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举动更能让他心安。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画妖娆不知道再怎么安慰江郎林,而江郎林的这会已经空愣住了,只呆然的感觉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和被压的感觉。
良久,画妖娆沉思着,想着这种压抑的气氛总要打破的,遂她深呼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解了你身上这病的法子,我倒是好奇,你为何不用呢,我瞧着刚才的那个画儿倒是不错,似乎对你也有意,只要你把握好分寸,想来你这病不仅能治好,还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
“胡说什么,不过是我来这苑,她恰巧有几次得空来陪着,哪里有什么交情,更不似你说的那般”,一听画妖娆的这番话,江郎林立马就撇清了关系,眼睛瞄见了桌上的酒盏,可是碍于这酒盏所在的位置刚好离画妖娆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比较近,又不想让画妖娆松开拽着自己的胳膊,只得用了另一只手,微微的起身将酒盏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江郎林的这副摸样,倒是让画妖娆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江郎林这会子算是没事了,自然就松开了江郎林的胳膊,也没有再回到自己矮桌的意思,只一双眼睛瞄着桌子上的吃食,伸手捏起一道看起来不错的点心,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不喜欢这个画儿姑娘,总还有其他别的姑娘,来来回回总有一个能合了你的意的,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了,怎么就荤腥都不沾呢,难为你这外面的风流美名了”。
被画妖娆这么一说,江郎林的脸借着酒劲一下子就红晕了起来,心里虽是短缺着,可是嘴上却不能落阵,立马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小爷我没有试过,小爷我是落花丛中过。。。。。”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说完,画妖娆立马就开口接到,“只摘绿叶,不摘花”,说完,画妖娆好似很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江郎林,说道,“你可别忘了本姑娘的行当是什么,在我这说什么的谎”,说完,无情的白了一眼江郎林。
江郎林这身上的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这就要看怎么说了,这妖本就属阴,无可厚非,而江郎林身上多少流淌这人的血脉,即便是有妖血压制,平时倒是没什么不可,可是每到初一十五,这人血沸腾,这妖血自然是压制不住的,其实人讲究的不过是阴阳平和,而江郎林本身来说,阴盛阳衰,一到这初一十五的大利之日,没有了至阴的妖血压制,江郎林会感觉浑身疼痛难耐,甚是难受。
其实这病,说白了,就是和那些久留人间的小鬼一般,缺少阳气罢了,只要这初一十五大日子的晚上,适当的补充点阳气就可以了,遂,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江郎林就会找二十多个女子来寻欢作乐,其实这不过是个幌子,不过事借着人员密集,吸补一些阳气罢了。
若说起最好的能吸食他人的阳气的法子,自然是男女融合之法,其实这种法子倒是画妖娆相对比较的,也并无不可,江郎林这厮已经是活到了二百多岁的人了,身边也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虽然这融合的时候,吸取些女子的阳气并不是太好,可只要是把握好分寸,相反这倒是最有益的法子。
这就好比一个很饿的人,你让他一顿大鱼大肉的吃饱了,可以抗饿很久,可是若是你让他每顿就只吃几根青菜的,自然是一直的饿着,还一直都得吃那几根青菜,自己难受还费了劲不说。
左右想着,画妖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你放心便是,我给你一符咒,保管那女子没有大害,这阳气好比人的血液,失了一分并无不妥,几日也许就调养过来了”。
“若你说医我的法子就是这般,那我宁可这样,你快断了这份心思的好”,江郎林果断的说道。
此时画妖娆的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谁能想得到,平日里风流倜傥,满怀的江大公子,纯情起来无人能比,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骂道,你不愿意委屈了别的姑娘,那最后受害的还不是我,真是罪孽事一桩。
心里虽然是暗骂着江郎林,嘴上却只得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欠着你的人情呢,麻利的治好了你,好还了这人情”,说完,画妖娆将手里拿着的月饼扔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碎渣,随便将双手在江郎林的素白的衣服上抹了一把,然后突然间咬破了自己左手食指,然后的在江郎林的脖颈上落了一个咒印,嘴里念着咒语,待咒印落成,江郎林已经失去了直觉。
“奶奶的,别的女子的命都精贵,我的命不值钱啊,非得来霍霍我”,画妖娆瞧着已经全无直觉的江郎林,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补阳气一向是没有别的法子,一嘛就是画妖娆刚才提议的交融的法子,二嘛,就是吸食,这就要靠灵力作引子,好像拔河似的,一点点的将别人的掏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过好在画妖娆是个阴阳师,还有这第三种法子,若不然全靠自己那点阳气,能救江郎林一时也救不得一世啊,他日后定然还是会受这苦。
