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我要梳妆。”
多事的锦绣属兔子的,耳朵长,王家成将军登门造访的消息,她一字不漏告诉了孟瑶。
她能置身事外吗?
她偷听王家成和拓跋少轩的谈话。
“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真的不知情。”
“那你告诉我,她一个小丫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没人指使她?”
“我不清楚。据我推测,她斥候孟瑶的时间较长,对旧主感情深厚,想帮帮孟瑶,别无其他。”
“无稽之谈,对旧主感情深厚,她会私自溜回将军府?王将军,你我相交多年,感情笃厚,我不怀疑你,也不想哪孟瑶开刀,可我的孩子,他的命谁来赔我?拓跋少轩要一个理由,要一个解释,你说服我呀。”
他步步紧逼,王家成理屈词穷。
“小公爷,夫人还年轻,你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王兄,亏你说得出口,这是人话吗?我要凶手还我的孩子,否则杀人偿命,没得商量。”
“草环咎由自取,我不为她辩解,孟瑶一时迷了心窍,你就别再怪她了。”
“王家成,你个胆小鬼i、懦夫,你明明爱着孟瑶,却把她推向我,你如果能勇敢面对她,追求她,你有孟瑶,我有柔然,我们是幸福的两对情侣,柔然和我的孩子也不会白白牺牲。”
“柔然,你怎么在这儿?”
由于颤抖,她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发现了她。
偷听者孟瑶的身后还有个偷听者——唐柔然,她是不放心少轩,过来看一看,她的大脑细胞急速运转,她的孩子没了,怎么会没了?
“大事不妙”少轩闯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记起来了,恐怖的一幕重临于她的脑海。
“为什么踢我一脚?”
她眼里的泪水像流淌的小河。
“我不是故意的,柔然,原谅我。”
“你还我的孩子。”她一根手指指点着他的胸口,喊声凄厉:“你还我孩子。”
“啊——”她的哀哭是那样凄惨、悲凉。
“夫人”媚儿打算劝慰,自己却哭了出来。
她哭得天昏地暗,他哭得天地动容,王家成和孟瑶好似感到地动山摇。
“妹妹,我对不起你。”
“柔然,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他苦苦哀求。
“原谅你?少轩,我今生最的错误就是爱上你。我、、、、、、”
她气急攻心,一头撞在廊柱上,额头上登时流出鲜血。
“柔然”他来不及阻止。
“我可以见到我们的孩子了,他需要我。”
她闭上了眼睛。
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抱她了,她就这样毫无留恋的走了,他也不想活了,妻子、孩子,全没了,他生无可恋。
放她在榻上,他拿下墙上挂着的宝剑,抽掉刀鞘,宝剑横在他的颈上。
“小公爷,您要干什么?”
“王家成,我把孟瑶和隐逸府交给你了。记住,把我和柔然葬在一起。”
“小公爷,别妄动,夫人还有气息。”
“还有气息?”他奔至柔然前,触摸她的呼吸,“她果然没有死。”扔掉宝剑,他大喊:“媚儿,叫大夫来。”
抱她在怀里,他说:“你要坚强,你的家人还在等你,你的大学梦还没有完成,你不能死。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呜呜、、、、、”
王家成震撼,世间竟有这样血气方刚的女子。
周大夫检查后,说:“夫人气急攻心,没什么事情,她小产后身子没有完全调理好,撞柱子时力道不是很大,额头上是外伤,敷点止血药就会没事的。”
“可她总不见苏醒。”
“一个女孩子能承受多少压力,别忘了,女人永远是弱者,再坚强的女子,她也是她需要男人的关心、呵护的。她会醒的,时间问题,耐心等待吧。”
少轩把媚儿叫出来,“按我的吩咐去办。”
她计上心来,一个大大的计划灵光一现。
媚儿一肚子的气发不出来,小公爷交给她的差事,她一定办好。来到南院,分外冷清,四个壮汉闲得无聊,正在喝酒划拳。
她拿出小公爷交与她的令牌,“我要见犯人草环。”
见令牌如见小公爷本人,四个壮汉怎敢怠慢。
她的生命里就像春天里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经历两次毒打,她的目光略显呆滞。有人来了,她纹丝不动。
“姑娘,小公爷有什么吩咐?”
