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TMD的变态到极点!看着赫伊姆自认为给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法而兴奋得有些扭曲的脸,欢馨在心里狠狠诅咒着,而嘴上已经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不”,虽然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十分坚定。
大概是没想到瘦弱的欢馨会如此大胆,赫伊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然后突然怪笑一声,双手猛然扼住欢馨的脖子大叫道:“在这里我就是上帝,你除了服从别无选择!你懂不懂懂不懂你这头猪……”
温热的空气攫住这令人发悸的咆哮在弥漫在整个房间,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让欢馨眼前一阵发黑,呼吸困难。她下意识地去掰男人的手,可是在铁钳般的手掌面前她的力量如同蝼蚁般渺小。
眼前越来越很,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在欢馨认为自己快要死去的一刹那,她的身体被大力地掼了出去,绵软无力地朝红木的茶几摔去。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欢馨还是本能地避开了腹部的撞击,桌角狠狠地装在她的腰部,钻心的疼痛电流般蹿遍全身,欢馨一边猛烈地咳嗽一边趴在地上动弹不了,脖子无力地下垂着,额上的冷汗更是混合着疼楚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进脖子里。
混混沉沉间她感觉自己被粗暴地拉起,架在两人之间七拐八拐地出了大厅的门,押进了后面一幢外表简易的乳白色两层小楼里。
恍惚间一扇门被打开,她被狠狠地扔在床上,然后门又“砰”地被关紧,巨大的响声震得欢馨清醒不少。她抬眸四望,但房间里的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所以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此刻她也再没有力气做无谓的探索,将头埋进枕头里,心弦一松便沉沉睡去……
127逝去的生命9
再度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大概是怕欢馨心情不好影响了皮肤的光泽,因此现在她待的房间还算收拾得干净温馨,甚至在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带着露水的玫瑰。淡淡的香气弥散在房间内,融合在被阳光照射得温热的空气中。
欢馨吸吸鼻子准备起身,虽然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没力气,但是一夜的睡眠让她精神振奋了不少。她正要起身房门就被推开了,随后走进一个穿着黑白仆人服饰的女佣,平淡的脸上如雕像般没有一丝笑容,唯一长得还算出色的褐色的眼睛里更是毫无温度。她端着早餐,漠然地看着欢馨,让欢馨感觉在她眼里自己和这房间里的家具没有任何区别。
“你……”欢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迟疑着问。
“主人说你起床后马上沐浴,然后要把这些全部吃下去!”刻板的声音如同这个人般没有感情,女仆机械地吩咐完将餐盘放下,也不等欢馨回答就退了出去,快得连欢馨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她得了传染病。
她慢慢腾腾地下了床,感觉腰间隐隐作痛。欢馨飘飘忽忽地挪到梳妆台前,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眼睛浮肿,头发枯黄的女人。这还是先前那个纤细秀美的江南女子吗?欢馨抬起手摸着削瘦的脸颊,又看看自己足足瘦了一圈的手臂,再次苦笑出声。
可不管怎样,目前自己最主要的是生存下去,而且她坚信曼菲斯德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走进浴室,意外地看到宽大的浴缸里水汽缭绕,间或还夹杂着阵阵牛奶的乳香味。看来赫伊姆为了自己这身皮可是下了大本钱!欢馨紧抿的嘴角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
沐浴完浑身轻松了不少,连带着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但欢馨看着丰盛的早餐皱起了眉。这么多,怎么吃得完?但如果吃不完,不知道那个变态男人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她,想到这个欢馨浑身一阵恶寒,只好像填鸭般将早餐一股脑儿倒进肚子里。
意外地今天没有感觉恶心,摸着有些发胀的肚子欢馨踱到窗前。她探头向下望去,下面是一个花园,花园中央是一个掩映在常绿植物中间的喷水池,此刻水柱正高高喷起,又急速落下,在水池里形成一片片洁白的水花。因为今天阳光的关系,隐约还能看见几尾红色的小鱼在水中漫游,无忧无虑。如果不是门口那些持枪的党卫军士兵,欢馨真有种重回曼菲斯德的别墅的错觉。不知还要等待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重获自由!欢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失去了眺望的兴致。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静,在这里欢馨除了没有自由,待遇比在集中营里强上百倍。女仆会按时送来可口的佳肴,可以看报纸,可以听电唱机,甚至每天还能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到花园散步、晒太阳,可是和别的毫不知情的俘虏不同欢馨早就洞察了赫伊姆的用心,所以再怎么安逸的假象也不能抹去她心里日渐加重深的恐惧。一边要掩饰怀孕的不适,一边要担心不知什么时候赫伊姆就要实施的增加女性皮肤光洁度的方法,欢馨就如惊弓之鸟,不仅晚上恶梦连连,甚至听到每一次的开门声她都会心惊肉跳,害怕那张恶魔般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眼前……
“主人叫你!”女仆冷漠的声音惊动了在窗前发呆的欢馨,她浑身一震,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欢馨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跟着走出了卧室。刚到门口她的眼前一暗,被门口的卫兵用黑布蒙上,然后摸索着往前走。前几天她已经趁放风的当口仔细观察过这里,虽然表面上与一般的民用住宅一般无二,但是暗地里却守卫森严,凭一己之力根本是插翅难飞。何况现在她又不知道要被带往何地!
