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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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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桡鸣远漱、唉乃归舟和尾声。《春江花月夜》旋律古朴、典雅、节奏比较平稳、舒展,用含蓄的手法表现了深远的意境,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春江花月夜》的音乐构思非常巧妙,随着音乐主题的不断变化和发展,乐曲所描绘的意境也逐渐地变换,时而幽静,时而热烈,现实了大自然景色的变换无穷。第9段是全曲的**,旋律由慢而快,由弱而强,激动人心。这段音乐描绘小船向归途划去时欢乐的声浪响彻江面,达到了情绪的顶峰。随后音乐在快速中徒然而止,又回复到平静、轻柔的意境之中,然后便转入尾声。尾声的音乐是那样飘渺、悠长、好象轻舟在远处的江面渐渐消失,春江的夜空幽静而安详,使人沉湎在这迷人的诗画意境中。娘娘能将第九段谈得如此之妙,琴艺冠绝也。”

    “哦?先生是?”沧月尊敬的问道。

    “在下,天元,欧阳修。”蓝衣人作揖而语。

    “欧阳先生,果然大才。沧月以酒作礼恭敬之。”沧月眉开眼笑,对着这位大文豪甚为恭敬。

    “岂敢岂敢。”欧阳修微微有些自得作揖而退。

    “欧阳先生不知,此曲目乃是天元九王爷………公玉炘炎所点,本宫私以为是九王爷所点,九段应是最重要部分,才当得起这个九字,所以本宫特意在这里加重琴音。”柳莺笑意盈盈的看向欧阳修,说给大家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于炘炎。

    沧月猛然看向炘炎,“玉王可真会点曲目,原来是曲中自有深意哇。”

    话音一落,炘炎心中猛然一紧,看向太子,只见太子微微皱眉,脸上有些许的怀疑。

    炘炎看众人都在看他,便起身,对着沧月作揖道“小王无才,端的这曲目清新脱俗而已。”

    沧月看着炘炎,片刻出神,之后便挑眉问道“哦?玉王爷当真无才哇!”一声重哼,立即发难道“一月前,孤在酉木时饮酒,你却因某些私怨与孤持剑对打,伤的孤卧床一月,胸口的伤痕至今还痛,御医说怕是落下病根了,玉王,当着这天下贵胄的面,不妨讲讲。”

    该来的终究会来,炘炎看向太子,发觉自己的大哥单手敲打桌面,似乎在琢磨自己点《春江花月夜》的用意,好你个柳莺,竟然使用离间计。但眼下时刻又不得不回答,淡定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笑道“国主眼中,那日看国主桃花树下持剑练武,私下便觉可以与国主切磋切磋。想国主为太子时,曾在天元与小王当众切磋,咱们切磋的时节在天元秋狄的时刻,小王想在做的很多人都知道的。”见众人点头,心下的胜算有了几分,继续巧言令色道“小王以为国主既然与小王如此熟惗,便私下起意,与国主切磋一二,不成想国主那日醉了,不胜武力,也怪小王自己没把持好力道,伤到了国主。至此,小王特地被父王召回天元禁闭一个月,这个在天元的使臣都知道。是不是呀,欧阳先生?”

    欧阳修立刻站起来,刚正不阿道“确有此事。我国国主知道九王爷犯了如此大错特地昭告天下列数九王爷的错事,罚禁闭一个月,减去一年俸禄。微臣可以作证。”

    众人一听,炘炎自去国家领罚,便点点头,觉得沧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当然这的确让沧月眉头皱了起来,炘炎果然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竟然用软道歉来堵自己的嘴,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想了想,沧月陡然笑开“话虽如此,但是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有长幼尊卑之分,是不是呀?炘戎太子?”

    炘戎略略低沉的声线说道冷峻的话语“九弟,你的确错在先。”

    炘炎一手负后,一手于前,负后的手紧钻拳头,炘戎如此拆台,当得起太子的地位和韬略吗?单单一首《春江花月夜》就怀疑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如此明显又毫无心机的展现质疑,不分场合局势的要让自己俯首称臣,完全受制于他。虽然心中愤慨,但是嘴上却笑开“国主教训的极是,无论如何,错终究在小王。那以国主看,该当如何?”

