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糟鼻被陆安断去双手,浑身精血流出大半,虚弱不堪时,再也无力逃跑,靠在一棵树上低沉苦叫,眼观陆安连续杀死三尊武师只是受些皮外伤,胆都要吓破,勉力挣扎起身,向外跌撞而逃,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只脚踩翻踏在身上。
“小管家饶命啊!这是大公子要追杀你,并不干小人的事,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我无冤无仇,如今小人双手残废,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习法,你就当我是个臭屁,放了我吧!”这酒糟鼻子被陆安踩在背上,龟蛋似的透不过气,陆安如今神力无敌,双拳双脚全力打出至少都是千斤之力,被如此脚力踩踏,此人胸腹都要碎裂。
“狗杂碎,平时怎么不见你这般说,往日在府里时,你们这些武师哪个没受过我恩惠,如今大公子叫了两声便对我痛下杀手,真是一群猪狗,说,陆展颜派了多少人来?”脚下加大使力,踩得此人哀嚎不已,开口求饶说起。
“我说!小管家饶命,大公子此次不但派出全部武师,另外三尊公子随从也齐齐前来追杀,大概四十余众,四面八方包围沿路,要把你头颅斩下。”此子实在是喘不过气,一口气说了如此多话,喉头咯咯直响。
思虑片刻后,陆安抬起脚来,几个纵身跃起离开,此人眼观陆安真放过他,狰狞神色闪过,就要爬起通知众人围剿,还未起身,那眼中一点黑光破风前来,插入右目中,从脑后头骨贯出,不可置信之下,生机寂灭,只见那右眼中,一截树枝插穿贯脑,让此子死不瞑目。
沿途而下,陆安再度奔波半个时辰,从逃出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两个时辰有余,肚中饥饿来时,把藏在袖中肉干拿出就吃,如今情况只能暂时裹腹,等到了大元找寻大家族投靠,吃山珍海味打熬力气,自己年限二十二,努力奋前,也不是没有机会步入修道仙途。
已现在速度估算,最多再过三个时辰,就能到达金乌河边,拔树捆筏顺流而下就能逃出宿命生天,希冀光芒闪出时,生风双脚更为快速,再度前奔半个时辰,却望见前方老远处冒起股黑烟,像是有人在生火。
前方密林是条窄道,有铁索桥连接起深渊断谷,这渊唤作断魂岭,古时不知有多少百姓掉落涧内粉身碎骨,涧上桥用两条铁锁并拢,就算是一座过处,凡是有人站其上,有风吹来就摇晃震荡,许多采药农夫,砍柴樵人,还有捕猎射手经此过都得万分小心,遇上运气不好起雾刮风,人走桥中掉落深涧,消失身死,直到陆家把此地圈下作为猎场,把这些人驱逐出此地后,才再未听过有惨事发生,这条断魂岭乃是通往金乌河必经之途,两壁深渊横跨万里,要想过去只有踩这铁索跨桥。
望着那黑烟飘起处就离铁索桥不远,陆安哪里还不明白,定时有人抄近道堵住这跨桥,守株待兔等待自己上钩,可偷袭暗杀最好,为何点起黑烟,不明之下,陆安先把周身衣服脱下藏好,用黑泥抹遍全身上下掩盖住本身,泥土不仅可以驱除前刻杀人遗留下的血腥,更是能悄无声息探个究竟。
把此地做好标记,陆安轻点脚尖,挪移轻飘许久后,才模糊瞧见远方景象,只见七八名武师围坐在一团篝火处,用杆乌铁长枪搭起考杆,正在考只狗熊,亮蹭蹭的油水滴落火焰之中,冒起浓浓油烟。
