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娆看着江郎林别扭的摸样,浅笑了,默不作声,走到长廊的时候,突然间前面闪过一个黑影,江郎林看到那个黑影便止住了脚步,对着画妖娆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大步向着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弯身坐在长廊的一侧,看着这无月的夜空,日子倒是选的刚刚好,房梁上突然一个人影攒动,然后跃身从房梁上掉了来,坐在了画妖娆的背后,开口说道,“你倒是会偷懒的在这里,我在上面可是辛苦的很”。
来人自然是重华,画妖娆也不理会重华的抱怨,开口问道,“都听到了什么?”
“没良心的”,看着画妖娆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重华喃语道,然后说道,“你们前脚刚走,后脚五皇子的人就到了,我听到五皇子跟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说道,‘一切都按计划妥当’,还有就是关于那位的了”,重华说道这里努了努嘴。
“五皇子是想对江郎林手?”画妖娆听重华的意思,揣测道reads;。
“原话是,‘妖姬身边的那个江郎林若是席间不配合的话,便就不留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重华故意的问道。
画妖娆这会子可没有跟重华贫闹的意思,原本今天她就没想过要把江郎林扯进来,不想他自己跳了进来,闹成了现在的这副摸样,不过,左右都不能因着自己的原因让江郎林难为,而且,若是真不凑巧的话,江郎林真的是脱不了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席间让江郎林先离席,想到这里,画妖娆开始思量着这一想法怎么能实现了。
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也许是行的,画妖娆从自己的内衣衫里摸索了半天,因着自己今天的这身行装过于隆重了一些,自然是不能再挂着自己的口袋,所以画妖娆早早的将自己百宝箱的口袋挂在了内衫里面。
半天,掏摸出来一长黄纸,然后将黄纸贴在了重华的背上,伸手将右手食指咬破,在黄纸上写写画画些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重华不明画妖娆是要做什么,可是一动,画妖娆就又给她拉了回来她不要乱动。
“自然是在弄好东西了”,现在画妖娆心里可是有一个不太好的主意,当黄符画好,画妖娆将重华的身体搬了过来,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重华,这笑意看的重华心里一阵子的发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事。
“说吧,你要做什么,不要再这样阴险的看着我了”,重华实在是受不了画妖娆那狐狸一般的小眼神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可是很不美妙的。
画妖娆听了以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将手中的符咒递给了重华,然后开口对着重华说道,“一会辛苦你把这张符咒贴在江郎林的背后呗”。
“我去,你这不是在坑我嘛,怎么可能,你离得那么近,你自己贴不就可以了嘛”,重华深深的感觉到了一阵子的恶意,先不说这江郎林的武功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贴个纸条,这种任务为什么不是一直在身边的画妖娆贴呢,这样不是趁他不注意就贴上了吗?
“我要是能贴,还用的着让你贴呀”,画妖娆白了一眼重华,然后说道,“我要是贴失败了怎么说,他不就怀疑我了嘛,现在这个阶段,虽然江郎林不算是敌人,但是也不完全能算个友人,还是走走再看吧”。
“那我要是贴失败呢,这丫可是武功好的不行”,重华闷闷的说道,这可是她头疼的问题。
“这不还有我嘛,当然是我打伏击,你看准时间,立马手,一次贴好呀,若是你第一次贴失败了,你戴着黑色面纱,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眼就认出来你”,画妖娆真的有点为重华的这个智商着急了一点。
重华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有点坑,开口问道,“你这符咒是干嘛的,五皇子今晚都会被办的,也不会对这个江郎林真手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让你给他贴这张符咒,一半是因为我不希望他掺予这件事,被五皇子暗毒手,一半是我不希望今晚他来阻拦我”,画妖娆现在还拿捏不准这江郎林倒是怎么想的,所以她不想冒着险。
“你的意思是,江郎林今晚会阻止你对五皇子手?”重华后知后觉的问道。
“我不把握,也不想去冒这个险,所以才想让他早退场的好”,画妖娆开口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明晔华怎么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明明我记得月玦的邀请名单上没有他们呀,莫不是你邀请的吧”,重华嘀咕着,说完瞬间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把这句也说出来,重华在感情方面虽然都是后知后觉,或者是处于完全木讷的状态,可是关于画妖娆的事情,月玦可是仔细的跟她交待过的,她就是再木讷也总能感觉的到有点什么吧,这好了,直接撞枪口上了reads;。
重华慌张的转过头,对着画妖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然后开口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哎,对了,你这跟江郎林的什么符咒?”重华只得迅速的转移了个话题,希望画妖娆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这符咒贴上去先是会让人浑身发热,觉得后背奇痒难忍,不停的想脱了衣服挠扯,一般这张状况会持续一炷香的功夫吧”,画妖娆开口对着重华说道,顿了,说道,“你要是这么好奇这符咒的效果,我倒是可以再帮你画一张”。
重华只感觉深深的恶意不断袭来。
重华伸手的接过画妖娆手里的符咒,然后一溜烟的消失在房梁上,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画妖娆就是个土匪,女土匪,自己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至于这样嘛。
看着眼前猛然间窜开的重华,画妖娆浅笑了,然后眼里划过了一丝的阴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衣袖了又摸索了半天,保证一会能用到的东西都完好的准备了,一切准备就绪以后,画妖娆依旧坐在原地等江郎林回来。
又过了一会,江郎林才姗姗归来,归来就看到了倚靠在梁木上闭着眼睛眯着的画妖娆,似是倚靠了好大的一会了,一动不动的,呼吸均匀。
江郎林看着睡着的画妖娆,想着,这小丫头现在倒是放松了警惕了,想必当真是累着了,不然也不会这会子就在这睡着,当心里便开始犯痒了起来,伸了手,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将妖姬脸上的面纱摘来。
当手越来越靠近画妖娆脸上面纱的时候,江郎林也越发的紧张小心起来,甚至都有些屏住了呼吸,左右纠结之后,最后,他的魔爪还是伸向了画妖娆。
当江郎林的手碰到画妖娆面纱的时候,当江郎林满心的等着揭面纱之后画妖娆的容貌的时候,突然间画妖娆的眼睛便睁开了,整个身体都往后仰,对着江郎林说道,“江公子这样趁人之危,怎么也当起了小人?”