    沧月见炘炎已对炘戎的冷斥服软,笑意加深“玉王,你可知刺伤堂堂一国之君,如是我国臣民,当诛九族!不是我国臣民,由于其用心、目的、意图未知,我国颜面缺失,当需要质子以服国,或需战争以服国。玉王觉得该如何?”

    苏洛冉深深的看了炘炎一眼,却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去看沧月的蝇营狗苟,居于算计。炘炎感受到苏洛冉的目光,与苏洛冉对视,不愿多说一句,可又知道不可不说。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很讶异沧月如此执着此事,的确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不愧是手腕高超,冷血无情的沧浪国君。

    炘炎闭了闭眼,睁开眼“小王愚钝,未可知。”

    沧月轻轻笑了,看着炘戎,客气而友善的问道“炘戎太子觉得该当如何?又该如何?”

    炘戎倒是沉得住气,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谁的错就该谁善终。既然是九弟的错,九弟抑或九弟妹,国主二选一。不过九弟目前为我国朝廷要员,如果做质子,恐怕国内难以服众,难以与百姓交代。”

    炘炎负于背后的手攥的更紧,白嫩的手背青筋暴起。苏洛冉双手于膝,抓皱了自己的衣衫。苏洛冉知道此时,若让炘炎说她来做质子是万万那不可能的,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过错供出自己的女人来赎罪,这种耻辱和骂名,她苏洛冉不希望炘炎背负。想及此,苏洛冉缓缓站起,扫视众人,将目光与炘炎对视,双手托起炘炎的手对着炘炎一字一句的说道“父债子还,既然妾身的夫婿贵为天元王朝的王爷,又是朝廷要员,自然当不得来沧浪做质子。但我麟儿尚在襁褓,还需要母亲呵护。”说罢,抬眼看向沧月,目光坚定道“妾身曾与沧浪国主诺言,一年之内愿为沧浪尽经商之道,做皇商之份,便与麟儿一起在沧浪国吧。但是诸位···········”苏洛冉从遮阳伞下面走到中央,指着沧月身后的大屏说道“这紫铜浮雕屏风,史记记载,天子当屏而立。也就是天子立,我身为皇商,又是天元子民,必然从天元搜集珍宝献于天下,虽然紫铜浮雕当属天子所有,但是紫铜浮雕袖珍品却可以成为诸位的家居摆设。”

    紧接着,苏洛冉指了指悠悠芳香的君子兰和龙泉瓷器说道“龙泉青瓷,君子之兰,岁寒三友,必尽风雅。我身为天元之女,沧浪皇商必然献于天下文人墨客,迁客骚人,以供风雅,以促儒雅。”

    见在座的诗人大臣点点头,看着龙泉瓷器和君子兰大放异彩,立刻转身走到每个遮阳伞的转轮处,说道“此物,可以移动如马车,夏秋二季乘凉打风。琅诼轿奴,在海为珊瑚,神仙的物件儿,又增添贵气,是富甲贵胄地位与财力的彰显。”只见在座的王公贵胄们纷纷齐看自己的遮阳伞和琅凶叛垡环萆罹康淖雠伞

    苏洛冉拿起自己的碗筷轻轻夹了一口菜说道“草果,开胃生津,利于消化,善于饮食。可给各位带来好的食欲,也可以解决腹胀的烦恼。如果将草果至于热水煮沸用来擦拭碗筷,更助于消化,增添食欲。不信,各位可以尝尝?”

    一听苏洛冉如此介绍,几位没什么食欲的人立刻拿起碗筷夹菜尝试,果然觉得胃口好了很多,对着周围的人点头,鼓励周围的人也尝试一下。苏洛冉看大家都挺喜欢的就继续说道“苏杭二绣行于天下,扬名天下。各位不觉得时下本有很多蚊蝇,但是至今只问清香,却不见虫蚁烦扰吗?不妨看看垂挂在遮阳伞台两侧的香囊,挂在身畔试试,有效避免夏季蚊虫叮咬,秋季蚊虫追逐。”众人一听,好奇心重的立刻站起来,取下香囊看个究竟。苏洛冉见状笑道“我乃沧浪皇商,取天元的苏杭二绣,配之独家秘方草药,驱蚊之效明显,各位可以批量购买带回国,或赠或卖都有益处。”众人似乎了悟到该香囊的意图,顿时觉得苏洛冉说的话有几分意思,也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说罢,苏洛冉,恭敬的走到中央盈盈一拜“沧浪国主,我乃沧浪皇商,商者四海为家。既然洛冉刚才讲的几物,诸位觉得尚可,不如我把皇商的商会总部设于黄山。虽然是天元之地,但是正好是沧浪、周国的交界处,离雪域也近。对各国的好处,就是进货通商的陆运费用减免很多,也减少了盗匪山贼的盗取,各位太子觉得如何呢?”