“去,这个姑娘交给你们了,不用说谢谢,玩儿的尽兴呀。别忘了,玩儿完之后,割下她的一只耳朵就交给我。”
“这、、、、、、”
“这什么这,小公爷的令牌还有假吗?把这位姑娘斥候好了,我在小公爷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你们也好早日脱离苦海,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她来到草环跟前儿,“草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一定要好好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辜负了良辰美景啊,哈哈、、、、、、”
草环疯狂喊叫,她不为所动,什么时候,她的心肠变得这么硬。
惨绝人寰的凌辱。
她的求饶、叫骂,她听得悦耳。
完事之后,四个壮汉割下草环的一只耳朵交给媚儿。
“多谢”,为夫人出了一口恶气,她轻松、她开心。
临走前,她不忘来到身边狠狠踢她一脚,“滋味不错吧,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作恶多端,居心叵测,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草环晕死在牢房,无人问津。
第一百四十三章、少轩知道真相
“扔了喂狗。”少轩恶心且厌恶的命令媚儿,他要给草环一个教训,心术不正,害人害己。
媚儿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哼!唐柔然姐妹众多,我们都是她忠实的粉丝兼保镖。”
“你说什么?”文君从厨房走出来,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鸡汤。
“好香啊!”媚儿心情好,食欲也好。
“去你的,死丫头,夫人和小公爷还不知怎么闹腾呢?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沉默,惩罚了草环,可怎么挽救夫人和小公爷垂危的婚姻呢?
慕容谨建议:“小公爷避避风头,与夫人暂不相见,她一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少轩依言而行。
孟瑶如坐针毡,她的嫉妒、狭隘害了柔然,可她却是、、、、、、
她想把真相告诉柔然和少轩,少轩不予理睬,柔然又正在气头上,她的一众姐妹均是她的死党,竭力阻止她的到访。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小衣服,衣服的下摆掰清晰的写着一个字。
孙大神古道热肠,她在寻找机会宽解柔然,盼望她早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两眼直勾勾的,坐着不动,不吃也不喝,她想杀人。
“夫人,听孙大婶的劝,小公爷是有错,那是可以原谅的错。你想一想,孟瑶姑娘和他一起长大,他受母命照顾她,结果孟姑娘失踪了好几年,找到后,他又无法兑现承诺,辜负了她,他骂你、呵斥你,是想给孟瑶一个台阶,让孟瑶可以好好生活。你不理解,反而跟她怄气,你的脾气哟,太刚了。你们俩一个是铁、一个是钢,碰到一起叮当响。”
“孙大婶,我想家了,我想回家。”
遇到挫折,能给人安定的永远是自己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想清楚,离开隐逸府,你和小公爷再无相见之期,你能潇洒的斩断情思?”
“我不想见他,我恨他。”
“傻孩子,恨得越深,爱的就越深。你们的孩子没了,不是只有你伤心,他也伤心呀。你伤心,惊天动地,每个人都围着你,因为你是受害者,小公爷伤心呢?没有人同情他,他也是受害者呀。小公爷已经下令将草环押入大牢等候处置,你的气也该消了。”
“这件事跟草环有什么关系?”
“是草环将杜鹃花毒拿给孟瑶的,孟瑶也是鬼迷心窍,铸成大错,她懊悔的要死。”
“她自己没脑子呀?良心被狗吃了。”
柔然忍住不住要骂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得允许别人犯错误,也要给别人机会改正错误。孟瑶爱了小公爷十几年,她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不过,她要给你认错,错了也不能说是对的。”
“您老比我们语文老师讲得还深奥。”
“人生计较太多,痛苦就多;相反的,计较少一些,快乐就多一些。一辈子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你是要做一个快乐的人,还是要做一个愁眉苦脸的人?都有你自己选择。”
孙大婶拨开云雾,她的心里亮堂起来。
“要不要禀告夫人?”
“不要”
“你走吧,夫人看到你会伤心的。”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柔然。”
她语音急切。
“什么声音?”
柔然竖起耳朵,她听到一阵吵闹声。
孙大婶蹒跚着打开房门,四个小丫头阻拦孟瑶见柔然。
“孟姑娘,你进来吧。”
她主动替柔然做主,请进孟瑶。
“柔然,你说你姐姐失踪是怎么一种情况?”
她关心她的姐姐,让她匪夷所思。
“妈妈把姐姐放在篮子里,奶奶小解去了,回来后,看见远远地一条猎狗叼着我家的篮子跑远了,姐姐就躺在篮子里。”
“柔然,你能请少轩来一下吗?”
“为什么?”
“他知道真相。”
太离谱,少轩知道她姐姐的行踪,怎么可能?他从没有离开过隐逸府哇。她想验证孟瑶玩儿什么花样,命媚儿去请拓跋少轩。
柔然肯见她,喜从天降。当他出现时,房间里所有的人眼光齐聚在他脸上,寸步不离,生怕他跑了。他就像正在作案的小偷被当场逮到。
柔然未开口,孟瑶急不可耐先开了口:“少轩你说,义父和义母捡到我时,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你躺在一个竹篮子里,旁边蹲着一条大猎狗,它好悬把你吃了,还好父亲母亲及时发现救下你。”
“柔然,你明白了吗?我是你的亲姐姐,你是我的亲妹妹呀!”
她眼光闪动,“我终于找到亲人了。”
“等等”她还是质疑,“我不明白。”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你看看这个,我从小穿的衣服上,你看看这里。”她指着手里的小衣服给柔然看,衣服的右下摆赫然绣着一个绿色的“唐”字。
“这是不是代表我姓唐?”
