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明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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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明月倾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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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旁的明珊心中忿恨,他们倒是一家子骨肉亲热,都当她是透明的吗?她看着明月吹弹可破的肌肤,老天爷真不公平,她每日里小心地在房中保养肌肤,却不如一个整日里在外头疯跑的野丫头皮肤好,只这一条就叫她恨破肚皮。
  “我来帮姐姐上菜吧。”心里恨归恨,明珊脸上却是半点不露,笑呵呵上前帮丫头们上菜。
  “珊儿,快坐下。”明月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旁边的椅子上,“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是主子,是这个家里的正儿八经的小姐,那些个琐事自有丫头们料理,哪里用得着你来做?没得自贬身份。”
  三官保闻言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儿,庶出就是庶出,这明珊真是太没个大家姑娘的样子了。还是他的明月好,富察氏照顾教导的好啊。不像明珊,净跟着柳氏学些上不得台面儿的玩意儿。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八旗贵女,却偏偏学了一副汉人畏缩胆小,弱柳扶风的样子,看看就觉呕得慌。
  他三官保的女儿,就算是庶出,也自有一份好姻缘在。这柳氏调﹡教了女儿一身的柔弱狐媚像,这是想叫她去勾引谁?难不成还叫他的女儿去给人做妾不成?没脑子的东西。
  心里不痛快,他看着一旁伺候的柳姨娘也觉分外的不顺眼,以前这样的场合虽没有柳姨娘的座位,他也总要给她个恩典,叫她坐下一起吃些,今日却只作不见,任她在一旁跟那些丫头一起端茶递水,夹菜捧盂地伺候。
  明月心中心中一叹,这柳姨娘要是耳根子不那么软,好生管教好明珊,这个家里自有她的体面地位在,如今却也是怨不得旁人了。
  明珊见她母亲在一旁跟个奴才一样伺候着,早按捺不住了,虽然是规矩所限,可阿玛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阿玛——”
  “阿玛,我有事想跟你说。”见明珊要开口,明月立马将话头拦了过来,“这回回京,我见京里两个姐姐和如玉表姐她们已经开始学习管家了,我在一旁跟着学了一点儿,只是一直没机会上手,不如您也给女儿一个机会,让女儿替您分忧可好?”
  三官保大笑,“我的月儿真是长大了,知道替阿玛和额娘分忧了。”在他的潜意识里,明月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哪里抗得起管家理事的重任,刚想反驳,却又被明月堵了回去。
  “我都能照顾阿玛,替阿玛和额娘分忧了,怎么抗不起来?如今两个哥哥都不在,我不替阿玛分忧,谁替阿玛分忧?阿玛和额娘就答应了吧。”
  一旁的明珊目光炯炯,眼中也满是迫切,她跟明月的生日只差两个月,如果明月得了管家理事的机会,那她自然也能跟着沾光儿。明月看着她精明算计的眼睛满是讽刺,整日里觉得别人都是傻子,这时候倒想起她跟嫡女的待遇一样,有明月的必有她的了,算计她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嫡母和姐姐是怎么待她的?
  “阿玛,您也得体谅体谅额娘,您看柳姨娘才管了一个多月的家,人就累得瘦了一圈儿,这偌大一个府邸,全指着额娘,连个能替她分忧的人都没有,额娘岂不是太受累了?您就叫女儿帮帮额娘吧。”
  三官保看着富察氏的眼中满是愧疚,这么多年,真是委屈她了,连女儿都看得到她的辛苦,他又不瞎不傻,哪里不心疼她呢。只是明月,他沉吟一阵,明月虽然年幼,却跟别的纤纤弱质不同,从小就被他当男儿教养的,一向也是摔打惯了,叫她早点儿学着管教理事也好,能不能帮富察氏一把且在其次,收收她的性子,叫她有点女孩儿样子也好。

☆、第25章 财政危机

  “谢谢阿玛,谢谢额娘,明珊和姐姐定不负阿玛和额娘的期望,好好学习,替阿玛和额娘分忧。”
  明珊的话一出口,满屋子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她,三官保答应叫明月帮着富察氏管家理事,什么时候提过她了?
