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取出一个竹筒,呈给东方不败。“东方叔叔,你该认得这个吧。”
见东方不败也不接,只是微笑,足利柳月知是东方不败还没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份,怕其中有机关,这魔头身怀举世无双的绝技,还怕机关暗算,也忒小心了。足利柳月只得打开竹筒取出一件黑棉金丝的披风,这披风也柔软,小小竹筒里取出却是厚实而大大的一件。
“樱花盔甲?”东方不败眼睛亮了起来。一把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来。“好好,很好。”
“来,莲弟,你来穿穿看。”东方不败转身拿着黑披风,要给一脸茫然的王心平披上。
“等等,等等。”王心平避开,一是觉得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给他披衣太不习惯,一是觉得现在听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被说的云里雾里,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你俩说的是云里雾里的,东方教主,你们说的都是啥意思啊?”
“噗嗤,莲弟,”这个噗嗤倒是石楠儿的原汁原味,东方不败笑道,“我就喜欢看你傻傻的样子。莲弟,你是要问啥呢?”
“首先,”王心平捋了捋思路说到,“小桃红在哪?”
“你真是天下第一蠢,”足利柳月在一旁骂道,“东方不败是石楠儿,自然也可以是小桃红啦。”
“你说她怀有身孕,都是骗我的?”王心平没有理柳月。
“莲弟,我对不起你。”王心平只是好奇,东方不败却以为杨莲亭在责问他,不禁鼻子一酸,落下了几滴眼泪。“去年中秋,你和你的四大婢女一同赏月时,我心里就很难过,当你们说出要‘煮酒论沧海,花前拜巫山’时,我一气之下冲上去杀了她们四个。莲弟当时你喝醉了伏案而睡,并未发觉,何况我用银针刺穿她们额头,她们死得没有任何感觉。。。。。。”
“哦,哦,知道了,这几个月你假扮她们四位取悦于我是怕我伤心?”王心平渐渐感到有些模糊,自己是王心平还是杨莲亭。“不用说了,第二个问题。。。。。。你们。。。。。。谁有吃的?”
这下东方不败和足利柳月都笑了。
“莲弟,刚才你昏迷那会儿我都忘了你应该是许久没吃东西了,我这就去为你下厨。”
“东方叔叔,那我爷爷和你的‘起辇之盟’呢”足利柳月见东方不败要走,急忙说道,“你可做好出兵大明,夺取天下的打算?”
“怎么?你要和倭寇灭亡明朝?”
“莲弟,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你练了绝世武功,可以称霸武林了,何必要灭我大明,生灵涂炭呢?何况还是勾结外人?”
“莲弟,你别说了。”
“东方教主,你要三思啊,大明王朝现在是国泰民安,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王心平也不知现在此刻是大明的那个年代,总之,他觉得不管怎样,东方不败一代豪杰,窝里斗算了,别做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事,当然他已不可能有子孙了。“可是倭寇流民总喜欢袭扰大明,掠夺烧杀抢,欺负我朝子民。”
“莲弟,你别说了!”东方不败加重的语气,顿了顿又缓缓说道,“莲弟,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么做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这个秘密只有‘起辇之盟’参与的三个人知道。”
“你是说,足利义满,你和任我行三个人么?”
“不是任我行,是我的父亲建文帝朱允炆!”
“你不是姓东方么?”王心平历史知识不是太渊博,但是至少知道,朱允炆是被他叔叔朱棣赶下台的,难怪东方不败要联合东瀛人想灭掉现如今的大明王朝,“你这是,你这是家仇,你和东瀛人合作灭大明那可是国恨啊!若你把家仇变国恨,恐怕会失天下民心!”
“哈哈哈哈,好一个家仇国恨,失天下民心又如何,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东方不败大笑之后转身回到古亭,斜坐在美人靠上,拿起了放在那未绣完的牡丹花绣了起来。此时王心平和足利柳月都有些不解此时东方不败的举动。
“不好。”突然,足利柳月突然大叫道,看到王心平一脸茫然,足利柳月说,“听闻东方教主只要一绣花就要杀人,这是要杀你还是要杀我呢?”
王心平双腿有些发软,这东方不败的话不是明白透顶么,当然是要和倭寇合作,而在场反对他的只有自己,东方不败要杀人当然是要杀自己。只见这时东方不败继续说道:
“十年功业绣花成,
霸业雄心唯一针。
腥风血雨豪杰墓,
我自拈花笑红尘。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呢?”东方不败说此话时不抬头,仍在专心致志地绣花,似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好一个东方不败,好一个绣花的东方不败,现如今我该叫你一声东方兄弟呢,还是东方妹子呢?哈哈哈哈哈哈。”声如洪钟,一个白须白发身材却很魁梧,外着教众黑披风,內露白袍的老者从不远的密竹林里走了出来,双手叉腰,面色红润,眼露精光,气度不凡。不用猜,敢这样说话又这般气度的定是任我行。旁边跟进来的均是外着教众黑披风的四男一女,只是这几个人的头罩都已卸去,露出了真面容。一男一女年纪尚轻,其余两个已是中年。不用猜,年轻男女女的任盈盈,男的令狐冲。另外两个应该是上官云和向问天。
王心平还未细看,却发现这女子边上的青年容貌非常眼熟,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便走上前去靠近细看。
“陈陈陈总,你是陈总?”王心平有些激动,“你这是也穿越了,还是在拍戏,还是在搞恶作剧逗我玩呢?”