望见这般景象,陆安才明白为何会有黑烟飘起,原来这几尊武师奔到这里截道却没饱餐,体力消耗巨大,随便逮只熊来先裹腹,也是天命不绝于他,要是自己来时没有烟尘冒起,想必现在已经被这八尊武师围攻,落得个生死两难下场。
脑中沉思时刻,密林下首又奔来六名武师,这六人陆安认识,乃是大公子属下,特别是为首那两尊精壮,一尊叫做游墙壁虎孙化,那双腿能把千斤巨石踢成粉末碎块,两手有种吸扯掌力,把人粘住扔出时脚藏杀机踢星分月,只消踢中你一次,管你是铜皮铁骨都成烂渣,而另一尊唤作油滑耗子陈庆之,这人三岁便泡在药缸里,常年累积之下,浑身滑不溜丢,不但能卸掌力去罡风,四肢更是灵活多变,不但能伸长,还能缩短几寸,光这本事就让许多精壮武师忌惮不已,想想交战搏杀之中,那手脚突然伸长,明明可躲闪却中途生变数,搞不好被踢中打倒,就是个身死下场,更兼这人还有手保命绝活儿,便是口中那一泡精血浓痰,每每温养许久,只要吐出,比玉腰弓箭芒还快还狠,一次狩猎中,陆安就曾见过这人吐出那精血浓痰,把一头斑斓花豹脑袋射穿炸开,死无全尸。
越是熟知这两人厉害,陆安便越不敢轻举妄动,双目阴沉中,也觉得能躲开此劫当真是天运加身,如果说前刻那八尊武师他还有半分机会逃走的话,那后面这六人可就是他催命符,十四尊武师围攻,他区区锻骨境界,三头六臂都招架不住。
略微后退少许,这才仔细观察两方动静,此时的孙化与陈庆之似乎对另一方人物极不对眼,双方交涉几句后,孙化手指伸出大骂起来,声音传到老远,连陆安都清晰可闻:“于剑,于飞,你们两人是吃饱了还是吃腻了,弄个熊瞎子来吃?如此大烟,你是要告诉陆安那贱奴此地有埋伏,还是你们本来就想放过此人,成全于他?”
“孙化,你再说一遍,我们八人跟随偌冷少主,可不买你这陆家走狗的账,要不是看在主子面子,请我们来还不来,一个奴才就让你们如此防备紧张,还搞偷袭封路,真不明白你们是吃什么长大。”于剑身为八人头领,眼观孙化恶语相向,哪里有半分客气,反唇相讥,让双方局势更加恶化。
“你他…吗的怎么不去死,你们不想来就别来,偷偷摸摸跟随我等到这地方,还弄得浓烟滚滚破坏大计,我看你们是在找死!”孙化手掌紧握,大声恶吼时,条条青筋狰狞浮现。
“想动手,老子可不怕你,你们这群狗倒是吃饱喝足,我们八人跟随少主前半夜快马加鞭,到现在早就饥肠辘辘,烤只熊瞎子怕是不够,要是来点人肉酱沫更好,武师的肉可比熊肉滋补!”于家两兄弟都是精壮大成,人数占优之下,可不怕陆家挑衅,特别是于飞此人恶名在外,专好吃人肉,用敌人鲜血来蒸燕窝,肉酱蘸馒头,偌府众人提到此人纷纷色变,名符其实大凶大恶之辈。
眼观双方闹得不可开交,陆安神色更为阴沉小心,身子不进反退,这两方眼下是不和,可谁知晓是不是故意演戏引自己上钩,他能活到今日,除了心机忍耐,还有不盲目信从所闻所见,有时你眼睛所见未必是真,双方是不是搏杀交恶,也只有他们心中清楚。
第三百九十八章
“本座知晓,此事也关系到自己性命,岂会不急,只是,星彩把本座送到此,定有她目的,经由许久窥探,与你前时言论结合,她要本座办的事,或是因由,定在出界通道里面。”霄宇摇摇头,开口发言。
“那你还不出界,在此等待什么?”星奴疾言厉色问询。
无言,将戒中残图拿出,扔给星奴,默默探查片刻,已然明了些事宜:“你手上有多少张?”
