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的天!千多岁的妹妹!“哎……”答应的清脆而高兴:“这样就对了嘛,夫妻间还客气什么呢!”如果刚才是鸡皮疙瘩,现在就是冷颤了。干尸夫人!想起来都怕。“我今天去拜访了赠我画的人。”“玄青子”“你咋晓的呢?”“他是本门弟子,有点功力。曾入定感应过画境,我所以知道他,人不坏的。”看来画仙,也就是映月烟,确实从他的血中找回了现实中盛有木所知的所有信息。不但可以毫不费力的与盛有木交流,而且谴词用语很是恰当,并且她很是聪明智商极高。盛有木不禁对她有了些好感,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从容得多了。:“月妹,你真是唐朝的人吗?你们的门派真的那么神奇吗?”“看你说的,难道那老道还骗你不成!他应该在你面前露了一手才对,他有那个道行让你相信的。”盛有木回想起出小院时的窘态,不禁有些面红。月妹也看出来了。“不过要让现在的社会相信那些东西,还是有些困难。木娃,我可以告诉你,本门真的存在,在唐朝盛极一时,后由于我父亲和母亲,当然还有我的原因,被朝庭镇压才会衰微的。我父是当时神木门的掌门人,母是大周皇帝武则天。”虽然那天已听闻此事,现在一听仍觉吃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咋的呢?不说话了喃?”盛有木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那……那……你会法术吗?”“当然会!不然怎么教你呢。”“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行么?”“我可能不行。”盛有木很失望:“你那天不是把玻璃杯都化了吗?!”他对那天的情景仍有余悸,不过尽量不想让月妹看出来。画仙的眼光何等锐利不禁得意地说:“木娃,你有点怕我!”“嗯!就算是吧。”逼了半天终于承认了。男人嘛,是怎样就怎样,何必要遮掩呢。这是盛有木的想法。月妹狡黠一笑:“作为朋友,当然夫妻是早点。但我嫁给你,你是跑不脱的哈!”盛有木真怀疑这哪是千多年前的淑女嘛,分明就是街上的刁蛮的野丫头。“作为朋友,我老实告诉你,以我的能量是不能办到的。用你们科学的说法,就如原子的电子层,不同层的电子它们的运行轨迹不同,若要到另一个层面,需要能量的转换,也就是电子的跃迁。这些都是从你学的物理知识上来的。你应该比我懂。你我能相见也就是能量的交换,我父亲就设了一条能量通道也就是画上的血迹,使我们的能量互相沟通。我那天化玻璃杯,只是借助你的能量。你也用不着怕我了,不过你不能欺负我哈,我还留了一手的噢!”说完连忙补充一句,随即哈哈大笑,声如银铃,笑靥如花。
他有些发呆。见画仙正盯着自己,马上反应过来,慌忙道:“那我的能量是增还是减了呢?”“当然增加了!我父亲咋会亏待他未来的女婿嘛。他已在画上施法,一部分法力已传到你的身上。盛有木顿悟,难怪今天登凤鸣山身轻如燕。“那你的能量增加了吗?”“我是魂魄,尚不会储存能量,只能借用。你不一样,是形神合一,可以聚集能量。所以可以提高,现在你已提高一个能量层,因此能看见我了。”“那别人是看不见你啰?”“一般的凡夫俗子是不能的。”“那就好,免得每次唤你都得把门关上。”“可能还得关门。”“为什么?”“别人会以为你自言自语,神经有问题。”可能画仙想起了那种滑稽的场景,又开怀大笑起来。盛有木也大笑起来。“嘘!”画仙提醒道。盛有木疑惑不解。“你爷爷和奶奶在楼下,听见你一人在上面大笑,马上就会以为你发神经了。”“也是,也是,我倒忘了。”“你想帮谁?”“我的一个朋友。”“男人还是女人?”“一个女的。”“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明显感到酸酸的。“咋能呢!人家孩子都几岁了。”“你不可以搞姐弟恋嗦!现在流行得嘛。”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并且还调侃起木娃来。气氛也轻松起来。
