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好奇。”柳莺看着沧月“吾主可知?”
沧月看着柳莺,一笑百媚生,那温柔一笑,夺了柳莺的呼吸,让柳莺的心跳快了半拍“字面意义。”
“吾主,妾身不解。”柳莺垂下眼眸,掩下羞赧。
“玉王夫妇乃是孤请来振兴我沧浪国脉的皇商,这泉州便是孤给他们夫妇常住的别院。莺儿也看到,他们鹣鲽情深,身为东道主,孤提笔写匾可有不妥?”沧月揉了揉柳莺的头发“莺儿别多想,想多了容易憔悴。”
“臣妾记下了。”柳莺微微一笑,看向苏洛冉。她柳莺的夫君如此一说,摆明了是毁了他与苏洛冉的情分,这样不顾苏洛冉的男子,苏洛冉可会再牵挂,女人断了念,男人总是在努力,也终究是空。
炘炎看着苏洛冉沉默,头也不回拉着苏洛冉便离开,徒留各怀鬼胎的沧月夫妇。
炘炎拉着苏洛冉急速快奔至房门内,苏洛冉甩开炘炎的手,忍着眼泪把悠扬轻轻放在小床上,便趴在床榻上哭泣,她恨啊,恨自己有眼无珠,沧月那男人为了自己的帝位看抛却一切;她恨啊,恨自己竟然惦念着一份早就发黄的感情,还以为自己比人家的生命还重要,结果到头来却是被人家当笑话;她恨啊,恨自己怎么不早点醒悟,还会在这里哭哭啼啼,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哭完了,一切就都会过去,她相信自己会忘的。
炘炎看着床上哭泣不止的苏洛冉,手握了又握,但是尽管心如刀绞,但是仍旧忍着看苏洛冉独自大哭,他知道过了今晚,沧月那个男人会彻底的滚出他媳妇的心,他该感谢柳莺的不是?歪打正着,她让沧月逼苏洛冉死心,而他让苏洛冉更向着自己。环胸而站,他耳尖的听到窗外有人走来,想来是沧月和柳莺二人,既然来了,何不让他们看一出他们夫妻恩爱的戏呢?这样绝了沧月的念想,也绝了柳莺的杀意。看着小床上的悠扬,垂下眼眸,儿子,当爹的就无耻一下,利用你来博取你娘的好感,也利用你绝了外面那俩JIAN人的心思。身随心动,想着便抱起悠扬大声的装哭起来“悠扬哇,你看爹多可怜,爹爹不过就是说你娘只爱你不爱我,就赌气在床上哭。儿呀,爹爹好惨是不是,这么爱一个女人却被这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悠扬呀,你帮爹爹擦泪好不好,只有你最疼爹爹了,你也不想没有爹爹是不是。”悠扬的小小手在炘炎的脸上拍着,呀呀的说着,还挺配合的帮着炘炎擦泪。
正低泣的苏洛冉被炘炎一声悲号吓了一个激灵,堪堪转头就见炘炎抱着悠扬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摧心伤肝,那叫一个痛入心脾,那叫一个天地不仁,本就花容月貌的一张妖艳脸,这么一哭,生生的哭出一个西施皱颦,美人垂泪的美感来。但即使场面是美丽的,但是一个男人嚎啕大哭实在当不得多么美好,可最让苏洛冉费解的就是她宝贝儿子竟然还挺配合他老爸的,小手拍着炘炎的脸蛋,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安慰炘炎,又似乎在帮炘炎抹泪,搞的苏洛冉哭笑不得。
炘炎见苏洛冉看自己了,狠扭自己一把,硬生生的把泪水含在眼眶,停止哭泣,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柔柔的说道“娘子,你不生为夫的气了?为夫以为从今以后你不要我们父子了,我们父子要相依为命了,朝吃剩馒头片,夜吃剩稀饭,没顿饱食了。”说罢,以四十五度角给苏洛冉看自己最萌的一面,悠扬似乎很赞成老爸的动作,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死死抱着他老爸的脖子,还真有相依为命的感觉。