“三张,有八张早有下落,只剩最后一张不明何处,只是,剩余残图不是落在大势力手中,便是难以即刻到手,本座到此势单力薄,又有镇压你的凤瑶阁不停阻饶,要想筹齐残图出界,不知何年何月。”眼观时机已到,便开始定计,为下一步做打算。
“你是要本座帮你?可惜!这四根法链连通七十二星辰,贯穿无尽深渊,无法解脱。”不用霄宇多言,星奴早已明白此尊人物所思所想,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出到外间,一切只是空谈。
“是么!”霄宇凝视四根法链,即便此尊不世臂缺脚断,那法链也散发丝丝意境,虚空而锁,定魂缚意,难以解脱。
“除非本座身死,不然,就算毁了塔,覆灭了这些老狗与古魔界,也只是在无尽虚空中绝望毁灭。”星奴神色狰狞,却难挡无奈。
“打开这法链需要什么条件?”霄宇毒计再起,如若真是如此,便麻烦颇多,若是真没办法,便用神器碾压破碎,彻底毁去这些束缚。
“没办法,此物连通连通在古魔界核心,要想解开,除非有人能到未知地域,另外办法,便是集合外间那群老家伙,付出巨大代价方可为之,不过,要他们这般,除非本座做了他们忠心狗奴。”星奴缓缓诉说,让霄宇面色沉下,犹疑片刻,不若用神器碾压一试。
想到此处,体内九面天碑浮现在此,藏天诛天,戮天扬天,各显其威,黛灵在内倾力帮扶,遥手一指,归一而下。
“神器!你居然拥有神器!”星奴到此时真正惊颤惶恐,神器乃是大道代表,霄宇居然拥有,实在是不可思议,难以表述,心内渐渐明了为何主人会选此尊人物种下命种。
不言不语,神碑本源逆向而起,正向而落,九种本源繁衍交接,寸寸珠玑,斑斑石中精元倾泻流落,镇压破碎。
“滋。”
牙酸声浪此起彼伏,须弥山地动山摇,远隔百万之地神纹溢出,冲天精芒斩断根,灭掉意,生生将一根法链崩碎,狂乱舞动一阵,随即如凡铁那般脆弱落下,死灭为飞灰。
外间,凤瑶阁宝塔裂纹延生,七十二颗星域晦暗无光,天地腐朽,日月遮蔽,就连古魔界也滔天祸乱,处处俱在颠倒,其内老鬼尽皆变色,不知发生何事。
“好!”眼观有神器碾压破碎,星奴双目浮现精芒惊颤,正待霄宇除掉另外三根,却见前端人族停下手来,面带犹豫。
“本座若是救了你,要是你现歹意又将如何?”此尊未知现下重伤受制,又有束缚压制,要是让其恢复自由实力,要灭了他易如反掌,不得不小心处之。
“实言,本座想将你碎尸万段,捏成飞灰,不过,关系到主人生死,只能放下恨意帮扶你,言尽于此,信不信全由你。”星奴眼观霄宇犹豫不决,双目现凶光,却又隐没,如若不关系主人性命,哪怕恢复半分实力,也会将此子斩灭,灵魂抽出炙烤万年,一想到这人族将脚踩在脸上,那羞辱杀机便压制不住。
沉吟挣扎片刻,神碑再落,天道洪流垂下,飞流三千,不可抵挡,神纹密集如雨,定鼎道法源头,始末宏光,破碎法链,将其尽数碾压断开,解救此尊不世巅峰。
外间,七十二颗星辰焦黑死寂,一众老鬼纷纷怒吼,法则繁复尽显,神通仙术升起天梯楼阁,妄想定住崩塌宿命,却难挡此股颓势,无光晦暗比比袭来,犹若绝望之殇,眼观此景不能阻止,实在是撕心裂肺。
相比星辰,宝塔景象更为可怖,整体开裂破碎,由上而下掉落玉晶石屑,大块小块,杂乱无章,末日一片,惊的无数浩瀚意志冉冉升起,怒吼谩骂之时,法则法光交接成托天手,稳天图,定天意,将凶猛无比,难以逆转局势生生止住。
“本座自由了!本座终于自由了。”内部,星奴被霄宇解救,喜形于色,仰天狂啸,兴奋难挡,苍白面容更是显现潮红。
默默片刻,将仙丹扔出,被此尊不世抬手接住,嗅了嗅,更为惊讶:“居然是七品仙丹,想不到你身上好东西如此多。”
“拿去服下,尽快将伤势处理完毕,随同本座复出,最好能将外间老鬼全部制住,控制凤瑶阁,以达到顺风顺水,找寻残图目的。”霄宇不言其他,缓缓开口。
“六日,只要提供足够仙丹,本座便能恢复一半实力,压服外间老畜生绰绰有余,不过,只能待在此处,要是在外间动用法则,只会引起天地规则颠倒,降下道罚。”星奴点头,成片仙丹消失嘴内,化为清流延缓伤势,恢复实力。
