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白岚厉声一句,随即转过身去,“离开我的视线。”
“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什么?涟嫣的头脑之中,嗡嗡炸开了。那离开二字。恍若是有了重音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凌厉冲撞着。
“主人。您,您说什么?”
她忽然尖叫起来,她害怕到全身发凉。那女子疯了般扑了上去,“主人,您说什么。。。。。。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您,如果您实在生气,就尽管责罚我吧。。。。。。我不怕死,即便是您杀了我。。。。。。涟嫣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求。。。。。。主人只求您不要赶我走。。。。。。”
“我自打出生时起,就没有离开过您,您赶我走了。是要我去哪里啊。。。。。。”
那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她俯身叩首,又膝行前去牵着白岚的衣襟。然而白岚没有回头,他的身子只是微微抖了片刻。
他转过身来,目光凌厉刺向那女子,“怎么,还不走吗?”
“我。。。。。。”涟嫣盯着他那不带一分感情的眸子,一瞬间泪如雨下,“我。。。。。。我走。”她喃喃说着,一句话哽咽在喉,却仍是倔强着,跪下去叩头。
也许是多年的岁月,她已经习惯了顺从,到了这个时候,涟嫣都不敢违抗他的一分一毫命令。主人发话,那女子没有办法,只好起身离开。
她掩上门,可她也不敢走多远。径自在松林仙境门外跪了。
主人只是生气,主人只是生气罢了,以往自己也曾惹过他生气,不过片刻也便好了,这次。。。。。。这次不过是他的气大了点,过段时间,他消了气,也就好了,也就没事儿了。
他消了气,一切结束了,那曾经的生活,也便能够回来了。
涟嫣心里念叨着,至少在那一刻,她的心里,依旧是天真的这样想着。却浑然不觉,此次的事情,并不是像曾经的淘气那样简单。
再说那日天梭通道之外,水流觞败走的事儿。
这次的失败,着实是让水流觞大动肝火。一场由自己发起,又由自己主宰的进攻和屠杀,最后的结局,竟是以自己的失败告终,水流觞自觉脸上都无光了,何况,自己还受了这样严重的伤。
约莫是真的对那女子有感情,真的舍不得她死,水流觞即便是重伤,也仍然没有忘记带她一块儿离开。
水流觞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以及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冰凝雪伤的远比想象地重,这也许是她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凌厉地同人拼命。可她终究只是一只狐狸,即便是术法再为高强,遇上了幻王这样的万年老太婆,依旧是难以招架,败走也是常理。
只是这次的失败,让水流觞的心情有些不好了。
他甚至是越来越烦躁。当时玄鸟的死,他可以不放在心上,玄虎和玄豹就更不必说了,缺少了这样的助力,自己的功力又恢复十成的情况下,水流觞依旧有把握,将蓝亭众人一举歼灭。
可为什么最后的结局竟是自己败走呢?
别人的死亡,他可以淡然处之,可是面对着冰凝雪的遇险,他多年来平静如水的心绪,依然是颤动了几分
。
水流觞厌恶这样的颤动,他这样的强者,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
今日的水流觞坐在王座上,抬手将自己的伤痕全数弭平了。
方才在对战之时,着实是有些分心了。记得身边的女子被重伤之时,他好似分了一部分功体给她,助她一阵。之后的墨若薇才利用了“反杀”一击。重创自己。
说来“反杀”,自己可真是不得不的操心了。
墨若薇的哥哥墨溯祈,当年武冠群伦,其武学的造诣。足以代表皓连古都的最高水平了。他的妹妹虽说实在不是武学的苗儿,但仅凭着继承他的心法,也足以作为自己的强敌了。
战场之上的分心,让那狡诈的女子钻了空儿,一击重创自己。一念及此,水流觞便是怒不可遏。
他恍惚又觉着,那是自己体内,海神黎析的意念在作祟,是黎析操纵着自己做出了那样的荒谬事儿。冰凝雪对他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手下罢了。而这样的手下,自己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
此时的水流觞又忽然想嘲笑黎析的愚蠢。是因为芷君吗?这三百年来。水流觞一直在嘲笑着海神的愚不可及。两万年前,强悍至此的海神,最终却是败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上。却还那么凄惨。
这也便罢了,不过两万年后的今日,冰凝雪同当年的芷君,一点边儿都沾不上。她也不过是在海神意念的操纵之下,所幻化出的一张假脸罢了。难道黎析的心智就仅止于此了吗?即便是两万年之后,那仅存的一丝记忆,依旧对那张相似的面容如此动心吗?
