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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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神君总在ooc-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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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站在他的帘幕前,声音平静,再问:“他承诺了你什么?”
    三公子声音里都带了慌乱,压低了些:“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西陵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害怕说谎声音就会低看。”
    闻言,三公子再是一愣,西陵再道:“先前未曾察觉,如今你的魔气已经侵入心脉,回天乏术,他若是承诺了你这个,定然是在坑骗你的。”
    三公子终于出声:“你现在是来杀我的?”
    西陵否认:“我没这个权利。”
    三公子冷笑:“权利?陛下对你言听计从,你还和我说什么权利。”又道:“那你半夜过来,是想做什么,直接绑了我去见陛下?”
    西陵道:“找东西,你想本君找,还是你交出来?”
    三公子一愣,西陵在找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先前荀余说今上的毒由他一手下的,还是借的他的手,今上对几位公子帝姬十分信任,他们送上来的东西不会特意有人试吃,荀余便是借了三公子之便将毒下在食材之中,另有余下的还藏在他寝宫中的某一处,可是之前他并未说在哪,只有等他安全出宫之后,才将地点告知。
    只是不曾想,西陵已经知晓了此事。
    他虽然对西陵看不顺眼,也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但是也不曾想过要谋害陛下,答应荀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当时为了力量感染了魔气,他望向自己的手,上面形容枯槁,如今早就算不得一个“人”。半人半魔的情况,尤为嗜血,他不愿害人,只能捉些活物来,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后悔极了当时的决定。
    只是,事到如今,早就不能回头了。
    西陵再问了一句:“在哪?”
    三公子转过神,还是掀了帘子起来,叶霜灯看着他的模样,瞳孔蓦然一紧,下意识的就靠着西陵进了一步。
    眼前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上面黑气遍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气,满脸的褶皱,整张脸都是黑的,只有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明亮。他看了西陵许久,西陵脸上到没有什么表情,根本没被他这幅模样惊到,像是意料之中。
    三公子终于出声:“神君不说,我怎能知晓你想要什么?”
    西陵声音平静:“你幼时虽然顽劣,脾性却算不得坏,想不到如今竟然入了魔道,”
    三公子看着西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入了魔道又如何,神君和我说这番话,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陛下对你言听计从,难道你以为我就听取你的一面之词,一无所知?”
    话音一落,忽然听到前头传来暴怒的一声:“住口!”
    三公子愣住,抬头看去,却是今上带着扶苏和一大批亲信侍卫,顷刻之间就将他团团为主,今上显然有些气急攻心:“孽子!”反手忍住一个瓷瓶;“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瓷瓶一滚就顺着他脚下而去,三公子皱了皱眉,弯腰拾起,打开一看,顿时面色大骇。里面是西荒特有的慢性□□,状如盐,味道也是微咸,混入粗盐之中无从识别。他愣了好久:“这个……”
    荀余的确说过有个毒放在他的宫院里,但是并非是此种□□,而是一种香料。公子扶苏目露哀色,叹气道:“这是西陵神君在你养的海棠下找到的,你……
    他望着那个瓷瓶,西陵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这个□□想必是他视线放好,就等着今上察觉。三公子看的发愣间,今上深吸一口气:“我原以为你应该有悔过之心,才让神君过来与你多加提点,未曾想你半点悔意都没有。”
    三公子并不打算谋害今上,都是荀余所为,但到底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他一时沉默,不知如何作答。今上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的发现下毒的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有些难以接受,声音也有些疲惫:“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人不鬼。”
    三公子眼眶升起眼泪:“儿臣虽然顽劣,但脾性如何,陛下莫非不知,陛下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儿臣么?”
    侍卫虽然将三公子围住,却并未对他动过兵刃,如今他面容狰狞,满脸的泪痕,叶霜灯忽然觉得,三公子虽然处处与西陵做对,可是看他之前紧张陛下的模样不是假的。
    今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之后挥手让侍卫退下。
    待得他们都推倒门外,公子扶苏从中站出,对着今上行了一个全礼:“三弟虽然顽劣,可是这几日对陛下的紧张并不是假的,扶苏相信,这个毒或许真的不是三弟下的,单请陛下明察,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今上在一边坐下,一下子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算是一个人。”
    “三弟只是被奸人所害,叶姑娘和泽兰姑娘都曾中过魔毒,不过当时他们运气好,被西陵神君给压了下来,三弟也只是……中了毒。”顿了顿,又道:“再说半人半魔最为嗜血,三弟却不曾害过人的性命,扶苏实在不觉得,三弟会对陛下下毒,还请陛下明察。”
    西陵淡声:“这也是本君的疏忽,当时只顾着追查荀余,未曾想到三公子亦中了毒,三公子如今这个状态,本君也有几分责任。”
    今上摇头:“神君此言何意,有神君加持法力的香囊在,荀余如何能对他施加魔气,想来丰羽和那荀余定下了什么约定,事到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
    扶苏一愣,抬头:“陛下……何故如此相信神君?”
