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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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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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倨傲而绷直的下颌抬得很高,她唯有有笑得掩饰她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内心。
    “住,住嘴!”雪无色张阖着双唇,体内的力气被吊了几日,早已消耗光了,再加上他之前被废了武功,身体基础甚至比一般正常健康的人还弱,但那一双淬雪双瞳却那般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永不熄灭,无论是何打击与羞辱。
    赫连姬沉寂在他那一双眼睛里,她解开涤条,褪下肩上的披风,仅着一件紫色抹胸的单衫伸腿走进那肮脏的血池之中,水中的冰冷与异味恶臭,都比不上他随便一眼的厌恶令她更难受。
    她越过大半边池子,终于走至半吊于半空他的双腿边,她仰头看着他,然后伸臂一把抱住他的半边身子,哽咽酸楚道:“无艳,她已经死了,你要我好不好?”
    她知道无艳不会回复她,亦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这三日若非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都不能令他有一分毫的动容。
    “我以后绝对会为你守贞,我真的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我不是的……”温热的泪水浸入雪无色的亵裤内,触及他冰冷的肌肤:“我只是以前被下了一种毒,才不得已的。你知道吗?以前我也是跟别的女子一样,想将第一次能够干干净净地送给最爱的人……”
    雪无色静静地听着她的话,微微阖眸。
    “呜呜——无艳,我那么爱你的,你难道就不能爱我一点点吗?”她都想将胸口撕开,让他看看她的真心能不能稍微感动到他一分。
    “无艳,你,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都不怪你了,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便去求师傅放了你,好不好?”赫连姬泪流满面,一双诚挚的眼睛凝视着他。
    雪无色眸光黯哑失色,虚弱的嗓音低低,似誓言般字字清晰:“我不叫无艳,我是无色,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无色,无论是心还是身——”
    赫连姬瞳孔一缩,表情凝滞似死了一般,她怔怔地看着他,那抑不住的眼泪无知无觉地滑落了眼眶,滴答地落下池中,溅起圈圈涟漪。
    “难道她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她声音空洞而虚芜,似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雪无色脑袋咔咔僵硬地抬起脸,他艰难地看向溢出浅浅阳光的牢窗:“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她还欠我一个承诺,若她今世不还我,那么她便会欠我一世,她那精打细算的人,一定不希望我从今世追到来世找她还……”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赫连姬忍受不住地堵住双耳,诅咒般狂叫道。
    “或许……可能,还真的没有死呢。”
    打破他们的僵局是一道温和似六月春雨润物般清新的声音,赫连姬浑身一颤不,蓦地回头朝门边一看。
    ——赫连狄与赫连眦暽来了?!
    “师,师傅,师兄——”赫连姬撇过脸将脸上的泪水痕迹擦干,垂下头略有些尴尬与心虚地叫道。
    “没错,她是不会死的!”雪无色羽翎般纤长的睫毛掀起,一双平静的眼睛看向他们。
    “看来你对她很有信心。”赫连狄一张并不出色的面容,因为一双勾魂眼型,瞳仁似夜空般神秘而深邃的眼睛点缀下,令他站在“长相出色”的赫连眦暽面前,并末被遮掩住神彩。
    “可怎么办呢,将你关在地牢都三天了,却一直取不到任何消息,因为小姬的关系,我们一直对你温言相询,但若你一直不肯松口,我们会很苦恼的。”赫连狄黑幽幽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
    赫连眦暽看了师傅一眼,敛了敛神色,便越过他朝池子走去,而警觉到即将发现什么事情的赫连姬,脸色一变,她跨水冲上前挡身在雪无色身前。
    “师傅,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他乖乖地交待出他们的事情。”赫连姬咬着下唇,颦紧眉头,不住地摇头哀求道。
    赫连狄旋转目光,温和而和蔼地看着赫连姬:“小姬,难道就因为这么一个男人,你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
    轻言细语的话,却令赫连姬有一种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不敢看那一双探不出情绪真实的眼睛,她半边身子浸泡在池水中,身子颤抖着,神色极力挣扎满目不知所措。
    这时,她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嘶声裂肺,却压抑至极致的痛哼声响起。
    “呃啊——”
    “师兄,你做什么!?”
    赫连姬愕然回神,一转头便赫连眦暽飞身将一瓶粉沫撒在雪无色身上,再蜻蜓点水地返回池边,她紧张地尖叫道。
    “七月粉。”
    赫连眦暽沉声道,然后他步至一个机关处将吊着雪无色的铁锁链咔喀咔喀地松下半米,令雪无色整个人半泡在冰冷的池水中,那一刻,他一张苍白的脸因痛涨红了脸,脸上那一条蜈蚣般的疤痕,随着他面容扭曲而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如厉鬼噬人。
    “师傅!不要!”