    周国太子武峰峦思索片刻,跟邻座的雪域国太子拓跋荣若商议片刻便说道“我等觉得玉王妃话中有理。”


第六十八章 五年之约

    沧月正在喝茶的手微微握紧茶杯,莫不成这是要在黄山长居?洛儿就这么想远离他吗?可是邻国都如此说了,该如何说呢?微微吹了一口微烫的茶水,笑道“悠扬世子为质子,孤无异议。凡是质子尚小,哺乳未过,孤窃以为玉王妃怕是要再泉州再呆三月,等质子断奶才是,我想玉王妃也不希望质子如此稚儿舟车劳顿吧?”

    苏洛冉沉吟片刻,思索着再呆泉州三个月,对炘炎有什么好处。转头看向炘炎,等待炘炎的回到。心有灵犀,炘炎犹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刚好听到再呆泉州三个月才能去黄山。知道需要自己来出面,敲定三月后离开泉州,不能让沧月出尔反尔,这可是天下知的机会。想罢,从容镇定的回道“这些货物都在天元,储备,运输,建总院总共需三个月,到时为夫亲自来迎王妃。至于麟儿,尚在襁褓,虽为质子,但念在其母为皇商的份上,是否可以同处黄山呢?”

    沧月沉了沉目光,看了看周围的神色,当知自己这么做已经是极限,随即说道“孤也不是心狠之人。既然如此,便允了。但是,孤以为对质子尚不熟悉,对皇商尚不熟悉,当居于宫中,与君为伴,方可相信玉王的话。”

    炘炎心里咯噔一下,苏洛冉也抽了一下,竟然沧月要她入宫三月。但是想到君无戏言,随即苏洛冉抢在炘炎开口说道“君无戏言,妾身随麟儿入宫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带麟儿前往黄山。算来那时日刚好是年关,正好一家团聚。”

    沧月一听苏洛冉的一家团聚,除夕年关等词语,握住龙椅的手紧紧一攥,眉头高挑“沧浪风俗,年关不需外族带侍卫而入。”

    苏洛冉一颤,众人也是一惊,这是针对玉王夫妇正月离开泉州的?莫不是沧浪国主与玉王夫妇有什么纠缠不休的瓜葛,众人看的是津津有味,从中细细捕捉着风影,打算回去好好说道说道。

    “那国主当说何日,才好我夫妇团聚?”苏洛冉脸色不佳。

    “以小王之见,正月十五,上元灯节如何?”炘炎笑的极其开心,客气有礼的看向沧月“正月十五,恰好年中。”

    “妾身也以为上元灯节前往黄山灯会为宜,可以帮沧浪多赚些钱财,不知洛冉如此劳心劳力,国主可允?”苏洛冉与炘炎一唱一和。

    “如此,也好。”沧月陡的惜言如金,内心则气涌澎湃。

    柳莺看局势不太对,随即招来歌舞。众人一看热闹没有,便继续刚才的说笑观赏。

    看着看着已然华灯初上,苏洛冉才知,自己真的要囚于宫。

    华灯初上,一片欣荣可是抵不过苏洛冉心中的落寞和无奈,看着周围尽是繁华,看着宴会的人们极尽奢华,铅华灼灼,红尘滚滚,全是纷扰。一滴泪垂下,落在牵手坐在踏上的炘炎手背上,炘炎睫毛颤了颤,未抬头,未说话,未宽慰,仅是繁华落尽的落寞,仅是洗尽铅华的孤寂,仅是此生永诀的悲廖。

    沧月一边跟众客敬酒,一边余光扫向沉默坐在一旁的玉王夫妇,心中甚是开心,称心如意。柳莺看着炘炎,心中微微泛起了心疼,张了张嘴本打算说些什么宽慰,但终究还是无话可说,无言可对,只能微微的心疼,淡淡的忧伤。

