的好职业,却想不开跑去出了家,不知道有多人被他那好皮囊迷惑住的男男女女不住人叹息跺脚。
当然,对靳长恭来说,这个和尚的出现她顶多也顺应众流看了几眼,觉得稀罕过后便转眼观察四周地形,也许是她那一眼太过“正常”,也或许是巧合,那个叫“发骚”的俏和尚莫名地一直凝视着她的方向。
没错,莫名地他竟略过众人,带着一种深不可测,实则在靳长恭眼中有些面摊的表情立在她面前,递出一个钵,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与他的脸十分不搭的诡异,温柔语气,道:“施主,化个缘吧。”
所有人都呆住了,嘴角抽一抽的。
穷和尚跟一个死囚犯讨吃的,这世界的事情真是有够荒诞的!你要讨,也稍为长着点眼识的,你讨,她也得要才是啊。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美和尚,已经成了一个傻和尚了。
事后,而靳长恭一直在回想自己做了些什么令人“感动肺腑”的事情呢?哦,对,她就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早上吃剩下的,一个馒头,一个又硬又干的馒头,扔到他碗里。
然后所有人又呆了,这次呆得更厉害。
擦,她还真有!有就算了,还真给!给就算了,还当着他们所有人面前,毫不在意地给!
这个囚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