    赫连姬瞳仁颤抖着,七月粉是用七月成熟的月蛾虫磨成粉,再配制一些毒物混制的毒药,它的最主要功效就是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特别是将中有此毒的人,若碰到水,那痛楚便是平常的一百倍,骨头再硬,表现得再坚强的人,最终都会受不了求饶的。
    “小姬,为师以为在你玩弄过那么男人之后,应该会领悟到,性欲与爱情都只不过是一种闲暇消遣的东西,莫非……是为师之前给你的教训太轻了?”赫连狄敛了笑容,一双幽深深的眼睛全然不见光,只余一片令人陷入梦魇的黑暗。
    赫连姬整个人呆滞地不动了,当初,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偷偷地喜欢上了一个男孩,那个时候她不太分得清,究竟那份感情算不算是喜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但她却一直很关心着他留意着他。
    更甚至有一次因为他的原因,她私自放过了一些师傅要求她去处理的人。
    是的,他跟她,是敌人,他是药宗的少主,而她……是毒宗的妖女。
    但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他一直当她是一个农家天真烂漫的小妹妹,而不是一个受师傅命令来盗取药宗“药典”的妖女。
    那一段跟他相处的时日,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因为她在盗取“药典”时被他的叔伯们发现,但她没有下手杀了他们,反而让他们认出她的身份。
    之后,师傅知道原因后,便为了惩罚她而在她身上下了一种极强的媚毒,那个时候,她因为媚毒的影响而理智全失,师傅便掳了那个男孩过来,让她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交(和谐)媾。
    她极力抵抗药力,极力想让他救她,但那一刻,男孩眼中的惊惧与厌恶,令她整个人如抽了魂魄般,脑中空白一片,完全失去了全部情绪。
    她清晰地知道那些男人在她身上折腾,她却无动于衷,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男孩,她听到他呕吐的声音,听到他愤怒地辱骂着她——
    那个时候,她突然觉得整个人好轻松,好轻松,轻松到她感觉不到这具身体是她身已的了,从一开始她的拒绝,到最后她开始配合,她勾起艳丽的红唇,阖眸用力地投入进去那一场痛不欲生的情欲之中。
    她想,既然已经毁掉了,那就让它毁得更彻底一些吧……
    那一段被偷来的快乐的时光,最终被毁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就跟她一样……
    赫连姬以为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再会爱上别人了,因为那种痛她再也不想领教了,但是无艳他却毫无预警地出现了,一开始,吸引她的是他与跟当初那个男孩有些相像的面容,但将他带在身边后,她就像吸食了罂粟毒,慢慢地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地浸入了她的心底。
    一开始她末曾查觉,但当他要离开她时,她才恍然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即使他不爱她。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
    她凄凉地垂下眼睑,不再为雪无色求情了,她知道如果她再多表现出感情一分,他就会更痛十分,如果她不认错,那么无艳就会跟当初那个男孩子一样,最终变成一具白惨惨的尸体被送到她的面前。
    她眼神茫然而失魂地步出池子,身后传来铁锁链激烈挣扎撞击的脆响,那水池被翻动,从牙缝中溢出的痛哼……
    赫连姬走到角落,然后双掌堵住耳朵,将自己湿透的身子脆弱而懦弱地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对不起,无艳,我救不了你,我甚至连为你求情都做不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而赫连眦暽瞥向缩在角落,她就这样蜷缩在墙角,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哼唧着,眸露不忍,捡起地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她颤抖的身上。
    “师妹,别怪师傅,师傅也是为你好……”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师妹,还是趁早断了她的念想唯好,就如他一样,不敢奢望一段由欺骗开始的感情——
    赫连眦暽神色恍惚一瞬,脑中浮现那一张娇俏,羞怯,依恋的面容,再一转,那一双明亮、深沉,像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但怒时,却如寒星,如宝石,如粹毒的眸光……
    真正的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他想,她一定比她所容易的第一张脸,还要美吧……
    “洞主——洞主——”一声急切而惊恐的叫喊,以远及近,在空旷石铸的地牢晌彻惊心。
    赫连眦暽神色当即肃穆异常:“怎么回事?”
