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不理不顾,叫道:“你说,我要听你说真相,为什么东王妃会留在东阳,成为东方晨宵的妃子,莫不是你懦弱,不敢带着她走,将她置入虎口,是你对不起她,而她还深深爱着你,我没说错吧?”
东方雾阔甚觉一阵好笑,不耐道:“皇后娘娘,这暂且不说是不是,与你有何关系呢?你何苦这番质问,好似我欠你债似的,我东方雾阔还真不欠谁,长这么大以来。”
冷清冷声一笑,冷道:“错,你欠的最多的,就是东王妃,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东方雾阔被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心情大不好,随口便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皇后娘娘若说是,那便是吧!东方雾阔已然无所谓。”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整个雅间之中徒然响起,东方雾阔话音未落,冷清早已是抬手一巴掌,将东方雾阔打蒙了过去。
此刻,北辰宣代,袁炎,神乐,三人傻在桌边,冷清这没道理就给了人家东方雾阔一巴掌,你这也太胡闹了吧?
冷清刚扇完东方雾阔,耳光声还在回荡,恰好,着急赶过来的冷放,刚刚走到雅间门口,雅间门是大开的,冷放冲上来,便是看见冷清打东方雾阔这一幕。
冷放都傻了,他没想明白,这冷清干嘛不明不白的就给人家东方雾阔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冷清脑海中突然的闪过东雪柔儿临死前的那无助的眼神,当下,冷清风狂了,桌子一掀,便是冲上去,卖起力气,便是照着东方雾阔肚子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下去,直接是将蒙过去的东方雾阔,踢的倒飞出去,将楼板砸出了一个大洞。
北辰宣代与冷放连忙冲上去,将冷清拉住,北辰宣代斥道:“你再在这里发疯,我便将你关进皇宫里去,不明不白就打人,你还有没有道理了?再任性也不能这样啊?”
冷放也是跟着附喝,责斥冷清道:“有话好好说嘛!你这脾气,啥时候改啊!女儿家家的,现在更身为一国的国母,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有损国母形象?明白吗?”
冷清好委屈,当下一行泪水便是下来了,她自认为,东方雾阔吃她一脚,还算轻了,自己这是在给死去的东雪柔儿讨回公道,怎么到了两人嘴里,便成了无理取闹了?
她冷清何时无理取闹过了?
一把将两人推开,冷清一个闪身冲上前去,再飞起一脚,毫无防备的东方雾阔,再度被踢的倒飞出去,将旁边的雅间都砸穿了。
这时,北辰宣代忍不住了,一个闪身冲上来,一把拉住冷清,杨起手便是啪的一巴掌,给冷清挥在了脸上。
一道啪声,在雅间之中响起,响亮的震在了每个人心头,北辰宣代居然打冷清了?但是,面对北辰宣代的这一巴掌,就连冷放都觉得,北辰宣代不打,他都要冲上来打了,这一当国母,就无理取闹了,也太没道理了。
“你……你打我?”
捂着脸,顿在原地,冷清呆滞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北辰宣代,颤着声音问起北辰宣代,此刻的北辰宣代,一巴掌下去了,才知道后悔了。
连忙将手收起,北辰宣代道:“我……谁让你无理取闹,发疯的,你再打下去,都得把雾阔兄打死了,有话好好说嘛!”
这个时候,谁都听得出来,北辰宣代声音有点儿软了,什么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这一刻,北辰宣代算是能体会到了。
看着冷清红红的侧脸,北辰宣代心里隐隐作痛,这一巴掌他太情急了。
冷清的眼泪汪汪流了下来,哭泣道:“是,我无理取闹,行了吧?我不配做国母,你找别人做去吧!你的雾阔兄比我重要,为了他,你都能打我,你告诉他,东王妃死了,从芜城城楼上跳下来自杀的,是东方晨宵逼的,东王妃死的时候,有多挂念东方雾阔那个混蛋?东王妃死的时候,有多无助?东王妃死的时候,东方晨宵一遍又一遍的骂着她溅货,这些年,你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她死的时候,有多难受,你们知道吗?”
