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都听她的号令,就是不容易中更加不容易。
说到底,就是这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找出挣银子的方法,不得不让人心服口服,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对关于银钱的事情马虎。
他的心骤然的往下一沉,几乎有些不能呼吸,那是不是只要谁拥有了谨君,谁就不会因为银钱的事情犯愁?
身上一阵燥热,徐秀才顿时烦躁了起来,自古红颜祸水,不知道多少有才有貌的女子少年薄命,如果外界知道这个样貌简陋的女孩其实就是一个财神爷,元国的皇帝会怎么样?四方的邻国又会怎么样?
到时候只怕会硝烟乍起,血流成河。
就在当天,徐秀才紧急召集了徐家寨所有的人商议事情,就连铺子里的人也都放假一天召集了回来。
谨君和芸娘还有她的四个贴身的丫鬟都被喊了过去,商议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只要有人问起徐家寨的掌门人是谁,谁被问到,谁就一口咬定是自己,要么就干脆说没有掌门人。
大家有些反对,谨君倒是不以为然,她对这些虚名一点都不在乎,再说,她相信徐秀才这样做肯定是为了她好,现在几个铺子每天的生意都很好,只要有食材,多少都能卖出去。
可现在新的粮食刚下来,铺子里的销售额也在翻倍的涨,银子流水似的往口袋里灌,这个时候她还在乎那些虚名给那些宵小打主意,那就太傻了。
最后徐秀才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出这样做是为了谨君的安全才出的这个计策,大家听他这么说,这才不再反对。
事后关于徐家寨掌门人的事情更是传的神乎其神,有说是老头,有说是老太,有人说是妇孺上不了台面,各种猜测应有竟有层出不穷,就连官府都被惊动了,派了官兵来打探,进了寨子,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寨子有把门的,却没人阻难他们,问起谁是这个寨子的主人,大家都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掌门人的话,只是他们团结相互帮衬渡过了难关而已,弄了寨子的门,也是为了防贼。
那些官兵自然不信,可那些答话的人说完了之后就相互结伴去了地里干活,到了中午家里的婆娘孩子给下地的男人送去吃的喝的,大家嘻嘻哈哈和乐融融,那些官兵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有人领导的样子,一次次的来,一次次的无功而返。
经过一夏天的练习,谨君这个旱鸭子终于学会了游泳,确定自己再也不会掉水里被淹死之后,她高兴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徐秀才和徐风,徐秀才就对她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小姐以后还是少在水边走的好。”
一句话把谨君气得直瞪眼,对徐风说:“徐风,你说这人他会说话吗?”
徐风听了就笑。
转眼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一万多亩的地,给徐家寨的人带来了一个丰收的季节,等到收获结束了,大家杀猪宰羊围着火堆唱歌跳舞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欢庆之后休息了几天,男人们在谨君的指导下开始用牛把所有的地都耕了过来,准备过些日子就把麦子给种下去。
月季,芙蓉,芍药,翠菊四个人平时都不在谨君的身边伺候,很多时候不是被徐秀才喊去读书,就是被教头喊去练习武功,每次四人回来都说很累,芸娘也变得忙了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为大家端上热腾腾的饭菜,让大家吃了之后好去休息。
谨君弄不懂干嘛要给她找这四个丫头,只是芸娘高兴,她也只好什么也不说的接受了,芸娘命运坎坷,后来又跟着她来到了这里,她不想芸娘再因为她又半点的不愉快。
很快到了深秋,地里的麦子也种了下去,看着绿油油的一片,谨君心里好一阵开心,身边月季、芙蓉、芍药和翠菊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不时的打闹一下,追逐一下,谨君也跟着嬉闹着,远远的看去,就是一拨子小女孩在打闹,哪里有一点主仆的样子。
第十九章危险
更新时间2014…4…30 12:01:55 字数:2382
迎面走来了面色阴沉的徐秀才,月季等人都停止了嬉闹,恭敬的站在谨君的身后给徐秀才行礼,徐秀才点了头,表示还了礼。
“小姐,”徐秀才和谨君相互见了礼,他对月季等人说道,“小姐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远远的跟着就好。”
四个人答应了,徐秀才就跟着谨君往前方走去,等到确定所有的人都听不见他们说话的时候才说:“五皇子出事了。”
“哦?”谨君的心一跳,停下了脚步,往日清淡的目光中隐隐透着着急。
“五皇子的母族满门抄斩,”徐秀才脸上满是悲切,“单昭仪也吞金自杀了……”徐秀才堂堂七尺男儿,说到这里竟然放声大哭。
事关樊景逸,谨君的心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母族被当今的皇上连根拔起,母亲也自杀了,那五皇子要怎么办?
“单家做错了什么事情?五皇子会不会被他们连累?”
