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画妖娆才想起身边的人来,侧了侧身体,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这一看不要紧,直把自己吓了一跳,光看后被就知道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整个后被就像是被打开花了一般,像是一块刺板子扎进了整个后背一样,光是看,画妖娆看的都是一阵子的后脖颈发凉,这人莫不是已经死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画妖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了手就去看拽身边男子的,好不容易把脸别过来,画妖娆没吓得尖叫起来,“怎么会是阎冢?”
此时阎冢悄无声息的躺着,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没有一丁点的声响,画妖娆用颤颤巍巍的手伸到了阎冢的鼻子下面,发现一点子的气息都没有,画妖娆吓得豆大的眼泪便啪啦啪啦的往下掉,这一次画妖娆是真的害怕了。
一滴滴冰凉的液体滴打在阎冢的脸上,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微微的有些回来些神志,他能感觉的到身边是有人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是有人的。
一滴滴的水珠滚落,画妖娆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为什么我一觉醒来阎冢你就死掉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哭的更凶了起来。
听着哭泣的声音,听着女子有些使劲的嘶喊声,阎冢的意识慢慢被带了回来,即便是不清醒的状态,他也是能一声就能分辨出来画妖娆的声音的,他听着画妖娆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听着画妖娆在哭泣,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来告诉她,他没有死,然后止住她滚落的泪水,第一次阎冢有了这种心疼的无力感。
“阎冢,你怎么就这么死掉了呢,你不是很人嘛,你不是还要教我武功的嘛,你不是一直都走高冷范酷酷的嘛,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了呢”,此时画妖娆是真心的难过的,在她心里,她觉得阎冢是一个够情够义的朋友,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可是现在自己的这个朋友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一次面临身边人的死亡,画妖娆一时之间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缓缓的,使了的力气,阎冢终于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去拍了一下画妖娆,当感觉到有什么轻软的东西触碰自己的时候,画妖娆打了一个机灵,抬起眼来,看着阎冢一张雪白的脸上,一双眼眸微微的睁开,在那一刻,画妖娆眼泪瞬间流的更厉害了,住不住了一般,拉着阎冢的一只胳膊,呜咽的说道,“我以为你死了,你都没有心跳了,我以为你死掉了,吓死我了”。
阎冢看着画妖娆哭的厉害,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莫名的疼了起来,却又莫名的温暖了起来,好似被什么都给填满了一样。
浅笑了一下,一张妖孽的容颜,因着生病的原因已经惨白一片,他伸了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在画妖娆的后背上拍打了一下,轻柔的开口说道,“我本就是没有心跳的,你忘记了”。
听着阎冢的话,画妖娆突然止住了哭声,小脑袋瓜转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呀,自己一着急怎么连这么的事情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阎冢本就不是人,怎么可能有心跳,自己怎么就糊涂成了这个样子,白白害自己哭了这么一大会。
画妖娆撅着嘴巴,放开了一直抓着阎冢胳膊的手,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瞄了一眼阎冢的伤势,看来是非常重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是怎么了,遇着了什么人呀,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身后的疼痛感不时的传来,一想起身后背上的伤还有自己这次受伤这么重的原因,阎冢的眼眸里划过厉色,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自然是不会告诉画妖娆实情的,开口说道,“遇着了个难缠的家伙,不小心掉进陷阱里了,受了伤”,阎冢说的轻描淡写的,并不想说的太清楚。
“奥”,画妖娆应了一声,这才恍然间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和阎冢在一起,而且自己现在呆着的地方是哪里呀,着急的开口说道,“我们是在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画妖娆对于昨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记得了,昨晚阎冢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托着受了重伤的身体,飞身来了画妖娆的房间,因着他知道明晔华可能会在周围,所以故意全隐藏了气息,来到画妖娆的床前。
阎冢本来的打算是看一眼画妖娆就走的,可是他没想到画妖娆会突然醒来,对着自己呓语了几声,这几声呓语让阎冢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心里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带画妖娆走,结果最后他当真是带了画妖娆走了,不管不顾的,那一刻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一直隐藏着的内心,原来那一刻他才明了自己的心。
他将画妖娆带回了自己的密室,将画妖娆卧在自己的身侧,他疲惫的晕死过去,晕死前的一刻,他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若是那一刻自己真真会死去的话,那么在自己死前的一刻,他希望画妖娆就安好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强烈而且热烈的充满了他的全身。
画妖娆的问题,阎冢自然是没法如实了回答的,思量了一下,阎冢只得开口说道,“想请你帮个忙,便请你过来了,因着着急,未免唐突了一些”,阎冢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眸一直在看画妖娆,生怕她有些不高兴。
“帮什么忙,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做什么不成?”对于阎冢的话,画妖娆现在这会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阎冢在画妖娆的眼里总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对了,这里是哪里呀?”画妖娆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发现这房间里并没有窗户,都是用烛灯照明,想来应该是在地下,不禁觉得奇怪起来。
阎冢浅笑了一下,看着画妖娆一点子都没有担心的意思,心里多少是安慰的,至少她心里是真心待着他不排斥他的,开口回答道,“我的密室,委屈你了,这是地下不怎么通风,可能会有些闷”。
听着阎冢的回答,画妖娆从床上爬起来,探着一只小脑袋环顾了一下,这房间倒是挺大的,虽是地下倒也算是亮堂,摆件并不是太多,倒都是样样精致,房间的正中间的石台放放着颗碗口大的珠子,发着光亮,画妖娆好奇的开口问道,“你那发亮的珠子可是夜明珠?”