此刻的王心平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折腾了半天,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中终于找到熟人了。悲的是,不管穿越也好,演戏还是做梦也好,自己是反派短命鬼,黑锅王还是个同性恋,而陈总这吃喝嫖赌的家伙,应该做□□田伯光的,偏偏让他做了江山美人尽收的主角帅哥令狐冲。此刻王心平,心中有一念,该让东方不败夺取大明天下,让自己做个皇帝,现实生活比不上陈总他们,穿越里面应该要牛一把!
☆、回头是崖
大学里有句野话,叫好逼给□□了,通俗讲就是鲜花全插牛粪上了。其实人的心理总是这样,乌鸦骑在猪背上——光看到人家黑。王心平多半是有些嫉妒陈总,愤愤不平好事都轮到别人。不过此刻最重要的是让陈总来讲讲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兄台你认错人了吧?”令狐冲冷冷地抱剑说道,“在下华山令狐冲,从未见过杨副教主你,自然也不是什么你所认识的陈总。”
“你别逗了,拍电影呢?摄像机在哪?这些人你请来的啊,这要花不少钱呐,你小子太有钱了啊!你……”
只听到“啪”的一声,一旁的任我行出手一掌打在王心平胸口,王心平哪吃得住这么一掌,顿时往后退了十几步,被脚下篱笆一绊摔了下去。完了完了,这一掌力气好大,胸口朦朦作疼,王心平心想,这一掌可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别说自己啥武功也没有,就是东方不败活生生给他这么一掌拍在胸口也消受不起,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黑木崖上了。
“咦,杨莲亭你这小子居然一点武功也没有,幸好没有,你若是有一点点内力,恐怕要被我吸星大法震得五脏六腑俱裂而亡。”
“冲哥,你看杨莲亭是不是用的那招,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呵呵。”任盈盈说话了,声音清脆若风铃,笑容甜美如皓月。只是王心平听来是在嘲笑自己,却也不打一处气来,好在自己因为不会武功,总算捡了一条命,只是太狼狈了。
“小心,任教主!”话音刚落,一旁黑披风之人,挡在任我行前,话刚说完,整个人却倒了下去。大家没看清咋回事,见其额头一个血点,已然毙命!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东方不败,只见他刚收起袖子又继续绣起花来。
众人大惊,令狐冲等顿时紧握了宝剑退后了一步。
“东方不败,你好狠的手段!”此时任我行虽然狂妄,口气却比刚才弱了不少。
“谁敢动我莲弟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他的脑袋!哈哈哈哈!”东方不败只在笑时候抬了抬头,基本都在低头边绣花边说道,“任我行,上官云替你挡了一针,你可是真有福气啊,只是,你不在人间天堂的西湖呆着,享受清平之乐,跑来黑木崖不怕死的和我争这教主之位干嘛?也罢,你我恩怨早该了了,只是你偏要搭上你女儿女婿的命,可怪不了我啊!”
“东方不败,你莫狂妄,当年要不是足利义满的摄魂大法和我的吸星大法相克,被你小人背后暗算,你也没有今天,足利义满已死,看你有何办法打倒我们四个。”任我行知道东方不败已经今非昔比,此刻他也只能壮壮胆,稳住军心。
“那你们四个,就一起上吧!”这是何等狂妄!然而任我行四人却不敢动手。空气如死一般宁静。
王心平坐起身来,心口还是有些发疼,可是他也顾不得疼痛,因为这一幕太熟悉了,下来任盈盈就要趁开架之后绑架杨莲亭,扰乱东方不败的心智。然后自己死期也不远了,怎么办怎么办,跑?往哪跑呢?
“且慢,且慢!”王心平叫到,本想劝架,不想突然不知从哪开始起风了,花瓣树叶吹得漫天飞舞起来。自己本想劝架的,可是却变成大战的号角,这些都是武林一等一的好手,打架前先拼起了内力!
王心平正当有些睁不开眼,突然一只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想活命,跟我来!”
王心平喜出望外,回头一看是两个穿黑披风头戴斗篷一高一矮的两个教众。也顾不了许多,抓住其中一个人伸过来的剑鞘便尾随而去。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洞口,就听到身后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王心平跟着两个黑影进了洞口在通道里穿行着,心中是五味杂成,而刚才一掌震得胸口还隐隐作痛。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皮肉之苦也就罢了,你看着陈总,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关健时刻不说摆你一刀吧,这翻脸不认人也够绝,想想也是气愤。然后就是一路穿越,碰到女的都和自己有仇,好歹有个可心的石楠儿吧,翻脸成了人妖。在黑木崖这大半日的,担惊受怕的可不是人过的日子。让他们这些所谓的武林豪杰狗咬狗去吧,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咦,这两个黑衣人又是谁?