“没问题,本座将这群老杂碎挪移入须弥山,你一一收拾打压,肯臣服逼迫敞开意志,种下禁制,不肯臣服通通杀死,待到统一凤瑶阁,便能了解许多事宜始末。”霄宇神色狰狞,等待此尊不世恢复实力,就是血腥杀戮的开始,从进入此阁到现在,早已存了许多杀机,那群先辈老祖,龙腾天,凡是不臣服者全部得死。
“恩!”淡淡应承,开始吞吐恢复,大量仙丹滚滚入口,鼻息长存绵绵生机,以惊人速度修补本源裂痕损伤。
外间,许多老祖先辈回天乏力,虽稳住宝塔,星辰却死寂化为黑洞,即将消散,眼观此景,为首先祖直直站起,面色狰狞,道心嘶吼,就要进入霄宇所在法阵门户一探究竟,凤瑶阁绝不能有失,不然,他将失去权势,失去一切,如若真如此,宁愿死。
“羽长老不可,里面不知发生何事,冒然进去危险无比。”后面先祖前后站起阻止,法音此起彼伏。
听闻此言,杀机毕露,疯魔癫狂意志稍稍松下,低吼咆哮:“那杂碎肯定干了什么天怒事宜,若是不入内,吉凶难料。”
“那尊凶魔岂是摆设,此尊人族入内生死尚未知晓,轻举妄动恐后悔不跌,这样,再等十余日,若是无动静,便可集结上下进入探查。”一尊先祖极尽规劝,谨小慎微,胆小如鼠,活的越久,沉寂越长,意志心境大打折扣,不想轻易涉险。
就这一席话,可谓是葬送凤瑶阁,如若此时此刻,这群太上有壮士断腕之心,进入其内探查,明了情况,做出诸多准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整整六日,耗费数十万仙丹,星奴断肢再续,实力恢复足足六分,精元法则澎湃,睁眼时刻,两团洪荒风暴,位面神芒映照而出,让霄宇戒备警惕到达极致,惧怕此尊不世翻脸不认人,毕竟重伤之时,他曾踩过此尊人物脸面。
“你唤作什么名讳?”星奴起身,缓缓问询。
“霄宇!”意志覆盖向前,身影早已远隔千里。
“地底那尊存在恐怕不是你师父。而是你心腹大患。”星奴双目微微眯起,片刻,又问出最后疑问。
第三百九十九章
“地底那尊存在恐怕不是你师父。而是你心腹大患。”星奴双目微微眯起,片刻,又问出最后疑问。
“不错!让你们互相搏杀,刚好一劳永逸。”霄宇点头承认,他本就心思恶毒,念头一出便开始算计,不想中途生出变肘,又生生改变主意,星奴活着帮扶比死了价值大,所以,宁愿冒险一搏,也不愿错失时机,筹集残图,对付凤瑶阁,进入通道,都需要势力实力,前端不世如若用的好,可敌十万天仙。
“你真是心机算计太多,比起主人也丝毫不差。”星奴笑起,狰狞无限,让远处霄宇意冷心寒,再退千里,启蒙神光护持仙躯,准备挪移此尊不世出到外间。
“过誉!比起星彩,本座差的太远。”霄宇摇头,谦虚一言。
默默许久,缓下杀机,瞥了眼毒计颇多,面色平凡人物,淡淡开口:“走吧!解救主人事宜为大,待到功成之日,本座定要好好与你算算帐。”
心内松下,点点头:“倒是静候便是!本座出到外间,凡是挪移进入凤瑶阁先祖都劳你制住击杀。”今日不同往时,此尊不世不但肯帮扶他,实力也恢复不少,再难压制,所以,言语客气一些,礼多人不怪,虽然早已被他踩了脸,用了计。
“去吧!”星奴点头,将报复念头止住,霄宇生死关系到主人性命,也需此尊人物解救,如若图一时畅快将此子得罪,以这人族恶毒心肠,后果难料。
身影扭曲消弭在此,出到外间,眼观前方空间门户,嘴角掀起嘲讽杀机,挪移而出。
“来了!”早已等待多时,焦急狂乱之辈齐齐站起,凝视缓缓浮现身影。
霄宇面无表情,远远矗立阵法之前,不动也不移,静默沉寂。
“霄宇,你真将里面存在给压服?”十个呼吸,前端太上当先发言,质问此尊人族。
“你想知晓?”一笑,不但诡异,更是狰狞。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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