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亦步亦趋地跟着陛下,眯了眯眼睛,疑惑道:“公子,这里的感觉怎么那么像……”
“契。”靳长恭打断了他的话,并警告地睨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这个地方,跟她丫的养生殿那个SM男宠的刑室感觉有些相似,可在这种场合下被他暴露了底细,她丫的绝逼会被当成变态对待的!
呵呵,契也知道刚才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即打哈哈讪讪一笑,左顾右而言它。
“两位公子,若不需要参观那就随小柔儿直接进入三阁阁主挑战的大厅吧。”
小柔儿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也不主动询问搭腔,只不动声色巧笑盼兮地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她的本职工作。
“好,既然难道来一次,瞧一瞧泉采阁奇特,也算是不白来一趟顺道长了长见识。”靳长恭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表示劳资花了一千两的入场费,绝逼不能这么浪费了!
咿呀推开了一善禁忌大门,契瞠大了眼睛,靳长恭则屏息慢慢地等着在他们眼前展面的另一扇门后的景象。
“呃,不,不轻点,呃啊~”
一声高低抑扬顿错的呻吟声响起,里面一名男子赤裸着身子,被绳子绑着一种诡异又馡麋的姿态,那纤软嫩白的肌肤,那四肢酥软地坐着一个木马圆轮车上,脸上红晕霞飞,眼睛水汪汪的勾魂摄魄,娇喘吁吁。
啪,他对面一名面目冰冷,高大身着紧身劲服的男子,一鞭技巧性十足地抽去,男子那白嫩的肌肤不可避免有了一道淡粉的红色,他全身颤了颤,似痛似爽……
噗——契喷了一口口水,赶紧掩嘴撇开眼,心跳如擂,心中如姓草的泥马千头万头奔腾而过。
刚才是神马鬼东西污染了他那一颗纯净的心灵啊!
而靳长恭倒没有他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这种SM的把戏,她的确不喜欢就是了,这件事情大概源于上一次因为浴血魔功她强了花公公,身后看到被她折磨地似破娃娃一样一身是伤地躺在床上的他,从此她对各种形式上的SM都深绝痛恶。
小柔儿察言观色,明显看出两位客人不喜欢这种游戏,立即将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她想了想,又带着他们来到另一扇门,抿唇一笑,眼波流转,献宝道:“既然两位公子不喜欢这种重口味的,那就试一下这款吧。”
将门一打开,里面竟是一潭温泉,泉水中有两名女子赤身裸体正在嬉水游乐,嬌声清脆悦耳,若落盘玉珠,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对双生子,她们面容一致,但却是两种不同风格,一娇一媚,一俏一柔,碧绿的池水中,更衬得两位肌肤胜雪,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契这一次倒是有事先遮眼,一听是女子的声音这才慢慢透过指缝,却一看赫然是两名波涛汹涌笑语嫣然的裸女双子,这下可看呆了这枚原装男了,他脸轰地一声便红了个彻底,立即转身便掩鼻仰头。
格老子的丢死个人了,争气点,千万别喷鼻血啊!
“咳咳,想不到这泉采阁竟如此有创意,能够模拟最能够令人产生欲望的场景。”靳长恭倒是看出这其中的另出心裁了,她想基本上每一扇门后都有一方投其所好的情景摸似供客人挑选,口味不同,癖好不同,自然选择也不同。
小柔儿听到客人的由衷夸奖,便喜孜孜道:“公子真有眼光,咱们‘三阁’的价格的确是比一般楼子贵些,可别处可没有咱们泉采阁这般心思令人念念不忘,公子您说是吧?”