“可你叫孟瑶?”柔然还是不能确定。
“义母说,我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女孩儿,赐我姓孟,取名孟瑶。”
“我姐姐叫唐嫣然。”她哭着说:“爸爸说姐姐是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小天使,一定要给她取一个最好听的名字。”
“妹妹”
“姐姐”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在场的诸人皆落泪。
是猎狗惹的祸,它不必知道隐逸府的秘密通道,翻山越岭是它的看家本事。孟瑶,隐逸府把她教化成一个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她与现代社会失之交臂。
“奶奶好想你,爸爸、妈妈也好想你。噢,对了,妈妈就是你们这里的‘爹’,妈妈就是你们这里的 ‘娘’。”
“我做梦都想找到亲人,柔然。”她抱住妹妹,姐妹二人又是一阵痛哭。
“姐姐,我带你回家吧?”
房间里霎时死一般的沉寂。
“等你身子养好了,我送你出去。”他放下了,不再勉强她,束缚她,“我放你走。”
“这次是真的吗?”
“是真的,拓跋少轩一言九鼎,你放心好了。”
“你和我一起吗?”
她的怨恨顷刻间化作不舍,离开她的日子,一定是最痛苦的日子。
“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这责任,祖先留下的基业、隐逸府百姓的生死存亡,这都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守护这片土地。”
“这片土地是属于中国的,它不是哪一个人的。打开隐逸府,政府会帮助你们脱离贫困的面貌,这里就将会安装电灯,建筑高楼、、、、、、”
“就算是吧,但拓跋少轩不能背弃祖训,你走吧,不要妄图动摇我,你去上大学、画画,完成你的梦想。”
“夫人是不可以走出隐逸府的,隐逸府的规矩不能费。”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神机军师
韩管家和韩妈同时进入房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姐妹二人身上,韩管家和韩妈何时来到,谁也没有注意。
“夫人不能走出隐逸府,通道是隐逸府的机密,不可泄露。”
韩管家胆子不小,敢挑战小公爷。
“我意已决。”
“小公爷,韩管家爱你、敬你,夫人当初误入隐逸府,考虑到你的情绪,我把她留了下来,你要娶她,我也由得你,只要她不伤害隐逸府的利益,我容忍你们。老公爷闭眼前把你慎重交给我,我不能让你胡来。”
“我保证柔然她不会泄露隐逸府的机密。”
“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你问过隐逸府的老百姓吗?他们同意你这么做吗?”祖宗的基业不可丢,祖训不可违。”
他摆事实、讲道理,争取少轩改变主意。
“我已经答应了柔然,怎可出尔反尔。”
他底气不足,不敢正视韩管家的眼睛。
“什么事我都依你,就这件事我不能依你。你若一意孤行,我有法子治你。”
他不容商量,典型的保守派,彻头彻尾的守旧分子。
在场的人看着他的背影,唏嘘不已。
谁人不知,他为了隐逸府、为了小公爷鞠躬尽瘁。在少轩面前,他难得糊涂,顺着他,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完全可以只手遮天,但他没有,尽心尽力辅佐,他的头发白了,皱纹多了,腰也佝偻了,他把青春与热血奉献给了隐逸府和他小主子。
“柔然,别急,我来想办法。”
“他是一个老顽固,做他的工作,谈何容易。少轩,我的梦又要破灭了,白高兴一场。”
柔然扫兴。
“夫人,办法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孙大婶笑呵呵地说:“你们姐妹二人相认就是个奇迹,还会出现奇迹的。”
“少轩,从长计议吧。”
她对拓跋府和韩管家了如指掌,回家,时机未到。
韩管家料定小公爷会来找他。
“你我名为主仆,实则你是我一手带大,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不会害你。小公爷,在隐逸府,你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万人之上的生活、尊贵无比;出了隐逸府,你什么都不是,任人宰割,失去高高在上的爵位,失去属于你的土地、财富、人民,你将一无所有。你好糊涂呀。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他说的中肯,他无言以答,静默。
“隐逸府是你的根,你不能失去它。”
他是真的爱他,设想周到。
“柔然,草环压在南院大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少轩要给柔然一个说法。
“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媚儿眉飞色舞说道:“我把草环的一只耳朵扔去喂狗了,您开心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竖起耳朵,“再说一遍。”她坚决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心肠这么歹毒。
“我把草环的一只耳朵扔去喂狗了。您是不是很开心哪?”她在柔然身前身后转了一个圈,等着夫人的嘉奖。
“谁准许你这么做的,这么残忍,那是一个人,太不人道了。”
由于激动,她的嘴唇颤抖。
“她害你和小公爷失和,害你失去亲生骨肉,我报复她一下,有何不可?”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一个小姑娘,想不开做了傻事,我们可以教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