  见周围目光不对,柳氏不安地拽拽明珊的衣裳,却不料明珊猛地抬手挥开了她,“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咱们跟着额娘,既能学学管家理事的学问,又能替阿玛和额娘分忧,明珊不敢偷懒,定以姐姐为榜样,好生学习,阿玛和额娘只管放心就是。”
  三官保脸色阴沉下来,这个明珊还真没个上下尊卑,什么事都不忘攀着明月,却偏偏没有明月的本事,也不想想明月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主母和姐姐待她好,那是情分,可她倒好,竟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言不惭地要替嫡母分忧了。
  “也罢,你就跟着一起学学也好,一定要听你母亲的话,若是敢淘气不守规矩,你母亲能饶你,我也是不能饶的。”
  三官保严厉地看着她,既然她一定要攀着明月,那就一起学学也好。他心中也有一点私念,若明珊真能跟在富察氏身边,学学大家闺秀的气度本事,也是好事儿不是。要知道这个女儿被她那个姨娘教导得实在没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将来说亲的时候难免会给他丢脸,若是富察氏能把她那些坏毛病掰过来,就是叫她吃点苦头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高兴。
  明珊欣喜若狂,答应了,阿玛真的答应了。她一定要好好学,即使不能从富察氏手里抢过管家大权,不能帮她的母亲扶正,至少也能得着些权利,在这个家里安插些人手,叫他们的日子没那么舒坦。
  富察氏痛快地应了,一个小小的庶女,还真想着翻了天去不成?她往日里不过是看着柳姨娘的面子才不跟她计较,如今三官保亲自发了话,若这明珊还没个眼力见儿,再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她可绝不轻饶。
  左右三官保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了叫明珊成材,她这个做母亲的便是严厉些也是应该的。
  三官保吃完了早饭就身轻体健,精神百倍地去操练人马,打理旗务去了。柳姨娘一边指挥着丫头们收拾桌子,一边偷眼瞧着富察氏翻看这一个多月来的账本用度,听着她跟两个女孩儿交待着哪里该减,哪里该裁,哪里该怎么分派,哪里又处置得不妥。
  她心中忐忑,自家本事自家知,她本就不是管家理事的料儿,被赶鸭子上架,没法子,拼命管了这一个多月,劳心劳力不说,还出了不少纰漏。尤其是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总嚷着什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很是在里头贪了一笔。
  好在富察氏虽然指出了她里头的纰漏,却也只是交待两个女儿记清了,以后这样的错误一定要谨记,作为未来的当家主母,绝不能由着底下的奴才这样糊弄,绝口不提她这个管事儿的责任,叫她心中狠松了一口气。
  明月跟富察氏要了一个庄子练手,富察氏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只是嘱咐她出门时一定要多带几个可靠的人,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多看多问,还特地把她身边用惯了的许嬷嬷分派给了她。
  许嬷嬷帮着富察氏管家多年,也是当初跟着富察氏嫁过来的人,只是她选了一条跟柳姨娘截然不同的路,如今在这郭洛罗府里,谁不高看她一眼,哪个见了面不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嬷嬷好?那份体面威信,绝不是柳氏一个姨娘比得上的。
  而许嬷嬷的丈夫正管着外头的那些庄子,明月若有什么事,不管是家里的内务还是外头庄子上的难题,只要找他们夫妻两个,没有不好生讲解,悉心指教的。
  明珊一看明月轻轻巧巧就得了好处,心里哪里按捺得住?也跟着在富察氏跟前请缨,心中甚至还存了跟明月比比,看看谁打理得好的心思。
  只可惜富察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时说她年纪毕竟还小,一向没怎么出过门,连马都不会骑,一时又说她在家里娇养惯了,就这么出去,还要到庄子上跟那些干活儿的粗人打交道,她哪里放心得下?还是先把府里这些细务学好了,再学着打理庄子吧。
