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面对面的站在那儿,也视之如透明空气,眼神焦距都不肯落在他身上,看天看地看星星看月亮看花看草看虫子,就是不肯看他。
久而久之,他自觉没趣,肯定闪开老远。
被当成宠物的那种感觉彻底的激恼了她,薄倾城俏脸含煞,双目结冰,挺胸抬头,两只小手死死的捏住那件花里胡哨的裙子,骄傲的绕过了赫连玄奕,大步走开。
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蹭到了门口,薄倾城一抬脚,进了卧房的门,反手重重一关。
轰一声巨响,门板连着门框一块颤三颤。
若非赫连玄奕动作极快,手脚并用的闪开,他那高挺俏正的鼻梁,怕是直接就被拍成一记椭圆的面饼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
若非赫连玄奕动作极快,手脚并用的闪开,他那高挺俏正的鼻梁,怕是直接就被拍成一记椭圆的面饼了。
好大的火气,好恐怖的气势。
赫连玄奕在门前摸了摸鼻子,薄唇抿紧。
小四儿怎么又生气了呢?
女孩子长大了以后,心思就变得猜不透了。
不过,她刚刚火大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赫连玄奕转身慢吞吞的吵隔壁走,他是打定了主意,在返回王府以前要一直跟在小四儿附近,半步不离。
薄文白远远的瞧见了发生的这一幕,忍不住暗暗为薄倾城喝彩,胆敢当面如此不客气的对待锦王爷的人,放眼天月界,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最令人津津称道的还是锦王不闹不怒,一副逆来顺受,全盘接收的好好先生模样。
这种好戏可不多见呀。
赫连玄奕敛去了笑容,朝着薄家二少摆了摆手。
待他靠近至身边,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四儿恼了。”
“属下看到了。”不打招呼就去拉姑娘家的小手,被甩了一记门板还是轻的呢,薄文白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乱说,低眉顺目的将腹诽放进心里,暗笑不已。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哄小孩,赫连玄奕倒是会,且称得上经验丰富,小的时候他没少带着小四儿到处去玩,总能逗得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跟在他屁股后边大喊玄奕哥哥;可是哄女孩嘛,锦王倒成了不折不扣的生手,全无头绪。
十年来,他一门心思追寻巅峰之境,鲜少分心,更别提在女人身上放心思了。
打打杀杀的经验,不少。
风花雪月的经验嘛,全无!
以至于面对长大后的薄小四,且对方对自己全无印象时,反而成了畏首畏尾的菜鸟,压根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打开一番新的局面。
薄文白面目僵硬,语调微颤,用尽全部功力,赌上了剑修的骄傲,方能憋住蓬勃欲出的笑意,“爷,女孩子嘛,其实挺好哄,投其所好,多几分耐心,日久天长,总会有进展。。。俗语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嘛。”
☆、怎样去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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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
“这么多高明的见地,想必是经过了大量的试验得出。”赫连玄奕捏住下颌,眼睛眯得更细了,精光四射的眼神真令人胆战心惊,“如果我没记错,你和翡翠那丫头的婚事也定下了很多年了,她可是帝君捧在手心上的肉啊,如果她伤心,帝君八成要龙颜震怒,让别人伤肝伤肺了。”
反应过来的薄家二少目瞪口呆;老半天脑子空白,无言以对。
赫连玄奕笑容更邪,“小白,你不想因为这种事被轰成了渣吧?”
浓浓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薄文白再迟钝,此时也彻底反应过来了。
呜呜呜,被嫌弃了。
锦王爷八成是嫌他大半夜的不回房睡觉杵在这里碍眼,又懒得张口明说,所以就拐弯抹角的玩暗示呢。
他也很想走哇,几天之内,赶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府中,热茶热饭没沾到一口,连惊带吓的魂都要散了,挨到夜深,他最期望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小窝,美美睡上一觉。
可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想办法安稳的将锦王送回别院休息。
这里是小四儿的院子,锦王若一晚上呆在这里不肯走,等到了明早,玩笑就开大了。
薄文白视妹若命,哪里肯放任此种状况在眼前发生,就算是被锦王爷厌恶、鄙视、威胁、利诱,他也必须死命扛住。
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好哥哥呢。
“翡翠公主会理解属下的为难,帝君乃是一代明主,想必也不会道听途说了几句,就拿小人物来发飙。”为了他家苦命的小四儿,做哥哥的义无反顾,拼了。
赫连玄奕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
惊心动魄的短暂交锋后,转身就走。
以至于已做好充分抗打击准备的薄文白猛然间失去了抵御的目标,茫然瞪大了眼,瞅着锦王的背影,眨了几下。
“王爷,您去哪里?”他小跑着追上来。
“做准备。”赫连玄奕答的言简意赅,并不打算详细解释。
“准备?准备什么?”薄文白怀疑自己刚刚漏听了某些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他怎么听不懂王爷说的话呢?