靳长恭勾唇一笑,末置可否。
接下来,因为契的极力反对,他们并没有再推开其它的房间门,而是直接穿过那条“欲望走廊”来到属于十二阁阁主的地盘。
十二阁阁主所在之地,竟不想是一座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用一种纯白质地的玉石铺就,其特别亦是一眼就能突出的就是中间有一方宽约十几米的柔湄水池,池水清流,而水池中央处有一方鸳鸯玉盘台,约能站数人,但却末设驾桥,且不知要人如何踏上。
大厅两侧设有两层楼阁,下层呈古铜色,上层呈淡绿色,色调典雅。整个大厅都是以这种以中轴线为基准,主次分明、均衡对称、层次清楚、由低到高、相互呼应。
虽然乍眼看去,像靳长恭这种看惯了皇宫奢侈宫殿构造建筑的靳长恭,并不觉得有多稀奇,但是她略懂奇巧之术,细细观察只觉此处却暗设机关,却非靳长恭寻常能见的。
“两位公子,请小心跟着小柔儿。”小柔儿带他们走到水池前,却不是迂回绕道,她回眸嫣然一笑。
靳长恭看着有趣,便真的跟着她的前行的脚步,但见她竟没有犹豫地踏进了水池,然后一步,两步,三步,就在水上行走着。
一走近,她这才看清楚原来在水池下,驻着一根根透明质地的水晶站台,若非留心查看,或许会忽略,若踏着这些水晶柱台,便能完全无虞地通过这池水道。
“公子,要小心啊,若不留下掉进水中,恐怕您的挑战便没有阁主会应下了。”
小柔儿看了看一楼有人投来注意的视线,便好心郑重地提醒道。
原来这就算是一关吗?靳长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却不以为然。
契更是没有将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放在眼睛里面。
然而此时,二楼贵宾座上客人也有人觉察到动静,有人随意地移目滑下绿漆雕梁栏杆边,朝着下方看去,这一看,却有人吃惊不已。
“陛——?!”那人及时收声,但是那声乍然响起,又嘎然而顿的声响,倒是入了某人的耳。
靳长恭跟着步不停歇的小柔儿踏前走两步,便似听到什么异样,她感应到楼上某一处的视线,便顿步捕捉到那人的视线,便看到一张愕然又极欲回避的脸庞。
“金、铭?”
靳长恭一眼便认出了他。
金铭一贯正直守礼,从末传出什么花边新闻,乍见陛下心惊不已,又竟被陛下撞见自己来此等地方,一时既尴尬又不知等一下要作何解释。
接着他又奇怪,陛下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靳长恭看到金铭虽然心有疑滤,但视线却并末多作停留,迅速收回视线。
就在她又继续踏前了几步时,又莫名地感觉到一道异常熟悉的灼热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又换了一个方向看上去,顿时嘴角一抽。
尼玛!那张冰冻脸是不是靳微遥!他怎么也来嫖妓了?
靳长恭仅与他对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再走,可没想到再走了几步,突然又是一道诧异而隐忍的目光落在她头上。
这一刻,靳长恭顿时感觉她脆弱的皮肤都被这群男的刺痛了,微微蹙眉,她唯有再抬眼,想看又是谁来了。
噗——这一看,令她多年的修养都快扛不住那被戏剧大妈作弄的苦逼咆哮了!谁,谁来告诉她,今晚是肿么了,为毛一向空居简出,洁身自好的莲谨之都耐不住深夜寂寞跑来这儿了?!
迎向他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受伤躲闪的眸光,靳长恭心一虚一怒,便果断撇开视线。
可没等她再走了几步,这次她倒是事先有了预感了,心中轻叹一声,想着这会儿又该是谁呢?她捕捉着某一隐晦不明的视线投去。
就算她在心里建设了一下,尽量保护不惊不怪的态度,可惜在看清是谁后,那冷静的表情表示有些崩溃。
霍~那脸,那一张笑得圣母的脸,真TMD地熟透了!