江郎林一愣,怎么也没想着画妖娆会醒来,手已经伸了过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果断伸手去摘她的面纱,“小人又如何,今ri你这面纱我势在必得”,若是刚才还是有些纠结犹豫的,而现在就变成了一不做二不休,伸了手就去够画妖娆脸上的面纱。
你抓我躲,你进我退,你左我右,就这般画妖娆躲闪间,整个人不经意的往后仰,这一仰用劲过大了些,整个人都往后栽,江郎林那个眼疾手快,迅速的伸了另一只手去扶住画妖娆。
就在这个时候,江郎林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在江郎林弯身的时候,一直立在房梁上的重华,迅速的踏在了房梁上,然后接着这一脚的力度,整个人身体坠,手里拿着的符咒,在即将靠近江郎林的时候,重华放开手里的符咒,整个人便借着内力,重新藏回房梁,再看那张符咒,稳稳的落在了江郎林的背上。
只见这符咒落在了江郎林的背上,江郎林右手顺势拉住了画妖娆的腰,画妖娆一个借力,右手结了一个印记,然后轻轻的拍在了江郎林背后上的符咒上,只见这符咒立马就消失在了空气中,完美的一套配合。
画妖娆浅笑,给了房梁上重华一个满意的小眼神,然后迅速的站稳,就在画妖娆刚一站稳的时候,一只手毫无征兆的就向着自己的面纱袭来,这一次江郎林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反正这一次他小人的名已经打响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reads;。
江郎林的手拉住了画妖娆的面纱,这一次用了十足的力气,轻轻一拉,一层层,整个的面纱便脱落了。
当面纱脱落,画妖娆安好的站在对面,一双眼眸完成了月牙,也不想理会站在一边怨念四起的江郎林,要知道,画妖娆之所以敢这么玩,就是想用自己脸上的面纱做诱饵来给江郎林贴上那张符咒,而现在出现在江郎林面的画妖娆,眼睛以就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江郎林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气急的说道,“你”。
画妖娆咯咯的就笑了起来,在出门前,她可是临时决定的,以防万一,便找来了半块人皮面具来,自己戴上,所以她才敢跟着江郎林玩的这般大的尺度,牺牲了自己当诱饵。
“咱俩你是小人,我是女子,彼此彼此,刚刚好”,画妖娆恬然的说道,想着符咒已经没入江郎林的背部,心里也就算是放心了。
“你”,江郎林看着画妖娆恬然的笑意,真真是左右拿她都没办法,无耐的伸手将手里的面纱递给了画妖娆,开口说道,“真是丑死了,你这糊弄人好歹也不能这么给自己挖坑吧,竟然给自己选了这么个丑的面皮带上,你倒是不怕被别人看见,你这倾国倾城的百花楼头牌妖姬的名就保不住了”,江郎林打趣的说道。
画妖娆接过江郎林递过来的面纱,不以为然的将面纱带好,然后对着江郎林说道,“既然敢带,自然是不怕了,若是别人我也不会让他摘了这面纱,既然摘了,自然也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说话间画妖娆的嘴角划过一丝的坏笑,若隐若现的,看的卧在房梁上的重华都是一阵子的打颤。
“时间不早了,估计前厅的宾客也都落座的差不多了,我们莫要在这闹腾了”,画妖娆整理好自己的衣装,起了身就要走,却看江郎林还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江郎林。
“我知道你今晚肯定是要做些什么,不过,你最好是什么都不做,这一次五皇子好似有充足的准备”,江郎林站在原地,对着画妖娆说道,这也是刚才他的手来跟自己说的。
画妖娆浅笑,开口说道,“公子的意思,妖姬虽不明白,却也知道公子是好意,妖姬心领了便是了”,说着转身便要往前走。
身后江郎林说道,“我若是多心是最好的,若是你能听明白,切记,我这府上有泗港天星阵,煞气的很,手前留着神”。
听到泗港天星阵的时候,画妖娆突然间一愣,猛的回头看向江郎林,然后又看向这园子,最后浅然的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呀,也算是有心了”,说着便又摇了摇头,对着江郎林说道,“公子的好意,妖姬领了,公子的话,妖姬也记住了,时间不早了,公子莫要站在那里了,我们去前厅吧”。
江郎林停顿了,还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又咽了回去,漠然的什么都没说便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抬了右胳膊,示意让画妖娆挽住自己的右手臂。
画妖娆伸手挽住了江郎林的右手臂,漠然无声,两人之间子便沉默了。
卧在房梁上的重华这会正在纠结着,刚才画妖娆到底给江郎林贴的那张符咒一会会有什么效果,他们嘴里说的泗港天星阵又是什么?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五章 百花楼花魁()
