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班教官便让几个学生去拿来了学校平时运动会跳高用的垫子铺在两个中队之间的空地上。
铺好后两个教官便脱了鞋子站了上去,然后俩人互相握了拳摆出开打的架势来。
之后就听两个教官“啊”的一声吼两个人便打到了一起。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并不能使我提起兴趣,一来我觉得是花架子二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反正两个人一顿咋咋呼呼,左一下右一下的没有一次是下实手的,正当我看的兴趣缺缺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出一片叫好,我揉揉眼睛去看教官。
只见此时一中队的教官已经躺在了地上,我不明所以的用胳膊捅了捅坐在我身旁的周箐,然后小声问她:“哎,怎么了这是,一中队的教官怎么说躺就躺了?”
“你刚才没看见啊,咱们教官一个过肩摔就把一中队的教官给撂倒了,啧,那样子,绝对霸气啊。”周箐偷偷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一中队的教官一个鲤鱼打挺趁我们教官不注意,顺势就搂住了我们教官的腰,然后身子向后一仰,我们教官就摔了个实实成成的马大趴。
两个人这样一来二去的好像是都打急眼了,这时只见我们教官扎了个稳稳的马步,一双手死死地抓在一中队教官的腰间,然后使劲儿往地下一坠企图用一招千斤坠把一中队的教官按住让他朝自己跪下。
结果,当时只听耳边传来“呲啦”一声,一中队的教官百事儿没有而我们教官却因为用力过猛把挺合身的教练裤给撑坏了。
然后就见我们教官的某处露出了一抹大红色。
就在这时,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就听有人欺在我耳边说了句:“不该看的别看。”
我一听这个瞬间小脾气就上来了,嘿,我就看,你能怎么样。
黑暗中我企图伸手掰开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指,可正当我要成功的时候,那人却突然用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把我的脑袋使劲儿往后一带,那一瞬间我便重心不稳整个人堪堪向后栽去。
刹那,耳边有风轻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肥皂和薄荷混合后的香味儿,淡淡的,萦绕于鼻间久久不能散去。
之后我整个后背和后脑勺都紧紧地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头顶可以踅微感觉到他温润的呼吸,我皱着鼻子仔细的嗅了嗅那人身上的味道然后小声道:“萧藏,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
“不行。”x先生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尖上,当时我就觉得耳尖有些发痒,强忍着才克制住想要伸手去挠的冲动。
“赶紧的,你再不松开,我眼睛就要让你给抠下来了,你那么使劲儿干嘛?”
“我怕你偷看,哎,那好吧,我捂松一点,你不许偷看啊。”说完x先生真的把手松开了一些。
如此,我趁x先生不注意时突然就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掰了下来,然而此时我就只能看到教官捂着屁股落荒而逃的背影了。
“我就知道你得偷看。”x先生见教官跑远了索性把我彻底松开了。
我扭过身一巴掌拍他胸口上:“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看,再说了,就算我偷看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让你误入歧途。”x先生说的一本正经。
“我又不是看裸体,我入什么歧途,瞎操心。”我抬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耳尖竟然红红的。
“我去,萧藏你行啊,你不就看了教官的红裤衩吗,你至于吗,耳朵都红啦。”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X先生看我一眼竟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哦,你不会,嘿嘿嘿……”我凑到他跟前小声说:“喜欢上教官了吧。”
“……”X先生听我如此说他,竟然一扭头就不理我了。
“不是就不是呗,干嘛不理人啊。”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胳膊。
“诶,韩蕴,你俩完事儿了没?该回去休息了,这教官都走半天啦。”周箐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
“啊?这就可以走了?”我猛然回过神来。
“对啊。”陈横在一旁点点头。
“哦,那我们走吧。”说完我站起身一个胳膊挽了一个人,走了。
后来我们回到帐篷之后,熄灯了还讨论了许久教官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儿而不好意思来我们班给我们训练了呢。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三个想多了。
教官该给我们训练还是给我们训练,一丁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估计,他一定是丢人丢多了。
习惯了。
☆、4、你这同桌挺有意思的啊
军训快结束的那一天,按照惯例是要进行阅兵的。
那时候教官告诉我们阅兵当天一定要衣着整齐穿白鞋戴军帽一样都不能少。
于是临阅兵的头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我爸叫他从家里帮我往学校现送了一双白色的鞋子。
当天晚上我去学校的传达室拿鞋子的时候,我在门外隔着玻璃看我爸闭着眼睛静静地坐在传达室里的椅子上打盹儿,如此情景我见了顿时鼻子有些酸酸的。
敲了敲门进去,我爸几乎是瞬间惊醒,然后他看见是我就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呀,闺女来啦,那,这是你要的小白鞋,没跟儿的,穿脚上不累,我看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都爱穿那种厚高跟儿样子的鞋子,我擅自做主给你买了双平底的,没事儿吧。”我爸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笨,我一向穿不来那种带跟的鞋子,平常我不也就穿运动鞋和板鞋吗?”我眼眶有些发红。
“那不是时髦吗。”我爸笑眯眯的说。
“我又不撵时髦,我就喜欢穿平跟鞋,而且明天我们阅兵也不能穿带跟的鞋子啊。”我冲我爸咧嘴笑了笑。
“哎,你瞧瞧你,就这几天的功夫就瘦了,你妈让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一会儿你和你好朋友分分吃了,别放着,这些东西都是现吃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哎,你说你瘦的怎么那么快啊,还好这以后不住校,不然得担心死我和你妈。”我爸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
“嗨,现在不都这样吗,您看有几个小姑娘那么胖的,那什么,您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去吧,我明天阅完兵就回家啦,听说学校会给放三天假让我们休息呢!”我声音稍微有些哽咽。
“那行吧,你早点休息,爸这就走了。”说完我爸起身就要走。
结果他没走多远又返了回来,见状我赶紧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笑着问他:“爸,你怎么又回来啦?”
