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二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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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二女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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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自然知道安适不会轻易收回成命,但我封妃的事,跟安寿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雪兰见我动容,凝了神色沉重看我,“我知道妹妹不在意位分,但寿儿贵为太子,却有一个什么位分也没有的生母,世人会如何看他?寿儿长大,又怎么想你?”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入宫以来一直没有位分,也就是说,依照古代的规矩,我跟安适的夫妻关系是不成立的。在这个前提下,即使我的儿子贵为当朝太子,他也依旧是个私生子。
  上官雪兰将我的为难尽收眼底之后便起身向我告辞,“本宫这就回宫了。贵仪宫内一切都已打点好,明日我会派人来教导妹妹封妃之日的各项仪式及礼数。”
  我起身送她,行了个礼,“恭送皇后。”
  上官雪兰回我一笑,神采飞扬间,道不尽的得意。
  我只将头埋得更低。
  
  三日后我将安寿交给张妈妈照顾,乖乖地穿上内务府送来的礼服,在教引宫女的带领下来到皇家祠堂。
  后宫嫔妃,以三宫为首。放到大家族里来讲,就似三宫为妻,三宫以下都是妾。而三个妻子之中,当家主母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后。娶妻不似娶妾,是要有一套必须遵循的仪礼的。所以三宫晋位,都有仪式。
  皇后的册封仪式自不消说,举国同庆,隆重非常。相较而言,其它两宫的册封仪式就相对简单多了。
  今天我要到皇家祠堂祭拜皇族先灵,而后入主贵仪宫,接受宫中有位分的嫔妃参拜,一套仪式就完成了。
  这套仪式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复杂。从走出舒华院的时辰、到达皇家祠堂的时辰到跪拜的位置和角度、祭祖时要唱诵的经文……凡此种种都有严格的规定和讲究,不一而足。
  按照大玄宫制,封妃仪式中的祭祖环节,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只是一直到我从祠堂出来,安适都不曾出现。
  我无所谓,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猜度他的想法。
  将我封为贵妃,却又当众给我下面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思忖间上官雪兰亲自挽过我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路领我走进贵仪宫。
  如果安适的不出现向整个皇宫表明了他漠视我的态度,那么上官雪兰的举动就是在向所有人昭示我在她眼里的地位。
  无数个念头在心头翻滚,我觉得头痛,更心累。
  好容易在贵仪宫的大厅里坐下,早早候在贵仪宫院中的嫔妃开始向我见礼。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数了数人数,发现安适宫中有位分的嫔妃居然不过十数人。早前就听说安适不轻易给宫人名分,眼下当真亲眼见了。
  “惠妃参见贵妃娘娘。”我以下,就属惠妃位分最高,第一个向我行礼。
  我接过惠妃送上的同心结,拿着上官雪兰为我准备的回礼下发。
  惠妃小心地扫我一眼,惊惧之中依旧漏出难掩的嫉妒神色。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五味杂陈。这一年多来我都躲在舒华院足不出户,又有上官雪兰刻意保护,所以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叫做后宫。
  “怡妃参见贵妃娘娘,祝愿贵妃娘娘同皇上恩爱长久,娘娘盛宠不衰。”
  明明是祝词,被怡妃尖细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竟生出浓重的诅咒味道来。
  我理理思绪,望向怡妃时,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她眸中的恨意。
  过了这许多时候,怡妃也从冷宫出来了。当年安适宠我,也不过演戏,难道真的将自己的爱妃一辈子关在冷宫?
  只是这一段冷宫生涯,怕就足够让她恨我一世。
  怡妃将手中的礼物递过来,是一双绣蝴蝶的枕巾。红得似血的桃花下,各色的彩蝶翻飞追逐,地上的花朵斑驳成一片,像极了蝴蝶的尸体。
  “□花容,及不上贵妃娘娘半分姿容。臣妾绣了很久,只盼娘娘的绝丽容颜似这□常在,似这百花不衰,好叫皇上天长地久地宠着,不受一点委屈和欺辱。不知贵妃娘娘喜不喜欢?”怡妃含着笑看我,眼神表达出来的内容却跟嘴里的话完全相反。
  “喜欢。”我撑出一抹笑,将回礼递过去,赶忙去招待另一个嫔妃……
  
  忙了一日,我只觉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所有的繁文缛节都过去了,我忙将身边的小宫女叫过来,“去舒华院将太子和张妈妈接到贵仪宫。”
  小宫女领命出去,很快就回来了,孤身一人。
  “怎么回事?”我累了一日,脾气暴躁,见她一个人回来忍不住发火,“人呢?”
  小宫女被我一阵吼,吓得跪下地上急急回禀,“回贵妃娘娘,张妈妈已经被遣退出宫了。太子……太子他……”小宫女顿了顿,惶恐地纠结了许久才继续回,“太子被皇上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106