“谁说我不要你们了。”苏洛冉完全在状况外,实在不知道自己哭的好好的,炘炎跟着瞎起哄个什么。
“娘子,你是为夫的心,你一哭为夫的这颗小心脏呀就如磨碾过,刀子剁过一样疼,心如刀绞;娘子,你是为夫的肝,你要是不吃饭了,我也跟着绝食,你要是喜欢吃什么,我也跟着爱什么;娘子,你是为夫的命根子,你要是气得难受,我就恨不得掐死那人,你要是高兴的,为夫就会跟着高兴,爱屋及乌。娘子你看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就原谅为夫好吗?不然悠扬也会哭的。”炘炎抱着悠扬瞪了一眼悠扬,悠扬瘪了瘪嘴,预备要哭。“娘子你看,悠扬也难过呢。”
苏洛冉看着炘炎说着肉麻的情话,又看着儿子在炘炎怀里一会笑一会委屈的小表情,被他们父子戏耍的不知该如何表态,只能干看着,想知道炘炎到底又为哪一出。
炘炎见苏洛冉并无多大反应,心里一阵哀嚎,他的娘子为什么就那么难摆平,以前他随便一个眼神就搞定了,现在却时时刻刻都怀疑他的用心,好吧,他用心的确险恶,的确是为了演给窗外的沧月夫妇看,但是他的却说的心里话呀,闭了闭眼,炘炎眉开眼笑道“都说姐爱俏,莫是娘子想看为夫风雅的样子才解恨?哎·····娘子不说,为夫也知道娘子七七八八的小心思,即如此,那为夫就给娘子吹笛可好?”
也不经苏洛冉同意,炘炎把悠扬放在摇篮里,走到柜子旁拿出多日藏在苏洛冉衣柜里的玉笛,在苏洛冉的瞪视下拿着玉笛吹走了起来。这一曲,她苏洛冉知道,是现世中董贞的《姻缘》。这古风的曲调,让苏洛冉淡淡迷醉,莫不是迷了魂魄,这首曲虽然凄凉也缺令人长记。苏洛冉跟着炘炎的曲调唱了起来。
苏洛冉唱罢,炘炎曲停,两人看着对方,姻缘二字缠绕不散,转个大圈,终究还是夫妻。炘炎清清嗓子,打破一室寂静“娘子,为夫记得你会用碗筷敲出刚才的曲调,可能为为夫敲奏一边,为夫为你在唱一遍,可好?娘子喜欢为夫为你而舞,为夫愿为你舞一曲飞天。”
苏洛冉羞赧的点点头,找到七个茶杯,装上不同水位的茶水,拿起筷子轻敲了起来。炘炎微微看向窗外,垂下眼,也罢为了他的娘子,丢一次人又何妨,虽然他不喜欢自己如女人般歌舞一曲,但是既然他娘子极爱他这样,那就舞吧,或许舞过之后,他的娘子全心全意的爱他了。他又走到苏洛冉床边挂着的琵琶挂饰,拿下抱在怀中。
苏洛冉的敲奏响起,炘炎弹奏琵琶,伴着苏洛冉的敲奏并成了合奏,恰有交响乐的架势。
炘炎红唇吐出《姻缘》的歌词,唱着唱着轻灵一个转身,飞至半空,阴柔的五官散发着妩媚,朱红的长袖飞舞着妖冶,青丝慢慢散开,随着空中转身,琵琶反弹,飞天现世。那青丝轻柔,如绸恰帛,滑在苏洛冉耳畔手背,惹得苏洛冉好像mo一mo这如绸缎的青丝;那朱红的长袍随着炘炎的翻飞,舞出了谪仙般的出尘,那艳艳红袍,似有生命纠纠缠缠绕着苏洛冉不散,如曼珠花开,迎香满室;那琵琶反弹,纤弱的腰肢,修长的玉手,唇不点红自魅,面部画胭自润,美人如斯,无关性别,无关风月,美得夺人心魄,舞得令人迷醉,歌得使人神往,弹得叫人难忘。一曲终了,炘炎大张胳膊跪着滑向苏洛冉,大红朱袍随着炘炎的滑动迎风展开,拖曳于后。