“这是你妈给你带的清凉油,她怕你把之前的用完了挨咬,我这记性啊,刚才忘了给你。”说完我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清凉油递给我。
“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我催他快走,生怕在多呆一会儿我就当着他的面儿哭出来。
“嗯,你记得早睡啊。”他朝我摆摆手转身走了。
“爸。”我爸走了挺远之后我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一边问着他一边就要往我这跑。
“您站那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
“爸,你回家跟我妈说一声我想她啦,明天记得给我做好吃的!”我朝我爸喊道。
“嘿,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吃。”我爸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要走。
“爸,我爱您。”喊完我便拎着东西急匆匆的跑了……
回到帐篷后,我把吃的东西分给周箐和陈横吃了之后三个人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起了个大早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后我们三个人又照例去学校的超市买牛奶喝。
结果到门口后我被突然从超市里面出来的人给撞了一下,然后鞋子上竟然被洒上了钢笔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撞我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王慧茹,之前她曾因为我的那个提议淋雨扎马步后高烧了三天。
我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偶然。
“你走路怎么不看人啊?”周箐率先质问了王慧茹。
“我又不知道门外有人。”王慧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今天要阅兵,你把韩蕴的鞋子弄成这样她肯定是要挨骂的。”陈横皱着眉毛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哼,再说了,她还会怕挨骂吗?”王慧茹有些无所谓的说了句:“大不了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呗。”
“你,欠揍啊你。”周箐听到王慧茹这样说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要往王慧茹身上打。
“周箐。”我喊了一声,然后和陈横及时的拽住了她:“周箐,别这样,之前我害得她高烧了三天呢,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先对不起她。”说完我撇了周箐一眼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她也不能这样啊,当初你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当时她可以不跟咱们一样啊,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高烧怎么了,高烧了不起啊。”周箐替我鸣不平。
我拉着周箐冲她略微摇了摇头她才不再说什么。
“诶?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在和教官谈恋爱啊,我听说有人在厕所听到她给某教官打电话了还管人家教官要QQ号来着。”
“是吗?”
“那她也太那个了吧……”
周围围观的同学们顿时就对着王慧茹指指点点,一时间王慧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了。
这时候x先生正好从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等到了近前他发现我鞋子上的钢笔水后站在超市门口皱着眉毛想了几分钟。
然后他就进超市买了一本改字贴和一盒修正液以及一双塑料鞋套。
之后他出来把我们三个叫到学校的凉亭里,示意我脱了鞋子把塑料鞋套套在脚上。
然后他则认认真真的把改字贴贴在被撒了钢笔水的鞋面上,直到用改字贴把所有有钢笔水的地方全部覆盖起来之后他才又用修正液涂了一遍,等修正液彻底干了,如果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鞋子之前被撒过钢笔水。
“给,快把鞋子穿上吧。”x先生把鞋子递给我。
“哦。”我接过鞋子后?,戴着鞋套把鞋子穿在了脚上。
“先凑合着,不过等阅兵结束后你就把这双鞋子扔了吧。”x先生如是说。
“为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只是表面贴了一层改字贴,等时间长了改字贴的粘性没有了改字贴一掉钢笔水的痕迹还是会暴露出来的,而且这鞋你也洗不干净,所以还是扔了吧。”
“好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把修正液、改字贴和鞋套的钱还给我就行。”说着x先生还真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你还能不能行了,哈哈哈哈。”周箐见状不由笑了起来。
“萧藏,你真的是……”陈横顿了顿继续说:“你真是够可以的啊……”
“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塞进x先生的手里。
“手工费就不算了,下次有事儿记得再来找我啊。”说完x先生朝我挥挥手里的十块钱,走了。
“韩蕴,你这同桌挺有意思的啊。”周箐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有吗?”我问。
“有啊。”周箐朝我抛了个媚眼儿。
“那送你了。”说完我甩开周箐的胳膊自顾自走了。
“嘿,我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等等姐。”
周箐在我身后喊:“陈横,走,跟姐去攻打她,让她不等咱俩。”
“好嘞,咱们走着!”陈横应声道。
之后的阅兵仪式举行的非常顺利,等我们送走教官后便回帐篷收拾了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不过回家的路上我发现,周箐和陈横居然和我家住的挺近!