74

74、第 74 章 。。。 
 
 
  打听到安适正在自己的寝宫紫宸殿,我立刻冲到紫宸殿向他讨人。
  紫宸殿的门口,李忠正立在那里尽责守着。
  我上前一步,对他道,“我要见安适,你进去通报。”
  李忠恭敬地朝我行礼,“贵妃娘娘,皇上就在里面,娘娘尽管进去即可。”
  我有些惊讶于李忠的轻易放行,但此时的我一心只在安寿身上,也顾不得其它,只径直进去。
  紫宸殿中,安适正倚着殿中宽大的龙椅闭眼休息,他面前的长案上堆了一堆小山般的奏折,小安寿正在如山的奏折里爬来爬去。
  爬了一会,小安寿选出一本奏折,摸过安适放在一边的朱砂笔,他开始一笔一划地在那本奏折上认真涂鸦。直到那本奏折几乎要被涂成红色,小安寿这才停笔。
  我正想趁机走上去偷偷把安寿抱回去,却没料到安寿举着奏折,脆生生地唤了声,“父皇!”
  安适立刻醒了过来,抬眼就对上了安寿画得乱七八糟的折子。
  我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他竟很郑重地接了过去,扫一眼后伸出大手在小安寿的脑袋上拍了拍,赞道,“批得好。这奏折简直通篇狗屁不通,没一句好话。”
  得了夸奖的小安寿简直乐不开支,抱着安适的手臂直哼哼。
  “不过,寿儿你听好了。”安适将他揽进怀里,悉心教导,“日后你要真的对谁看不顺眼,不要跟他生气,要对他笑,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得意。这样你才能他最放松的时候,给最他致命的一击,才能彻底地将他往死里踩,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小安寿“呀呀”地叫了几声,一双凤眼左盼右顾,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但我听得真切!安适居然这样教我的儿子,想让我的儿子变得像他那样铁石心肠吗?
  “安适!”我走上前,厉色对他,“把儿子还给我!”
  安适垂了眼帘,随手抽出一本奏折来看,漫不经心地回我,“从今天开始,每日未时派人将寿儿送到我这里来。每天两个时辰,我要亲自教导他。”
  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同意!”
  “你没资格拒绝。”安适淡淡地挑眼看我,语带威胁,“你若不肯照办,我可能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寿儿。”
  “你……”我怒不可遏,“安适,你不要太过分!”
  我的吼叫声引来了小安寿的注意,他一见我,便展了双臂想向我爬过来。
  安适伸手一揽,小安寿再爬不动。
  安寿挣扎片刻,见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安适的掌控,立刻拉开嗓子大哭起来,“哇——”
  我看见孩子哭了,心立刻揪了起来,正想上去抱他,就听安适冷冷地发声,“时辰还没到,你最好不要试图将他带回去。”
  我的脑海里都是安寿的哭声,不由急了,“安适,他哭了你没听到吗?”
  “我听到了。”安适冷声回我,“就让他哭。哭久了没人理他,他就知道眼泪根本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想要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除了让自己变强,别无他途。”
  我急得跳脚,“安适!他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他懂什么?”
  我话一出口,安适竟笑了一声,“柳儿,他可比你聪明多了。”
  “你……”我暴跳如雷,满腔怒火根本无法压制,“安适,你现在摆出一副好父亲的样子给谁看?这一年多来你关心过他吗?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吗?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九死一生将他生下来的时候,你叫人把他带走,还说什么养不活就算了!他是你亲生儿子!你这样对他,居然还有脸再出现在他面前,你无耻!”
  “刘柳!”安适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长眸里尽是跳动的波澜,“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差点就死了?我那时心心念念只想让你好好的!不让你照顾他有什么不对?你自己都半死不活,怎么顾他?我将你看得比我儿子还重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你怎么对我的?你让我滚!”
  我怎么也料不到安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现在,你滚。”安适对上我的眼,冰冷地下令。
  我咬咬牙,最后看看依旧止不住哭声的安寿,转身出门。
  “以后选女人,千万别选笨得要死的。”安适的声音从安寿洪亮的哭声中传了出来,“笨得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
  听到这些话我只是冷笑不止。对不起?你在说笑吗,安适?我刘柳就是对不起全世界,也没有半分对不起你!想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再去修一世阴德吧!
  
