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帝姬傲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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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帝姬傲娇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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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翎放了茶杯,浅笑而语:“颜渊虽是答了林翎的疑问,却还没告诉林翎,这蓝澈失踪又是与林翎何干,为何要来求助林翎?”
    涂山颜渊亦是微笑,柔声答道:“数年之前,有高人给澈儿掐算,说他命中的贵人将于近日出现,翎儿现身‘铸龙居’自是符了那高人的说辞,加上翎儿一身惊才,澈儿更是将翎儿引为知己,遂于几日之前,求我允诺,暗中跟从,护翎儿周全……”
    涂山颜渊这么一说,林翎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在崦嵫城外的混战中仿佛看到了那蓝色的身影……
    “翎儿有本公子庇护,才不需要那些阿猫阿狗在暗中保护呢!”璃子逸声音未落,已经近在林翎咫尺,伸手欲抓林翎手腕,却被林翎轻巧地躲了过去。
    “所以澈公子从那时便失踪了?”林翎非常配合地被颜渊“利用”了一下,替颜渊说出了这句话。
    璃子逸怎会不知林翎心思,一撇嘴角不再言语。
    涂山颜渊见状,轻笑两声,启唇继续:“翎儿聪慧,确实如此!”
    本就不高兴颜渊跟林翎搭讪的璃子逸,一听“翎儿”两字,顿时如炸了毛了公鸡一般,吹胡子瞪眼地望着涂山颜渊,一脸不爽。
    涂山颜渊倒并不在意,依旧谦和有礼地接了前话,继续说道:“子逸一向消息灵通,还望翎儿能替为兄探探徒儿下落……”涂山颜渊神态自若,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璃子逸察言观色。
    林翎抬眼望见璃子逸的那般神色,自是明白了涂山颜渊绕了半天还是决定让自己来询问的原因,几欲开口,便被璃子逸没好气地打断:“蓝澈下落,本公子着实不清楚,零碎的消息倒是有些,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快讲!”涂山颜渊一改先前的从容之态,此刻真真是心急了。
    璃子逸垂了垂眼眸,悠然而语:“子逸听闻,当日混战,澈公子被围困其间,数次突围不成,恐以凶多吉少……”璃子逸越往后说,声音越沉,将这“悲痛”之感,渲染得恰到好处。
    林翎见状自是想笑——万事万物哪有什么入得了他璃子逸的眼,真能让璃子逸如此悲痛,大约只有真丧了考妣才有可能吧?可惜颜渊关心则乱,竟就这样信了璃子逸的一派胡言。
    涂山颜渊的脸色几经变换,终在这一脸凝重中定了格,随即,重叹一声,便起身离开。璃子逸的脸色随着涂山颜渊的离开渐渐缓和了回来,转瞬又嬉皮笑脸地将一个锦盒递到林翎手里。
    林翎还没来得及批斗璃子逸,便被这忽然而至的礼物堵了嘴:“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璃子逸一脸期待地“诱惑”林翎。
    林翎撇撇嘴角,将锦盒打开——一串漂亮的水晶风铃呈现眼前——那水晶本身晶莹剔透,风铃雕工又及其细腻简约,倒是个宝贝!随着锦盒的开启一股清凉也迎着林翎铺面散开,周遭的热气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舒心的清凉。
    “这……”林翎抬眼,惊喜地望向璃子逸。
    璃子逸扬唇而笑,一脸得意:“不过解暑的物什儿,翎儿不必大惊小怪!”璃子逸说着便将那风铃拿出锦盒,挂与林翎屋前,整个院子温度骤降,自成一片清凉。
    “你出去这么久就为这个?”林翎已经难掩语调里的惊喜,激动地问道。
    璃子逸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林翎的问题。林翎抿了抿嘴唇,再次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脸的笑意。
    

皆朝朝暮暮

