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不了,哼,他还砍了我呢!想着想着,竟然兴奋起来,拽起来没完了,直到拽下了整整两圈粉色的纱幕才停手。
嗯,要怎么穿起来呢,还要找一根带子系在腰上固定一下哈。
“你当这里是木无双的风清殿么?”
吓!我一下子钻会被窝里面去。重重帘幕上面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长长的发纠结着散在脑后,样子有些懒散,味道有些邪恶。
呃,呃。
“呃,对不起”,我一边轻轻的礼貌的回答,一边在被子里用那些帘幕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裹好。
“哼。”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逼近,随着一道又一道帘幕被掀起,我似乎闻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那种感觉,似乎我是他待守的猎物。
“呃,你可不可以把衣服还给我……”我偷偷从床上遛下来,藏在另一边的一道道帘幕后面——不行,都太透明了,虽然一层又一层,但是,即使这样我也可以看到木斩阳逐渐临近逐渐清晰的身影,必须找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他——好危险!
我藏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安安静静的蹲在地上,看着那个乖戾的人赫然出现在床头。一头长发拢在肩后,白皙的脸上起先露出一丝讶色,随即泯灭成邪恶的笑容,那种表情似乎痛恨一切蔑视一切,然后,他轻轻倚在床柱上,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我藏身的角落,“你想要衣服是么,乖乖出来我就给你。”
我没有动,他在骗我。我不信他真的看到我了,虽然他的目光一直望向我这里。
“你以为,藏一下就可以……躲开属于你的厄运了?”木斩阳低低的笑了,“没有人可以保护你,木无双他不会来这里,至少,在我的好事没有结束前他不会出现的……”然后,他蓦的迈开步子,粗鲁的扯下挡在面前的帷幕,“既然你也想让别人看到,那我也不在乎,就让我看看你这个丑八怪是怎么在木无双的身下求欢的吧!”
他要做什么?我把头埋进膝盖里,他……我几乎可以预感到随后要降临的事情是什么,那种厄运,我才不要!我站起身,在那个男人没有发现我之前,神呐,保佑我可以溜出去吧。
然而,就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腿就已经僵硬的钉在了地上面。木斩阳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悬起来,面前的俊脸上带着痛恨的摇曳不定的神色复杂难懂,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但是我想我就要死了。
或许死掉了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吧。我在心中叹息,只是无双哥哥,还有泓,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释怀的笑意再一次激怒了他,我就这样被他一甩摔在床上面。幸好是摔在了床上面,不然,我的脊椎一定会被大理石地面撞得粉碎的。
我的呼吸还没有从之前的紧涩中缓过来,身体又是一阵颤栗,木斩阳半跪在我面前,一手就撕碎了我裹在身上的帘幕,然后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裸露着呈现在他的面前。木斩阳俯下身体,粗重的鼻息扫过我的脸颊,一只手把我死死的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身体,用一种看着战利品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心在颤栗,全身的温度都在慢慢的散尽,我感受到自己的眼眶不知不觉的布满液体,那些液体也冷的如同冰水一般。
我好怕。那种感觉,竟然比死还可怕。
木斩阳看着我,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鄙夷的笑意,然后他一手扯着我的头发,用近乎疯狂的口气对我说,“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侗体(木斩阳回忆篇2)
“斩阳……过来,斩阳,过来娘亲这里……”
他遥遥的回望,依稀记得还是年幼孩童的自己趴伏在床榻上,而那个端庄秀丽的女人一手揽着他,一手抚过他的发髻,手指轻柔的让人心痛。
每在这个时候,她总是轻轻的说着,“我的斩阳,一定会成为朱羽最优秀的皇帝。”而他那个时候还年幼,并不懂得其中的意义,只是想要成为,像父皇那样的人。那样的,受万人尊敬和敬仰的人。
一直到他长成为一个身材顷长的少年,一身洁白明亮的长衣,明媚的笑容时常绽放在脸上,那是还不知道忧伤是什么的年纪。
“三皇子在赋轩殿的年终测考中又得了第一呢。”
“是啊,三皇子以后定会成为如同当今陛下一样的人呢。”
“……”
那些话传到他耳旁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要成为父皇那样的人,他还差的好远,朱羽国这么大,要治理好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去放弃自己个人的很多。他还记得娘亲曾对他说过的事情,父皇年轻的时候曾爱上了南塘一个采荷女,终日与她泛舟池上。那女子纤腰束素,回眸一笑百媚生,令父皇曾萌生了放弃皇位,放弃自己的宏图大志的念头。可父皇终究还是回到了皇宫,离开了那位采荷女。
离开自己挚爱的人,一定很痛苦吧。每次在他看向父皇的时候,心中的崇拜就又加了几分。
赋轩殿。
“三弟,你知道吗,我们又要多一个兄弟了。”二殿下木澜易掩着一脸病色轻轻的说着,带着一丝欣喜。
“多一个兄弟?”木斩阳面带讶色,看着自己的二哥,他这个兄弟从出娘胎就疾病缠身,若不是父皇寻访各处请了医仙穆言之医治,恐怕早就夭折了。
“呵。以后你要叫他三哥呢,他怕是比你大上半载。”木澜易轻咳了几口,看向一旁凝视窗外的大殿下木琅道,“大哥说他蛮有趣。”
“我只是说他的脾气跟斩阳很像罢了,哪有说有趣了。”一旁静静站着的木琅回过头来,悠悠的说了一句,“斩阳,想罢你也听过父皇的那个关于南塘采荷女的****往事吧……”
“难道……”
“没错,那个女子千里寻夫,*阁的那些老头正调查着呢,据说……我们那个弟弟似乎取了名字叫做无双呢……”
“是我们斩阳的兄长,只是你我的弟弟罢。”
“哈哈……”
“无双……木无双……”木斩阳喃喃,不再理会两位兄长的调侃,那个比他大上了半载的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呢?脾气与我相像么?