话到最后,满腔委屈的冷清,捂着红红的眼睛,便是转身跑了出去,屋内一众人石化当场。
直到这一刻,一众人才明白了,原来,冷清发火,是因为东雪柔儿。
而且,现在他们才知道,东雪柔儿死掉了,最难受的,莫过于躺在地上的东方雾阔了。这时,他所有气,都随着冷清这席话,烟消云散。
换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悔与悲伤,他没想到,原以为是对东雪柔儿好的想法,却是害了东雪柔儿一生,直到东雪柔儿死了,他都没能向东雪柔儿倾诉一句,他的思念啊!
“快去把她追回来啊!你还愣着干嘛?”
冷清捂着脸跑开好一会儿之后,冷放才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对北辰宣代叫道,北辰宣代一听,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管也不袁炎与东方雾阔,追着冷清便是跑了出去。
他这一巴掌,实在有点儿不该啊!
情急之下,北辰宣代也是迫不得以了,但就是他这一下,却是让冷清彻底对北辰宣代心凉了。
北辰宣代刚刚跑到楼下,花姐匆匆忙忙迎上来,堵住北辰宣代焦急问道:“皇上出何事了,上面怎么那么大动静,皇后娘娘哭着跑出来的。”
北辰宣代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理花姐?瞟了一眼花姐之后,北辰宣代便是问道:“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花姐指了指新将军府方向,遂道:“往新将军府方向跑了,皇上……”
花姐还想说什么,可北辰宣代已然不给她机会,推开她朝着新将军府方向冲去,他要赶着去把冷清追回来。
一路八十迈速度狂奔,当北辰宣代气喘吁吁的跑到新将军府门外的时候,看门的两人兵士,有点儿城惶诚恐,忙不迭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辰宣代挥手不在乎,追问道:“皇后娘娘可曾来了?”
两个守门将士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才秉道:“秉皇上,皇后娘娘不曾来过。”
哟!北辰宣代无耐了,这冷清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这女人啊!就是这般麻烦,一哭就到处跑,完了还不让你找到。
哎!你让北辰宣代这个皇帝当的情何以堪啊?
北辰宣代偏头想了下,耀王府就在新将军府过去不远,那冷清一定是去耀王府找岚去了。
这样想着,北辰宣代也是迈动脚步,朝着耀王府方向奔去。
耀王府之中,冷清一早便是趴在岚的怀里,放声大哭了,哭的泪一把鼻涕一把,看得岚这个准妈妈,都是伤心不已。
何是,名震天下的北峰帝国皇后娘娘,也会被人伤的这般难受?
冷清啊!你一是女强人吗?何不坚强一些?千万不要哭才是啊!
抚着冷清的脑袋,岚关心道:“到底怎么了?你这跑回来就是哭,也不说话,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在我印象里,可只有你欺负别人的?”
冷清带着哭腔,哽咽道:“他打我,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就是为了那个负心的东方雾阔,在他眼里,东方雾阔比我还重要,袁炎比我还重要,我帮他称了帝了,他就不在乎我了,一天到晚和他的妃子混在一起,他从没想过我。”
听着冷清的哭诉,岚突觉伤心。
人啊!总是这般,能在一起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偏偏要失去以后,才泪流涕凌,何不拥有的时候,便好好把握住呢?
看来,冷清与北辰宣代还是没能学乖啊!
岚沉默,冷清说着说着,更加伤了,再度哽咽道:“他还骗我,骗了我这么久,他一直就做好布署了,感觉我好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他只是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在那里自说自画。”
岚苦笑道:“皇后娘娘,要学会珍惜才是啊!在一起就要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的,你看看我,我现在是想找人吵都找不到呢!好了别哭了,银杏,拿热毛巾来,替皇后娘娘敷敷脸,你看哟!这脸红的。”
冷清将泪水擦干,止住哭泣,恨道:“还打的这么狠,亏他下得了手,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他的,打女人不是男人。”
打女人不是男人?