“哈哈哈。。。。。。”
水流觞忽然笑了,“黎析,你的心智,便是你的心智。与我又何干?不过,你的愚蠢,却是将我的品级都拉下来了。”
他闭上眼睛,寻找着内心最深处的一丝烛火,那是残存在他灵魂深处,昔年海神黎析的残念,虽然只是一分,却足以在诸多瞬间,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今,你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赖着,不肯死去么?”水流觞昂头骄傲地问着。
这是他一贯的态度,他总是如此,强力将灵魂深处的跃动压制着。如他这般强势的人儿,决不允许有人干扰着自己的神思,即便是送给了自己无边威能的海神黎析也不例外。他总是要寻了空儿,将那身体里的东西嘲笑上一番。
这份力量的获得,水流觞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分感念或者认为他是自己师傅或是如何。
他从来都认为这是自己的能力,自己凭能力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因而,他对寄生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或多或少是有几分鄙视的。在这份鄙视的背后,又潜藏着些许的不服气。海神黎析是怎样霸气威武的人儿,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早有耳闻,如今的自己,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在同着他较劲,认为自己比他强悍。虽然水流觞的嘴上,永远都不会这么承认,他承认的,只是对那个名字的不屑罢了。
今儿他救了那个女子,然而搂上她腰肢的一瞬间却又后悔了。为了弥补这份后悔,于是水流觞便将那女子放在珈蓝圣殿入口处,自己径自进去了
。
那女子是死是活,与自己何干?自己为何在战场之上要分给她半身功体?自己若是不这么做,这一站最后的谁生谁败,也还是个未知数呢。
水流觞从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弱点。
但,这样微微的动作,对玄狐冰凝雪来说,却已是足够了。何况她要的,原本就不多。
此次冰凝雪伤得很重,一手捂了嘴角,再拿下的时候,便是满手的嫣红。
胸口被墨若薇一剑击中,肋骨都断了几根,那断了几根的肋骨又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她的内脏,让她几乎连呼吸一口都要忍受巨大的痛楚。可她还是强撑着,追随着他,一步步走到了珈蓝圣殿内部。
她看见那斜靠在王座上的男人,心念他的伤必定好了,不免一阵欢喜。
欢喜归欢喜,她还是恭敬着跪了下去,“神灵安。。。。。。”
一句安好还没有说出口,几口鲜血便是溅出了一米远。
见她流血,水流觞的眼眸动了动,肢体上却依旧是无动于衷。
他张开手掌,自手掌之中喷薄而出的旋涡,瞬间将那女子卷了过去。耳边只听见一声尖叫,冰凝雪还来不及挣扎什么,便是被他一把拖到了王座之上。
“神灵,你。。。。。。”
水流觞不想答她的惊讶或是疑问。接下来的动作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表露无疑了。他径自一手将那女子身上的衣衫扯下。虽然她的衣衫在战斗之中,已经有多块残破。
冰凝雪不敢阻挡,也不敢躲避,只好咬牙任他这样做了。
他的动作很是粗暴。之前的日子,她也不是不曾陪他过夜,然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是比以往的,更令她心惊。
若只是曾经,即便是疼得撕心裂肺,冰凝雪也没有太多的抗拒或排斥,她愿意伺候他,即便是受了伤。也在所不惜。然而这一次。。。。。。
在战场之上受的伤。对冰凝雪来说。确实不是一句玩笑话。她如今只觉着,自己即便是动上一动,都能送了小命。
水流觞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直地压在了王座上。
他将她的腿向胸口压去,霸道地折着。
冰凝雪的脖颈搭在王座的扶手上,被他欺地,直挺挺向后仰去,她呼吸急促着,然而身体上的伤势,却让她连呼吸都要花费很大力气。
她无力去看他在自己身下做着什么,只听见裂帛声一声接一声。
水流觞丝毫也没有顾忌到她的伤势,随着性子压在了她的胸口。那男人的力气大上一分,那曾经被挑断了的肋骨。也就再扎入五脏六腑深一分。
终于,她开始咳嗽,血从她的五脏六腑处涌出,又流进了喉咙,呛得她咳出一片又一片的嫣红。
冰凝雪再也做不到轻柔呻吟着讨他欢心,她只是剧烈咳嗽着,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接着一片。
水流觞扯着她的头发,冰凝雪只觉着下身忽的一痛,随即便是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的冲撞
。
身体越来越充实,可那女子的内心,却是越来越空虚。好似有什么东西自体内流失了,好似有什么感觉,从体内一分分被抽去了。
冰凝雪忽然开始哭叫,也开始挣扎。
她哭得很残忍,她挣扎地也很强烈,她想说,她不愿,她不愿!
她没有说出口,可即便是说出口了,又能有什么用处?
这三百年来,自己对他来说,究竟是算什么?手下,情人?还是。。。。。。还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发泄工具。
她突然想要再多再多。。。。。。
水流觞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又强力将她的身子向前提起,“你闹够了没有?”