徐秀才哭了好一会才压抑住悲伤的情绪,哽咽着说:“小姐,您是不知道,单家满门忠烈,常年镇守边关,后来因为立的功太多,这才急流勇退请辞回了京城,谁知道……”
徐秀才再次哭了起来,谨君对这个朝代不是很了解,也不明白这其中有哪些盘根错节,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陪着徐秀才,等他的情绪平静了一些才说:“徐秀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第一,你要去弄清楚单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五皇子现在怎么样了,他需要一些什么样的帮助,”徐秀才停止了哭泣,满脸愧色,连连点头。
“那就快点去吧,如果需要用银子,你直接就近去各地的铺子取,”谨君说着又想了想,“你先去取银子去京城打点,就这两天,我会在京城开两家徐记点心铺子,到时候也方便你办事。”
徐秀才谢了又谢,谨君问道:“徐秀才,如果有一天我和五皇子都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当然是小姐,”徐秀才想都没想的回答,谨君笑的有些苦涩,原来她是自私的,即使是于钲,她也对他有了保留,他能为了她丢了性命,而她竟然还要问别人她和他之间谁更重要。
“小姐,您在怀疑徐宏对您的忠心吗?”谨君不说话,徐秀才更不敢走了,站在那里着急的问。
谨君扯了下嘴唇,本来想轻松的笑一下的,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牵强:“不是,我只是希望被人多关心一些。”
她的声音很小,说道最后如同蚊子在哼一般。
徐秀才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不管怎么聪明,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他抬起手在谨君的肩上拍了两下:“小姐您放心好了,只要是您的事情,徐宏一定会放在第一位,如今别说是五皇子,就是当今的皇上,我徐宏也会以你为第一的。”
那如同誓言一般的话语句句都落在了谨君的心坎上,她感激的看着徐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相信他的话,徐宏心情复杂的说:“并不是只要关于五皇子的事情我就来找您,实在是太子也好,五皇子也好,他们都不该死,单家满门忠烈如今落得现在的下场,不知道寒了多少将士们的心,他们都是好人,死于奸吝小人的口舌之中怎么不叫人唏嘘……”
谨君点头,不想再纠缠现在的话题,就问道:“先是太子满门抄斩,现在又是单家和五皇子,皇上真的老到昏庸了吗?他有没有想过他要干什么?真的想把祖宗的江山给败了?”
“那也不是,”徐宏一边说,一边和谨君往前面走去,“朝中的大臣都会把自己的意见各抒己见的说出来给皇上裁夺,可有些人是从国家的根本利益出发的,而有些人则是带着个人的私心,每个人都说是为了皇上好,想分辨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本来就很难,加上单家这些年来功高震主,他们又以为只要是为了皇上就好,不懂的韬光养晦,等到皇上因为一点小事心里不舒服的事情,有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就会弹劾单家……”
“所以单家就像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只能等死!”谨君唏嘘不已,徐宏的面上黯然神伤,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慢慢的往前走着,再也没有谁说些什么,他们的身后四个女孩远远的跟着,谁都没有嬉笑闹腾了。
徐宏走的那天,谨君让账房给他带走了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在外面,一个大掌柜的年薪才二十几两银子,一下给了他这么多银子,徐宏接银票的时候明显的迟疑,只是这次去京城到处要用银子,他也就没有推辞,拿着银票跟着送点心出门的马车匆匆的离开了。
他走的第二天,谨君和徐风也带着月季等人去了京城,本来不想让芸娘去的,可是她怎么都要跟着,还说小姐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谨君无奈,只好也让她跟着,只是私下吩咐月季等人一定要照顾好芸娘,不能让她受苦之类的话,月季等人连忙答应了。
在通往京城的路上,四个女孩趴在窗户上对外面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谨君靠在芸娘的身上睡了一路,等到了地方芸娘喊她下马车的时候,她才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是不是大家饿了,要吃饭了吗?”
“就知道吃,”芸娘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笑着说:“我们到客栈了,您醒醒吧。”
进了客栈安顿好之后,谨君就让徐风去联系了徐宏,找到了徐宏,他不肯来见谨君,徐风不解,他解释道:“不是我不去见小姐,实在是五皇子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一个人冒险就算了,怎么能让小姐也亲身涉嫌?”
徐风听了就没有勉强,谨君是整个徐家寨的,不可能因为谁就让她冒险,要是真的遇见什么危险,他徐风就是死一万次,也没法向徐家寨的众人交代。
就对徐宏说:“那我就不勉强了,徐秀才你要是遇见什么事情就给我们带个信吧,我和小姐在京城暂时不会离开,”说完把他们落脚的地方告诉了徐宏。
徐风回到了客栈把事情和谨君说了,谨君暗想,这样的时候樊景逸一定很伤心吧,只是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她唯有把满腹的关心都压在肚子里。
同时让徐风转告徐宏,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见五皇子一面,告诉五皇子,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徐宏把谨君的这句话转告樊景逸的时候,在天牢里樊景逸木讷的目光有了一丝亮光,悠悠的说了句,“告诉她,就说我知道了。”
然后就不愿多说,狱卒不停的催促徐宏离开,徐宏无奈,只好离开了牢房。
这次的事情就算单家不知道避嫌,给皇上造成了误会,可是单昭仪何错?五皇子何错?
