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调匀呼吸,心神渐渐进入古井不波的境界。
猛地张涛大喝一声,身形绕着虚空中的翡翠连连闪动,速度快得几乎不辨人影,等到他再停下来时,那浮在空中的翡翠,也跟着慢慢落了下来。
落地时的轻轻一震,整个翡翠慢慢裂开,一变二,二变四……最后变成大小相等的一个个小块,不用说,这一定是张涛的杰作!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出剑呢?因为他的剑速实在是太快了!
看着这一片片大小如一,形如扑克牌,厚有八毫米的翡翠片,张涛笑了,显然他对自己的制造出的效果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是雕刻了,虽然比较麻烦一点,但是还难不倒张涛,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且说柔雨飘去捞宝,踏上小岛后,她突然发现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就算把宝贝捞上来,自己用什么东西装呢?!
虽然自己可以用能量幻化出口袋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自己的能量终究有限,幻化出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很大,肯定装不了多少啊!
柔雨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不禁有些着急。
如果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虽然张涛不会笑自己,但自己怎么也会不好意思的嘛!
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呢?!
柔雨飘站在小岛的边缘越想越烦,越想越闷,越想越冒火,发泄式地捡起一大块石头远远地向天鹅湖中丢了过去。
一条鱼本来在湖中游得悠哉悠哉好不快活,突然有一块大石从天而降,擦着自己的眼珠沉下水去。
据这条鱼事后的精确计算,当时的那块大石头距自己的眼珠,绝对不到零点零零一公分,真是惊险啊……
这条鱼被大大地吓了一跳,禁不住狂跃而起,跳出水面不说,更扶摇直上三千尺,接着在「咚」地一声大响中落入水中,亲身体验了「万有引力」的真实性。
柔雨飘正在怎么也想不出办法之际,这条鱼却给了她足够的灵感。
柔雨飘心想:如果能找到一条足够大、皮足够厚的鱼,只要把它的皮剥下来做口袋,不就一切都搞定了吗?
柔雨飘想到就做,运起真气罩,钻到天鹅湖中抓鱼去了。
十分钟后,柔雨飘开心地从湖中拖出一条十几米长、粗要两人合抱已经被爆了头的大鱼!
这条鱼也着实大得夸张,血更是多得离谱,一路上,凡是鱼头所过之处,周围五米内的湖水无不被染得鲜红。
柔雨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条大鱼拖上就近的一个小岛,顺利地剥下鱼皮后,柔雨飘再一次试了试这张鱼皮的强度,心中大感满意,自言自语地笑道:「真是不错!呵呵……」
有了这个鱼皮口袋果然方便,柔雨飘专挑极品中的极品、又小巧玲珑的宝贝拣,直到把这个鱼皮口袋装得连一根绣花针都放不进去,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当柔雨飘把这些宝贝运到张涛身边,张涛也正好刻好了所有的翡翠片,总共得了十三副扑克牌。
两人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抬着一个装满了稀世奇珍的超大鱼皮口袋上路了……
飞完从天鹅湖到金陵城那不足三百公里的路程,对于现在的张涛和柔雨飘两人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到达金陵城外围的时候,才只是下午两点钟左右。
两人当然不会笨到大白天的扛着一个硕大的口袋,从空中飞进城去。
如果那样做的话,不被人看到还好,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嘿嘿……那乐子可就大了!
于是张涛两人先就近找了一个偏僻的没人注意的地方,降落了下来。
接着由张涛轻飘飘地一掌在地上击出个大坑,将装满了稀世奇珍的超大鱼皮口袋,放了进去并埋了起来。
最后两人再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这才满意地手拉着手施施然地走进城去。
萧天在客店中苦苦等了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一天,正觉得大是不耐烦之际,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带着一脸的笑容回来了。
萧天大喜过望,兴奋地向着两人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少爷……少奶……奶,你们可……可回……回来了!」
面对这个结巴,张涛一阵头痛!
但看萧天那兴奋劲,张涛又不忍心打击他,不禁在心中大叹:「听结巴的话,真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正在张涛大摇其头的时候,柔雨飘又似怜悯,似同情,也似幸灾乐祸地瞄了张涛一眼,惹得张涛大叫晦气,却又偏偏无可奈何,那个痛苦啊……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好在张涛早有准备,当场抛出了精心策画的杀手绝招,只听他说道:「雨飘姐,我们去买个宅子吧!萧天你也一起来!」
柔雨飘还真不知道张涛什么时候有了买房子的想法,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需要一幢自己的房子了。
如果老是住客店的话,自己不方便事小,城外那么多的宝贝没地方放事大啊!