木娃也就把谢姐的事详细地说给画仙听。看来画仙也是性情中人,不时地长吁短叹。虽然她是古人,但已完全接受了盛有木的现代思想,思维行事也就现代化了。她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们咋帮她呢?”少女的多愁善感表露无余。“听我的嘛!”盛有木现在终于把她当成妹妹了。他一但恢复自信,当哥哥他是很有经验的。他的妹子盛洁,虽然霸气得很,却被他管得服服贴贴,还对自己敬佩有加呢。月妹似乎很享受这种做小妹的感觉,静静地听着。“你们神木门不是有很多法术、符咒么?既然有还魂大法、移魂大法。那一定有移性大法了。给她施一回移性大法,那不成了!”月妹不禁莞尔:“你胡诌呢!哪有移性大法。不过我可以想办法暂时改变她。”“咋整喃?”“找一个你想要的性格的人,以他的血滴入水中,烧以符咒,让受法之人喝下,短期可行。”“多久喃?”“少则四五天,多则十数天。”“那还是会变回来的嘛。”“不全是,人都有趋利的本能,尝到甜头是不易轻易改变的。至少影响深远。”盛有木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妹子盛洁,小丫头的霸气,看见那种男人,还不将对方打得趴下才怪。但他还是放弃了,小妹可是心理学博士研究生,肯定会认为他患妄想狂症,根本不会答应。“选谁呢?”“就你嘛!”“我是男人得嘛!”“咋不行喃,只要你献血,又不要你献身。”月妹忍住笑继续道:“我们木娃可是忌恶如仇,满身侠骨,一身正气的男子汉,再加一套好拳脚,谢姐有了这些本事,保管叫那醉鬼男人吃不了兜着走。”盛有木暗想咋画仙也如他妹子盛洁一样有些暴力倾向喃,实在没有办法,帮人帮到底,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了。
又要滴血,还是有点怕。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一付热心肠喃。只有找来杯子,盛上水,用针刺手指,挤了一滴血于水中。只见映月烟凝神定气,双手变换指诀,当空一指,盛有木准备的白纸上即出现了淡红色的一些奇怪符号。倾刻间白纸自燃,余烬即自动飞入杯中,合着血水飞速旋转起来,转眼变成一杯淡墨色的怪异的水。“这就行了么?”“可以了。”盛有木不再怀疑,因他已经历了这么多的神奇,也就见怪不怪了。看来画仙累了,状态已不如先前。盛有木有些歉意,忍不住伸手想去扶她一下。手过之处却是虚幻无物,心中不免一惊。“又怕了吧!有什么嘛,你都算幸运的了,可以看见我。其他人,即使玄青子修行了那么深的道行,也仅能通过入定感应我的存在。记住帮我还阳,那样你就能看见真实的我了。我想休息了。”盛有木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那……她移性过后不会对女人有兴趣吧?”映月烟一愣,随即面色微红嗔道:“你思想好肮脏喔!不会的,放心的去做吧,千万不要搞姐弟恋哟。看看那团玻璃……。”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隐入画中。当然这些声音只有他才听得见。
这次盛有木不象前两次那样发呆了,赶紧用空矿泉水瓶子把水装好。明天抽空好带给谢姐喝,咋能让谢姐相信喃?他不想了,明天再说吧。于是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这次没有做恶梦,而梦中的月妹真的如他妹子一样,随在他的左右快活无比……。
第二天,他带着那瓶水回到了报社,抽空去了谢姐的小食店。由于还未到午饭时间,店内冷冷清清的。谢姐正在打扫着卫生,见面后,二人一番寒暄。盛有木关切的问:“这几天他还来吗?”谢姐无奈的说:“有几日没来了,看来近几日不得清静了。哎——我命真苦啊,遇到这样的人……。”“首先你要坚强起来啊。”“再苦再累我都不在乎,可遇到这样的人,哎——”谢姐性格的软弱,软弱得让人生气,盛有木道:“谢姐你也不要叹气了,啥子命不命的,命是你自己掌握的,关键是你自己的性格太软弱了一点,保护自己不仅要依靠社会、法律。那些有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主要靠自己的勇气和霸气,你懂吗?”“我咋打得过他嘛!他那么牛高马大的。”“牛有利角,高大威猛。却怕老虎,甚至是狼。就是因为虎有霸气,狼有凶心。”“我还想变成老虎饿狼呢!”“真想。”“真想!”“我有一种方法,你敢试么?”“盛兄弟,你象我的亲人一样。你叫我试,我咋不敢喃!”盛有木环顾左右无人,从兜里摸出那瓶水,他咋感觉象做贼似的,生怕被别人看见。“那……那……就喝了它!”谢姐看见那半瓶黑乎乎的水,有些狐疑。但仍拿过那半瓶水,仰脖喝了下去。盛有木看见她那么坚决,不禁有些感动。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相信他啊,也是多么迫切想改变她的现状啊!“……有……有啥反应吗?”“没有什么啊!”谢姐已经喝完那半瓶水。盛有木有些失望,心想画仙千万不要忽悠自己哈,不然这次面子就丢大了,枉费了谢姐的信任了。虽然他对画仙还是有信心的,可终究不敢久留,托辞有事别了谢姐,心神不宁地去上班了。