    蓝澈的命运着实不如林翎这般“幸运”。小仙女的武艺自是出神入化,医术却不敢恭维。自蓝澈昏厥之后,小仙女便只好认栽,当了回苦力,将蓝澈带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安顿起来。由于蓝澈流血过多且庙内环境着实恶劣,蓝澈昏迷不久便开始发起烧来。
    小仙女本来将蓝澈安置于安全处已是仁至义尽,却终因“爱心泛滥”放不下昏迷兼发烧的蓝澈,便留下来照看。若说这小仙女不通医术,那是不公平的,毕竟人家还是能医个伤寒小疾、痛疼脑热的,但这刀剑之伤,小仙女着实是敢诊不敢医的——但这好死不死的蓝澈非得撞到小仙女手里,小仙女也没办法,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穷尽脑中所学,死马当了活马医。
    为了尽量减少寒气侵入,小仙女用庙中仅存的“干”草,为蓝澈搭了个“窝”,将蓝澈置于其上;为了驱寒,小仙女特地去周边拾了些草木,在破庙里生了火;为了解决“生存”问题,小仙女不得不在白天“劳作”,在周边“搜刮”一些药草和活物以充饮食,而考虑到蓝澈只能吞食流食,小仙女还不得不去远处的湖水边取水,而且一日需要多次,这是最麻烦的地方。尽管如此,不仅蓝澈的伤势不见好转不说,夜里湿寒的时候,就连小仙女也有些招架不住——一连熬了几个夜晚,小仙女终于一咬牙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于是,每天天黑之后,小仙女便坐上蓝澈的草垫,抱着蓝澈,相互取暖——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仙女这意外之举竟对蓝澈产生了一些积极的影响。
    不知道是“相互取暖”着实有效,还是小仙女的“献身”“感动”了蓝澈,只要小仙女一抱上蓝澈,蓝澈的体温便开始骤降,甚至几度有些恢复正常的趋势。只是小仙女并未发现其中“玄妙”,只当蓝澈是个病危之人,不存其他心思不说,更对自己医术隐隐有了些失望。
    小仙女虽然医术不济,但医疗外伤的药草却没有大差错,正因如此,蓝澈内伤虽未医好,外伤却得到了些许控制,止了血不说,也未进一步恶化。于是蓝澈便在小仙女这般照料中,又度过了数日,期间迷迷糊糊清醒过几次,不过都在夜里,小仙女已经熟睡,对此并未察觉。
    浑浑噩噩中,小仙女与蓝澈已独处十日有余,蓝澈伤口渐愈,烧也渐渐退了下来。
    是日,小仙女一早醒来,便例行公事一般,去了湖边取水。蓝澈一身是汗地从梦中转醒,睁眼不见小仙女,竟挣扎着爬起来,直冲门外。蓝澈虽然是没有方向地横冲直撞,但仿佛冥冥中受到指引一般,奔去的方向竟也是湖边。
    一弯碧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清泠的湖水里泛起点点涟漪,湖水澄澈,清可见底,偶有游鱼戏过,逗得小仙女的脸上泛起温暖的笑意。
    伸手撩起一抔湖水,晶亮的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出七彩的光芒——指尖轻触湖水,凉意直达心底,小仙女慌忙向四下一望,确定无人搅扰,这才缓缓褪了衣裳,轻盈地踏足水中。
    轻泠的水声打破天地间的沉寂,小仙女没身水中,身心皆是欢愉。
    蓝澈到达湖岸的时候,已是身心俱疲,忽闻水声传来,慌忙转头,只见小仙女纤妙的胴体——乌亮的青丝覆于美背上泻下一方华彩,白皙的肌肤在这山水的映衬中更是显得自然通透,温润的身姿水中伫立,如同美玉一般,亭亭玉立——虽然只是一眼,蓝澈还是不由自主地烧红了脸,随即慌张地转移了视线,却又瞥见不远处小仙女散落于岸的白纱轻衫。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小仙女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裹了衣衫,抱出了湖水。
    蓝澈抱着小仙女,踏水而起,最终寻得一高树落脚,掩了身形——身着黑衣的骑马人,在湖边驻马,警惕地四下查探了一周,这才扬鞭离去——蓝澈待那些人远离,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小仙女本被衣衫包裹,加之蓝澈拥得过紧,故一动也不能动,又因黑衣人缘故,亦是不好开口,遂只好一直哀怨地死盯着蓝澈以泄心头之愤。
    谁知蓝澈也是个反应迟钝的,在黑衣人走后,只顾着自己放松,忘了怀里还抱着个大活人。小仙女虽能理解刚才蓝澈出手“冒犯”之事,却无法忍受他此刻竟还抱着自己的事实,遂薄唇一启,语气略带怒气地质问道:“你打算何时放开我?”