再说了,今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宝贝要运过来,如果不买幢宅子,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唉……功力大进就是好啊!
张涛的心眼轻轻松松地覆盖了整个金陵城,不足一秒钟时间,就已经从几近百万计的房屋中,挑选出了合适自己的五处地方。
至于具体是选中哪处,那就要等己方的三人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五处候选地已经被柔雨飘否定了四处,只剩下那最的一处了!
白府,一座没落了的贵族府第,座落在金陵城西北角,占地近百亩,前后各三进,左右还另有二个别院,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应有尽有。
在金陵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像这样布局实在是不多见!由此观之,不难想象这白府当年是如何的不凡!
只可惜昔日的不凡和尊荣,已经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现在的白府仅剩下一个孤女和一个寡母在苦苦支撑着局面。
而往日白府多达数百的家丁、仆从,也已经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一个恋旧的老管家和一个一心报恩的小丫鬟留了下来。
由于长期人丁单薄和资金短缺,现在白府的很多房屋和院落都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了,不过这些对于张涛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只要把这里买下来,想要怎么修理那还不是随自己心意吗?
问题只在于,这对母女肯不肯将这幢宅第卖出而已!
张涛不是白痴,两个弱女子守着这幢没落的大宅这么多年,其中艰辛可想而知,然而她们始终都没有将其卖出去,由此不难猜测,张涛想要买下它,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呢!
当然如果张涛用上「迷情大法」之类的不正当手段,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问题是这对母女不但本身就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心地十分善良,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姑娘年方十七,又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这叫张涛怎么下得了手?
不过张涛是不可能轻易言败的,没有尝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张涛站在白府的门前,看着油漆微微有些剥落的紧闭着的大门,萧天和柔雨飘就站在他身边。
等了一会儿,张涛回过身,问道:「雨飘姐,你看这幢怎么样?要是还不合你心意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说罢耸了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肢体动作。
柔雨飘轻轻地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地说道:「涛儿,这家是很不错,只是怕主人不肯割爱啊!」
柔雨飘说是这么说,但心中已经肯定张涛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涛苦笑一声,「试试看吧!」说完就上前叩门。「砰、砰、砰!」三声大响过后,张涛扯开喉咙喊道:「有人在吗?开开门!」
喊是这么喊,但事实宅子里的一切动静都早已尽在张涛的心眼掌握中。
他知道那个老管家就在离大门不足五米的一间小房子内,唉……虚伪啊!
果然等了没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呀!」接着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探出头来。
不知道张涛是不是害怕这老头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自己,他把脸凑到老头的眼前,彬彬有礼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找这幢宅子的主人的,麻烦您老通报一声!」说着还陪上一脸笑容。
老头虽然狐疑,但怎么看,张涛和其身后两人都不像是坏人,以老头多年阅人的经验看,这三人多半是地位超然的隐修。
想到白府以前的辉煌,老头已经下意识地认定,这三人必定是白府以前主人的旧识或是好友。
于是老头马上将整扇大门打开,欠身道:「先生请随老奴来!」语气显得无比恭敬。
老头的那点心思如何能逃过张涛的心眼?
张涛心中不觉有点惭愧、有点汗颜、又有点得意,来到异界后自己和柔雨飘仗着一副漂亮脸蛋,可以说无往不利,骗了不少人,现在又多骗了个看门的老头,真是……
张涛闷闷地想着,却也不点破,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
张涛的心思可是一点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帅气的脸蛋上依然挂着无比亲和力的微笑,说道:「那就谢谢老丈了!」
老头受宠若惊,自从白府家道中落以来,何曾有人如此礼遇过他,更何况是个地位无比超然、尊崇的隐修?
老头当场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不……不客气!先……先生这边请。」
好不容易说完,老头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带路的双腿都有点打颤。
看老头如此紧张,张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苦笑道:「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
老头走路很慢,也是这白府过于大了点,张涛估计从大门,走到这大概是客厅的地方,足足用了一分多钟。
一路水榭亭台,虽然老旧,却依然美不胜收,比用心眼看自是又美出几分。
张涛忍不暗暗感叹:这么好的地方,要是不能弄下来,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张涛想着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啊哈……有了!