偏偏错的人是皇上,所有的人包括五皇子在内,只要想活着,就不能说皇上一个错字,甚至还要在看见皇上的时候给他下跪,说一些无比讽刺的皇上圣明之类的恭维话。
单昭仪是再也不屑说这句话才自杀的吧!
第二十章 收留
更新时间2014…5…1 12:01:36 字数:2212
众人里面只有徐宏对京城最为熟悉,五皇子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骨肉,他已经杀死了一个儿子,不可能在五皇子什么错都没犯的情况下又杀一子,如果这样就只能说这个皇上简直丧心病狂了。
心中牵挂归牵挂,谨君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投入到了正事里面,她让徐风雇了辆马车带着芸娘和月季等人每天出去玩乐,自己却和徐风一起满大街的跑,想看看在这个京城里面有什么好市口的铺子。
一连七八天过去,芸娘等人也把京城大概的玩了个遍,大家直喊累,再也不想出门了。
谨君和徐风这边也顺利的买下了两家铺子,价钱和市口都不错,环境也很优雅,交了银子写了契约,接下来就要装修店面,张罗开张的事宜了。
和徐风从马车上下来,往客栈走,谨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等到我们铺子装修好了,那边的后院有很多厢房,以后再来这里就不用住客栈了。”
“那是自然,”徐风也笑着回答,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客栈走去。
“走走走,哪里来的要饭的,真是晦气,住了几天竟然一个大子都掏不出来,”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从客栈推了出来,接着几件随身衣物也被嫌弃的扔了出来,少年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在地上,徐风眼疾手快的把他给扶住了。
“店小二,你这是做什么呢?”谨君心疼的看了眼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语气不善的说,徐风或许是同病相怜,扶着少年站在那里也是满脸的不快。
店小二没说话,店掌柜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谨君行了礼:“二位客官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子来到本店之后就要住最好的上房,当时看他身上的衣服不俗,也就没有多想,押金都没收就让他住了,可是谁知道他住了十来天,不是吩咐弄吃的,就是吩咐弄喝的,就是不给银子,本店是小本买卖,哪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
谨君挖了少年一眼,他不看谨君,也不看徐风,只是讥讽的笑,谨君收回了目光,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他一共用了你多少银子,我帮他给就是了,你也不用这样赶人吧!”
谨君看这少年一身贵气,举止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大家风范,也难怪这掌柜的押金都没要就让人住进了店里。
掌柜的听说有银子拿,那双不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又给谨君行了一个礼,“回小姐的话,他一共用了一百三十两银子。”
几天天用了这么多的银子?徐风扶着少年的手一僵,那少年却轻蔑的勾了下唇,自顾的去拿了包裹衣物,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这个是一百三十两的银票,掌柜的点一点。”
少年回头,就看见谨君正把一沓银票递给了掌柜的,那掌柜的点头哈腰的接过了银票,忙不迭的做出请的姿势,让谨君进店里。
少年清明的目光有些模糊,抬起手来在脸上擦了一把,吸了下鼻子,转身快步走了。
次日清晨,谨君和徐风起床之后就忙着吃早饭,准备找人装修店铺,芸娘和月季等人说是累了,都留在了客栈睡觉没有出门,好在谨君不习惯有人伺候,乐得她们不身边叨扰。
谨君和徐风出了客栈的门,意外的看见昨天帮助过的少年正悠闲的坐在门外,看见谨君和徐风出来,他拘谨的站了起来。
谨君对着他笑了笑,徐风不想惹麻烦,冷着脸没出声,两个人走了几步,那少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上了马车,他也跟着坐在了马车的前面。
这人也太那什么了吧?谨君满脸的诧异,徐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没好气的说:“我说喂,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赖上我们呀。
“小姐昨天给我付了住宿吃饭的银子,以后我就跟着她,”少年简短的说,“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段彦永。”
还赖上她了?谨君瞪着那双不大的双眼看徐风,徐风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再说,看你以后还多事,谨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我不是坏人,跟在你的身边也只是想报答你,没有其他的想法,请您收留我吧,”少年的话说的很是恳切,徐家寨本来就是一群难民组成的,因为大家都差不多,所以谁也不会看不起谁,听这少年这么说,徐风也就不在言语了,谨君就问,“你跟着我了,那你的家人怎么办?是赌气出来的吧,还是回家去吧!”
就凭他风度翩翩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没有家人。
“我的家人都死光了!”少年的声音闷闷的,谨君有些诧异这样的回答,可看了太多由各种灾难逃出来的难民,对这个少年的话也就自然没有怀疑,尊贵如太子、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