    今上沉吟片刻,还是摇头:“此事你以后便知。”
    今上重新转向丰羽,抚了抚胸口,咳嗽道:“好,你说这事情和你无关,这□□又作何解释?”
    三公子目光滑向西陵,笑的有些凄惨:“儿臣无法解释,因为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东西,就不能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嫁祸儿臣?”
    今上自然是听出来了,气的一锤桌子:“找你的说法,还是神君有意嫁祸你不成?”
    三公子:“陛下只信西陵,难道血缘至亲还比不上一个外人,陛下又可知西陵是何人?”
    公子扶苏闻言一愣,去看跪在地上的丰羽,眉头紧皱。
    今上道:“神君便是神君,祖上便让我们敬重,我过去又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已经忘记了?”
    三公子定了定神,像是下了什么决断一样,看向西陵:“……我查过神君的户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今上一愣,三公子这句话犹如平底惊雷,他显然气急了,直接想把茶杯都丢到他脸上,西陵却不紧不慢的接了过去:“本事不小,到真让你查出来了。”
    估计想不到西陵会这样淡定,三公子一时失语。
    西陵声音寡淡:“还想说什么,你忍了很久,便一次说了吧。”
    三公子再愣。
    倒是公子扶苏率先反映过来,出声询问:“神君为何一直带着面具?是不敢摘,还是不能摘?”
    西陵道没什么表情,压下显然就要暴怒的今上:“两位公子已经知晓一些,陛下不用再瞒着了,左右不过多一个人知道,本君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叶霜灯顿上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西陵。这两人最近是的确最西陵有所什么意见,而且看他们反映却像是直到了什么事情,这个事情其实她也有所察觉,只是一直不曾正面问过西陵。
    她说过怕自己死的太早,说遗憾修不了的仙骨,问西陵下辈子有没有机会继续再修。
    她知道他是不同的。
    西陵答应的太过迅速,公子扶苏没有料到,最后亦是笑了笑:“扶苏没有别的意思,户籍之事扶苏也曾查到有些细枝末节,相信神君知道扶苏再说什么,只是进来传言太盛,闻说魔族脸上有魔纹,神君又一直带着面具……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神君见谅。”
    扶苏此言一出,今上被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喘不上来。扶苏重新转向今上,拱手:“儿臣知晓陛下对神君极为信任,可是儿臣却查出神君户籍有所疑问,不仅仅是此任神君,上任,乃至上上任,户籍都有些问题,不得不需要留心。”
    三公子估摸着也想不到他和扶苏查到一块去了,没想到扶苏最后会帮他说话,愣了一会,连忙接了上去:“大哥此言非虚,儿臣也查过神君,虽然掩饰手段及其高明,顺着源头查去,却依旧查无其人,神君师承在哪,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见过?乃至两任神君性格身形都相差无几,陛下就不曾心存疑虑?”
    西陵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但是今上被气的够呛,颤抖的指着他们却说不出一个词来,西陵便接了上去,面具尚且没揭开,只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个问题,上次也有人问过本君。”回忆了片刻,他又接着坦然道:“还是四百五十百年前的事情。”
    他这一番话,就算是承认了两人的疑问。

  ☆、第七十章

听到这里,叶霜灯听到自己被提的高高的心,就像是被人一拽,手指都因为紧张泛开冷意。
    没每神君都是在长到一定岁数回到王宫,这期间却从未有人得知上任神君是如何收的徒弟,如何选定的继承人。神君没有名字,封号西陵,这只是因为每一任,都是一个人,这都是西陵一个人而已。
    具下都是一张脸,西陵说带面具是因为省事,并不是骗她。至于户籍一事……
    今上见西陵没打算隐瞒,也直白的回了他们,叹气道;“也不动脑子想想,那些户籍都是谁做的?”
    西陵的户籍,是由历代君主一手操办的,所以才甚少有人发现,也不知扶苏和丰羽费了多大劲去查,居然真的被他们给查出来了。闻言,两人面面相窥,艰难道:“……陛下,早就知晓?”
