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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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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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就是靳国的一切,靳国的皇,靳国的主人,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窥视她的侧榻,即使是——“他”!
    “……”张阖了几下双唇,靳长恭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声音就像堵地咽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是不是怀疑了她了,还是——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靳长恭感觉身体内的寒意再度从脚底涌了上来,她急急躲避开他纠缠的视线。
    伸出冰冷的手,握住公冶,声音愈发沙哑,平静道:“你的马车呢?”
    他的身体似乎不适宜走在光线明亮的白天,她知道他一向去哪里都会乘坐马车,此刻他会出现在这里,没有意外该是刚才进城的时候,选择北城路径,恰巧和她遇上了。
    “就在前面,要我送你回宫吗?”公冶没有拒绝她的手,那丝丝凉意从她的手心过给他,令他反耐感到一种舒适,他一双眸似笼在银白的月光下,似有水纹荡漾。
    靳长恭颔首,拉着他就要走,而花公公落在她的身后,寒冽的风雨拂过他白皙的脸颊,面无表情,双眸似荒丘上墓碑死一般寂静。
    “陛下……您真打算不要奴才了?”
    脚步一顿,就像被花公公身上蹿长,蔓延的绿莹莹的藤蔓紧紧缠住脚裸,想再踏前一步,都举步维艰。
    “将现场处理一下,那些工人也派人保护住,寡人跟公冶有事相谈,办妥后你——你就先回宫去吧。”
    靳长恭咬着牙,不顾心头沉掂巅的重负,踩着重步,头都没有回,疾步离去。
    “他”既然回来了,花公公跟她,或许已经回不去原来了,她第一次清晰地明白一件事情,他在她心目中,竟已经这么重要了,重到她想轻易舍弃他,都必须先将她的心剜一个血洞,将属于他的部分连同自己的血肉,一同丢弃才行。
    这一次,花公公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他看着靳长恭的背影,轻轻阖上疲惫的双眸,似哭似笑地呢喃了一句。
    “您,什么都不愿意听我解释,就放弃我了,难道你不懂……其实——我早就已经选择了你吗?”
    这一句话,没有人听到,这这么受伤地飘落在茫茫风声之中。
    靳长恭与公冶一同回到马车上,就四脚平摊,躺在车内设置的卧榻上,闭目不语。浑身湿透的状态也不想理会,任它滴着水,寒意渗人。
    公冶收起伞,这时止兰撩起车帘,疑惑地瞧了里面一眼,公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噤声悄然退下。
    “长恭,喝一杯热茶暖暖,时下已是初冬,淋了雨不处理,会得风寒的。”公冶没有问她到底怎么了,只是彻了一壶热茶,放在她的桌边。
    靳长恭掀眸,睨着他,他目光清澄,似不曾沾染上世上任何俗世般,唇边的那抹浅笑,也是清绝雅丽,不带一丝杂质的干净。
    “你怎么会来京都?”她懒懒起身,端起茶杯,轻呵一口气,那雾意的热气扑在她的脸颊上,带给她阴郁的心情一丝暖意。
    公冶亲自从马车的暗柜内,取出一套灰衣,想必是他的换洗衣服,放在靳长恭身边。
    “来办点事情,听说你去回过武夷山找过我,正想顺道去宫中拜访。先换身衣服吧,以勉着凉。”他最后一句说完,侧身转向窗边。
    靳长恭闻言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扯开发冠,任那一地海藻般湿垂的长发,逶迤一地,她脱了外面的单衣,身影愈发纤细精巧,胸前没有多少起伏,眉眼清峻,却因为雨水的冲刷,多了几分苍白柔弱的病态色,那一双邪意凛然的双眸细细一挑,配着如今的半裸半褪的状态,足以有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妖媚之态。