    炘烙抓紧依兰的手,不许依兰胡闹,心中也是一惊,大哥这么做真令他惊讶,莫不是储君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这是打算借外援?思及上次九弟被狼群袭击的事情,莫不是大哥所为?心下一寒,难道回朝之后将会逼宫?!炘戎带着李月华四处敬酒,余光瞥向炘炎,心中微微得意,果然这个九弟还是顺遂的,顺者昌,他还知道眼力劲儿。

    李月华微微瞥了眼炘炎,装作若无其事的陪同夫婿四处敬酒,心下一紧,天元王朝的第一美男子竟然也有如此黯然神伤的时候,这个苏洛冉果真如此好吗?

    孔明灯起,人潮欢跃,人声鼎沸,如昼明亮,繁花似锦,烟火星空,热闹非凡,缺惊不起在座的苏洛冉和炘炎二人。

    炘炎将桌底下冰凉的手紧紧握住苏洛冉,仍旧像个石尊一样矗立在一边,不动不说,不羞不恼,只是静静的直视前方。但是即使没有任何表情,颤抖的手依旧让身边人感受到了他的悲凉与无奈。炘炎空闲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青筋暴起。

    苏洛冉转过头看着炘炎,深吸一口,问道“五年之内,天元王朝,你该何去何从?”

    炘炎闭了闭眼,半晌压低声线,沙哑的回道“太子无义,友国无情,父皇既然有让我夺嫡之意,那我便顺从。如今我不能把你从沧月身旁带走,一是我受制于太子,一是我顾念父皇。如果夺嫡胜”炘炎抬起头直视苏洛冉的眼眸,一颗泪珠沿脸颊滑动,嘴唇抽动半天,忽然发狠的说道“沧月如果想兴兵来犯,本王必将睚眦必报,举全国之力覆灭他沧浪国。如果夺嫡败”炘炎低头看着自己斑斑血迹的掌心“今生还尚得你们母子安在···”炘炎仰头咽了咽口水,困难的说道“炘炎此生便无悔了,至少作为人夫,作为人父,我努力过,我尽力过,我用尽一切去拯救过,但是败了就是败了,就然无法救赎你我,那么没入尘土便是我该得的果。只是洛冉,如果我败,你可会想我?”

    苏洛冉泪水随着炘炎的话语越来越多,哽咽道“君若不在,悠扬弱冠之年便是妾身随君而逝之年,妾一日为君妇,永生为君魂。君不在,妾亦不在,三生石畔,名份早定,定当追随,不离不弃。”

    炘炎颤抖的手抬起,拂去苏洛冉越来越多的泪水,点点头“如此,我死也甘心,如此为夫定当搏一搏,看这个世道,是否愿意给你我夫妇一个团圆。”

    鸡啼之时,天刚明亮,却干扰不了路人的行色匆匆。祝贺完沧浪国主沧月的大殿,天元王朝的众皇子们便于今日相携离开。之时本该早些离去的众人为了一对特殊的存在—玉王炘炎与玉王妃苏洛冉。

    苏洛冉与炘炎矗立在行宫门前,执手相看,泪眼朦胧,即使知道此时应该说些让对方日后想念的话语,但是仍旧无话可说,无话可讲,只能呆呆的看着彼此,默默的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能让对方的音容深刻的印在脑海里,不在丢失,不再忘记,不载悲伤,不栽悔意。

    直到炘戎太子派人来催促炘炎,才使二人回神,但又换来更多的泪水。苏洛冉接过碧绿抱来的悠扬递到炘炎怀里,哽咽道“我们娘俩在这里等你来接我们。”

    炘炎抱紧怀里的稚儿,拥紧怀里的爱妻,“洛冉,等我,最迟十年必将换你一个自由。”

    苏洛冉悲伤的点点头,尽力克制自己的悲伤,看着炘炎吻着悠扬的脸颊,本该团圆的一家,却因沧月的私心生离死别,这份怨念,让苏洛冉心里种下了恨意。

    炘炎也不敢再耽误,扭头跨上骢嵘,赫赫几声,随着大队离开沧浪国。

    苏洛冉目送着远走的炘炎,抱紧悠扬,一种从此与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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