看着谜证的苏洛冉,炘炎眉眼一挑,执起苏洛冉的手,吴侬软语道“娘子,今夜为夫可使出浑身解数,你定要原谅为夫才好,为夫心中只你一人,你定要信我。”说罢,也不管苏洛冉愿不愿意,强行抱在怀里强吻起来,眼角瞥见窗外。但见柳莺微有些痴迷的看向他,沧月则是脸色不佳,看似极度隐忍,如果不是柳莺在场,怕是又要跟他炘炎在院子里大打一架,心情甚好的他,拥紧苏洛冉加深这一吻,手拿着苏洛冉用过的筷子挥落窗帘,遮掩了一室旖旎。
第五十三章 信我永生
一夜CHANMIAN,苏洛冉浑身的骨头都快被炘炎欺负散架了,日上三竿才醒来的她,一睁眼便看见炘炎媚眼如丝的蛊惑她,羞得她立刻缩进被子里,炘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苏洛冉从被子里拽出来。他知道他的娘子此刻很是羞愧,他知道,他家娘子现在就一小女人,经不起**,但是看见他家娘子羞羞答答的样子,他就想**。
“娘子,昨晚为夫可好?”炘炎把脑袋贴在苏洛冉肩头,闭着眼享受媳妇的温香软玉,昏昏沉沉的问道。
“好。”苏洛冉,羞羞涩涩的说出一个字,却再也无法说下去。
“害羞可不好,娘子要大胆的宣布我公玉炘炎是你苏洛冉一个人的,有这魄力才好。为夫喜欢霸道的女人。”炘炎mo了一把苏洛冉的***,迷迷糊糊卖乖道。
“恩,炘炎是我苏洛冉一个人的。”苏洛冉仿佛改变羞涩的模样,瞬间变得女汉子起来。
“唔,娘子这么干脆?”炘炎有些困倦的说道“陪为夫在眯会,为夫还没睡醒呢。”
“都正午了,你还没睡醒。”苏洛冉有些不乐意了,挪动了下身子,就是挣不开炘炎。直到悠扬饿得嚎啕大哭,才松手让苏洛冉去喂孩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娘子就在身旁,幸福在心里冒泡,他炘炎其实也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那谁跟他说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这天下第一美事,看看,这不就是第一美事?
“炘炎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苏洛冉决定不在羞涩了,喂饱儿子,转身扑到炘炎的怀里,蹭了蹭,蹭的炘炎痒痒的。
“唔,什么梦想?”炘炎歪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懵懂样。
“我相公,必是小受的脸,小攻的心,天下只爱我一人,其余人生冷不近,男女不侵。”苏洛冉蹭着炘炎,幸福道“如今让我找到了。”
“好,为夫只爱你一人,其余人生冷不近,男女不侵。只是什么叫做小受的脸,小攻的心?”炘炎手抚着苏洛冉的长发,莫名其妙。
“就是我相公长着一张娈童的脸,却有一张喜欢女人的心,而且只爱我一个人,不爱任何人。不管男女谁喜欢你,你都当不存在,看不见他们,也不搭理他们,眼中只有我,心里只有我。就是这样。”苏洛冉笑眯眯的看着炘炎。
“长着一张小倌儿的脸?这不是为夫的脸蛋吗?喜欢女人嘛,额,为夫的确喜欢女人。只喜欢你一个人嘛,恩,昨天不是说为你散尽家财,为你遣散女眷都肯嘛,这算是只爱你一人吧。不爱任何人,为夫的父母和我们俩的子女不算吧?”炘炎笑容可掬的掰着手指算着苏洛冉的愿望,看苏洛冉不介意自己爱父母爱子女,便继续说道“不搭理他们,为夫生性厌恶别人接触,这算是不搭理把。眼中只有你,心里只有你,昨晚为夫可是好好表现了一下是不?要不要现在回味一下?”