☆、成双成对
“准备?准备什么?”薄文白怀疑自己刚刚漏听了某些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他怎么听不懂王爷说的话呢?
“本王不想告诉你。”锦王冷笑,像看怪物一样拿眼尾扫了薄家二少一眼,好心警告,“你最好离我远点。”
“喔。”薄文白听话的停住脚步,还是一头雾水的迷蒙,“爷,为什么要属下离您远点?”
“因为你很讨厌。”郑重其事的回答,随着微凉的夜风飘过来。
薄文白的自尊被击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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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薄倾城神清气爽的张开了眼,长长的睫毛挡住明眸之中微微的失落,只用了一秒钟,她便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再用五秒的时间,压下流落异界的不适感,起床,穿衣,简单的活动下手脚,为一天的开始做准备。
当青月将早餐送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薄家四小姐数年如一日的笑脸,淡淡的羞涩,说不出的腼腆,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小丫鬟的心立即柔软的快要拧出水来。
四小姐,真的很好看耶,她所见过的人中,就没有一个能能比得过她半分。
虽说在天月界、在薄府都是以实力为尊,人长的美不美倒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可青月就是忍不住见一次赞叹一次,不由自主就沉醉在了主子独一无二的娇弱气质当中,不止一次的发誓,必定用尽全力,好好保护好四小姐,不准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
“小姐,二爷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今日您参加‘皇族考核’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您不用计较胜败,只需要快些走完了过场,平安回来就可以了。”肉乎乎的手指出奇的灵巧,将薄倾城披散的长发挽起利落而不失俏丽的发式,藏在黑发后的左耳重见天日,一枚灵力流转的暗红色火焰晶体,凭空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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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的徽记
“小姐,二爷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今日您参加‘皇族考核’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您不用计较胜败,只需要快些走完了过场,平安回来就可以了。”肉乎乎的手指出奇的灵巧,将薄倾城披散的长发挽起利落而不失俏丽的发式,藏在黑发后的左耳重见天日,一枚灵力流转的暗红色火焰晶体,凭空出现在眼前。
青月咬住嘴唇仔细端详了一会,待认出耳坠的来历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这好像是锦王爷的徽记——”
“锦王爷?”某张妖气冲天的笑脸突兀的跳出脑海在薄倾城眼前跳,她的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柔软的笑容跟着一僵,说不出的难受,“你指的是——赫连——玄奕???”
光是吐出他的名字就显得那么的艰难。
如果可能的话,薄倾城真的非常不想在美好一天的伊始就谈论这个会令她噎住的话题。
青月迟钝的没有发觉主子的异样,猛拍丰满的胸口,来表达震撼之情,“没错,就是那位大大有名的殿下,四小姐,昨天还是他把您抱回小院的呢。。。唉。。。”
胖胖的小手拖住圆圆的脸蛋,小包子一脸迷醉的陷入了回忆,“算起来,已经有十年没见到锦王爷了呢,他的变化真大,奴婢根本就认不出了。”
“耶?你也认识赫连玄奕?”妖孽男的名气有那么大吗?连鲜少有机会出府门的青月都一副熟稔的模样,薄倾城禁不住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奴婢当然认得王爷,说起来,奴婢不就是王爷特意选送过来伺候小姐的嘛。。。”话说了一半,青月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连骂自己笨蛋,“四小姐不记得十年前发生的事,自然也忘记了锦王爷和小姐之间青梅竹马的情意,那个时候,王爷待您真是极好。。。如果锦王爷没离开京都,小姐也许就不会经历那么多苦难吧。”
薄倾城对十年前薄小四儿和妖孽男之间的两小无猜没有兴趣,比起这些,她更加苦恼的是妖孽男要在她身上找回昔日感觉的念头。
☆、破坏性极强的大鸟
薄倾城对十年前薄小四儿和妖孽男之间的两小无猜没有兴趣,比起这些,她更加苦恼的是妖孽男要在她身上找回昔日感觉的念头。
他要找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今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她,薄倾城,一个来自现代,具有完整独立人格,意志坚韧的女子。
她没有兴趣去继承身体主人留下来的过去。
尤其是有关于妖孽男的那部分,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青月滔滔不绝的诉说起十年前的往事,一旦开了头,便停不下来了,包子似的脸蛋上堆满了浓浓的崇拜。
薄倾城无奈的摇摇头,柔软的唇瓣,淡淡粉红,依旧挂着那抹招牌浅笑。
她静静的起身,绕过青月,打开了房门。
一片暖阳,猝不及防间扑了个满怀,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发出赞叹的呻吟。
薄倾城的笑容,又一次僵住。
还维持上挑的唇角,不自然的颤了几颤,事实上,她更想做的动作是用两只手用力的去揉眼睛,以确定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没错!