    蓝澈这才一惊,慌忙收了手,刚要行礼作揖,却被小仙女纤手狠狠推了一下,顺势身子便要落下树去。小仙女的一句“流氓”还未出口便被惊吓压了回去,伸手欲拉蓝澈,却已难以触及。当务之急,小仙女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随了蓝澈跳了下去。蓝澈本打算寻个妥帖出借力再返回去,竟让小仙女这一跳乱了情绪——蓝澈下意识地伸手将小仙女再次揽进怀里,随着“咚”地一声巨响,小仙女压着蓝澈“顺利”着地。
    若是平时,这个高度摔两下对蓝澈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无奈此刻正处“非常”时期,加上小仙女在蓝澈身上一压,虽然甜蜜,却也着实疼痛得紧。蓝澈痛苦地拧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仙女慌忙从蓝澈身上爬起,红着小脸,转过身去快速整理还未穿好的衣衫。
    蓝澈待痛楚减缓,才慢慢起身,坐了起来。小仙女也已整好了衣衫,转头对上蓝澈柔亮的眸光,刚刚褪下的红晕竟又泛滥开来:“你还好吧?”小仙女定了定神,蹲下身来给蓝澈把脉,发现已无大碍之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蓝澈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仙女,直到小仙女再次抬眼,才依依不舍地别开了视线。
    “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大抵休养几天便可痊愈!”小仙女一副妙手回春的样子,镇定自若地向眼前的“病人”公布好消息。
    蓝澈却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角,低咳两声,问道:“姑娘精通医术?”
    “那是自然!”小仙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真的啥都懂似的——若不是蓝澈在小仙女手中九死一生的经历,大抵此刻也必定被蒙得团团转,不过,蓝澈心思一转,并不打算揭穿她的谎言。
    “在下涂山彻,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蓝澈伸手作揖,结结实实地给小仙女道了个谢。
    小仙女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惊呼道:“涂山?”
    蓝澈这才反应过来,比起蓝灵,仿佛青丘涂山家更加神秘,更加惹人遐想,遂顿冒一排五线谱,厚着脸皮冲小仙女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声道:“涂山家家教甚严,不喜抛头露面,还望姑娘不要声张。”
    小仙女闻言,眸中一亮,状似十分了解似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虔诚地应了一句:“自然不会!”
    “姑娘救命大恩,涂山彻没齿难忘!”蓝澈又是一礼,其状很是恭敬,忽又想起什么,便又补充一句,“涂山彻该死,说了半天,竟还不知晓姑娘芳名……”
    “白璐!”小仙女脑筋一转,启唇解释,“白玉的白,露水的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好名字!”蓝澈敞声一赞,气势磅礴——小仙女一惊,细细打量了蓝澈一番,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着实不若一般,到底是涂山家的人。
    两声清脆的鸟啼打破了林中寂静,白璐和蓝澈同时望向声源——一只五彩锦雀映入眼帘。蓝澈正诧异着,锦雀便迎着蓝澈的目光直冲白璐而来。
    “小彩,你终于来了!”白璐急忙起身撑起一只胳膊,给锦雀一处停立。锦雀落于白璐胳膊,置喙叼出腿上字条,交予白璐,白璐先是眸光一闪,阅过字条之后更是精神起来。
    “涂山公子伤势几愈,已无需白璐照料,白璐这还有事,自此别过,后会有期!”白璐急匆匆道了别,眨眼便已走远。蓝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应答,已是不见了白璐身形——蓝澈苦笑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白璐刚刚离开,一只灰色的云雀便落上了蓝澈的肩头。蓝澈用手指挑起云雀,放到眼前,柔声吩咐道:“告诉师父,我已无大碍,无需担心!”说完便一扬手掌,任凭云雀借势穿云直上,消失不见。
    蓝澈目送云雀离开,这才收回心神——此刻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万籁此中寂

    涂山颜渊正准备加派人手扩大规模搜寻蓝澈下落,就被突然闯进屋子的云雀打断。涂山颜渊先是一惊,后与云雀“交流”得知,蓝澈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涂山颜渊遣退众人,一出房门便瞥见一道灰影从空中掠过,心中猜想是璃子逸的飞鹰前来报信,遂加紧了步子,朝林翎的院子走去。
    果然不出涂山颜渊所料,璃子逸不知为何事所拖,“早训”一过便匆忙离开了林翎的院子,不知所踪。林翎着实是个极其省心的,无论是对璃子逸还是涂山颜渊,来了便“招待”,走了也不拦不问,性子冷淡至此,倒也着实有意思。
    涂山颜渊穿过回廊,走进林翎的院子——刚进院子便感到一股凉意铺面而来,仿佛一墙之隔,两边竟是不一样的世界。涂山颜渊一惊,抬眼便看见悬于林翎床前的“风铃”——竟然……
    涂山颜渊愣神之际,林翎已经察觉到了涂山颜渊的气息。林翎推开房门,望向院中的白衣,挑唇而语:“多日不见,颜渊可还安好?”