公冶亲啊,你末婚妻正在“二宫”内陪客聊天,你继续待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靳长恭表示面皮抽着抽着,也就抽习惯了,她十分蛋痛,但表面淡定的无视那一群男的投注在她身上刺皮肤的目光。
毫无预警在下一刻,靳长恭脚底的水晶站柱,竟倏地下沉进水中,靳长恭眸光似电,第一时间反应地跃起,踩在另一根柱子上,然后她听到前边的契“呀”地惊叫了一声,似也感受到变故了。
那厢步履轻快的小柔儿早已经迅速地踩过水池站在对岸,她眸露狡黠,弯眸喊道:“两位公子,刚才小柔儿忘了跟你们说了,这过池子时间需得抓紧,它可是每隔一柱香的时间便会转变柱子的方位地势,不过如果公子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试炼池不落水,咱们阁主应该就会很乐意见您的。”
这厢,靳长恭已经没有兴趣听她废话了,她与契都站在水池中央,要进不得,要退不得,旁边倒是有一个鸳鸯台,可惜人家已放话了,若想阁主相见,必须凭着本事一步步踩过去。
靳长恭迅速转换脚步,于水池中上下起跃,寻找支点,而契武功平平,轻功了了,连番折腾下,险些落水,靳长恭抽空瞥过去一眼,看他摇摇晃晃便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便直接在暗中抽出银丝咻地缠住他的腰,猛地用力扯过来便直接一脚将他飞踹到对岸去。
噗!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来,已经像一个大字饼四脚朝天趴在地上了。
反正只需要一个人通关就行了,契这赔钱货就不必陪着她一道儿玩了。
水下运转得无声无息,且水晶柱本身透白难以辨人,若迟疑一步,则会踩错落水,靳长恭就算眼力过人,可是水晶柱变换得越来越快,她需要一边观察水柱升起落下的地方,又要以防踩错保持前行步骤,当真是困难重重。
这时,站于二楼高处的莲谨之长身玉姿站起,他身旁坐着一名面着温婉笑意的大美人儿,她正柔情蜜意地替他斟酒,她身着玫瑰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她动作优雅而富态,是一个似牡丹般雍容艳冠绝色的女人。
静静地观察了一番,莲谨之看着底下疲于奔命的陛下,眸底微微泛着心疼。
“炮二平五,马四进三,稳步,象……”居高临下,纵观全局,莲谨之虽然不知道陛下来此处所谓何事,但他毅然决定要帮她度过此次难关,正好他能将池底变化全部收纳入眼中,便出声提醒。
他知道陛下耳力惊人,所以他声音并不大,并且他念的是象棋走势,亦无明确指向,若无武功的人,只会觉着他是在跟身后的那位女士聊天,而有武功的人,亦只会听到他念着毫无瓜葛的事情。
而靳长恭却是能够举一反三的智才,她一闻言,果然便如有神助,随着莲谨之的指点,对应棋谱,很快便三下二脚地平安度过了水池。
而小柔儿则惊奇地眨了眨眼睛,继续高兴地拍拍手,叹道:“公子好厉害啊,很少人能够这快带地通过这座试炼池,可公子却如信手捻来,果然公子十分了得,不似一般人。”
她的一番连赞带捧,明显就是为堵住客人事后询晦气的作法,毕竟刚才她的确没有事先提醒。
而靳长恭一落到对岸,便眸光犀利,若有所思地望向二楼阁楼的某一处角落,方才她分明感应到那处有人站着,可现在再看去却已空空寥寥。
“小柔儿,这二阁楼上都是招待些什么人呢?”靳长恭倒没有生气,甚至连该有的怒意都没有,不提刚才的事情问起了别的事情。
小柔儿看不清靳长恭的神色,她回话道:“哦,公子是指二楼的吗?一楼是招持普通客人,而二楼则是阁主正在待客的厢房。”
是吗?靳长恭闻言,不阴不冷地勾唇笑了笑,这么说来她的那些个臣子属下好友倒是拔尖的出息了,一个二个不仅有本事泡妞,还直接泡上她都难以搞到手的阁主去了!
“刚才我说要挑战四阁主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
小柔儿一愣,道:“公子要放弃了?”
“呵,不是放弃,而是我决定今天晚上一次将十二阁全部挑战完!”
