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当然这其中有我的推测在里面,不可能全信啊。”
这话首先就得到了况大爷的支持,他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年青人,他懂得可真多啊!他抢先说道:“小兄弟的话一定不错。因为具况氏的族谱记载:况氏的有据可查的先祖确实来自山东,并带来了不计其数的财宝。由于这里远离闹市,钱财在这里已无多少用处,所以随着世代的更替,祖坟也就成了谜。反而是外面的人听了这儿歌,时时惦记着这里,经常有不速之客以各种理由光临,让我们世代都难脱其扰。我们的祖坟里的先祖,十有八九就是小兄弟所说的勾魂索况问之。想不到我们的先人还如此的风光呢!”说着说着他竟沾沾自喜起来,这位八杆子都打不到的祖先,好象也会给他带来极大的荣誉似的。人啊,他的虚荣心无处不在,即使这年过花甲的老者。
“好了,好了。木娃你就快点说怎么到祖坟里去吧,哇!金山银海,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啊!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了。”这次是通仔有些迫不及待了。“俗,眼里只看到钱,你那么聪明还用得着问我哥吗?”盛洁在一旁打趣道,“那我们的盛大小姐应该知道吧!”通仔开始还击了。
眼看这对小冤家又要斗起嘴来,盛有木忙说:“我也是瞎猜的,不对之处还望各位指正。我不是刚才说了吗,这秘密的关键可能就在‘有缘能相见,仙境恍若烟’里。表面看是告诉人们能见识祖坟是希望渺茫,如凡夫俗子想登仙境那么困难。其实这登天之径就藏在这里面!”
许久未说话的小鹏不解地问:“这儿歌里还藏有路,不会吧?”他已对盛有木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小心翼翼地提出他的疑问,生怕被人笑话了去。其实这也是其它人想问的,只是被他抢了先。
盛有木鼓励似的拍了拍小鹏的头说:“当然路是不可能藏在儿歌里的,而是在这里所表达出来的隐喻。也就是常说的画外之音,玄外之音。它应该提示我们:这祖坟就座落在与仙境相接的地方!”
众人哗然,想不到盛有木竟说出如此异于常理的话来,虽说这里美景如画,疑是仙境。但毕竟不是真的仙境。为了找到祖坟,总不至于还要让人上天入地一回吧!
第七十八章 梵界幻境
盛有木也不管众人的惊奇,为他的话作了总结:“所以我说这只能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另外的百分之二十需要找到墓穴才能得到映证。”大伙听了他的话都是大受鼓舞,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找所谓的仙境。
待众人忙活了一天,却是一无所获,奔东突西的,人人都感觉有些疲惫了。第二天仍是如此,事情毫无进展。这样的情形又过了三天,大家的热情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地被消磨了。特别是小鹏,小孩子的热情持续时间最短,由当初的最狂热分子慢慢地变成了懒散分子,最后干脆在外公家睡起了懒觉,不再跟着盛有木他们出去跑了,也许他是被这几天的行程累着了吧。盛有木也有些急了,这倒不是怀疑自己的分析判断,而主要是担心他们几个陌生人在这里东游西逛的引起当地人的怀疑。虽然这几天有况大爷的面子,说他们是他自个的亲戚,来此是消夏避暑的,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时间一长,难保不出些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第五天上,背着包在山野行走的,只有盛有木和通仔两人了。靳兰心和盛洁这几天实在有些累,决定在家休息一下。至于通仔,他还巴不得和这两个美女在家休息呢。可她们不放心盛有木,于是非要叫通仔随同前往,好有个照应,谁叫他是男人喃。通仔也确实不放心好友的安全,只有拖着沉重的双腿跟着盛有木再次出发。他很惊异于盛有木的体能,这几天他总是冲在前面,大家都疲惫异常,可现在他却在前面精神抖擞地行在前面,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其实盛有木也不是铁人,他也感觉到累,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就只有咬牙坚持,在这件事上只能靠自己。
