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还抗议过,可是在听过一次墙角后,便安心在这院子住下了。
在明知道两人注定要分开的时候,那一次听得他心痛欲碎,差点将自己手腕都捏碎掉。
“多吉!到底出什么事了?”一边唤着,林朝推开了小院的门,然后差点被堆在门口的战斧给绊倒。
这是狂徒的战斧?林朝扶起战斧靠在墙上,视线在院子里一转,便大致明白了,他们这个偏院最空,所以直接把人安排到这里了。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想着防他……
心里一暖,林朝的嘴角便翘起了笑意,只笑意还未翘到岸,就听得厢房传出一声痛呼,然后是男人兴奋到极处发出的那种低吼声。
“哦……狂徒亲亲……再重点……深点……哦……我要死了……”
林朝的脸一下僵住,左右看看,院子里空旷无人,只有厢房的窗户半开着,老酒那厚重的声音毫无遮拦的传了出来。
只是犹豫了一秒,林朝身形一闪,轻功提到极处的闪到了窗外,从那半开的窗户偷偷的往里面看去。
然后就直接被雷劈了。
*
“哦……亲爱的……啊……好爽……要到了……到了……”里面老酒的叫声让林朝从石化中清醒过来,听得里面老酒到了高*潮的叫声和喘息声,扶着墙撑起发软的身体,挪向自己的房间。
“行了,别叫唤了!”厢房里传来了拍打屁股的声音,狂徒道:“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收拾。”
听得门响,林朝身体瞬间恢复反应,嗖的一下窜回了自己房间,将门一关,靠在门上半晌,连气都不敢出。
直到听得外面门响,估计是狂徒已经出去,林朝才松了口气,猛的揉了下头,将门打开。
*
老酒正扶着院子里的水井井壁提水出来准备冲洗,听得门响被吓得哐当一声,水桶直接掉了回去,再一细看是林朝,捂着胸口坐在了水井边缘,道:“老大,人吓人吓死人的!”
“咳咳!”林朝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阴森森的笑了两下,道:“老酒,行啊你!”
呃?老酒一愣,呆呆的看了看院子门,再看看厢房的窗户,再看看林朝出来的房间,掩饰般的咳嗽一下,道:“还好,还好。”
“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摇着头,林朝叹息道。
军中没有女人,也不是每个士兵都有钱去妓营,便想出了很多解决方法,有的只是图一时发泄,有的却是喜好这一口,可是,他记得老酒明明对这种事情很排斥的。
老酒脸色不觉一红,道:“那不一样。”
“不一样?”林朝眉头一挑,走到井边帮他提了水上来,看他那股间白色东西的量,就可以想见他*****得多爽。
“若是别人,打得过我肯定砍了他,打不过我自己去死。”老酒接过水兜头一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道:“可是,是她就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就算是……也觉得好爽……”
林朝一怔,老酒喜欢狂徒他知道,可是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一时猎奇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是动了真情。
可是……再怎么说……这也……接受不能啊!
*
拎起水桶,在林朝愣神之时,老酒将自己冲洗干净,拿了旁边的衣服穿上,对林朝道:“老大,你呢,你对祭女是个什么心情?”
林朝一怔,茫然的转头道:“什么?”
“狂徒跟我说,她们北地之人女性比男性重要,那是因为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生命的传续是最重要的,男人再强大能干,都比不过女人生育孩子的能力,就如同生活在那片天地里所有的生命一样,雄性拼命的保护雌性,为此成为雌性的食物都在所不惜,都是为了传承,所以,她们没有燕国的这种概念,她们那,是女人挑选男人,为自己喜欢的男人诞下后代,就是对那男人最好的回报。”喝了几口井水,老酒拉过井边树下的椅子坐下,对林朝道:“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么多束缚,一生一世……一生对她们来说本就短暂,每天都生活在与天搏命的北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们要够强才能存活下来,她们不可能去想象什么未来和天长地久,她们能做的,能给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让自己快活,也让她们喜欢的男人们快活,这样,就算明日就死去,今日也不会有遗憾。”
“可是……”林朝冲口而出两字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默默的坐在了他旁边。
“老大,咱们以前帮燕国打仗,过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说实话,不也是图得一天快活是一天?可是,说实话,我却是不甘就那么死去,那时候,我总觉得我如果死了,实在是太冤了,你也知道,上战场的时候,我是耍了滑头的,跟着你……”老酒一说,两人想起在红柳河那里见机不对就跑路的事,不觉相视一笑。
“可是,这次跟着狂徒,我绝对不会跑,怎么着,我都会跟着她战到最后,就算死在她面前,我也觉得满足。”老酒指了指心口,笑道:“她给了我,我知道,她并非最爱我,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可是,她说,如果我的愿望就是这个,给了我我就再没有遗憾,那么她给我,她说,她不知道我们说的那些情啊爱的,她知道的,只有这最初的本能,男女在一起,为了延续后代那最本能的快活,所以,她给了我,给了我替我生育孩子的机会。”
“可是……”林朝又只出了两字,后面那句,你们那种做法能怀上孩子?给咽了回去。
老酒爽快的笑了两声,道:“那只是你看到的而已,狂徒喜欢玩花样,她喜欢,我便也喜欢,说实话,这么被她操,感觉还真不错,很爽,不信,你可以找祭女试试!”