    “洞主,外、外面来了好一大批杀手,他们已经冲破了洞府玄关,正杀了进来。”一道人影冲进来,原来是魔窟洞府的守卫,他此刻满脸是汗,吓得脸色惨白,哆嗦着声音紧急禀报道。
    “杀手?”赫连眦暽闻言脸色一变,他看向赫连狄道:“师傅。”
    “在魔窟竟会有杀人来刺杀洞主?”赫连狄玩味地勾唇笑了笑,他宽袖拂了拂,胸有成竹般率先走去:“去看看吧,我想那些杀手,该是熟人了。”
    “师妹?”赫连眦暽看向依旧在角落呆滞的赫连姬,叹息地喊了一声。
    赫连姬听到师兄的声音蓦然回了神,看他在门边等着她,她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她不敢去看无艳被折磨的模样,但每迈一步,都沉如沿石。
    突然,她脚下似生根般,迈不开腿了,她一脸哀求悲伤地看着赫连眦暽。
    赫连眦暽看着师妹那为情所苦的面容,终于还是硬不下心,看着师傅已经先行的背影,他擅作主张地先替雪无色解了“七月粉”的毒。
    赫连姬暗吁一口气,这才肯安心地跟着他一道离去。
    等赫连狄三师徒离开地牢之后,刚才那名急色禀报的侍卫却末离开,他反而进入地牢后再关上牢门,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血池。
    解毒后的雪无色整个人似无骨般软摊着,他脸白如纸,整个人如水中打捞起汗湿透了,他昏昏沉沉地浸泡在脏水中,半阖的眼眸无神地焕散着,发丝凌乱披散一身,呼吸紧迫地喘息着。
    哗啦,哗啦,听到水色波动,一道人影缓缓地欺近,雪无色敏感地一动,他抬睫,被汗水侵湿微涩的视线,令他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穿着魔窟深褐色薄轻甲侍卫服饰的男子,不顾脏水恶臭朝着他走来。
    他的出现,显得那么怪异与意外,特别是赫连狄他们已经离开后,他独自一个靠近他。
    雪无色眨发眨眼睛,他不懂,为什么在看到这个陌生人朝着他越来越近时,他的心跳也会跳得越来越激烈。
    终于,等到他站在他跟前时,一只微凉的手抚过他额头凌乱的发丝,然后用一种施舍而傲慢的态度强硬地抬起他的脸。
    他被迫地抬起整张脸,眸光渐渐汇聚清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他不认识,但是他笑了。
    ——颀喜而感动。
    “无色啊,不过是一不留神丢了你,你就将自己弄得这么惨——”属于那人的声音,从那一张陌生的男人嘴里吐出,雪无色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他指尖死死地抠进手心中,通过痛意来镇定自己,来确认这不是梦,不是他的幻想。
    “陛,陛下,真的是您吗?”他问道。
    “不是我,你难道以为撞鬼了?”靳长恭眯睫一笑,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青葱白眼。
    “不!您是陛下。绝对不是鬼,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来吓唬我了,我刚才听到你出事的时候,差一点都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看到他眼中满满真诚的惊惧后怕神色,令靳长恭不由得敛一脸不正经的表情。
    她认真地看着他,看他双手被绑吊着,当即银光一闪,那婴儿粗臂的铁锁链便整齐划断,她弯唇伸出手将腿软的他抱住怀中:“放心吧,我还活着,而且毒也已经解了,你能听到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吗?”
    被她抱着的雪无色,将头埋进她的发间,那清馨的味道令他心尖都颤抖着,他用力地贴进她的身体,用身体去感受到她胸前那心脏起伏的博通,那透过体温热度传递到了他的胸膛上。
    那种温暖安稳的感觉,终于令他一颗惶然不安的心,渐渐开始平缓,放松了一切。
    “陛下——”
    “无色,我们该走了。”靳长恭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不是叙旧谈心的时候,她还有事情要做。
    “抱紧我。”她看着他,要求道。
    雪无色一怔,看她眉宇间的正色,便从善如流地伸出双臂揽在她脖子上,然后靳长恭提起直接从水中一跃而起。
    他们一路穿堂过廊,所经之处遍地都是尸体与鲜血,靳长恭带着雪无色畅通无阻地来到洞府中穴地段时,看到长阶下停驻了一大片操械等待的人。
    他们身边躺满了刺客的尸体,现在能够站在这里的人,只剩下赫连狄的人与魔窟洞主赫连眦暽随身的亲卫。
    而赫连狄看到靳长恭带着雪无色从内穴中闯出来,却一点也不意外,他就像专程站在这里等候她光临一样,笑道:“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靳长恭挑了挑眉,将雪无色放在旁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俯瞰地看着他们,朗声笑道:“赫连狄,你就这么想再见到我吗?”
    “自然,自从你离开后,我便一直都在想着你,无时无刻。”赫连狄一双深邃的眸子专注而和善地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而站在赫连狄身后的赫连眦暽则瞪大眼睛看着靳长恭。
    刚才那个侍卫竟然是“她”容易的吗?
    而赫连姬则捏紧拳头地看着雪无色,她看着他全身心地依恋在那个易容成男人的女人身上,那脸上是她末见过有放松与自在。
    他真的就那相信她一定能够救他出去吗?
    “我不管你是谁,但今天既然你自已跑来送死,那我们便不会再放过你!”赫连姬一双阴狠毒辣的眼睛,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靳长恭。
    师傅刚才令他们原地不动,想必早就看穿她的易容了,这一次就让她插翅难飞!
    “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你说呢,失职的小鸡?”靳长恭勾唇别有所指地睨向赫连姬,那一句“失职”令赫连姬顿时一滞,脸色大变。
    靳长恭却微微眯起睫毛,为她的表情而满意地笑了。
    看来她丢失母蛊的事情果然没有汇报给赫连狄,否则凭这一条大罪,想必她不死亦会伤,怎么可能这般安然无恙地好好站在这里。
    不过,就算她告诉他也无妨。
    “我知道你武功厉害,但是你觉得你武功再厉害,能够在我毒宗如此多弟子围攻下,来去自如吗?”赫连眦暽看她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紧声地喝道。
    “哼,才刚走了狗屎运地捡回一条命,却不好好地珍惜,本妖主看你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赫连姬嫉恨的目光,一直盯着靳长恭环抱着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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