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这里的最高峰――老君山。这也是盛有木借鉴上次找寻崂山五行的幻音笛牧天籁的墓穴时的登高望远法,期望有所发现。这老君山就在君山冲的南面,这里的地名也是因山而得名。在这里所谓的的这冲那冲的,意思就是指山间的一平地。老君山的绝对海拔并不算高,顶多就两千多米。可它的相对高度就有些高了,它在君山冲这块平地的南面拔地而起,有那种直入云霄的气势,这是南方的山的特点,险峻而高耸。李白有诗为证:天台十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山高林密,山道崎岖,上到一半,通仔是再也没有力气向上了。盛有木见好友如此的疲惫,心里有些内疚,于是叫他原地休息,和他一起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以补充能量。休息了一会儿,盛有木就要通仔要么在此等他,要么单独下山。而他自己就继续向上,探寻那千古之谜。通仔知道盛有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晓得劝也无用,再说盛有木做事向来都很有分寸。于是就要盛有木小心一点,他休息一会儿就下山,在山下等他,不见不散,毕竟下山的路还是比较好走的。
总是有种莫名的冲动,象是有什么在抬唤着盛有木。让他又兴奋又有些害怕,他知道离那古墓的秘密不远了。他一路向上,忘了疲惫,向着山顶进发。
山间的清岚湿了他的头发,鸟鸣又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变得非常的清醒起来。山路至此嘎然而止,谁又能料到这山体上竟有断崖!犹如斧劈刀削一样的齐整,而断崖的那边,山路继续伸展向上。也就是说,要到山顶,必须要跨过这道断崖。盛有木感到非常的奇怪,路,竟有这样修的么!他观察了下对面,比这里还要低一点。这道天堑并不宽,他目测了下,最窄处顶多三米不到。这对于在学校里就是跳远冠军的盛有木来说,要跳过去,真是绰绰有余。这段山道还比较平整,正好可用来助跑。
所谓眼见为实,有时并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香格里拉旅游圈内的玉龙雪山下的金沙江中,有一个著名的巨大的石头立于江水咆啸的江中,名叫虎跳石。意思是石头离岸边太近,连老虎都能跳上去。有一些人,特别是那些年青的恋人们,男的总想在女友面前表现自己有老虎之勇。结果白白地葬身鱼腹,上演多少悲欢离合。后来有关当局不得不在那里立警告牌:禁止在此跳石!盛有木也犯了这相同的错误,只是他不是为了显示勇敢,而是为了探寻那千古之谜。
就在盛有木估计他要到达对面之时,他的身体却飞快地直落了下去,如划过天边的流星,转瞬即不见踪影。
失重的感觉让盛有木特别地难受,他在紧张的飞落中慢慢地就失去了知觉……。
当盛有木再次的有了知觉时,四周一片寂静,他回忆起了刚才的坠崖之事,难道他死了吗?他的身体只能让他感觉,而不能让他支配了。这里不象是在地府,因为他去过那里。这儿与地府真乃有天壤之别。远山近树,都是缥缥渺渺,似幻亦真。左石右水,全为蒙蒙胧胧,又实还虚。他此时正躺在一片洁白绵软的细沙之上,不远之处的一泊幽蓝的湖水,令人顿生怜爱之心,若处子的双眸,清澈而透明。他以为是梦境,试着动了动手,还能活动,他能感觉到手掌抓住细沙的感觉,极真切。最妙的是细沙从指缝滑落的感觉,痒痒的,非常地舒服。而那幽蓝的湖水在舔着他的脚掌,如小狗温润的舌头,他的鞋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他确切地知道自己此时不是在做梦,而是从山上落到这里了。奇怪的是,除了不能动弹外,他能感知到身体的一切,他一点也没有受伤!这片洁白的细沙滩,温暖而绵软,象母亲爱的胸膛,让婴儿倍感温暖和安全。盛有木此时躺在上面,舒服得他竟有从此不想起来的感觉。
有淡淡的轻雾从湖的那边漫了过来,袅袅婷婷的,象无数身着纱衣的仙子,正在轻盈地飞。似乎起风了,湖水起了层层涟漪,如西施娥眉轻锁,自有风情万千。这涟漪不象是风吹起的,而是由湖心而起,象无数的同心圆,围着湖心层层荡开,直到湖边盛有木的脚下,非常在壮观。轻雾也都向湖心聚拢,最后围绕湖心旋转起来。此时已不是那种温柔的涟漪,而逐渐成了汹涌的滔天巨浪,连盛有木也有些害怕,不会涨水了吧!