却说时近中午,谢姐的店内热闹起来。谢姐也忙里忙外的张罗起来。这时一个熟悉而又让谢姐恐惧的声音传来:“我说生意不错嘛,该给你男人点酒钱了。”一大团摇摇晃晃的身影闯了进来。食客们都投以厌恶的眼色。有常客嘟哝道:“咋又来了喔!扫兴!”谢姐感觉今天自己不再怕那个醉鬼了,反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声音也不再是哀求而是怒喝:“滚出去!”醉鬼象是被骇了一跳:“哟……嗬,还敢给老子顶嘴了,皮又庠了哇?!”不容他说完,谢姐已一个箭步冲过去跳起来就给高大的醉汉一耳光,出手很重。醉汉一趔趄满嘴是血,似乎还掉了一颗牙齿。食客中许多人大喊:打得好!可见平日里醉汉是多么的讨厌!醉汉大怒:“还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冲过来掀翻一张桌子,吓得食客四散惊逃。此举更激怒了谢姐,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左手一记勾拳正中大汉小腹,只一下,醉汉已佝偻下身子。谢姐也不手软,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上一带,他庞大的身躯已离开地面。醉汉此时已慌了神,忘了说话和动作。只听谢姐狠声道:“滚!”手一抬,大汉肉团一样直飞落到店门右边另一店面装修剩下的沙堆上面,“嘭!”落地有声,即使下面是沙子也够他受的了,哼都没哼,昏了过去。众从大声叫好,都惊叹女老板的神力。说来也怪以前醉汉一闹,准保店内食客尽散,门可罗雀。今天不同,店内却热闹起来,生意比往日好了许多。
谢姐一时高兴,忙得也忘了门外沙堆上的醉汉,不知他何时自己去了。晚上一算帐,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营业额。静正心来,她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奇怪,莫非硬是盛兄弟的那瓶水起作用了。她又想起醉鬼丈夫——能波,虽然离了婚,可他的人品并不坏,只是太沉沦了,酒精麻醉了他的脑子。想起今天把他伤得那么重,现在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她终于不怕他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做强者的感觉“做强者真好!”她已经在心里惊喜地说了无数遍。第二天照样早早地开业,精力充沛。店内的伙计都说她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女强人的架势了。
至于醉鬼能波,在沙堆上醒来后,蹒跚地回到他的小出租房内。酒醒后,躺在床上感到诧异,他隐约地记得被人揍了,而且是他以前的老婆。不可能呀,百依百顺的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谢丽,他觉得像做梦,而全身的疼痛又真实地刺激着他,他觉得一定是他喝醉了,软弱的谢丽才有机可乘,可是以前醉得再厉害,也只是他打老婆,而不是老婆教训他啊!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回想起了以前,自己的风光,能言善辩,才娶了美丽善良的谢丽,后来又有了活泼可爱的女儿。他感到知足了。可后来连番的变故,几次生意的失败,打击得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人也消沉了。总是借酒浇愁,沾酒必醉。妻子的好言相劝,他也感到烦。动辄当着女儿的面对妻子施以全武行,使得妻子经常伤痕累累。女儿也因此不再认他,这使他更加灰心。酒醒后也反省自己,但生活的无目的,又使他又喝酒又醉又打人。形成了恶性循环。离婚后,房产和孩子归谢丽。善良的谢丽不仅没有要他给孩子的抚养费,而且每月给他生活费,应该说他该知足了。可他无固定的工作,做事又眼高手低,做什么也不长久,经常入不敷出。这更使他沉沦,总是怨天尤人。因此酒后总是找谢丽要钱,每次胆小的谢丽都是息事宁人地给钱了事。这次却不灵了,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