  酉时刚到,小安寿就被送到贵仪宫。
  我走的时候他还哭得声嘶力竭,回来的时候早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我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整天都没能好好抱抱他,我心里十分想他。
  “准……酌……”小安寿又学会了两个字,兴奋地在我怀里不停地念着。
  我听着这两个在批阅奏折时最常用到的两个字,想起安适说过,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要亲自教导安寿两个时辰。
  那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安寿天天跟着他,只会变得越来越像他。
  我不要我的儿子变得像那个人那么冰冷绝情……我得想个办法,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夜里将安寿哄得睡下之后,我依旧久久不能入睡。
  那个人聪明到可怕,我根本就斗不过他。斗不过,就只能逃了。可是要逃出这个牢笼谈何容易?又有谁肯帮我呢?
  脑海里某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有一个人,总是在我开口的时候对我有求必应,可是……
  我在床上煎熬了一阵,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写信。
  我可以困在这里,但我的儿子不可以。
  将信写好,装在信封里细细密封之后,我朝外唤了声,“秋兰。”
  宫女秋兰推门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我只将她唤到身前,将手中的信封交给她,装作一派平常的样子,“明天早上你出宫一趟,将这封信亲手交给镇国公夫人。早去早回,我还有别的事让你办。”
  秋兰恭敬地行了个礼,接过我手中的信件放入衣襟,“是,娘娘。”
  从安寿出生开始,安适便撤销了对我的各种监视。我身边人进出宫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严格盘查。并且因为安寿的缘故,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要逃出皇宫的念头了,我想安适早已对我放松了警惕。
  
  第二天宫门一开,秋兰就出门去了。
  辰时未过她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她只简单地说了信件已经送到,完全把这事当作一件极普通的事情来办。
  我以为潘婧的回信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一等三天,送出去的信像石沉大海一般渺无回音。
  就在我准备大张旗鼓地将潘婧宣进皇宫的时候,李忠带着安适的旨意来到了贵仪宫。
  “贵妃娘娘,皇上令你到御书房走一趟。”
  我有些心虚,却很快冷静下来。信是三天前送出去的,依着安适的性子,不可能在发觉之后三日才找我清算。想到这里我定了定心神,跟着李忠来到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我才发现安适根本不在这里,等着见我的,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107




75

75、第 75 章 。。。 
 
 
  “微臣方若辰参见贵妃娘娘。”
  “方大……”呼唤在口中打了旋,我改了口,“方大人请起。”
  方若辰自地上起来,低眉顺眼地看我。
  我没想到来见我的人会是他。对于这个唤做“大哥”的男人,我曾经给予过最深厚的信任,曾经毫不怀疑地相信,他会在任何时候保护我,照顾我,把我当成至亲的亲人。
  只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把我卖了。
  彼此沉默时,李忠已悄然退下,替我们将御书房的门掩好。
  方若辰有些不自在地笑,“我求了皇上许久,他才肯答应让我跟你谈谈。”
  我扫了扫紧闭的房门,突然想起潘婧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安适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方若辰。
  看来这话是真的,他对他如此信任,即便他要求跟他的妃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同样应下。只可怜了永远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居然还曾拼了命地为了改善他们之间的“裂痕”劳心劳力。
  “谈什么?”我问。
  方若辰压下眼帘,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只扫一眼,我便惊住——这是我给潘婧的信!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仿佛听到了我的疑问,方若辰出声解释,“秋兰来时,正好娘子不在家,我便替娘子收下了。”
  我抑制住心中慌乱,颤声问他,“你看了?”
  方若辰点头,“看了。”
  我止不住后退一步,心乱如麻。他是安适的心腹,他会不会已经告诉安适?他拿着信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小柳,”他低声唤我,眼神诚挚,“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我为了保护娘子,牺牲了你。”
  往事种种,压不住的心酸涌上心头,心绪百转千回,却始终说不出伤人的话。这一盘大棋,我和他都不过是那人手中的棋子。怪他吗?他要忠君,还要保护所爱,还怎么苛求他分心保护我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算了。”我沉重地说。
  可是方若辰却径直在我脚边跪了下来,“我知道我并没有资格求你为我做什么,但我真的不想失去娘子。娘亲需要她,忠义、忠仁需要她,我……更离不开她。”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若辰看看我,将手中的信捏紧了,“你潘姐姐素来疼你,但凡你有事,她必定不遗余力地为你筹谋。眼下你求她助你和太子离开皇宫,她必定竭尽全力做到。可你是否想过,她要助你离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止不住一愣。我决心去求潘婧的时候确实纠结了许久,但我纠结的是自己的自尊,纠结我们曾经的过节,却从来没想过,将一个皇帝的妃子和他唯一的儿子弄出皇宫,需要怎么样的手段和代价。
  “而今你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娘子,你若消失,任谁都能猜出是谁的作为。所以娘子一旦应下此事,不论成败,她都不可能继续留在镇国公府。”方若辰说完缘由,展了展手中被他捏皱的信封,举到我的面前,“皇上不知道你送信到镇国公府的事。我知道你势必走投无路才会求救,况且你被困皇宫,我亦不能推脱责任。今日我来,是来求你收回此信,但你若坚持不肯收回……”方若辰咬咬牙,埋下了头,“我会将信给娘子,并且不会向皇上透露此事。”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若辰都保持着跪在地上,高举信封的动作。
  他埋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看得见,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举着信封的手开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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