“是南珠,琉璃河岸的珠子,若是下次有机会去,我给你寻一个比这更大的”,阎冢对着画妖娆开口说道。
“琉璃河岸”,画妖娆一听这个地方,心里就开始欢呼雀跃起来,要知道所谓的琉璃河岸可是至南的极地,相传那里群山丘陵,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贝,是这陆地上最神秘的地方,穿过那里便能到达日不落的魔城,传说中的魔域,听着阎冢这么说,画妖娆哪里会是不心动,开口追问道,“琉璃河岸,你可是经常去,哪里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宝贝,你可是去寻得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奇虫,阎冢浅然的一笑,这一笑当真可谓妖孽横生女子都自愧不如,他开口说道,“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倒是山峦起伏,有的山丘是美不胜收,藏着些宝贝,有的就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倒是穿过山峦,越过山巅,到达的琉璃河却是美景当歌,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带你去看看”,说道这里阎冢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这个自然是最好的”,听着阎冢说的,画妖娆哪里会不心动,自然是有机会要去看看的,自己的运气向来是不错的,不知道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挖到好的宝贝,一定也要整几个这个南珠回来。
这边画妖娆已经走出了刚刚的低落情绪,看着阎冢还活着,跟着自己说了好一会的话,画妖娆刚才紧绷的心也松开了,整个人放松的又躺会了床上,挨在阎冢的旁边,也不气阎冢悄然的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刚一放松下拉,画妖娆躺在床上,突然间脑海里划过一个念想,这个念想一经划过,原本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就又紧绷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坏事啦”。。。。。。
看着画妖娆猛地坐了起来,阎冢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画妖娆撅着嘴巴,有点小幽怨的眼神看着阎冢,有些受委屈的摸样,画妖娆的这个摸样倒是让阎冢有些着急了,心里思量着,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副摸样了。
“你这么把我给带回来了,晔华找不到我,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画妖娆这下子才想起来一件很的事情,就是阎冢把自己带回来的事情明晔华怕是不知道的,若是一大早醒来,明晔华找不见自己,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画妖娆的担心,其实已经验证了是对的,此时画妖娆的房间里,明晔华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一双眼睛死灰一般的散发着戾气,周围十米冷的让人发抖。
夜游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口说道,“爷,夫人是被阎冢带走的”。
夜游的话刚说完,明晔华坐着座椅前书桌光荣的就在一声砰然间彻底的粉碎了,能这般悄无声息的将娆儿带走的,怕现在身边的这些人里面也就只剩下阎冢和那个江郎林了,一想到阎冢,明晔华的眼神里闪过的戾气冷的就让人百米都不能靠近。
站在不远处的夜游心里现在也是愤愤的不行的,你说这位爷怎么就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夫人带走了呢,看着那已经粉碎的书桌,夜游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开始惶恐起来,现在可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办差,现在自家爷周围百米都是雷区,自己的小命现在可是别在腰上了。
良久的沉默,明晔华皱着眉头思量了许久,阎冢带走娆儿是什么呢?他此刻并不担心阎冢能把画妖娆怎么着,画妖娆在他那里自然是安好的,可是既然是安好的,明晔华纠结的问题点事阎冢为什么要带走画妖娆,这是他心里最在意的部分。
“查出来前阵子阎冢去了哪里了吗?”明晔华开口问道,阎冢消失了好一阵子了,应该是皇城的。
夜游小心谨慎的回答道,“据回报,应该是被押回魔域的”,没说一句话夜游可都是紧张着的。
“被押回去?”明晔华重复了一遍夜游刚才说的话,心里开始思量了起来,看来这一次阎冢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巧合,那么他带走画妖娆的事情就更让明晔华不舒服了。
而另一边画妖娆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小心的在给阎冢看背上的伤,阎冢见画妖娆一声不吭的,心里有些不把握,怕她是有些生气自己一声不吭半夜就把她带来了,所以带着小心谨慎的问道,“妖娆可是生气了?”