  柳氏在一边儿只知念佛,感激富察氏想得周到。她的女儿她知道,一向在屋儿里娇养着,远点儿的路都没走过,更别说骑马出门,风里来雨里去地打理庄子了。能不用出门,在她看来可是富察氏的体恤呢。
  更何况在她的意识里,当家主母只要打理好内宅这些细务就好了,外头庄子上那些个粗活儿,只要交待给那些管事的,到时候庄子上送来收成,清点入库即可。如今富察氏叫明珊学习细务,叫明月去打理外头的粗活儿,在她看来,那可是天大的恩典呢。
  真不中用!明珊一脸嫌恶地看着柳氏,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谢恩呢,连这么点儿小把戏都看不透,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只能当个妾室。
  她心中恨极,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如今柳姨娘已经谢了恩,这事就算是定下了,她若敢露出什么颜色,少不得要被扣个不尊长辈的罪名,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妥妥的就扣在了她的头上,她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既然如此,明珊便谢过额娘和姐姐的关怀,以后一定好生帮额娘打理内宅,绝不敢辜负额娘对明珊的期望。”她面上含笑,心中却在滴血,富察氏将那许嬷嬷交给了明月,帮她早日学好这些家务,却没给她指定任何一个嬷嬷,只说是柳姨娘既然不用管家了,正好腾出手来,好生教导她,不必再另派嬷嬷了。
  明珊恨恨咬牙,柳姨娘有多少本事她心里清楚得很,柳姨娘教她?柳姨娘管家的时候,哪次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去提点她?!
  她不经意地瞥过明月伏在富察氏怀中撒娇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我的好姐姐,好额娘,你们给我等着吧,总有一日,我要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没有人提点算什么?我就不信,这里头那点弯弯绕绕还能难住我。等我把府里的细务都攥进了手心儿里,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后悔了。”
  明月伏在富察氏怀里,感受着身后那两道满含着恨意的炙热目光,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若她安分守己,以柳氏跟富察氏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前程,可若她不知好歹,不知收敛,那富察氏也不是吃素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她真是活腻歪了。
  接下来的日子,明月巡视庄子,清理历年的账本,忙得不可开交。从账上看,她们家真是没多少银子,当年分家的时候,因为戴佳氏的偏心,他们家只得了位于盛京城外的三个庄子,每个十顷地,听起来三十顷地不算少了,可实际上,这三十顷地都是最下不堪的,最远位于长白山的那处,更是连佃户杂役的工钱口粮都保不住。
  就这样,京城老宅那些人还喊着他们吃了大亏。
  当初分家的时候,家产分做五份,大房因是长房,独得两份,剩下三房各得一份,因四房文殊保还未成年,他那份便由戴佳氏暂为保管。戴佳氏一向最疼这个小儿子,别说给他留下的这一份家产怎么丰厚,便是她自个儿房里藏了大半辈子的体己宝贝,也都是给他留着的。
  那时二伯观音保刚刚战死,戴佳氏虽恨透了二太太乌雅氏,可到底皇恩浩荡,有上头下发的明安袭爵的恩旨,老太太也不敢做得太招眼,勉强在京城近郊给他们拨了两个中等庄子,老宅里劈出一溜儿偏院儿,打发他们过去住了。
  只有他们三房,地是薄地,房,他们三房压根儿就没分到房!
  老太太和如来保口口声声说什么,他们三房远在盛京,就是给了他们京城的庄子,也不好打理,这盛京的三个庄子合起来有三十顷,要知道二房和四房都各得了二十五顷,就是大房也才五十顷,真真是便宜他们三房了,云云。
  既然三房已经得了那么些地,还好意思再跟家里要房子吗?就算真在老宅子里劈出一块儿院落儿,三房能大老远的在里头住吗?做人不能太贪,总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被你们三房占了吧!有了那么些地,想在哪里盖房子,就在哪里盖房子,一家子逍遥自在,只可惜他们都是京官,若非皇上不允,他们倒宁愿跟三房换呢!