    她最终还是保留着一件单衣在身上,拿起公冶干爽的衣服正欲换上,却感觉车帘前有异动,她眸目一利,双臂一张,便从背后抱住了公冶,掩住胸前,脸颊贴在他煨烫的背上。
    而公冶只感觉背上一凉,一具柔软而馨香便贴上他,那笔直垂落的发丝,落在他的指尖,令他一阵心思浮动,眸光虚闪。
    “少主,前面来了一批靳国禁卫军——”止兰一打开布幕,声音嘎然而止。
    看着一向“生人勿进”自家的少主,被一个“陌生人”这般亲密地抱着,他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禁卫军?”那个“陌生人”疑惑地问道。
    止兰这才惊醒,发现这个所谓“陌生人”原来就是靳帝,他看了一地的湿衣,才恍然她刚才在换衣被他打扰了。
    不过,想他一个男子,披头散发,一身单薄的亵衣,纤细若无骨之态,抱着他们那圣人一般禁欲的少主,也难怪他一时之间,脑子没有转过来。
    乍一看,此刻的靳帝真的很像,很像……一名女子,骨骼比男子纤细,雌雄莫辨。
    公冶被靳长恭这般亲密地抱着,略感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子,转身拿起衣服披在他身上,一抬眸,却看见她怔神地模样。
    此刻的靳长恭,模样尤其稚美,平时看她一副老大的模样,天大地大都不及她大,却不想她亦不过才十六岁,长眉略为税利,但是眉下的眼睛却水映梨花,明明该是楚楚动人,但有时候偏偏被她一身邪魅的气质扭曲成一种非笔墨能形容的海棠春魅的邪意。
    精细无暇的五官,鬓云欲度香腮雪,春半桃花瓣的双唇,飘逸在白皙额头的长发,柔发了平日的戾气,将那巴掌大小的脸,衬得更加美绝弦丽。
    原来,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安静而无害吗?
    公冶眸光微闪,不由得将她此刻的模样细细地描摹了一遍,忆起止兰,便侧过身子挡下她的脸,道:“你说靳宫的禁卫军,将我们的马车拦住?”
    “是。”止兰看着公冶的举动,微愣,再看少主那波澜不惊的模样,只能将刚才兴起的怪异感觉压下。
    “你去探听一下,他们所谓何事?”公冶拨开车窗,看向前方,那并排两列,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卫军,雨水淋在他们银辉色的轻甲上,愈发寒意凛人。
    止兰最后瞧了一眼靳长恭,半敛清润的双眸,躯身退下。
    靳长恭等止兰一离开,迅速穿上自己的之前的那一身湿衣服,不会冠发(一直以来都是花公公着手她的装束),只能从腰间抽出一条发带,将长发高高束起,简单俐落。
    她一话没有说,就准行下车,却被公冶眼明手快地抓住。
    “外面还在下雨。”公冶微蹙双眉,眸光高雅而柔软。
    靳长恭抿起淡漠的双唇,重握着他的手,此刻她的温度已恢复原来的温凉,不再冰冷刺骨了。
    “你在担心我吗?看来你的确是对寡人动心了,那么寡人之前的提议……”她挑高眉,痞痞一笑,流转蛊惑的双眸,淡淡戏谑骤起。
    “皇宫纵队十三禁卫军,特前来恭迎圣上回宫!”一声响亮的划一的喊声,在雨声闷雷中,穿透而来。
    靳长恭脸上的笑意一僵,纵队十三?那不是花公公手上的一支军队吗?
    公冶看靳长恭脸上再度恢复那无赖又奸诈的笑容,见她又“懂得”调戏自己了,便明白她已经恢复了,便松开了她。
    “他们是来接你的。”
    “要跟寡人回宫吗?”靳长恭神色认真突然道。
    公冶一怔,随即他弯眸轻然一笑,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
    “我还有事需要办,恐怕不能够跟你入宫了。”
    “那好,靳国的年宴的时候,寡人派人来接你,不准拒绝,否则寡人就朝天下诏书,说你始乱终弃寡人,并全国抓拿你回来当男‘皇后’!”靳长恭咧嘴无赖一笑,趁他猝不及防,扑在他身上,朝着他的脖子就狠狠咬下一口。
    “呃~”公冶不会武功,自然反抗不能,蹙眉痛嗯一声。
    “这是证据,呵呵~你逃不掉的了,公冶……”靳长恭舔了舔他破皮的脖子,笑得邪恶而轻挑,就像偷腥的采花贼。
    靳长恭下了马车,看着十三纵队神情一紧,立即胯马下身,齐齐跪在地上,垂下脑袋。
    “皇宫纵队十三禁卫军,特前来恭迎圣上回宫!”