那个时候,他对于与那位兄长的相遇带着一丝的期待,那样的人,与他刻意养成的平易近人的脾气一般的人,是不是也具有一国之君的气质呢?他在心中勾勒着那位兄长的模样,笑容浮上了脸颊,白皙的羞怯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他很想要与他一较高下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离开了自己赋轩殿,好久没有去看望母后了。他在拐回漓水宫的路上转了弯,不知娘亲是不是知道了那位采莲女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担忧的吧,不如去知会一声,不管父皇当年是怎样爱着那位采莲女的,他也是会一如既往的宠信娘亲的吧。
走到娘亲的殿前时候,木斩阳暗暗觉得有些奇怪。空荡荡的宫殿,没有往日里的喧嚣,娘亲一向爱热闹,殿里面又怎么会这样冷清,偌大的宫殿,走了半天都没碰上一个宫女侍卫,莫非娘亲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木斩阳加快了步伐,直到走近了内殿,才看到一个宫女在门口徘徊,他本想叫她过来问问的,可那个宫女见到他时候却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厢房,木斩阳更加焦急,两步并作一步迈入了殿堂,可映入眼帘的却让他一惊,险些摔倒在地上。
娘亲的殿里面的小使女盈盈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秀气的脸上蒙着一道黑色纱布遮着眼睛,雪白的肌肤嫩的可以滴出水来,木斩阳还未到立室的年纪,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身子一僵就硬生生站住了——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盈盈呼的转身,向前一扑,年轻的少女的双臂就生根了一般缠绕在了少年的脖颈上,而她的身体也宛如藤萝吊在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盈盈一边娇嗲的嚷着“终于让我捉到了”,一边扯掉了自己脸上遮眼的黑色纱布,忽闪的大眼睛猛地睁开,浓密的睫毛一下子扫过少年的脸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女孩忽的一怔,殿……殿下?
这时候,明妃从内阁里慢慢的走出来,略微憔悴的神色在看见木斩阳怀里面的女孩子时候瞬间如崩溃了一般疾步冲上来,一手扯着使女的头发,另一手就挥了上来,一个巴掌把赤身****的女孩打在地上,大骂道,“不知廉耻的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皇子殿下!”
女孩跪在地上,低低的啜泣。
“拖下去,打三十板子,赶出宫去。”
殿内的婢女们都相互看着对方,迟疑着,站在原地不动。
“都没长耳朵吗!我说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拖下去打板子!”明妃歇斯底里的嚷了一句,身旁的婢女脸上也已挨了巴掌,这才有人上前拖住地上蜷缩着啜泣的女孩。
“娘娘……娘娘饶命……娘娘……求您看在盈盈服侍您多年的分上……”话还未说完,女孩就被拖出了内殿,而门外随即响起了杖击声和女子凄惨的尖叫声和讨饶声。
木斩阳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明妃处理这一切。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娘亲动过怒,娘亲把那个女孩子扯出他的怀里时候,陌生的如同一个市井女人,可,娘亲是为他好罢,盈盈……竟是这种女孩,如此的不知自爱,只是娘亲罚得是否重了些,那女孩子纤瘦的身体哪经得起三十杖……
“娘亲……”
“我的儿,娘亲吓坏你了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那丫头竟然仗着我平日里的宠爱做出这种事来,若是传出去,娘亲就没面目做人了……”明妃轻轻抚着木斩阳的发髻,娇美的脸上带着不可掩饰的疲惫。
“娘亲要自己保重身子,不过几日没来,娘亲就越发的憔悴了。”木斩阳扶着明妃走进内殿,“父皇……可把采莲女入宫的事告知您了?”
明妃忽而一怔,脸色唰白。
“娘亲不必担心,父皇他定会如以往一般宠信您的。”木斩阳抚着明妃坐回到床榻上,心中有些焦急,莫非娘亲与父皇出了什么事么?