所以当他再次出现在谢丽的小店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太快了点,必竟昨天才来了的。“我来拿生活费。”没有酗酒的能波声音低低的。“上次不是给你了吗?”见他态度尚可,谢丽也淡淡地说。“叫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干嘛!”他把平日的威风抖了出来,想唬住谢丽。“咋子?你想耍横嗦?!”谢丽也一副泼辣女人的架势,男人火了,他以前是从来不曾看见她这样的。于是抬手就是一耳光,他想这下够她受的了,哪知谢丽左手一抬,叼住他的手腕,只轻轻地一送,他就不由得倒退几步,仍然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就傻了眼。女人的霸气女人的神力,彻底地征服了他,确信昨天是谢丽收拾了他。竟然不顾男人的尊严,号啕大哭起来。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可以倾诉的对象。这一变故让谢丽手足无措,她本已准备好了对付他的第二波攻击,不料他却孩子似的哭了起来。终于,能波哭完了,长跪于地,请求谢丽原谅,并要求在店内打工,说不要工钱只管吃就行了。此时店内顾客渐多,谢丽还从未见过能波这样痛哭流涕,若是他动粗,她还可以施以拳脚,他这样反倒让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他继续在这儿献宝,于是也就暂时答应了他。没曾想他就如小孩一样,破涕为笑。飞快地起来,忙前忙后地招呼起客人来了,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皮泡脸肿和客人诧异地目光,而且精神百倍,完全没了往日的萎靡不振。谢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禁暗叹:人啊!就是贱!不打不醒。
前几日盛有木总是感到精疲力竭的,以前跑新闻那么累都不得没有感觉,难道是病了?却又不象啊。奇怪的是脾气也特别的暴,那天和主编交换稿子的意见,一言不合竟然差点和主编吵起来。主编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吃了火药了嗦?这么燥!”盛有木马上清醒过来,忙给主编道歉,并托辞自己可能身体不佳,心情不好等等。主编也关切地要他注意休息,不要太拼命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事后他也感到奇怪:平日里在报社,就数他人缘好。凭他的能言善道,做事能力又强,他的主张总能得到主编的好评与肯定。大家有什么事总是推举他去与上级交涉,总能得到好的结果。因此上至主编下至做清洁的勤杂工,都认为他小盛为人处事一级棒,能力强,前途大大的!为一点小事和人发脾气,可不是他的性格与作风。说来也怪,这几天他的身体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脾气也好了,又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报社的活跃分子又回来了,大家都挺高兴的。
由于近段时间忙,很久也没回家了。现在有点闲了,终于想起了谢姐那件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倒底有没有效果啊。于是周未的时侯,他决定去看一下谢姐,不管好与坏。虽然离晚饭的时间还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