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场面变得诡异地安静。
就在这时只听咔擦一声如同玻璃碎掉之时的清脆,三支箭冲破了时之暇随手布置的禁制,它们在天空之上盘旋似是在寻找。
终于三道流光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去,时之暇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我倒是想看看是哪路不开眼的想要从老夫手中抢走这三支神箭。”
时之暇的实力变得更加可怕,当他全力追去竟与那箭的速度不相上下。
徐家太爷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动作,仿佛是对于箭的去向并意。
“白家无常前来祝贺时家惘然新婚之喜,特送上白绫三匹,花圈十个。”一道声音响起。
宾客哗然,新婚之上竟然送白绫与花圈,很明显这是来找茬的。
漫天飞舞着的是白色的花瓣,这花瓣如雪,一道身着白袍的女子踏雪而来,她的那头银发在这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二嫂。”
又是一道身影出现,随着一声惊呼琉璃已经出现在白无瑕面前。
无暇伸手在女孩的头上摸了摸,这一年多来白无瑕虽说与琉璃联系并不多却也是对这位小姑娘极为,并不仅仅是因为琉璃是原始之钟的掌控者,更是因为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
直到此时那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徐老太爷才终于是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白家无常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白家的人身上都有鬼气,可在你身上这鬼气竟能有这番景象实在是难得。”徐老太爷的声音带着仿佛是经历无数轮回之后打磨出来的沧桑人听起来很舒服。
白无瑕眉头微挑:“家中秘典之中记载,天之极北,有一徐姓,不堕轮回,说的可是燕京徐家?”
众人尽皆是心中一震,不堕轮回,能让鬼差白家记载于秘典之上的家族,看来这徐家要比想象中的更神秘更可怕。
老人从座椅之上起身,笑了笑说道:“徐家与白家颇有渊源,当年鬼使曾与徐家老祖有一个赌约,后来徐家老祖没有输,所以鬼使就特许徐家可以长寿。”
白无暇冷笑一声,“既然与白家有渊源,今日我要带走新娘,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今日是老朽的孙女出嫁,她既然嫁到了时家那便是时家的人,老朽不希望这场婚礼被破坏。”徐老太爷看了一眼身旁的时幕笑了笑说道,“想必时家也不会同意吧。”
此时的时幕看起来年轻了不少,时之暇复苏过来以后将完整的时光谱传了下去,时幕自然是受益匪浅。
“白家未免太过霸道了吧?”时幕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天底下人都怕你们白家。”
白无瑕没有去看时幕,而是看向徐离,“之前只听人说徐家有一位美人姐姐,一直未曾相识,今日见到实在是不胜欢喜。”
徐离对于白无瑕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不过却也不愿弱了气势,“比不得白家姐姐,年纪轻轻便为一家之主。”红色盖头下徐离轻声说道。
不知何处一阵风起,吹落了那鲜红的盖头,露出徐离那美丽的容颜。
便是白无瑕也是不由惊艳了一下,心想难怪他会动心,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任谁都会不可自拔的爱上她吧。
“跟我走吧。”白无瑕说道。
徐离泯着嘴似乎在犹豫,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若是他还在,看到你嫁给别人也是会来抢亲的,他的亲,我来帮他抢,他的仇,我来帮他报。”白无瑕的声音很清脆很悦耳但绝不柔弱。
徐离却还是摇了摇头,“可惜,你不是他。”
她的眼角含泪可是脸上却挂着笑容,那笑容很温暖却又温暖得弱不禁风,“我答应过要嫁给他,那么自然是只会嫁给他。”她摸了摸手上系着的红线,那是他亲手绑上的。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一四六章 花神咒()
时惘然就像是一个柱子一样立在旁边,如同一位得道的高僧脸上无悲无喜。
清明曾经让他去查过一个叫徐宓的徐家女孩,那一次他没有查到关于这个女孩的线索,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叫徐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孩,时惘然有的却只是敬重,特别是当她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之后。
琉璃看向那道红衣,心中轻叹,聪慧如她已然猜测到了许多东西。
白无瑕也明显感觉到了什么,“你不要乱来,他的仇我会帮他报的。”
徐离扯下了凤冠,露出温婉的笑容,“与你不同,我和他相伴的时间只有区区几天,可是他那个人啊,真的很好啊。”
凤冠落地,徐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脸颊如霞,她就像是一朵冠绝群芳的花,在这尘世之中绽放,在她的青丝之上系着一个白丝带。
“你已为他白发,双手沾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便交给我吧。”徐宓缓步向前走去。
她的脸越来越粉,她的身子越来越轻,慢慢地,她飘了起来,像一只赤红的蝴蝶,优雅翩跹。
徐家老太爷脸上带着一种怜惜以及心痛,以至于握住拐杖的手都开始不停地颤抖。
徐离或者说是徐宓的周身被一团迷离的光环绕,那像是喷薄而出的霞,而她是这彩霞之中飞舞的一只蝴蝶,极尽优雅。
当看到满脸惊悚归来的时之暇后,她笑了,蝴蝶的飞舞无声无息,看似缓慢却又快到极致。
时之暇追着那三支箭却是看到了一个本应死去的人,这让他极为惊诧,短暂的交手让他不得不退让想要回到时家找些帮手。
而此际回到时家,看到向他飞过来的徐离,他竟然吓得立刻就跑。
“徐垚,你要干什么?”时之暇怒吼道,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老狗发出的一声惊恐至极的咆哮。
徐家老太爷名叫徐垚,徐垚却并未理会时之暇的责问,或者说在场的人都没有理会时之暇,因为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徐宓的身后长出两道虚幻的光翼,就像是天使的翅膀,只不过更加梦幻,更加绚丽。