    看着精英十三禁卫军,一百二十人淋雨,跑在地上,那军人铁血的气势,令一些闭门的家家户户,都心惊不已。他们在听到禁卫军称呼的“圣上”二字,就已经吓得关门都关不及了,就怕现场又会发生一场血洗的屠杀场面。
    她凛冽地站在马车前,纵队十三禁卫军亦似雕塑地跪着,坚定不移。
    “是他让你们来的吗?”靳长恭离开皇宫时,凭她跟花公公的武功,自然无声不息,谁会知道她出宫,并且这么巧在她必经入宫的道路上,派了一队人前来护送。
    除了,花公公这个跟她“同谋”的人,别无他人!
    “皇宫纵队十三禁卫军,特前来恭迎圣上回宫!”他们的回答,仍是这一句。
    靳长恭踏着水滩,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迫来,她声音低沉道:“他凭什么干涉寡人的行踪!他在哪里?”
    “陛下,皇宫纵队十三禁卫军,特前来恭迎圣上回宫,花公公有事需要处理,特命属下前来保护陛下回宫。”纵队十三的少将无畏惧地平静道。
    纵队十三禁卫军乃花公公直隶下属,他们对他的忠心绝对比靳长恭深,更重要的是花公公变态心狠手辣,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下属,自然也不一般,既熬过下折磨,更加不会怕死!
    靳长恭气结,当然她气的不是纵队十三禁卫军,而是花公公这厮!
    “寡人,要是不回去呢~?”她冷笑一声,负手眯眼道。
    “刷刷”一百多人突异起身,抽出腰间的军刀,面无表情地抵在脖子前。
    “若陛下不愿意跟属下们回宫,那我们只有自吻在当场,以此为代价,洗刷我们无法完成任务的耻辱。”
    靳长恭并不出声,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线,乌黑的瞳仁冰冷地睨视眼前的禁卫军。
    连止兰都愕然,怔忡半晌。
    他们竟如此逼迫靳帝,到底花公公下了一道什么样的命令,才能令他们这么疯狂,不顾一切!
    透过他们的表现,靳长恭觉得她好像看到花公公就站在她的面前,执拗而疯狂,不允许她以任何的理由逃避他,就算她选择放弃他,他也要逼着她来重新面对他,即使是责罚,即使是憎恶,他也要存在于她的眼中。
    “走!”冷喝声突然从人群中爆开,靳长恭矫健一转身,脸色黑沉地率步就跨上一匹马,勒马就朝着宫门跑去。
    纵队十三的禁卫军皆一怔,立即放下手中的刀,跨马跟着她一道朝宫门奔驰而去。
    潇雨声声,那一队人马渐行渐远,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止兰好笑地摇了摇头,持伞站在车窗边,朝内低语道:“少主,靳帝跟纵队十三禁卫军,已经离开了。”
    车内的公冶,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摩挲着脖子上那微微刺痛的“证据”,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圆润的肩头,形容秀美,他微微一笑,启音道:“嗯,你去通知靳微遥,这一次会面……暂时取消。”
    止兰神色一惊,皱眉道:“少主,您难道打算放弃这次合作?”