最后湖水竟翻滚起来,象烧开的一大锅水。忽然一声暴响,那湖水自然从中分开,里面一莲台缓缓升起,竟是身着白衣的观士音菩萨端坐于上。莲台载着观士音慢慢地上升,后悬浮于虚空之中,下面祥云翻滚环绕,佛光大炽,让人顿感天下莫非浄土。万物朝拜,令人深味佛法无边。盛有木眼都瞪大了,他这时只有一个想法:莫非这就是要找的仙境!
第七十九章 密道
待风平浪静时,再看:祥云翻滚处,有彩练当空自舞。连天接地,尉为壮观。仙鹤从东来,随紫气共翔长空。首尾难辩,十分诗意。盛有木欲起身细览这奇境异观,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动不了。他忽然顿悟:佛神法相尊容,是只能远观仰视,岂可近瞻。
忽听丝竹之声由远及近而来,飘渺而悠长。又钟磬之声不绝,万般乐器之音入耳。杂而不乱,丝丝分明。让人如醍醐灌顶,神清目明。万事皆空,忘却世间恩恩怨怨事。千情俱灭,不计红尘是是非非情。清六根,断七情。神思游于太虚,肉体留在凡尘。无欲无求,不生不灭。难道这就是道家的无为,佛门的忘我。此真乃仙乐也!人生几十载,能闻仙乐而净思,观梵景以涤心,何幸之有啊!
徜徉在如梦如幻的仙乐与幻景之中,盛有木也不知过了多久。祥云渐渐散去,观音的圣像也变得飘渺起来,最后也无影无踪。水面上雾气渐浓,象一大锅煮沸的水,剧烈地翻腾。冒出腾腾的热气,将这个刚才还至幻至美的空间笼罩起来。湖水此时却慢慢地涨起来了,盛有木大惊,自己偏偏这时不能动弹,该如何是好啊!
他双手用力,可仍然是只有手掌处能动,所以只有使劲地用手扣住那细软的沙滩。因为刚才还与天空碧蓝一体的湖水顷刻之间变得幽深而浑浊起来,随着那渐起的巨浪,有些狰狞了。难道天堂与地狱仅是一线之隔么,转换之间竟能如此地快速。盛有木害怕被那汹涌的波浪冲走了,他的双手扣住沙滩总要有些阻力吧,虽然明知这是徒劳的。
还好那波浪虽然有些气势,可对他还是温柔的。随着水位的上涨,竟缓缓地将他浮了起来,他竟没有下沉或是被浪涌冲走!水温也是温暖的,漂浮在水波上面,如小时候依偎的母亲的怀抱,温温柔柔的舒服。也象儿时的摇蓝,晃晃荡荡地惬意。波浪的细语,似一首熟悉而又遥远的摇蓝曲,轻舔着他的耳膜。不知不觉间,盛有木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物是景非。青翠入眼,是老君山上的树。磬钹之音,是奔突不息的泉。所躺之处已不再是那温温柔柔的细沙滩,而是一个水潭旁的一个碎石滩,冷冰冰的,尖突的石头刺得盛有木的后背生疼。他一个鲤鱼打挺,很快的站了起来。他很奇怪,刚才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一去不返,现在是有劲得很。看着这不一样的景色,难道刚才做梦了,这大白天的,不会吧?他仿佛记起曾经漂浮在水面之上,可浑身上下哪有半点水滴。但有一点,却是真切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双手还紧握着的白色细沙。盛有木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除了碎石滩,根本就没有沙子,更别说这种白色的、细软的沙子了。他可以确定他一定曾经到过那至幻至美的仙境,只知道是跌落山崖而入,却不知是如何而出的。他将那手中的细沙用纸包好,小心的收起来。这仙境来的东西,说不定以后有用。
就在他陷入冥思苦想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惊奇的声音:“咦!木娃,你是从哪儿下来的,比我都还下得快?”是通仔,他在半山上休息够了,这时才到这。他明明是见盛有木向山上去的,这时却在他的下面,难怪他会吃惊。盛有木马上和好友打招呼,并简略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听得通仔目瞪口呆,怎能用一个震惊来形容。他有些大惊小怪地惊呼:“木娃,你也太能干了嘛!地狱和天堂你都去过了。”盛有木笑而不答,这就如梦一样,有什么好炫耀的。