靳长恭一眼扫去,那狂狷拽霸酷,看着小柔儿,与一楼的那些个欢客,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整个大厅呈现了一种前所末有的安静,像死一般的安静。
许久,才爆发出一阵嘘声,暴躁声,鄙视声,还有嘲笑声。
我靠!哪里来的狂人啊?!
一次性挑战十二阁主,你是脑子抽了还是根本没有带脑子出门啊?哈哈哈——
一楼那些只闻阁主香,不见阁主肉的痴汉们,看到靳长恭戴着个装逼神秘的面具,一身像乌鸦装黑漆漆的服饰,再跟着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随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既然我已开口,不知道各位阁主基于规定,是不是该露一面呢?”靳长恭视线望向二楼各包厢,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不出你朋友倒是很有胆色。莲公子,所她所言,基于咱们泉采阁设下的规定,若有人挑战,便得接受以以免坏了咱们的名声,就请先恕牡丹先行失陪一会儿了。”
女子抿唇走至莲谨之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于楼下,唇畔笑涡隐现,笑靥如花,眼波流转,端是魅惑人心。
莲谨之专注地看着楼下的人,突然微微一笑,唇边绽出一抹清雅至极的莲花,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水,衣袂翩翩如波,愈发显得风华绝代郎艳独绝,连像牡丹这种久历色相的女子,都忍不住看呆了去。
“您不担心她会输吗?”这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而莲谨之却末看她一眼,似在斟酌如何用词才妥当,最后他仍旧笃定而直接道:“她是不会输的。”
牡丹闻言一愣,继尔却在心中嗤笑一声——底下那隐了真面目的少年倒是年少轻狂,这世上还真没有多少人敢如此狂妄地直挑他们十二阁阁主,真不知道这位莲大人,是真的对她有十足的信心才说这番话,还是对他们十二阁主所闻甚少。
而另一边包厢楼阁内,公冶静静的看着下方的靳长恭,秀眉轻扬,唇边溢出一抹笑,犹如宛在水中央的花,清扬婉兮、风华万种。
“看来是来砸场子的。”他眉梢眼角浅蕴情意,眸中却是宠溺。
“公冶少主,您可认识下面那位?”公冶身后端坐着一名长发披散,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在额前,越发显得整个人慵懒不羁的男子,只见他虽罩半截面具,但却裸露的肌肤莹透,如一块美玉浸在水里,白皙如斯,乌黑的眼睛如同暗夜的苍穹深不见底,绵密细长的睫毛宛若蝶翼。
“巧弄公子,惹上他,你可需得小心点了。”
第四十一章 比画画,比狡猾!
从公冶语气当中,巧弄听出了他对下方之人由心而生的信心与认定,那种感情倒比一般的朋友更加深厚微妙,看来两者关系匪浅值得令人玩味了。
“哦?难得听到公冶少主能如此地颀赏一个人,就算不给他面子,怎么也得给公冶少主一个面子,若不下去会一会,说不定巧弄还真的会抱撼终生呢~”巧弄轻轻地说道,词句在他舌尖玩转,顿时便染上了不可思议蛊惑的魅力。
公冶神色岿然末动,并末再搭话,但心中所想又有何人能猜得出来呢?
大厅之中,靳长恭此刻气势全开,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俯瞰着众生芸芸,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渐渐大厅的笑闹的人表情渐渐收敛,最后都收起了方才嘲弄嬉笑的表情,重拾道貌岸然的面貌选择静观其变。
要说这些能够进入“三阁”这里来消费的人都是非富则贵,且还不是一般贵与富,那必须是顶尖尖的。此人胆敢如此狂肆叫嚣泉采阁,想必除了本身不知天高地厚之外,更多源于他身后强势的背景吧。
有人开始暗中揣测猜度靳长恭的身份,以及暗地里的幸灾乐祸,一方面想看她被十二阁主整得惨兮兮,威风扫地地像败家犬一样被赶出去,一方面又期待她能带给他们一种精彩的娱乐一刻。
要知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