赫伊姆还真是高评估了自己,现在的她又能玩出什么花招来?欢馨一边走一边嘲讽地想着,感觉脚下的地势似乎正随着台阶逐步向下。
一步、两步……拐弯……开门,欢馨暗暗计算着步伐,又听见身边类似铁门的撞击声,开了又关,黑暗如附骨之蛆钻入身体,失去视力的眼睛微微颤动,周围的空气愈加阴寒起来,让她手臂上冒出阵阵鸡皮疙瘩。欢馨竖起耳朵竭力想听清周围的动静,但是除了沉闷的脚步声和自己瑟瑟发抖的打颤声,什么也感觉不到,顿时一阵强烈的的恐惧从脚底升起。欢馨将手轻轻放在腹部,暗暗念道:“孩子,妈妈会陪你到最后!”
在最后一道门被阖上的同时欢馨闻到了一股类似于实验室酒精的味道,不好的的预感让她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也并不惧怕死亡,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悲惨的结局。
眼前的布被猛然拉开,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不如欢馨想象中的阴森幽暗,反而整洁明亮。等眼睛稍稍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这才看清这里明显被布置成手术室的样子,在正对面的柜子里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药品,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熟悉背影正在整理台前忙碌着。
看到这个身影欢馨的瞳孔猛然收缩,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而赫伊姆也缓缓转过身来,一脸温和地笑着说:“欢迎女士来到我的研究中心!听说你以前也是医生,那么想必很有兴趣参观一下我的研究成果!”
欢馨双手环在胸前警惕地盯着对方,只见他转过身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侧面的墙就被缓缓推开,露出后面的一个空间。赫伊姆也不招呼她径自走了进去,欢馨无奈地跟了进去。
那是一个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橘黄的灯光柔柔地照射下来,给屋子里的所有家具罩上了一层薄纱。四周是一个个的陈列柜,里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精美的艺术品:有钱包,有书籍的封套,有灯罩,有票夹,有手套,有画。走近细看,所有这些艺术品均质地上乘,光滑细腻,富有弹性,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128逝去的生命10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大家觉得要怎样发展?
前面的男人并不打算向欢馨介绍带她进来的用意,自顾自环绕着陈列柜慢慢欣赏,欢馨思绪纷乱当然也没心思听他的自吹自擂。
突然,她在一个精美的中式屏风前停下。这屏风大约有一米高,古朴的红木框上雕刻着祥云图案,而几扇板障拼合而成的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蛇眼妖异的红色让欢馨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捶了一下。这个图案如此熟悉,欢馨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这个图案就是圣诞舞会中刺在那中国女孩身上的,她致死也不会忘记的刺目的色彩。
“很漂亮,不是吗?”不知什么时候赫伊姆已经来到了欢馨身后,咫尺的距离让两人看起来显得过于亲密。
欢馨皱眉忍住胃部的恶心感侧开一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对方身上散发着类似于腐尸般令人窒息的气味。
赫伊姆初时脸上的平和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光芒。突然他一把钳制住欢馨的后颈,让她的头被迫朝着一个方向抬起,在那里正挂着一幅羊毛织毯。
米色的底纹上绣着拜占庭时期皇室出游的豪华场面,成群结队的车马,浩浩荡荡的队伍,传神的工艺让人仿佛能听见当时喧哗的人声。队伍最前端的女王身着镶嵌着金丝的褐色长袍,仪态万方。最特别的是织长袍所用的线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在灯光下散发出绸缎般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赫伊姆痴迷地看着那画,一把将欢馨拉到近前,俯在她耳边用情人般温柔的声音说道:“它美吗?你不是帮那个小姑娘梳过头发么,那手感和光泽最适合用来制成毯子!她太不听话了,我给她好吃的,给她玩具,她还整天吵着找妈妈,我想让她安静,我需要安静!”男人的声音突然提高,揪紧的手使得欢馨的头皮一阵阵生疼。
赫伊姆并没有就此停止,他梦呓般继续说:“我给她打针,然后她就安静了!她的皮肤那细腻,是上乘的貂皮(当时纳粹称猎物为水貂,而这些人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向他们贡献自己的皮),我可不能把它弄坏了!你知皮肤怎样剥才能保证不受损伤吗?皮要尽快进行剥离,当他们还有体温、心脏还在微跳时就要开始;身体一旦僵硬后,不但皮不好剥,皮的质量也会下降……”
欢馨拼命捂着耳朵,这些恶心而残酷的话却无情地钻进耳朵里。终于她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挣脱了桎梏踉跄地边后退边冲眼前的魔鬼愤怒地喊道:“别说了!别说了!你是魔鬼!应该下地狱!”
“哈哈哈……”赫伊姆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指着欢馨狰狞地说道,“地狱?我早已在那里了!”