冷清突然的说了这句话,一下让岚愣在原地,在这个世界里,女人何来地位,岚突然觉得,冷清说这句话,是把女人的地位看得多高尚了。
话说,你女人有何打不得的?
不过,反过来想想,凭冷清现在的身份,地位,名声,到还真是打不得的,可岚总觉得,冷清这话怪怪的。
不一会儿之后,银杏拿来了热毛巾,拧了一把,递给了冷清,冷清用热毛巾敷着脸,脸上的火辣辣痛,才稍微减轻了点。
冷清安静了下来,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是该安静了,可这个时候,北辰宣代找来了,冲到房间门口,北辰宣代气喘吁吁,扶着房门,喘道:“你让我好找,我还以为你去了将军府了,脸没事儿吧?”
冷清任性脾气上来了,喝道:“不用你管,陪你雾阔兄去,陪你的炎妃去,这个皇后,我冷清不当了,你找别人去吧!”
北辰宣代喘匀了气,突勿的呵呵笑起来,冷清赌起气来,这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不由得将北辰宣代逗笑了。
笑了阵,北辰宣代才轻轻走了上来,挥退丫环,北辰宣代弯下腰去,将冷清敷在脸上的热毛巾拿开,看着冷清红红的脸,心疼道:“没事儿吧?刚才没多想,下手有点儿重了,你要好好说啊!平时你都那么冷静,怎么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冷清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瞪着北辰宣代,责问道:“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你问问看,岚你告诉他,谁变了。”
岚一阵讪笑,人家夫妻吵架,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轻轻从躺椅上站起来,岚抚着自己的大肚子,笑道:“这个,你们慢慢商量吧!孩子又在肚子里闹腾了,我得去歇会儿去。”
岚很识趣,说完便是缓缓离开了。
岚离开,北辰宣代才一屁股座到躺椅上,一把将冷清拉到了怀里,冷清起初还颤两下,过一会儿之后,冷清不动了,任由北辰宣代抱着自己,两人就这般拥着躺在躺椅上,气氛十分温馨啊!
正所谓,夫妻榻头吵架榻尾合。
北辰宣代和冷清之间的感情,也就不必多说了,再加上两人现在这般地位,恐怕想分都是分不开了。
夫妻之间在一起,总是要有一方,要先学会忍让的,不然这个日子,还怎么平静的过下去呢?
双臂紧了紧冷清,北辰宣代才道:“打在你脸上,痛在我心里,你真以为,打你我很舒服啊?我和雾阔兄多年不见了,就算雾阔兄再有错,再怎么样,你也得好好说嘛!你气冲冲的冲进来,鬼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以前,你什么事都给我说,怎么现在,我觉得你好像瞒了我很多事啊?你现在,要不要给我说一下?”
冷清心觉一阵甜蜜,北辰宣代的甜言蜜语,果真是一大杀招啊!现在攻的冷清有点儿飘飘然了。
嘟着嘴巴,冷清气道:“你还会痛?你不是天天和你的炎妃一起,逍遥快活吗?你还会想起我?”
北辰宣代叹口气,笑道:“你这说的哪儿话,你永远是我的皇后,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无法替代的,自古帝国,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的?我要不立妃子,整个北峰国都会觉得不正常,身在皇位上,是很身不由己的事情,别和闹我,我们一起把国家管理好,行吗?”
冷清不是听懂话的人,北辰宣代这一哄,冷清安心了许多,脸上的痛,也随着心情的变化,感觉没那么强烈了。
冷清沉默的不说话,躺在北辰宣代怀中,也当算是默认了。
北辰宣代松口气,摸着冷清的脸,低头在冷清小嘴上印了一口,女人都是用来哄的,特别是像冷清这样的女人,她最需要的,就是心爱男人的哄与爱。
一吻倾心,北辰宣代咬着冷清嘴唇,问道:“你在芜城都遭遇了些什么?现在,国家平定下来了,你也该给我说说了吧?而且,一国不可无教,佛道已逝,我不可能重拾,现在的北峰帝国,正缺一国教,清儿可有何想法?”