  明月疲惫地揉揉紧锁的眉心,他们三房这些年也就指着富察氏陪嫁的那两个庄子,这才勉强维持着如今的生活罢了。还是得赶紧整饬一下庄子,早点儿给家里添点儿进项才是。
  她前些天已经巡视过三个庄子,那些地果然不是一般的贫瘠,今年雨水又多,只怕收不上几粒庄稼。地薄不要紧,她有空间在,多养点儿动物,攒点儿肥,再用空间水土改造一下,不怕它的产量上不去。
  只是土地改良也好,良种计划也罢,都是需要时间的。盛京寒冷,一年只能收一茬儿,她的这些计划,只能在明年这个时候才能见收益。可平日里的花销却是不等人的,再不想想办法,明年的开销从哪出呢?

☆、第26章 钱途

  明月双眼微眯,懒懒地歪在椅子上。离城近的那两个庄子只要改造好了,不愁以后没收成。可长白山下的那处破庄子,却根本就是山地,整个庄子依山而建,地无三尺平,到处是沟沟坎坎。若是在京城近郊,还可以改造成山间别墅,大力开展旅游住宿业,至不济租给那些达官贵人做宴饮郊游之所也是好的。
  可这里是盛京,不是北京,达官贵人本就少,要他们大老远跑到长白山下去赏雪避暑?他们不认为她脑子有病才怪!
  “告诉许嬷嬷,长白山下那处庄子今年收的果子先不卖,统统制成果脯蜜饯。”她抬头吩咐莺儿道。
  因为这处庄子实在没法儿种庄稼,富察氏便吩咐人将里头种满了果树,收成倒还不错,只可惜离城太远,消费力也有限,往年扔掉烂掉的,比卖掉的多多了。
  如今明月接手,干脆一个果子也不卖了,与其浪费人力物力运到城里卖不出去烂掉,倒不如制成果脯蜜饯,既好保存,价钱销路又好,哪怕运到京城去卖,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单指着这一项,来年能叫全家吃上饭就不错了,可解决不了她眼前的难题。三官保为官忠勇刚直,叫他跟别的武官一样吃空饷,克扣士卒的饷银,收受贿赂,他做不出来。一年只有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俸禄,哪里够应付上司同僚那些人情开销?
  更何况他一向爱护士卒,底下谁家有了难处,他还要自掏腰包资助他们几两银子,“咱们日子过的虽紧,可到底也比他们强些,宁愿咱们省点儿,也不能看着人家一家老小冻饿而死啊。”
  富察氏也是个心善的,最看不得这些苦楚,只要叫她知道了,也绝对没有不掏银子的,不止是三官保的下属,就是那些佃户长工,奴才杂役,谁家有了病人,谁家房子被大雪压塌了,都要赶紧救济,这笔花费也不是个小数儿啊。
  城郊这两处前景看好的庄子不能随便轻动,还得从长白山那处庄子想法子。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鹿鹿,鹿鹿。”小明祁在院子里追几只小鹿,这是前几日三官保带着属下的兵丁,出城打猎时候抓来的。
  家中财政情况不容乐观,别的他也帮不上忙,便默默地以练兵之名,行围猎之实,指望着能帮家里解决点儿困难。
  明月趴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七笑道:“慢点儿跑,看跌一跤,把牙都磕没了,可不许哭啊。”又示意一旁的乳母丫头跟紧些,那些鹿再小也比他这个小包子大,若是一个不留神被踢一脚,咬一口,也不是玩儿的,更何况里头还有几只大的,母鹿这时候最是护崽儿,若它们误以为小七有恶意,那可是要当真攻击他的。
  小七追了一阵,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撅着小嘴儿跑到一边喂鸽子去了。看着那几只羽毛渐长的小鸽子,明月脑海中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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