    涂山颜渊这才将视线转向门口站立的身影——一袭紫衫衬得林翎的肌肤越发白皙,云鬓仅由一簪束起,简单却不失典雅,一身灵气在这身装扮中尽显,让涂山颜渊忽然有种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颜渊?”林翎见涂山颜渊不予答复,面上的笑容顿了顿,美眸流转,薄唇微启,又轻唤了一声。
    涂山颜渊这才真正回过神来,点头答应:“颜渊这些日子忙得有些焦头烂额,有些亏待了翎儿,亏的子逸心细弥补为兄的粗心,还望翎儿见谅~”
    林翎微笑着走出房门,伸出手来引颜渊去了樟树下落座:“颜渊这是哪里的话!东西都是罂粟备下的,子逸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张口要了来,何功之有呢?林翎还是得多谢颜渊款待才是……”
    涂山颜渊笑着摆摆手,道:“是颜渊思虑不周,翎儿若是还要这般客气,真是折煞涂山颜渊了!”
    林翎浅笑吟吟地拉下涂山颜渊的手掌,柔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都不要这般客气,如若因此生分了去,倒真是不值得了~”
    温热的触感从涂山颜渊的手腕一直传入了心里,涂山颜渊的笑容一僵,极不自然地应了声“也是”便再不出声了。
    “颜渊此番前来可是澈公子已有消息?”林翎翻过两只茶碗,提起茶壶依此斟了茶水。
    涂山颜渊举杯一抿,应道:“正是!”
    林翎听到这话,将手中的茶壶放好,视线重新凝上涂山颜渊,大有将涂山颜渊看穿之势。涂山颜渊虽是被盯得极其不自然,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又抿了一口茶水,定了定心神,从容以对。
    “澈公子他……”林翎开口,却又不知如何来问,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澈儿被高人所救,现已无大碍……颜渊此番前来,是要多谢翎儿相助!”涂山颜渊说着便是一礼,表情之恭敬竟让林翎有些怀疑救了蓝澈的人跟自己有关。
    “这……”林翎一时语塞,慌忙扶住涂山颜渊,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又继续说道,“人又不是我救的,颜渊这般,林翎可真承受不起。”
    涂山颜渊挑唇道:“翎儿无需紧张,澈儿虽不为翎儿所救,却是因翎儿得救,翎儿当受颜渊如此。且,翎儿上次出口相助,颜渊自是铭记,实为感激……”
    林翎的脸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这涂山颜渊的感谢还真是没道理,先不说此次救人的人还不知道到底跟林翎有没有关系,就说上次林翎替涂山颜渊向璃子逸打探消息,别说忙没帮上,还弄巧成拙,让璃子逸摆了涂山颜渊一道……细细想来,林翎对这感谢着实受之有愧……
    涂山颜渊倒是没有察觉林翎的心思,兀自提了茶壶自斟一杯茶水,悠悠道:“这子逸对翎儿还真是上心,竟连这千年冰魄都能拿来给翎儿避暑,放眼天下,大抵再无他人了吧……”
    涂山颜渊看似无心的几句话,将林翎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林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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