    “合作自然继续,只是交易对象,也并非他一人不可。”公冶指尖轻轻划过脖子,落地跌落在地上的清灰色衣服。
    虽然她已经离开,可是属于她曾经停留过的味道,却在这狭窄的车厢中,留久不散。
    回到皇宫,靳长恭依旧没有看到花公公的身影。
    她立即召见的工部尚书,差点没把工部尚书吓死,不过很快他了解了靳长恭询问关于北城护墙的事情后,立即精神一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明。
    原来北城城墙倒塌时,工部尚书曾派人去实地勘察过,发现有人为毁坏的迹象,却没等他们理出头绪,城墙竟然再次轰然倒塌,他曾将这事拿来跟户部的羽尚书商议。
    那个时候羽尚书对此事十分关心,并且立即上报给朝廷拨放修缉的款项,那时候工部尚书十分兴奋与感激,却没有料到当款项从上拨下来的时候,数目却大大地打了折扣,那个时候工部尚书十分不解还有郁闷,就跑去找户部尚书理论。
    结果可想而知,工部尚书最后是灰头土脸回来的,此时款项虽然拨了下来,却根本不足以修复毁坏的墙体,这件事情他本意是想上报给朝廷,可是一封一封的奏折被积压下来,根本就达不到预想的效果。
    甚至他还因为得罪了户部,落得工部越来越落魄潦倒,手上能用的人屈指可数,到后来要不是由息子丰在里面帮衬着,恐怕工部的尚书一职早就被撤下换人顶上了。
    “你说,城墙第一次倒塌是由于人为影响?”靳长恭神色莫测,问着跪在地上的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偷偷地看了看靳长恭,其实心里十分害怕,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一句话得罪了她,就会落得个头身分尸的下场。
    “陛下,这,这臣,也不敢肯定——”
    “什么不敢肯定,你既然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有怀疑的地方吗?”靳长恭冷哼一声,打断了他含糊的话。
    工部尚书一颤,赶紧道:“是,臣,臣看到城墙的石块,有些粉碎得特别厉害,有些则很规则地掉落,实在不像是自然,反倒像是有人故意将其弄坏,不过——”他脸色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
    他有些怕怕地,可看着靳长恭那魔魅一样的眼睛,所有不敢的话都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那城墙皆是用坚固异常的巨石垒成,非一般人力能够撼动,若真是有人故意毁坏,可能性,应该不大才对。”
    “你说城墙有些石块碎得特别厉害,有一些则整块跌落,那你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这样吗?”靳长恭眸光异彩一闪而过,感觉找到了关键了。
    “这……臣确实想不到,若真有人用大型的攻击器材,我们也该收到消息才对,可臣问遍了周围的居民,都说只听到一声巨响,跑来一看,城墙就倒了。”他也感到奇怪,所以一直以来也不敢声张,只是暗中想点办法调查。可惜依旧一头雾水,没有半点收获。
    “若不是外在,而是内部呢,比如说,那碎得特别厉害的石块,与那些摔得整齐的石块,虽然模样相似,但材质不同,甚至脆弱得多,会不会就是那一片正好能够造成突破点,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工部尚书一愣,久久没有回话,脑子不停地回忆起当初看到的场景。
    蓦地,他眼晴一亮,连声道:“没错,当时我太着急,没有细查,可是那质地的确有些区别,可惜为了重新修缉好护城墙,那些疑点都被收拾干净了,哎!”
    说到最后,他眼神一黣,叹了一口气。
    “无所谓,你就去好好查一查,这批材料是从哪里运进,还有户部的人是不是经常跑来找你们麻烦?”靳长恭浑然不在意这些小线索,因为她大概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工部尚书惊讶靳帝竟然会关心他们这种小事,看她神色严肃,却没有以往表情的邪佞危险的表情,心下多少安稳了些,于是一五一十道:“自从护城墙倒塌后,户部与我们工部便是势同水火,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人前来捣乱,好像每一次我们修好一部分,也会被他们蛮横地捣毁,本来我们请来的工人约有百名,但是随着户部那边的人,常常以各种方式威胁利诱,他们走的走,跑了跑,甚至若有人不从,还有不少人牵家带口的被杀了……”
    说到这里,工部尚书枯黄的脸,带着一抹悲切与无奈,牙关咬得死紧。
    “放心吧,从今以后,户部的手就不会支得那么长了,寡人会重新让户部拨款下去,并派羽林军前去帮你们工部修缉城墙,若有要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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