然后在家休息了三天后,我就正式开学了!
☆、5、就算回头也有我在您身后给您垫底
高一正式开学有一段时间了之后,那会儿X先生曾一度是我们班级出了名的后腿儿,反正我一直都觉得他来学校大抵只是出于学生的本能习惯。
?那时候每天课间十分钟X先生总是要约上三五朋友去操场打球,忘记那天是什么时候了,反正那是最后一堂自习课时,X先生从操场回来后右手是绑着绷带的。?
他回来后就可怜兮兮的把手举在我面前企图得到我的同情,然而我并没有理会,要知道他能如此多半是拜球所赐,青春期的男孩大多多动,偶尔受伤也就显得不足为奇。?
起初他见我不在意就在我身边小声哼哼,我那时正是解题关键时刻自是懒得理他,他到也真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
反正他见我一直无动于衷,于是干脆连脸都不要了,就开始在一旁大刺刺地说些要痛死了之类的话,最后堪堪没把自己由活说死。?
我懒得管他,因为我知道他这样做是存着小心思的,没多大会儿,果不其然在X先生的多次痛呼无果之后,我握笔的右手终于被他从作业本上拉了开来。?
起初我和他较劲儿,他把我手拉开我便自己又挪回去,来回反复数次X先生终于怒了。
他开始用左手死死拉住我右手,然后把我的手拽在书桌下死拉着不放,刚开始也不觉得怎样,后来我企图甩开他的手他又死活不肯放手的时候我才猛然惊觉,这,就牵手了??
然后几乎一瞬间,我就感觉我们两个人的手里突然就出了一手心的汗,然而当时后知后觉的紧张也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出的手汗。?
后来我有些生气说让他放开,结果他死撑,明明耳根红的要命却还是嘴硬的说,我是伤残人士你得帮我把作业写了,不然我就不放。?
我那时有些气恼地扭身拽过X先生的右手,不管不顾的使劲一拽他受伤的手指,他顿时就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得握我的手了。
于是我终于顺利的摆脱了X先生握着我的手的手,那会儿我本想直接拿起笔继续写作业来着,可惜满手的汗竟是握也握不住笔,没办法我只能从课桌里拿了张纸巾擦手。?
X先生见状也不顾自己的手还疼不疼了,几乎瞬间就笑的贱兮兮的把我的手拉住往自己校服上蹭了蹭:“这种事儿您交给小的来做就好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于是只好在他“真挚”的目光下拿起了他桌上那本单元测试决定回馈一下他的“善举”。?
后来我们毕业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问X先生还记不记得得这件事情时,X先生笑得花枝乱颤却对我直呼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但他并不知道他当时窃喜的眼神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不过后来有一次因为我出了一些事儿,他无意中就对我说,韩蕴啊,你这人吧,就是嘴硬心软。装硬心肠都装的七七八八像盘散沙,也就我才不嫌弃您这副性冷淡淡漠高冷的脸,也就我能够看出您心里真实想法,您就好好继续端着吧,反正一切都有小的帮您善后呢!反正都这样了您还怕什么呀,是吧,您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就算回头,也有我在您身后给您垫底儿呢!
☆、6。你有病吧
X先生第一次吼我,我至今记忆犹新。?
星期二那天午休正巧赶上是我值日,x先生按照惯例要去打篮球,其实想也知道他自是不会像小说男主一样帮我一起值日。
因为他那种人即使没空也会制造机会抱着篮球去操场和三五好友潇洒倒是真的。?
他那天走的时候有些匆忙,随手在书桌里把校服抽出来搭在肩上就和班里其他几个男生潇洒而去,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从他书桌里掉出来了几张信纸。?
我那时候原本是打算帮他收起来的,却没有想到一不小心就窥探了他的隐私。
当我弯腰拾起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