二人又仔细搜查了一下这儿的情况,这里只是一个小泉眼,汇集了山上下来的溪流,在此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无特别之处。刚才上山由此经过,所以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时的细察,也并无啥发现。通仔有些怀疑是不是盛有木在做梦,可那白沙以及盛有木的智商,又杜绝了他的妄测。
仍无什么结果,他们决定先回到况大爷那儿再说。通仔抢先把这次盛有木的奇遇向众人讲了,大家也是无一例外地既震惊又兴奋。况大爷更是诧异,他活了几十年还是头次听说这老君山上有仙境,还和那个水潭扯上关系了。他更觉得盛有木这个年青人不简单,不仅是博学有礼,一身的本事,而且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莫非他有传说中的阴阳眼,这可是上百年都难得出一个的风水天才啊。他不露声色,与好奇的众人一同前往老君山,看看道底有没有那儿歌中传说的仙境。
这时下午的太阳正旺,所以这一大拔人顶着烈日在路上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奇怪的是,那老君山上并无盛有木所说的断崖,更无从谈起有什么仙境。虽然朋友们都是不解,可是并没有怀疑盛有木所说的话,毕竟盛有木有太多的经历,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并不为奇。可是盛有木不这么想,看着况大爷有些怀疑的眼神,盛有木自觉是说了谎话被人揭穿的那么尴尬。
可是这问题出在哪儿喃?他们一行人又来到了盛有木回归人间的水潭旁,都是默不作声,各自用心的看这儿的玄机,可看了半天,丁点玄机也没看出来。虽然是在山上,可仍然热得很,加上大家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早就有些大汗淋漓了。其它人都在树荫下找凉快,只有盛有木一个人仍不听劝阻地在水潭旁边研究。只见他脱了衣服,穿着短裤,做了会儿活动,试了试水,就下去了。莫非他太热了,要下去游泳不成?这种好玩的事咋个离得了通仔嘛,他马上就欲效仿,立即被盛有木制止了。看着盛有木那么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通仔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知趣地没有下水。
已经涉在浅水里的盛有木又折了过来,和通仔在岸边商量着什么,在有些远的树荫下的人听不真切。见盛有木从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绳,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让通仔握在手里,然后涉过浅水,游到水潭中间,一个猛子扎下去,许久没有起来。
看见他下水,其它人都明白他要做什么,都不放心地过来了。当大家齐聚潭边时,盛有木的头再次冒出了水面,大伙才松了口气。他游回了岸上,和迫不及待的众人讲了他的发现。经常游泳的人都明白,在夏天,所有水体都是上层暖,下层凉。而这里正相反,是下层的水温要高些,那水的温暖与他在所谓的仙境里的水太象了,如果不出所料,这阴阳水就是一种未知的提示:这处似平凡的潭水下一定有一条密道通向某处!大家都觉得他说得有理,可听他还要下水侦探,又都替他担起心来。盛有木可不是一个蛮干的人,他详细地说了他的步骤:这次仍由他单独下去,拒绝了通仔要与他同往的好意。这山上树木众多,他已发现有许多枯木,可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