忽然他的笑容在瞬间凝固,脸色变得铁青而阴森,注视着缩在角落里落泪的欢馨。只听他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那个女仆和士兵出现在门口。赫伊姆冲他们一点头,那两人便朝欢馨走去。
“你们干什么!唔……”欢馨质问的话语未落就被胶布堵上了嘴。那女仆别看体型并不高大,却出奇地有力。她轻车熟路地将欢馨制住,然后和那个士兵一起将她抬上了外间的手术台。
欢馨赤果果(非错别字)地被呈大字型绑好,冰凉的金属台面贴着肌肤,丝丝阴寒入骨,腐臭的、阴冷刺骨的死亡气息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来。
赫伊姆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在手术台边端详着,然后用冰冷的手触摸那单薄削瘦的胴体,从上到下,轻缓柔和。
欢馨喘着粗气,瞪着双眼直视天花板。她竭力让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不去听、不去感觉,然后无助地仍泪水滑落。但是身上肆无忌惮的手掌带来的屈辱感还是让她的脸涨得通红,胸口因为羞愤而剧烈地起伏着。
显然男人对目前这身肌肤的触感比较满意,只是在经过腰间的那块淤青时皱了皱眉,然后手指停在她光滑的小腹处,因为怀孕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至今仍十分紧实平坦。欢馨的心一沉,虽然难逃一死,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使她不到最后的时刻仍然想去保住那个小生命。
她扭动着无力的四肢尽量想要躲避那双猥琐的手,可一切都是徒劳的,现在欢馨除了可以流泪和祈祷,什么也干不了。
赫伊姆定定地望着手下的躯体像是在思索什么,欢馨紧张得连脚趾也不由得蜷缩起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着。
忽然,男人冲她诡异地一笑,伸手从手术台边的盘子里取出一个针筒,里面注满了不知名的药水。
他动作娴熟地将针筒推了一下,几滴透明的药水便从冒着寒光的针尖滴出。这就是结束自己生命的针剂?突然之间欢馨感觉浑身无力,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沁出的泪水顺着鬓角流进乌黑的发里。
见手术台上“猎物”死灰的脸色,赫伊姆露出不悦的神情。他呵呵狞笑着,沙哑着喉咙说:“放心,这个只是治疗xing功能障碍的针剂罢了!是我们人类遗传研究基金会的最新研究成果,它可以增加帝国优秀人种的繁衍率!不过还没正式通过实验,你应该为能成为它的实验对象而感到荣幸!迟早有一天,你们这些劣等民族都要被消灭,你们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声音逐渐高亢起来,死水似的眼睛突然变得如饥渴的野兽看到食物般疯狂和兴奋!
要死还不能痛快地死,死之前还要在这个变态面前表演春gong 戏!欢馨怒视着赫伊姆,苦于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狠狠地咒骂。
微凉的液体注入欢馨体内,赫伊姆后退几步饶有兴味地等待药效的发作,兴奋的光芒前赴后继地从眼缝里涌出。
不一会儿欢馨的脸色泛起潮红,她感觉心跳在不断加剧,身体的深处涌起一股燥热,然后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只想找个发/泄的出口。眼珠在紧闭的眼睑下微微颤动,她突然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尖,嘴里弥漫的血腥味和疼痛让欢馨逐渐沉沦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一些清明。即使是受辱,她也不允许自己就此屈服。
129假如爱有天意1(修)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今天榜单没申请到,真的写得不好吗?唉……
“哐当”沉重的铁门被打开,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助手恭敬的报告声:“博士,已经按您的吩咐注射了药剂!”赫伊姆微微嗯了一声,听上去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手术台上紧闭双眼的欢馨虽然难受到极点,但对于走进来的人还是有些好奇,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变态狂会个自己安排一个怎样的“实验伴侣”。微微侧过头,她看清了眼前的人。这个人瘦骨嶙峋的身体赤果着,甚至可以看到每一条肋骨,特别是那双垂在身侧的手如同鸡爪,上面爆出的青筋蚯蚓般扭曲着。再往脸上看,鸡皮鹤发,皱纹似刀刻,竟是个七十多岁的犹太男人。可是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虽然有些呆滞却因为药剂的关系闪现出情=欲的光芒。欢馨五脏六腑不由一阵翻腾,将眼睛转开,无意间却瞟过那人挺立的下shen,又想到等会儿自己要面临的场面,她浑身爆起鸡皮疙瘩,身体在催——情的剂的作用下渐渐无法控制起来,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被无数倍扩大,一下下撞击着心房。
死!她实在是舍不得腹中的孩子和那个深爱的人!可是眼前的情况要她如何坚持下去!
“呵呵——”一边的赫伊姆却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他满意地摸摸那人,冲着欢馨好心情地解释道,“这人30岁起就患有性 ——功能障碍,妻子和他离婚!可是我的发明却在这个年纪治好了他,你说是不是一个奇迹?不过等一下还得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这样我才好调整我的配方!”
欢馨却充耳不闻,她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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