画妖娆利索的先将江郎林背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也不做其他的想法,趁着时间刚好未到子时,先是在江郎林的背上用了自己左手上的血做引,画了一个大大的鬼上门的符咒,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红丝,蘸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血迹,点在了这鬼上门的符咒的中间,而红丝的另一端则系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画妖娆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在红丝上全部抹上了自己的血迹,待血迹抹完整个红丝,这红丝就凭空的消失了一般,然后,画妖娆立马跑到屋外面,将自己藏好的一个包袱拿了进来,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高香。
点燃这些高香,自然是不能用火的,得用画妖娆的血迹,画妖娆一滴滴的将自己的血落在这香上,说来也怪,这香遇着画妖娆的血迹,就燃起了蓝色的火苗,没有丝毫的烟雾,丝毫让人察觉不到。
画妖娆将自己买的八十一根高香一一点着了以后,找了个拐角插好了,确保这些香燃尽之前不会落地,这才安心的走到江郎林的身旁,身体有些不稳的扶着桌子坐下,然后看着江郎林背上的血迹算是干了,这才把江郎林的衣服帮他穿好。
穿好了江郎林的衣服,想来这小鬼也招的差不多了,画妖娆浅然一笑,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烈酒,自言自语道,“今天你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平白的让我给你当了一回苦力,连这师傅给我列的禁术我都用了,好歹这一路上你都照顾着我,你的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晔华在,我的心再无空落,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世的安康”。
…本章完结…>;
第二百七十二章 深夜自古多愁思()
若是以前画妖娆并没有多想的话,那今日的这番场景,画妖娆多少也能明白些,一身红衣的画儿姑娘,伶俐妩媚,若只是巧合的话,为何自己问起姑娘的名字,江郎林会那般的恍惚愣神,想到这里,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端起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χS520。
辛烈的酒精穿过喉咙,涌进肠胃,一股子的热劲从心里处涌了上来,画妖娆无耐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师傅,今天我又破了你定的禁术,想来你定是知道的,不知道你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背后大骂我一顿”,说到这里,画妖娆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烈酒,低头抿了一口小酒。
抬起头,轻声的说道,“师傅,也不知道这会子你又跑到哪里游历去了,我把你送走,你倒是好,什么事都不问,自己躲清闲了”,说完,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这一世她到底欠了多少人的情,赊了多少人的债,只为自己内心里的那一分执念,想罢,举起酒盏将一杯盏的烈酒,一饮而尽。
歪着头瞧着江郎林容颜,画妖娆突然在想,这般人,若是嘴不这么毒舌,人不那么抠门,想来定是更招女孩子的喜欢,想着的空档,只感觉心口突然一痛,她摊开左手手心,看着手心处燃起了一小片的蓝光,画妖娆浅笑,额头密上了一层的细汗,疼的晕阙了过去。
画妖娆用的禁术,名为鬼门招阳术,这一招画妖娆直到现在也只见过师傅用过,自己倒是第一次的用,这鬼门招阳术,先是用施术人的灵血做引,绘成鬼上门的符咒,符咒绘制成功,这便就像是一扇大门,召唤着小鬼来到阳界。
然后用自己的灵血点燃这九九八十一根高香,所谓的高香并不是普通的香,这高香是人间祭祀敬神时烧的最好的香线,高一米以上,粗2公分以上,这样的高香点燃,香气纯正经久不散,是小鬼们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这燃高香,根数也是有讲究的,三柱是为自己祈福,六柱是为两辈人祈福,九柱是为三辈人祈福,十三柱则是功德圆满之一,而画妖娆这次点的九九八十一根的高香,并没有太大的讲究,无非就是让香气更足一点,本来是想买上一百根的,怕一夜点不完就浪费了,这才作罢。
而这被灵血点燃的高香,火焰呈蓝色,无烟无雾,而这香火呈蓝火一般是捎给阴间之意,即便是画妖娆这般的阴阳师,也是没法吸收香火的,这香火只有小鬼能吸收,所以画妖娆才用鬼上门的符咒召唤出了小鬼上门。
凡事被召唤上门的小鬼都受着画妖娆灵脉的牵制,就好像一个个枷锁一般,套在了小鬼的身上,他们若想吸食这香火就得帮画妖娆干活,而画妖娆的灵脉就是这的连线。
这高香点燃之后,小鬼想要吸食就要接受这份约束,被画妖娆的灵脉牵制住鬼灵,这样一来,小鬼立马就能吸食这高香的香火。
自然这香火也不是白吸的,吸食而来的香火,在小鬼的体内转变为阳气,只能有一小部分被小鬼自己留下,剩下的大部分会被画妖娆的灵气所吸走,而吸走的阳气会顺着画妖娆的灵血烙进江郎林背后的鬼上门的符咒上,储存起来。
这倒是最好的积累阳气的法子,可是一般情况下阴阳师都不会用,因着这个法子极其的耗费人的灵气,再加上有一定的风险,若是你突然间灵气耗尽,那么小鬼们有可能立马就将你的灵魄给吞噬掉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阴阳师对这个法子都极其的避忌。
而画妖娆之所以敢用这个法子,也是仗着自己的体内那股封印住的仙灵,有了那股仙灵,即便是现在体内的灵力用光,她也能完好不受小鬼的吞噬,所以才用了这禁术。
等江郎林缓缓的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头,瞧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的画妖娆,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倾身挪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刚想开口就被画妖娆身上浓烈的酒气给吓到了,不禁打了个喷嚏。