就是幻觉!
她的院子里不可能会出现一头通体漆黑若墨的大鸟,将近两米高,抬头挺胸,趾高气昂,扑腾着两只没几根毛的翅膀,把她精心栽种了半年,即将迎来收获的灵田,踩的稀巴烂,一片绿叶都不曾留下。
薄倾城捏着眉心,疲惫的闭上眼。
她是太累了吗?昨晚上明明睡的很好,怎么连幻觉都出现了呢。
停顿半秒之后,她把即将吐出口的尖叫声生生逼回,贝齿狠命咬紧,凶光毕露的抽出了防身匕首,“我要宰了你。”
替她养的花花草草报仇!
替她期盼日久,却在一夕之间幻灭的理想报仇。
她在薄家地位不高,日常配给虽然不缺,可也不会获得更多。
她已修习至凝脉期,境界停顿,如何努力,都没有突破的迹象。
薄倾城自然不愿一直停滞不前,于是她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其他,比如炼丹、炼器。。。
炼丹,需要数不尽的药材。
炼器,需要海量的材料。
☆、锦王的礼物
炼丹,需要数不尽的药材。
炼器,需要海量的材料。
不受重视的她当然不可能获得家族支持,去库房支取这些珍贵的资源,她能够依靠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权衡比较,薄倾城认为前者似乎更容易达到。
于是,她费尽全力,在小院内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开辟了一亩田。
又软磨硬泡的让薄文白给她寻来了些灵种,反复试验,摸索规律,最终种下了这么一小片药田。
地少,种子少,薄倾城不得不把整块地分成几小块,以期一次性能凑齐她所需要的所有,这一亩灵田所出产的药草,大概也就够她炼出三炉最基础的灵丹而已,那还是以不失败为前提。
半年了!
她精心呵护的种子,抽丝、发芽,茁壮成长,她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这里,有时候夜里还得爬起来看几遍,就怕出什么差错。
没想到,真没想到。
即将可以获得大丰收的前一刻,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鸟给全部毁的一干二净,半点不留。
薄倾城隐藏日久的暴戾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
周身上下,灵力窜动。
黑色怪鸟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鸟头猛然一抬,两枚鸽蛋大小的黑眼牢牢锁住了薄倾城的身形,它挪动着硕大的屁股,左摇右摆,四小姐向左,它便向左,四小姐往右,它跟着往右,大脚挪蹭,自然免不了将那亩灵田践踏的更加凄惨,同时,也把四小姐的火气,点燃的更高。
一人一鸟之战,即将爆发。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人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蛊惑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深邃如渊的瞳眸深处,一轮血月幽幽自转。
他的右耳,戴着一枚暗红色的火焰耳坠,大小、款式,乃至晶体表面流转的浓郁灵气都与薄倾城左耳戴的那只如出一辙。
“小四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赫然不知危险临近的锦王赫连玄奕喜滋滋的指着四小姐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罪魁祸首,得意洋洋的等着她喜出望外。。
☆、你这个灾星,你赔我草药,你赔我灵田
“小四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赫然不知危险临近的锦王赫连玄奕喜滋滋的指着四小姐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罪魁祸首,得意洋洋的等着她喜出望外。
“它——是——你——带——来——的——?”一字一顿,薄倾城从齿缝里往出挤。
“没错,这是给你的礼物喔。”赫连玄奕的声音渐渐转小,最后一个‘喔’字几乎含在了嗓子眼里。
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小四儿的表情怎么那么恐怖喔。
经常漾在唇畔的温暖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怵目惊心。
他看见她扬起了森寒的刀锋,煞气全开,飞扑过来。
“赫连玄奕,你这个灾星,你赔我草药,你赔我灵田。”
锦王哪里敢反抗,他与她之间,修行差了一大截,境界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他手下留情,也不敢确保不会完全伤到她。
为今之计,就只有全力躲闪,避开那要命的四品短刃,“小四儿,有话好好说,什么草药?什么灵田?只要我有,全都给你。”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薄家四小姐了,不管你想不想,你信不信,过去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麻烦你,请求你,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不然的话,我一定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现在打不过你,迟早有天,我也一定有能力打倒你。”她气喘吁吁的说完,刀子狠狠插回刀鞘,抿着粉嫩柔软的唇瓣,转身就走。
至始至终,没再看赫连玄奕半眼。
被毁的灵田,被践踏的四处都是的药草,还有一只闯了祸的黑色大鸟,小院内,凄凄惨惨的氛围化为浓郁的阴云,压在锦王头顶。
他的眼神牢牢锁紧了薄倾城的背影,双目灼烧的火焰,几乎要在她的后背上焚烧出个大洞来。
自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