心动不如行动,张涛立刻将心神全集中到了心眼上,将整个白府覆盖了三遍,全力搜索「族谱」一类的东西,并且顺便把两个女人脑中所有关于家族的记忆,都复制了下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张涛终于在白府后堂的宗祠中,找到了关于第一代家主的一些描述,配合着白府中两个女人的记忆,张涛得到了以下信息:
这白家的祖宗本是白狐,在大陆历三一二年(现在是大陆历六一四年,也就是三百多年前了。)有一代白狐修得了人身,接着又修炼了近百年之后,自称「白无忌」踏进人世,并且步入了仕途,最后官拜大峰国右相、位极人臣长达七十九年之久。
直至大陆历五○九年,这白无忌突然觉得当宰相当得乏味了,就辞了官想要畅游天下名胜。
一日,这白无忌来到了金陵,偶然邂逅了当时金陵城城主之女,当即双双堕入爱河。
那白无忌修炼的心法有点近似于地球上的「童子功」,所以数百年来都未曾娶亲,这次的亲事终于让他破了功。
破功之后的他虽然没有当场死亡,却也变成了一个平常人。
到大陆历五五七年,白无忌终于无疾而终。
白无忌为官多年,虽然谈不上两袖清风,却也颇为廉洁,受其恩惠者数不胜数,门生更是遍布天下。
只是他一生却仅育有一子,名为白当歌,白当歌比之父亲虽有不如,却也官至镇北大将军,这座白府也正是当年的大峰国皇帝赐给他的。
白当歌卒于大陆历五九五年,享年八十四岁。虽然他不是特别长寿,却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他前后共娶了三位夫人,却只生下一个成天病恹恹的宝贝儿子,这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在白当歌「走」后还不到两年,不但他三位夫人中剩下的两个去世了,就连他那才二十三岁的儿子也跟着去世了。
现在白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白当歌的儿媳,一个则是他的孙女。
这母女二人当真可怜,母亲嫁入白家不足两年丈夫就去了,偌大一个家只剩下她这个妇道人家撑着;女儿命运也不好,还没出生就死了父亲,作为一个遗腹子,她真的有太多委屈!
张涛正在感叹之际,老头已经将他们三个带到了客厅,等三人都坐下来之后,老头先奉上了香茗,接着说道:「先生请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通报主母。」说完还深深地向着张涛欠了欠身。
张涛脸上依然保持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礼貌地回答道:「老丈请便!不过见到贵主母时,还请代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谢谢了!」
目送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头穿过客厅走进了后院,张涛也懒得用心眼察看他们说些什么,因为他们可能说的话无一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张涛的话柔雨飘很是惊讶,忍不住向张涛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那意思也很容易明了:涛儿,你什么时候跟她成故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张涛也不回答,只是神秘一笑,那意思就是:不要着急,一会你就明白了!
既然张涛搞得这么神秘,柔雨飘自然也不好多问。
百无聊赖的柔雨飘运起思感四下张望,忽然,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一边的张涛正好发现了柔雨飘的异常,关心地问道:「雨飘姐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涛儿,用你的心眼往宅子的大门方向看看!」柔雨飘的言语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怒意。
「怎么了?」张涛口中一边问着,同时也运起心眼,向大门方向看去。
门外是一个一脸轻浮的青年,他正拉着大门上的铜环准备叩门。
张涛用膝盖想也知道,问题一定就是出在这个小子身上了,但张涛很是奇怪,就凭这个脚下虚浮、面色苍白、明显毫无武功而又纵欲过度的小子,怎么会惹上自己的雨飘姐?!
张涛想不通,但却并不代表没有办法知道其原因。
张涛的心眼轻易地侵入了这小子的脑域,马上就猜到了柔雨飘生气的原因。
「雨飘姐是在气他的无耻吗?」张涛问道,这时敲门声正远远随风传来。
「当然!就他这副衰样也想配白府的小姐,真是忝不知耻!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城主的儿子罢了!」柔雨飘极端鄙视地说道。
「这金陵城城主可是世袭的,说起来,门外的这小子跟白府可算得上是亲戚。对于人家的家务事,我看我们是管不上了!」张涛半是自嘲,半是无奈地说道。
柔雨飘深深地看了张涛一眼,突然咯咯笑起,笑得张涛浑身直冒寒气。
张涛颇为心虚地问道:「怎么了?雨飘姐!」
「涛儿刚才话恐怕言不由衷吧!」柔雨飘似笑非笑地睨了张涛一眼,语气暧昧不明地说道。
张涛老脸极不易察觉地红了红,极力分辩道:「哪有的事情!」
但很明显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柔雨飘笑笑也不与他争辩。
但她这样一来,张涛反倒更心虚了!
第五章 安身之所
正在张涛忐忑不安的时候,柔雨飘话锋突然一转,感叹道:「这白府真的没落了!」
张涛微微一怔,但马上明白了柔雨飘的意思,不由也感叹道:「是啊!如果不是上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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