画妖娆挽着江郎林来到大厅,此时大厅已经灯火通亮,照的宛若白天一般。乐—文
周遭的宾客都已经就坐了,看着百花楼的头牌妖姬挽着身边白衣男子,信步走来,不少人也在低语的交谈着,猜测着这妖姬身边站着的美男子是什么人。
走到大厅正座,画妖娆自然是没什么忌讳,一双眼眸扫视了一圈整个大厅,这人数的确是不少,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十位公子,十几位小姐佳人,不过人多好办事,这倒是真的,思量着,伸手去端了木桌上的酒盏,举着酒盏,一时之间,坐在席上的公子们也都纷纷端着手中的酒盏,站了起来。
“感谢众位的厚爱,妖姬有幸被推为这百花楼的花魁,今日在此宴请各位公子,一会曲艺弹唱,舞曲纷然,希望各位公子佳人们都放开了尽兴的听曲赏景,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公子尽管来跟妖姬说,在此,妖姬先干为敬”,说话间,撑起了衣袖,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妖姬姑娘果然是豪爽”,站在最前排的一个豪爽的公子说道,“姑娘安排的地方甚好,想来一会的曲艺弹唱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知道今晚我们众人可是有幸一睹姑娘的芳容”。
画妖娆浅笑,这种情况,在来之前月玦可是都一条条的跟自己说过了,画妖娆倒是也意,开口说道,“陈公子莫要拿妖姬说笑了,这百花楼有百花楼的规矩,想必,陈公子也是有耳闻的,自然我是不能破坏的,若是陈公子,对妖姬的容颜好奇的紧,自是跟了我们掌柜的说便是”。
这般的说辞,是月玦帮画妖娆想好的,不过这百花楼当真是有规矩的,一般入选的花魁都是蒙面世人的,当年月玦也是这般,而花魁都会有一顶自己的金鼎,这金鼎是用来封黄金的,直到这花魁金鼎被黄金封满,花魁才可摘下面纱,而金鼎什么时候封满,这就要看恩客们愿意豪掷多少金子了,也就是说,你若是真心的好奇着花魁的容颜,那你就大把大把的往这百花楼里砸钱便是了。
说话的陈公子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上来就能叫出来自己的姓氏,一时之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再听画妖娆软捏柔媚的声音,哪里还忍心再难为画妖娆,立马就改口道,“既是这百花楼的估计,自然是不能破的,那在下在此敬妖姬姑娘一杯,还请姑娘赏脸”。
“陈公子敬的酒,妖姬哪有不喝的道理”,说完,身边的小东给画妖娆又满了一杯盏的酒,画妖娆端起酒盏,依旧举了衣袖遮面,然后一饮而尽。
要知道,在来之前,昨晚画妖娆可是就把这宴请名单上的人的画像都看了一遍,现在才不会出乱子,也自然能清楚的知道,这每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样,画妖娆便能立马想好说辞,就比如说这个陈公子吧,一看就知道是这五皇子身边的炮灰,搪塞一下便能过去的。
这第二杯酒下了肚,后面的哪里还能收的住,自然是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一杯杯来,一副不灌醉画妖娆不罢休的阵势。
一杯又一杯的酒盏下肚,画妖娆的脸上已经微微泛起了红,她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困乏了起来,身边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红透的脸颊,心里却是莫名的更是生气,然后站起身来,一把将画妖娆扶住坐下,声音压低了一分,开口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子家的,怎么能这样”,说话的语气里怒气已经是很明显了。
身后支撑着头,用衣袖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画妖娆才挑了一下眉头,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浅声的咯咯的笑,小声的对着江郎林说道,“我这演戏演得不想你都信了”,说完抿着嘴又是低笑不语。
一时之间,倒是江郎林愣住了,可是眼瞅着现在的画妖娆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意,完全像是个调皮孩子的摸样,轻声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呀”。
“莫要担心我,我可是来之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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