冷清偏头想了想之后,这才将她在芜城遭遇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北辰宣代,北辰宣代则是听得怒发冲冠。
东方晨宵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冷清下手,这触了北辰宣代眉头,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毫无疑问,北辰宣代的逆鳞,便是冷清,这一点勿庸置疑。
眼瞅着北辰宣代为自己如此生气,冷清心觉一阵甜蜜,女人啊!就是如此悲哀,活在男人的甜蜜之中。
有朝一日,一旦厌倦了这种甜蜜,相信裂痕定也随之扩大。
都说,聪明的女人,选择原谅男人,而愚蠢的女人,则是会对一个男人的过错耿耿于怀。
那么,不禁想说的是,一个女人,当你认定了一个男人,是你生命全部的时候,无论如何,试着去关心,体谅,原谅,包容他。
有些时候,幸福是会擦肩而过的,有眼光的女人,从不会让幸福与她背道而驰,而没眼光的女人,总是会用自己的眼泪诉说犯溅的人生。
即是你自己犯溅,你又何必去怨天忧人?不觉得好笑吗?那些胸大无脑的家伙们?
第二百七十七章 国教
握着北辰宣代的大手,冷清感觉一阵安心。
和北辰宣代一路走来,冷清多少次都是握着这双手,鼓起的勇气?冷清早已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自己走不出去的时候,是这双手给了她希望,给了她目标。
以前是,现在是,冷清想想,以后也应该是。
心情平复了,冷清嘴角也有了笑容,抬头转身,覆上北辰宣代身体,冷清小嘴印上北辰宣代的嘴巴,轻声道:“我这不没事吗?东方晨宵,我会找他算帐的,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国教的事情,给处理了。”
北辰宣代一阵头大啊!无耐道:“国教,是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像前北峰帝国,拥佛教为国教,全国人民信奉佛理,烧香祈愿,求佛送子,寄托了精神,可现在,佛道双逝,新的北峰帝国,我想要有新的精神支柱,这两都都不可取,你看风逸帝国,将禅宗奉为国术,消失了如此多年的禅宗,再度现世,必将掀起大陆的风波才是。”
冷清听得皱起眉头,按北辰宣代所说的意思,这国教,简直就像是法轮功一般,将人们的精神全部捆拢住。
在冷清看来,国术不该是这种作用,将皱起的眉头散开,冷清遂道:“国术,是一种激励老百姓,积极向上,勇敢面对坚苦的生活,挑战困难迎难而上的一种精神食粮,不该将之用来捆绑老百姓们的思想。
捆绑思想,就相当于是一个包附,背着包附前行,即使有心也更是无力。”
北辰宣代突对冷清投去赞叹的目光,虽然,他对冷清早已没了惊讶,但是,这番话从冷清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北辰宣代觉得有点儿意外。
拍拍手掌,北辰宣代道:“清儿此言甚是精僻啊!国术确是一种精神食粮,能将此用来激励老百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国之大幸,得你这个皇后,真是没得错啊!上天待我北辰宣代硬是不薄啊!”
冷清呵呵笑,小拳头锤打着北辰宣代的胸,北辰宣则是低头咬住冷清的小嘴,将舌头伸进冷清的嘴中,与冷清一番纠缠。
怄气怄了这么久的两人,这一次是真正的将心放到一块儿去了。
久违的心与心相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冷清与北辰宣代彼此牵挂的最好羁绊吧!
男人与女人间的羁绊,不在于肉体上的碰撞,而是灵魂上的相融,与精神上的沟通,再有就是心里的想印。
这三者都拥有了,肉体上的碰撞,也只能属于其次了。
虽然,北辰宣代与冷清,可能过不了肉体这一关,但是,不管两人如何吵闹,两人都会找到原谅彼此的理由。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了的人,显然,冷清与北辰宣代深爱的多了。
“哎呀!不要了,岚还没睡呢!又在大厅里,讨厌。”
北辰宣代一双手伸进了冷清的两腿间,揉搓着冷清的那片温柔,冷清娇嗔起来,现在可是在耀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