“我儿不知……你父皇他……已多日没有来过明宫了……”
“父皇是公务繁忙罢,娘亲思虑过度了……”
可明妃却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木斩阳心下焦急不知如何安慰,而这时,一个丫头进来禀报说盈盈只挨了十几板子就断了气。
木斩阳一颤,脑海中瞬时浮现出一具美丽的*躺倒在血泊之中,而面前的明妃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把他唤回了现实,他似乎应该为了娘亲去找父皇……可,若见到了父皇,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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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变(木斩阳回忆篇2)
“父皇呢,我要见父皇陛下。”木斩阳俯身等在朝堂之上,却看到*阁的三位首席长老从内殿走出来。
三位长老铁青着脸看向木斩阳,似乎少了些以往的敬意。
“各位长老,父皇为什么不见我?”
“来人,把斩阳殿下带下去。”为首的暮仕长老冷笑了一声,大声命令宫内的侍卫。
“放肆!你们……要造反么!”看着两旁的侍卫蜂拥而上,木斩阳拔出腰间的佩剑,责骂道。
“殿下您若是拒捕,那才是真的要造反吧。”暮仕长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向旁边另外两位长老,“蓝长老,吴长老,你们的赌注原来到头来全压在一个杂种身上了,真是可惜啊。”
“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妖言惑众。”蓝长老捏了捏灰白的胡须,瞥了一眼暮仕长老。
“没有确凿证据?没有确凿证据陛下怎么会同意抓人?哼,明妃那个女人不知跟多少下三烂睡过了生出这么个杂种来冒充皇子!”
“你们……你们说谁是……杂种!!”
“斩阳殿下息怒,只消静等几日便可辨那谣言真伪了,这几日……就委屈您了。”一直未发话的吴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木斩阳一怔,佩剑“咣”的一声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殿内的侍卫就七手八脚的围了上来。
“谣言?什么谣言?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三个负责彻查无双皇子殿下的身份身世;却……查出了一些关于您……不是皇子殿下的……此事还需些时日才可彻查清楚,臣下奉皇帝陛下的旨意……请殿下莫怪……”
“你还有什么可跟他说的……哼,斩阳皇子?他现在还配的上皇家的称谓么!”暮仕长老冷笑着打断吴长老的话,冲着为首的侍卫摆摆手,“关到水牢去。”
“水牢是用来关叛国犯的,陛下又没有……”吴长老愤愤的说,话却只是说了一般就被暮仕长老打断了。
“冒充皇子殿下难道就不是叛国罪吗?那种女人生下的孩子……只怕还要罪加一等呢……还等什么快带下去!”
地下……水牢?
木斩阳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蒙了,那里,是怎样黑暗狭小龌龊的地方啊!只有那些被判了死罪的人才会被关到那里面去,他到底做了什么,娘亲又做了什么,什么配不上皇家的称谓……他怎么也想不通,一直对他尊敬有加的几位长老今天竟然这样对他,就连曾经夸奖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的蓝长老都没有为他说上一句话……他们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把他丢进了地下水牢,父皇……父皇他甚至都没有见他,发生的这些事情,难道……全都是父皇的旨意吗!
父皇不再爱娘亲了么?他……也不再爱他了么?
黑暗的地道,湿漉漉的石阶,阴冷的气流冲向他,让他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显得越发的苍白。老鼠吱吱的叫着穿过墙壁上的夹缝,微弱的火光将幽暗的地下道照的更加的恐怖,有水光在摇曳,恍惚着闯入他如梦般的现实,囚犯的哀嚎让他一阵一阵的毛骨悚然。
他被丢进了角落里面的一间囚室,与其他的囚室还无区别,不,如果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它显得更加的狭小而冰冷,冰冷刺骨。现在与他做伴的就只有老鼠了,当然,除了那些早已经被关的疯癫的犯人。
“我的斩阳,一定会成为朱羽最优秀的皇帝。”
娘亲的话语还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颤栗的心渐渐的平息了些,即使是优秀的皇帝也一定会犯错误的,也许这次也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吧,父皇一定是错怪了娘亲了,一定是的。
恍惚之中,木斩阳的面前却浮现出了一个赤身的少女。雪白的肌肤泛着柔亮的光芒,乌黑的发散落下来纠缠在一起,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扫过了他的胸膛。然后少女惊愕的看着他,光滑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殿下。殿下。
木斩阳的全身一阵颤栗。
殿下。殿下救我。少女挣扎着扯住他的衣角,殿下,我不要被打死,娘娘她最宠我的,可她却要命人把我活活打死,殿下,殿下!
少女的脸渐渐的模糊,掉落下来的泪水似乎在一瞬就变成了红色的血水,雪白的侗体浸在殷红的血水中,却依然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盈盈。
木斩阳从梦中惊醒。少女消失了,墙壁缝隙中渗透着冰冷的水渍,让他当作了梦中的红色。可是。他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少女呢,她在向他呼救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