“讨厌,现在我饿了,相公你要带我觅食。”苏洛冉拉着炘炎起床,使了很多力气发现炘炎还是纹丝不动。“为什么我拉不动你。”
“娘子,我是你男人,需要我再次证明吗?”炘炎邪魅一笑,看着苏洛冉跳开,闭上眼睛继续说道“身为你的男人,自然力气要比你大,再说为夫会武功,自然力气比一般人大一点。”
“相公,你说我该信你吗?”苏洛冉突然蹦出一句让炘炎心颤的话,这话可分轻重,如果他娘子还不信任他,他岂不是要更费些事才能把娘子锁在身边,一想到还要在努力追老婆,青筋直跳“信为夫得永生,为夫定给娘子一个盛世太平。”
苏洛冉一阵错愕的看着炘炎,怎么她时代的话会蹦出炘炎的嘴里,难道炘炎做九华上神的时候还学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炘炎也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蹦出一句不合时宜而且不明所以的话来,看苏洛冉诧异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这句话跟苏洛冉的那个时空有关?不过他炘炎不会傻到问苏洛冉这句话,他只要试探沧月那人就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属于苏洛冉时空的了,长臂一揽,也不管苏洛冉在想什么,当前补眠最要紧。
窗外,来偷听的柳莺,听见苏洛冉和炘炎的打情骂俏,越来越是羡慕,想着沧月的冷清,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顺了顺自己的衣服,本想叫他们二人起床去吃饭,但想想昨天自己盛气凌人的模样,瞬间崴了。算了来日方长,她有能力改变劣势,当下,她柳莺必须好好想想如何扭转劣势,如何寻找契机点,让沧月和炘炎都喜爱自己。眯了眯眼,深看一眼房门,又偏头看了看带她来偷听的沧月,一个小小的计谋迎上心头,笑意让柳莺的脸蛋冷了几分,失了几分美感。
又是一个艳阳天,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也渐渐觉得清shuang。苏洛冉抱着悠扬,看着旁边挥毫泼墨的炘炎,不得不佩服自家相公的文学底蕴,铁画银钩,短短几笔就勾勒出山峦迭翠,云初雾绕的美景。炘炎专心画着自己的水墨画,似乎不被外界干扰,一手负背,一手执紫毫,酝酿着如何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孤寂之境表现得淋漓尽致。微皱的眉头,轻抿的红唇,一笑一颦,都蛊惑着苏洛冉,堪堪别过眼去,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悠扬,跟炘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悠扬好奇的盯着炘炎,学着父亲的模样也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惹得苏洛冉轻笑起来,炘炎转头看着妻儿对视而笑,转念一动便在画中增添了一人渐行渐远,留在雪地一排脚印的场景,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他乡异客的孤寂融入其中。见自己的画作已接近完美,眉头舒展,嘴角扬起,拿起画作轻轻吹了吹,便落了自己的印章。
“小姐,你在房间里吗?”碧绿轻敲房门,只见苏洛冉轻轻“恩”一声,碧绿便推门而入,见到姑爷在作画,掩口而笑。“王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贤王殿下,贤王妃娘娘都来了,在大厅候着您呢,你倒有闲心作画了。四位尊主都等您和我家小姐好一会了,还未见您,才支碧绿来请您。”碧绿福了福身。
“知道了,碧绿你把这画拿去裱了,记得收着带回王府。”炘炎从书桌上站起来,走到苏洛冉身畔,挽了挽苏洛冉的青丝,眉角带笑“娘子,随为夫去前庭见客吧,莫把那四个冷淡了才是。想必沧月和柳莺也在那里了,如此我们把悠扬交给碧绿,就我们两个一起走吧。”
苏洛冉点了点头,跟随炘炎一起出门前往大厅。
一进入大厅,苏洛冉便见到太子炘戎和太子妃李月华端坐在主客座,八贤王炘烙和周依兰端坐在次客座,而沧月和柳莺端坐在主座上。看着炘烙递来的关怀和依兰递来的关切目光,笑容渐渐爬上面庞,我的朋友果然是关心我的。
“臣弟炘炎携洛冉给太子、太子妃、贤王、贤王妃请安。”说罢,炘炎拉着我对四位尊主行礼作揖。
“九弟多礼了,快起。”炘戎伸手免礼,看向我,笑意盈盈“洛冉听说你已经诞下麟儿,但不知道我传说中的侄子在哪里?”
“回太子,小儿悠扬正在午休,晌午时分弟媳定抱悠扬来见过太子。”苏洛冉福了福身,说完客套话随着炘炎坐在了次客座。
“如此便好,沧浪国主,我天元王朝来贺的众人已到齐,不知你的登基庆典放在这泉州行宫还是广州正殿?”炘戎说着疑问。
“既然天元各位尊客已到孤的泉州行宫,想必过几日他国的尊客也要到泉州。舟车劳顿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泉州行宫把。”沧月放下茶盅,看着炘戎思考了片刻,淡淡的点点头,似是做了重大决定。
“哦?那柳后呢?”炘戎又看向柳莺。
“吾主既然选泉州行宫,必是泉州。既然如此,妾身倒以为着庆贺的时日就选择十月初十,取自十全十美之意,不知吾主意下如何?”柳莺对着炘戎仪态万方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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