“啊?”画妖娆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阎冢说的话。
“我悄然的把你带回我的密室,你生气了?”阎冢不把握的问道,生怕画妖娆真的是生气了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哪有啊,我之前只是担心一下子不见了,晔华会担心,可是我一思量,现在晔华保准已经知道我在你这里了,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明晔华知道是我带走的你?”
画妖娆真的很想给阎冢翻个白眼,最后看在阎冢都是这副凄惨的摸样了,就没再欺负他,开口说道,“怎么人一生病,智商也降低啊”,说话间又开始研究起来阎冢背上的伤。
听着画妖娆的挖苦,阎冢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浅笑了一下,眼神里落了一丝的温柔。
瞄了一眼阎冢的浅笑,画妖娆不禁咋舌,这般妖孽的长相要是配上这鬼魅浮生的浅笑,当真是一笑倾城倾国呀,开口说道,“你出门戴面具倒是必须的,以后不戴面具就不要出门了”。
“为什么,我还想以后就不戴面具了呢,戴面具只是觉得这副长相有些太过招眼,现在倒是觉得也还不错”,阎冢自然是看见画妖娆色米米的盯着自己的眼神了,长大这么大一来,阎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副容颜还是可以满意的。
“你还是算了吧,你这容貌不配你这高冷的气质”,画妖娆回答道,说话间习惯性的伸了手去腰间去摸口袋里的东西,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口袋。
听着画妖娆的回答,阎冢不禁眼前一阵的黑线,“高冷的气质?”,这就是自己给画妖娆留下的良好的印象嘛,看着画妖娆在寻摸着什么,猜她肯定是想帮只处理后背上的伤口,遂伸手去去床头上的一个凸起的小槽。
按下小槽,床头上立马出现了了一个暗箱,暗箱里各种救治的工具一应俱全,画妖娆挪动了过去,看着小刀小剪,瓶瓶罐罐的上面都标注了名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撸来了”。
“为什么?”听着画妖娆这么说,阎冢的心里是有一点的激动的,她知道了什么?
“让我给你来干苦力啊,江湖上威风淋淋的,怎么能让别人看见你现在这副摸样,所以才撸了我来给你干苦力呗”,画妖娆一边说话的空档一边在暗箱里寻了些自己要用的,一一的抱了出来,然后摆在阎冢的旁边,嘴上虽然是有些挖苦的话,可是此时画妖娆的心里是有些心疼阎冢的,她也算是半个大夫,虽然阎冢不能算人,可是这般严重的伤,看的她都心惊肉跳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下这么大的毒手,日后若是遇到一定是要替阎冢报仇的。
听着画妖娆的话,阎冢苦笑了一下,开口回了一句,“你倒是聪明”,说着心里还是有些酸楚起来,没再说什么。
身后画妖娆看着阎冢的背,手都有些发抖,要知道,阎冢的背上一片狼藉,而这背上凸起的一个个脓包里面可都是扎着东西的,自己是要用小刀将这些东西都挑出来然后再敷上药的,自然是疼痛不堪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下这么重的手,真真是一点的人性的都没有。
下手之前画妖娆开口对阎冢弱弱的说道,“可能一会会很疼,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什么布条你咬着,会好一点”。
“无碍的,你下手吧”,这样的疼痛阎冢都习惯了,每次只要想出来代价都是这般惨重的,回回如此,背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半个多小时,画妖娆终于将阎冢背上的的脓包里的东西都处理了出来,阎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画妖娆看着阎冢背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不禁也是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伸了小手,特别轻柔的抚摸着阎冢的后背,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低声哭泣的抽泣,小手无骨轻柔的抚摸着那些自己服了药,一个个包好的小山丘。
此时阎冢其实还算是清醒的,刚才他的确是有些忍不住的差点昏了过去,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难得的和画妖娆一起相处的时光里,自己会昏死过去,所以拼命的咬着嘴巴里的内肉自己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硬是这样挨过去了。
要知道阎冢背后的那些脓包里面可是扎着一种怪异的藤蔓,藤蔓上满是倒刺,可以说是扎进去的时候是很疼的,取出来的时候更疼,以往的自己每次逃出来以后,都是先回这里,自己昏死很久,等自己终于有力气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吃上一颗过力丸,这种过力丸可是短时间的发散出自己隐藏着的能力,凭借着这颗药丸,阎冢再使出自己最大的内里,硬是将这些蔓藤从自己的身体里给逼出来,逼出来以后他会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力气给自己上上药,然后就会昏死过去很多天。
还好自己的身体总归还是有些基底的,总归每次都是有惊又险的闯过了,也是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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