    叶霜灯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察觉的。事到如今,她其实都要忘记了这里是一本书的世界,因为剧情实在偏离的太多,不仅仅是西陵,展开的世界观都偏了,最后连女主都黑了。至于西陵身份原著里没提过,只是知道他的法术十分强大,可是叶霜灯逐渐发现,随着封印的解开,西陵的修为越来越强,甚至许多的术法都已经免去了结印。
    这绝非是一个普通修行的人可以达到的。
    今上声音疲惫:“神君既然不与你们计较失礼之处,我也不说什么了,至于魔纹一事,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在背后加什么揣度,我定不轻饶。”
    。
    接下来发生什么叶霜灯记不太清,昏昏然从里头出来。不过叶霜灯听着后头西陵和今上的对话,倒是听出来了一些,今上果然不信是丰羽下的毒,今日过来也只想诓他一诓,所以侍卫都没带多少,原想从他嘴里诓出一些事情。
    没想到,却不知触动了他们哪个神经,两个人一同针对起西陵来。
    出去之后,今上对着西陵作了一揖,无奈又头疼:“犬子失礼于神君,神君海涵。”云泽虽有君主,神君也无实权,可是祖上曾有遗命,是故君主对神君应当礼遇有加,乃至有些君主会尊敬非常。
    西陵并没有被方才的事情激怒,淡声:“过去并非没有见过。”
    今上叹气:“小儿无知。”
    西陵想了一会:“并非无知,本君倒也能理解他们在想什么。”
    今上愣了一会,没回答。
    西陵难得沉默一会,扶手道:“本君不能插手妖魔之外的事情,此番虽然是荀余手笔,但你命中的确有此一劫,本君亦不可逆天改命,两位公子救父心切,一时口不择言,也能理解。”
    西陵这话说的隐晦,但的确带了一份的歉意,今上听出来了,眼眸微微闪烁,似有泪光:“神君还和我小时候一样,我却已经不是儿时的模样了。”
    西陵望向他,回忆了一阵:“小时候几位公子看见本君或逃或怕,到只有你不同。”
    今上也长长的叹息一声,有些感概:“我并不想当这个君主,这些年……实在太累了,但是若非是有神君镇守,云泽也不知能与九州存活多久,神君守了云泽尽千年,两个小儿却如此无礼,若非给他们一点教训,也不知扶苏继位之后会如何对待神君。”
    西陵道:“他们不配合并不奇怪。”声音里似乎也带了少见的叹息:“像你这样配合的才是少见。”
    说完,公子扶苏已经从丰羽房中出来,正朝着今上过来,看见西陵的之后明显一愣,显然尴尬的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西陵的神情却不见有异。对着今上颔首示意之后,便带着叶霜灯直接离开此地,之后今上把扶苏带回寝殿,想是开始仔细交代祖上的遗训。
    。
    房中,西陵挑亮了灯,再望向前头踌躇的拧着帕子的叶霜灯,声音平静:“忍了这么久,现在只有你我,还不问吗?”
    叶霜灯在静了片刻,西陵目光深邃静谧,面具已经被搁在一遍,她看了很久,伸手抱住他,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传来:“我哪有这么笨,早就知道了,你又没打算藏着。”
    想不到她会主动扑过来,西陵有些微讶,继而从善入流的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在床榻上,一手拂过她冰凉的发丝,像是笑了:“之前问了我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叶霜灯声音闷闷的:“哪里奇怪了。我只是……”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他,叹息道:“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缓了缓,又道:“这个和那些封印有关系吗?”
    西陵颔首,也没瞒她:“封印里是我的记忆。”
    叶霜灯愣了愣:“你忘记了很多事情?”
    西陵皱了皱眉:“现在想起来差不多了。”
    叶霜灯看着他:“我记得还有一个,什么时候开始找?”
    西陵却摇头:“不找了。”
    叶霜灯不明白,颦眉道:“为什么?我觉得不仅仅是记忆吧,你现在比我最初看见你的时候,修为都强了不少,这里头应该不仅仅只有记忆。”
    西陵不知回想起了什么,声音含了几分叹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还是好事。”
    什么事情会想不起来比较好,叶霜灯自然不会继续问下去,她静了一会,换了一个问题:“你说过你忘记为什么守护云泽,这个是不是都和那些封印有关?”
    这个问题叶霜灯倒是问过几次,西陵说是因为习惯,却从来没告知源头在哪,她本来以为西陵是不愿意说,没想到是真的忘记了。然而封印,一开始西陵便是让她陪着找,她不知缘由,开始只觉得西陵是因为她已经知晓一些事情,所以用着顺手,但后来却发现带着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至于当时水墓里的记忆一直没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唯一确认的是,西陵的确从那里解开了一个封印。
    西陵停了片刻:“这个云泽我护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习惯,至于为什么会护着它,也没有再探究的必要了。”
    叶霜灯想了一会:“那我呢?”她本意是带她解开封印是为什么,只是她现在脑子有些昏,问的没头没尾,这话又有歧义,西陵显然理解错了,有些微讶,眼中有笑意:“你觉得是为什么?”
    叶霜灯愣了愣,发现自己问错话了,她脸红了,咳嗽道:“……我是说,你最开始让我解开封印,这是为什么?”
    西陵想了一会,目光有些沉,顿了片刻,采道:“你不一样,封印只有你能打的开,至于是什么理由。”他想了想一会,手指拂过她的眼睛:“你本来就不一样。”
    叶霜灯垂了垂眼。
    西陵问:“在想什么?”
    叶霜灯低着头,过了良久,才轻声问:“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千百年来一如既往的守护这里,西陵自然不会贪图权利或者财富,若是付诸了感情,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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