见他脸色一僵,老酒笑了两声,转头看向院子里种的合欢树,道:“合欢合欢,合在一起就是快活就成,别的,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留遗憾……”林朝喃喃自语般的轻声道。
“嗯,没有遗憾了,便是让我现在就死了,我也没有什么不舍的,我喜欢了一个人,她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鱼水交欢,也许我死后,她用不了几日就会忘了我,那也没关系。”老酒轻声说着,欣然一笑,道:“此时我在她心中,就可以了。”
一日便是一生,拥有就是永恒,人生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纠结得失,等你想完了,早就已经失去了……
看着林朝,老酒心里的话并未说出来。
和他不同,林朝虽然不说,他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所以,明明已经那么深爱了,他却还在犹豫,甚至……退缩……
可是,萧凌风和狂徒本质上是一样的,她们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和等待,她们只会将心放在喜欢她们的人身上,为此,送上性命都无所谓。
风一样自由,火一样炙热,那么耀眼的女人……
错过,就是一生了。
***
亲们,多给评多给推!错过就是一生啊!
☆、第206章 信任
太阳西沉,暮色渐起,带了昏黄的光线从窗帘被风吹起的缝隙里透了进来,在地上散落出斑驳的碎影。
“在想什么?”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搂了过来,后背上紧贴着那个身体还有着高*潮未尽的余热和轻微的颤抖,男人的音调却已经恢复了沉稳,许是因为刚才叫得有些过,声音带着暗哑的低沉。
“子衿……”看着那散漫的光线晃下的碎影,萧凌风语气懒散的唤了一声。
“嗯?”
“那些东西,你一直带着?”
柏子衿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声音里带了笑意的,轻轻嗯了一声。
“为何?”
“你还记得我出战芒野的前一个晚上嘛?还记得那天你说的话吗?”搂着腰的手臂猛的一紧,柏子衿的声音里带了委屈和恼怒。
“记得……”萧凌风抱住了他的手臂,轻抚着那上面被麻绳勒出来的痕迹,翻身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低声道:“我记得的……”
她的声音带了苦涩,那种难言的滋味让柏子衿心里猛的一痛,双臂将她紧紧抱在了自己怀里,轻声道:“嘘,不想说,就别说了。”
“子衿,”手指刮着他胸口上的刻痕,萧凌风轻声道:“那一天,天祭那一天,我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上辈子的事。”
柏子衿身子微微一颤,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紧了她,好似害怕她消失,想把自己和她融合在一起一般的抱紧了她。
“上辈子,我被人类背叛过,我最要好的人类同伴,背叛了我……”萧凌风说得艰难,一字一字的,轻声道:“我们也曾经非常要好,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围着篝火喝酒,用同一件大氅躲雨,我庇护着他们,庇护着他们的家族,我为他们战斗……”
“可是,最后……他却背叛了我……”萧凌风轻叹了口气,抱紧了柏子衿那猛然僵硬住的身体,舌头在他胸口上的刻印上舔了一舔,接着道:“那三年,子衿,我连想,都不敢想起你,人类背叛的理由太多,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只是去想你也会背叛我,我就受不了,所以,我宁愿不想你,不想起你,就不会那么痛。”
上一次背叛,她失去了一切,好不容易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在拿回记忆之前,她以人类的身份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她并不后悔,也不会收回已经付出的感情,只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如果没有爱,那么被背叛她有的是愤怒,只是愤怒,她可以重新站起来,可是,已经有了爱,被背叛之时,那就是撕裂灵魂般的痛。
她那薄弱的灵魂受不住那种痛。
所以,她本能的选择了回避,她恨慕容澈恨梅弘玥,甚至会恨上韩子墨……
但是她不敢想起柏子衿,不敢想这个如同自己半身一般的男人,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背叛自己,在最初的等待后,她将这个男人给锁在了心底。
她想,这便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吧。
*
温润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那滚烫的热度让萧凌风从他腰上抽出了手,改为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从他那铁铸一般的手臂中挣脱开来,狠狠的吻住了他那咬得死死的嘴唇。
“柏子衿,你给我听好了!”挑开他的唇,萧凌风语气凶狠的道:“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再躲避你,若是有一天,你胆敢背叛我,我会将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让你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听到没有!”