不知不觉,王心平和两个黑衣人穿出通道,眼前又一亮,这是半山上的一处平台,远处重山叠峦,云海缭绕,好个风景区!平台一边处有个大铁笼被平台上的支架吊着,边上两个肌肉发达的赤膊大汉在边上候着,想必是黑木崖的“电梯”?
两个黑衣教众回头脱下斗篷,高的是滕四海,矮的是一名大眼有些发胖的女子!那女子躬身道:“妾身小桃红参见杨副教主!”
“小桃红?你不是?”
“我?”
“东方教主说去年中秋,已将你们四姐妹杀死了。”
“唉,妾身虽生犹死,”小桃红拂袖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说来话长,杨副教主,黑木崖如今已是险象环生,此地不宜久留,快和我下山吧!”
“下山?”王心平一直想离开黑木崖,可是真要离开时,又觉得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就是黑木崖,外面世界都是未知的。
“我有个堂哥在京城做太医,据说这两年研制了一种新的壮阳之药叫黑莲芝,很受皇上喜爱。我堂哥目前很得宠,我们可以去投靠他!”
“黑莲芝?黑莲芝?你说黑莲芝?”王心平想起昨日在醉心亭吃饭,那个魔都女博士出示过她新项目的产品,也叫黑莲芝,难道这玩意儿和穿越有关?跟着小桃红去一趟京城也好,一来看看明朝的繁华市井,这可是很好玩的事情,二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穿越的办法回到现实世界。
“噗嗤,”小桃红笑了起来,以为壮阳一词吸引了杨莲亭的兴趣,“你们男人啊……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走了。”
“不许走!”一个黑影,翻身一跃,落入王心平几人面前,竟是任盈盈。只见她仗剑而立,杏梅一瞪:“杨莲亭,你休想走,有你在手,冲哥和我爹才不会有危险。”
“杨副教主,你和小桃红先走,我断后,任大小姐的武功,我还能抵挡一阵!”滕四海挡在王心平和小桃红身前,做了拔剑的姿势,只听刷的一声,自己剑还未拔出,任盈盈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喉上。
“我们快走吧,不要管了!”小桃红拉着王心平的袖子就往崖边的下山铁笼处拖。
“你真心不管你心腹的生死?”任盈盈问道。
“杨副教主,你们别管我,快走,四海无以为报,当舍身为主。”
“你小子不是说抵挡一阵么?咋还没一招就给人家制服了?你的武功去哪里了?”王心平眼看就要到铁笼处,却又回了身过来冲着腾四海叫道。
“杨副教主,您有所不知啊,我上次见任大小姐她才十六岁,哪知这几年她武功精进得这么快。”
“没用的东西。”王心平对滕四海说完又转向了任盈盈,“你放了他吧,我随你去就是!” 滕四海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实在不忍危难之时撇下他。
任盈盈和滕四海都有些诧异,任盈盈收起了剑,而小桃红却一把拔出滕四海的剑,架向自己的脖子,说到:“杨莲亭,你不要命,我也不活了,你若去就是死,既然这样,我母子两还不如先下去等你!”
“别别别!”王心平这才发现,小桃红之所以胖,是有孕在身,那肚子是凸的,只是披风长褂裹着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他想,虽然这肚里是杨莲亭的孩子,和自己无关,但是此刻也不能不管,“你快把剑放下,我不会有事的。”
“你骗人!”
这还让人收场么,太乱了。
“桃红姐你把剑放下。”任盈盈似乎动了怜悯之心,说道,“我们这次来只是要了东方不败的狗命,其他人我们不会滥杀无辜的,刚才我听到,你好像也希望东方不败死么,他若不死,你们两跑到天涯海角,恐怕都难逃他的魔爪。我保证,我爹杀死东方不败后,我会为杨莲亭求情的。”
“任大小姐你说真的?”小桃红似乎觉得此话有道理,“不错,东方教主说过,我生下杨副教主的孩子后,他就会亲自送我去见我那死去的三个姐妹,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滕四海快速上前夺了小桃红的剑。
“杨莲亭,没想到啊,”任盈盈说到,“你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有男子汉气概,难怪东方不败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王心平瞪了她一眼回了一句:“只怕你在这欣赏帅哥的功夫,你的情郎和老豆都已成了东方不败的针下鬼了。”
“你,你胡说!”任盈盈放下的剑又刷的一下架在了王心平的脖子,虽然王心平讲的都是现代用语,看样子任盈盈都听懂了,只见她脸上飞起一片红云,与远处天边的彩霞相映衬,王心平看得有些痴痴的了!
☆、月印万川
有个心理学现象,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即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可能会爱上绑匪。王心平在任盈盈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种爱慕的情愫从内心升起,那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忘了生死。那一刻,身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他似乎没有听到,那一刻,尘土飞扬中,腾四海乘乱把他拖回洞内通道,他似乎也没有觉察到,就想着任盈盈脸上的红晕,和天边的晚霞。甚至潜意识中,王心平还有些责怪腾四海,剥夺了他被任盈盈劫持的美好时光。
“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