伸手轻轻的摇了摇画妖娆,轻声的唤到,“妖娆,妖娆”,半晌画妖娆依旧是没有一点的动静,看来是醉的是一塌糊涂了,江郎林无耐的摇了摇头,猜想定是自己忘记告诉画妖娆这酒是上好的烈酒,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她贪杯喝了两杯,这会子已经在醉的不省人事了,无耐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出了敲门的声音,是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公子,百香楼的饭菜送过来了”。
听了这话,再看身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画妖娆,这会子哪里还能吃下饭菜,遂开口回道,“公子已经不饿了,将饭菜赏下去吧”,说话的时候,突然间注意到正躺在地上的一众人,大手一挥,从江郎林手指处奔出了十几股绿色的青丝,跳跃到每个人的头上,却又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今晚后面的事情,他们定都不会记得了。
“画儿”,刚开口叫出这个名字,江郎林突然间一顿,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画妖娆,心里突然间有一丝的疼痛蔓延,自己当真是最好笑的人,不禁苦笑了一下,说道,“进来吧,将这些人都带出去”。
站在门外的红衣画儿,推开门看着满地卧倒的一众舞姬,自然明白这是江郎林的杰作,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放生了,自然也习惯了,浅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了几个男丁将一众人抬了出去便是。
提了一壶热茶,红衣画儿走到江郎林的身边,躬身坐下,一双眼睛瞄了一眼趴在矮桌上睡着的画妖娆,想来是喝了这烈酒睡着了,眉眼里掠过一丝的轻笑,提了茶壶,拿了一个茶盏,给江郎林斟满了一茶盏的茶水,送到江郎林的手边,轻柔的说道,“公子喝些热茶醒醒神吧”。
江郎林伸手接过茶盏,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依旧睡在矮桌上一动不动的,这才放下心,煞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位小公子怕是烈酒贪杯喝醉了”,红衣画儿轻声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就势弯身就要去搀画妖娆,刚伸出来的手却被身边的人给打落了。
“你做什么?”江郎林微微蹙着眉头,已经将茶盏放下了。
“奴家看小公子在这矮桌上睡的并不舒坦,想着扶公子到屏风后面的金丝软床上休息”,被江郎林打落的手,红衣画儿的脸上微微有些异样,可是转瞬间神情又自若起来。这香帏轩的前厅是供客人们吃席听曲看舞的地方,两丈屏风的后面是金丝软塌一应俱全。
“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声音低沉的说道。
红衣画儿的身体微微一愣,却未走,依旧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江郎林的胳膊上,说道,“公子,夜已经深了,不如让奴家伺候公子更衣”。
“我说了,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的眉头微微的蹙着,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变得异常的刺眼。
“主上今天这是怎么了,画儿是做错了什么,画儿认罚便是”,红衣画儿有些愤然,平日里能近的了主上身边的也就只有她,今日打那位公子来了,主上就没有一点对劲。
“你没做错什么,出去吧”,被红衣画儿这么一说,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做错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而已。
红衣画儿听江郎林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落,以为江郎林已经缓下了心思,轻声的说道,“主上若是有烦心的事,画儿在旁陪着不说话可好”,今夜,红衣画儿也较了一分的劲,她心里恍然的感觉,只要自己今日出了这个房间,便什么都不一样了。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又何必在这强撑着”,良久,江郎林深呼了一口气,别开了红衣画儿拉着自己的胳膊,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盏的酒,一口饮下。
听完江郎林的话,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红衣画儿不自觉的拽了一下自己的手,打画妖娆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就恍然间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只是当要面对的时候,人总是会习惯性的挣扎。
嘴角带过一抹苦笑,红衣画儿起身给江郎林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奴家告退了”,说完,整个人向着门口走去,这一行路,她迈的沉重,心里是想回头再看一眼江郎林,可是却没有了回头的勇气。
红衣画儿本不是这皇城里的姑娘,她本是江南扬州府有名的红牌,自然本名也不叫“画儿”,而是叫“红裳”,红裳八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烟花之地,习舞练曲,十五岁时便名满扬州,成了扬州府上的红角。
两个月前,一位公子来了扬州,一眼看中的红裳,问她可愿意随他去皇城,红裳本就无家,在哪里都是一样,便点头应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