“好!”柏子衿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力的吻了回去,深深纠缠在一起。
“柏子衿,”萧凌风迎着他的深吻,看着他那深邃眼眸里还未散尽的悲哀,道:“我的后背,便交给你和子墨了。”
“必不辱命!”柏子衿低声发誓道,沿着她的身体,沿着那些伤痕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亲到她的肚脐之时,突的抬头问道:“那个人,那个人也如同我们这样过嘛?”
萧凌风的身体已经被他挑逗出了感觉,那感觉正在一波波的上升,被他这句话直接打了回去,羞恼道:“当然没有!那个时候,我很单纯的!”
都是被你们这帮家伙带坏的!韩子墨那家伙!庆凌那家伙!还有你这个随我为所欲为的家伙!
一个翻身将柏子衿又压了回去,骑坐在他的腰上,看着他脸上勃然而发的欣然笑容,萧凌风道:“那天,我说的话你都记得?”
柏子衿伸手抚住了她的脸颊,微微笑道:“是,柏子衿是属于你的,这身子,心,这条命,还有我的灵魂,都是属于你的,凌风,我爱你!”
*
月轮升起,星光满天,桌上一大盆的鱼早被不耐烦等的狂徒给吃了个干净,只剩了一些残羹剩饭。
月华从大开着的门透了进来,照在依着窗户坐在椅子上的韩子墨身上,好似给他蒙上了淡淡的一层轻纱一般,让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也带上了荧光,晶莹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冰冷又美丽。
林朝踏着月光进来看到他的模样一愣,倒退了回去,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再度踱进了门,对韩子墨对面一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窗外,干咳了一声。
韩子墨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听说平王和杨清河已经达成了协议。”林朝没话找话说。
韩子墨嘴角只是象征性的翘了一下,手撑在额头上,微侧了头,等他说下去。
林朝再度清咳了一声,道:“梁家是下死决心跟着慕容澈走了,听说慕容澈许了他们家亲王之位,不过,我估计,梁家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如此。”
“嗯,梁峰的伤稍微好点,就开始到处乱窜。”韩子墨点头,淡淡的道:“已经被柏子衿以扰乱军心给斩了。”
呃!林朝愣了一下,斩了?你原来不是想收服梁家的嘛?
“我跟你那平王达成的协议是,我们助阵你们攻下京城,慕容澈我们要求亲手杀,杀完后,我们就会撤回北疆去。”韩子墨神色淡淡的道。
意思就是,至于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能拉拢,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操这个心了。
林朝顿时哑然,韩子墨这个态度其实没错,他对燕国没有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而按照他探听来的慕容澈的消息,韩子墨的报复是很成功的。
现在的慕容澈,说是活在地狱也不为过。
那么,其他的那些事,应该由接任燕国的君王来做,因为,要统治这个国家的人是他,那些旧臣要效忠的也应该是他。
韩子墨这次,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将这些人脉都交给了平王,由平王自己去评估去判断,最后决定怎么用。
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有信心也有那个实力,不管是谁上台,都撼动不了北疆的位置。
不过……林朝带着狐疑的看着韩子墨,看着他那淡然得太过于奇怪的神色。
他那怀疑的眼神太热烈,让韩子墨的眼珠一转,道:“林朝,平王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你知道嘛?”
“嗯?”林朝一愣。
“他今日见到凌风了,他那反应,非常奇怪。”韩子墨语气淡然的道。
反应奇怪?林朝正想问怎么个奇怪法,就闻得一阵浓浓的鱼香,然后韩子墨好似寒冰遇春,一下子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一般,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门,掠过顾柏莲身边之时,将他手上那锅刚熬好的鱼汤带了走,直奔正院而去。
呃!林朝再度惊愣住,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两人还没出来呢,从中午到现在。”顾柏莲站在门外说道,回头见林朝一脸茫然,道:“中午姐姐和狂徒一起喝酒后,就冲了出来拖了柏大哥回房,然后关闭了房门,就在里面……一直到现在……我估摸着韩大哥这是忍不住了拿诱饵去了……”
两餐没吃,有这么浓香的鱼汤,那人不管在干什么都会爬出来。
和狂徒喝酒后……,林朝脑中突的冒出了下午看见的那一场,还有老酒说的话。
老酒后来说,狂徒会的那些,都是萧凌风教她的,据说,当年,萧凌风是祭女不能失身,但是一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需求不少,在一个叫庆凌的北疆副统领的引导下,她发明了这种方式,帮他们泻火……
不知不觉的,林朝的脸红成了苹果一般,然后脚步也往正院那边蹭了过去。
*
“哇!”刚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那女人的惊叹声,然后是呼噜呼噜的声音,还有韩子墨和柏子衿无奈的劝说声。
“你慢点!狂徒已经出去了,没有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嗯……呼噜呼噜……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