他身下的动作比先前更为粗暴迅速,水流觞似乎更喜欢这样凌虐的快感。冰凝雪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到了此刻,冰凝雪连哭闹的力气都再没有了。
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黑雾。
那团黑雾挡得她,什么也看不清明了。
全身都很痛,下身尤为痛楚,可这能有多痛呢?若只是痛,相比之下,在战场上被利剑贯穿的感觉,更痛啊。。。。。。
可在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哭泣。她甚至可以威风凛凛的将那利剑拔出,擦擦嘴角鲜血,喊一声,“再来。”
可是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要哭泣了。
这样的冲撞,不知持续了多久,到了最后,冰凝雪都楞楞的,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弄着,没有任何言辞了。
真是发泄够了,水流觞自她身上下来。
他一把将那女子自王座下丢下,劈手扔给她一件衣服。
冰凝雪全身撕裂般疼痛,鲜血自她身体各处流淌出来,将这珈蓝圣殿的地板,沾湿地污秽不堪。她眼神空洞着,并没有去拿那身边的衣服。她的身形,忽的出现了狐狸的影像,瞬间又化为了正常。她。。。。。。重伤到连人形都要凝聚不出了。
“替我办一件事情。”
水流觞看了那**的女子一眼,而那女子却不如平常那样恭敬,冰凝雪侧身躺在那里,眼神空茫成了一片。但这并不影响水流觞下命令。
最过分,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冰凝雪闭了闭眼睛,这个时候,方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她咬了咬嘴唇,将身前的衣服拉了,将自己**的身躯盖住。
她一如既往的恭敬着,“神灵有何吩咐?”
那女子低头,乌黑的长发将容颜全数遮蔽,没有人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唯一能看见的,便是身下的地面上,掉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水流。
“去松林仙境,我要白岚的龙凤血石。”
第三百零四章 妖后()
水流觞淡淡命令了一句,便要转身离开。
“龙凤……龙凤血石?”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听到了这样的字眼,面色都苍白了起来,她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用以证明自己有没有听错。她自然不知道水流觞拿龙凤血石有什么用,当然,水流觞也不会好心到将这个事情告诉她。
“没错。是龙凤血石,白岚身上的龙凤血石。”背对着她的神灵,口中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女子面色苍白着又俯身了下去,此时的她气若游丝,连说出一句话,都显得极为艰难。可她还是强撑着,将那么长的一段话全数说完,之后口中又是鲜血连连。“神灵您有所不知,小岚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来此也只是为了守望和体验,没有多余的事情。龙凤血石,是他回去曾经世界,打开通路的唯一钥匙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小岚他,他必定不会给我。”
水流觞笑了,“对他,你还真是了解。”
“小岚?哈,你叫的还真是亲切。”
水流觞嗤笑一声,想要迈出的步伐也是慢慢转了回来,“不可能?那也未必,他那么爱你,你去伺候他,他没有理由不给你。”
冰凝雪听到他这样说,明显愣了一愣,却是低下身子,没有说什么。
“放心,只要你开口,白岚他必定会给你。”
水流觞说着,声音里却是多了一层其他的韵味来。“毕竟,他那么爱你。”
“爱?”那苍白的女子苦笑一声,又低声说出,“属下愚钝。不知神灵说的可是男女之情?”
“嗯。那是自然
。”
“神灵,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是吗?”
“我需要误会什么嘛?”
水流觞笑着,“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转松林仙境亲口问白岚,看他会不会承认。”
“是。。。。。”他的话,冰凝雪从来不敢反驳,即便是错误,依然如此。
水流觞又迈上前来,一手抬起那女子的下颔。将她的容颜打量了片刻。“你去伺候他。他必定会给你。”水流觞说着,那语气里竟是带了一丝**裸的暧昧来,“你方才怎么伺候我的。现在便去怎样伺候他。”
听到那样暧昧的语调,冰凝雪没有理由不理解他指的是什么。
神灵。。。。。。神灵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体吗?
冰凝雪恍然抬起头来,那样震惊无比的眼神,好似今天,自己才第一次认识他。
“你说。。。。。你说什么?”
那女子抬起眼眸,发丝被她甩在了一边,她忽然哭了,眼神中如斯绝望,“神灵。你方才在说什么?你。。。。。。你要我去陪别人吗。。。。。。”
冰凝雪凝目注视着他,她希望自己从他脸上,可以看出那么一点点留恋,一点点不舍,可是。。。。。。那男人只是面无表情,没有让她看见自己所期待的的分毫来。
“怎么,不满吗?”
“不愿意吗?”
水流觞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也一个比一个强硬。
冰凝雪抬起头,只见两行眼泪“哗哗”而下,又滴落在地板上,消失无声。
女子的十指,慢慢慢慢在地板上握紧,将那地板都染得一片血红了。
她终于低下了头,“好。。。。。。我去,我。。。。。。我去。。。。。。”
冰凝雪的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见了。
长发将她的容颜都遮蔽,看不出此时的她,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只看见红色和透明的液体交替而落,将地板染得污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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