徐宓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越发娇艳,可是她越美丽就越是可怕。
时之暇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摆脱徐宓的身影,这让他越发的焦急以及恐惧起来。
花神咒,这是徐家的花神咒,花神咒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咒术也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毒药。
施展花神咒需要一命换一命,先是自己服下那不可解的毒,然后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痛,在痛苦中挣扎整整百日,百日以后毒会变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蛰伏在体内。
只要轻轻念动那一段咒语,她便会拥有世间最可怕的力量。
花神咒的意思是当花开到最绚烂,便是花枯萎之时,这是对花的诅咒,同样也是对人的诅咒。
徐宓像是世间最娇艳的花,她哪怕是站着不动便已经是最美的风景,此际她如敦煌莫高窟画壁之上的仙女,跳出一曲不沾人间烟火的舞蹈。
飘渺,神秘,玄妙莫测,
人都迷醉于那沉沦众生的舞步之中。
世人都以为徐家无强者,除了炼药之术格外出色之外便再无其它,今日人都是重新开始估量徐家的能力,仅仅一道花神咒便已是这般,谁又能保证徐家没有其它的底蕴呢。
……
徐宓服下花神咒这一至毒作为徐家的掌药人,他徐垚自然是知晓的。
初时徐垚是怎么也不愿答应,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当她偷偷潜入药房去找这花神咒时,徐垚是发了雷霆之怒,可是那丫头却是固执得可怕。
她被关进了房里禁足,整整五天她一句话不说,一口饭不吃,当自己推开门进去时看到的是一个仅仅剩下一口气的孙女。
徐宓和他很像,一样的固执,当她用那灰暗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徐垚只能答应,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花神咒的药瓶。
当亲手喂给徐宓之后,徐垚闭上了眼睛,一滴混浊的泪从眼角滑落。
花神咒是最烈的毒也是最好的药,仅仅是刚刚吞下去,徐宓便恢复了过来,她对徐垚说:“当听到他死之后我便应该是随他而去的,只是他的仇未报,我心不甘。”
自那日起,徐老太爷便开始刻意与时家靠近,他知道要杀死时之暇只靠徐宓一人还有可能做不到。
花神咒的强大他知道,同样的花神咒的弊端他也知道,让时之暇这一个整天疑神疑鬼谁也不相信的老狐狸完全的放下戒心,他安排了这场婚礼,安排了由他们两个作为长辈来喝那杯新人敬的茶,没人知道那些天他闭门炼制了多少药。,,。请:
第一四七章 无常()
时幕见到徐家竟然对老祖出手便是知晓今日时家怕是要成为古族的笑柄了。
“琉璃,惘然还不出手?”时幕看到这徐宓竟然能够无视时间之力在速度上与老祖不分上下,当即也是有些惊慌,便想要琉璃祭出原始之钟。
原始之钟作为,其玄妙岂非一般,
可是让他震怒的是时琉璃和时惘然兄妹二人仍旧是无动于衷。
时幕一声怒吼,“混账!”
当下也只得自己出手,作为时家的家主,在得到时之暇传法之后时幕的实力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可惜当他踏步而出的时候却是被徐垚拦住了,“老哥还是坐下吧。”
“哼!”时幕冷哼一声,“我时家与你们徐家有何愁怨?你要这般?”
徐垚一叹,“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时幕冷笑,“那就出手吧!”
徐垚却是背手而立,“我已经出过手了。”
时幕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浑身酸软竟再也使不出力气,只能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时幕这才知晓自己把徐家引进时家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徐家的毒和药都太过邪性,就连他们施毒的手法也都透着诡异,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都没有察觉半分。
时幕闭上了眼睛,暗暗运转时间之力洗刷体内的毒素。
至于时藏时游等人也同样是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蠕虫。
另一面,时之暇终于是逃无可逃被徐离追了上来,一双拳头毫无花哨地打在时之暇的身上,血便流了出来。
徐宓的动作仍旧是如舞蹈般优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写尽芳华,可是那些优雅在时之暇看来都是催命符。
徐宓的周身霞光更盛,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那霞光便喷薄而出。
“老黑,还不出手!”在徐宓携着恨意与疯狂攻向时之暇时,后者却是突然大吼道。
“这么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实在是有些丢人啊。”一道打趣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阴冷邪恶,仿佛来自幽冥。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时之暇面前,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徐宓的拳头被挡住了,这是第一次她的拳头被挡住,那股力量太过阴冷,透过拳劲侵入她的体内,不过却立即被那霞光化解。
看到那黑影之时白无瑕目光一缩,“没想到堂堂黑无常竟然也会成为时家的走狗。”
“黑无常!”
人都是下意识地退后了许多,黑白无常之中,白无常负责赏善黑无常负责罚恶,所以相比于白无常,黑无常给世人留的印象就要可怕太多了。
被白无瑕道破身份,那黑面人却也不恼怒,“白家让一个女子掌无常之位已经是够丢人的了,更可笑的是这无常竟然恋上了时家一个小辈。”
黑无常啧啧叹道,“不知道历代白无常会怎么想。”他看了一眼白无瑕嘿然一笑。
“白家的事还轮不到黑家来管!”白无瑕冷声说道。
“那黑家的事自然也轮不到白家来管吧?”黑无常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中却是带着一种嘲讽,“今日我要帮时家,你自然也管不着。”
黑无常手中锁魂链如同一条游蛇在空中摆动,黑色死气蒸腾,那黑气但凡沾染便会被腐蚀,所以当他一出现周围便是草木皆枯,连空气都仿佛被侵蚀而发出滋滋的声响。
白无瑕气极,召唤出哭丧棒,飞身而出与这黑无常对上。
“千百年来,黑白两家从未交过手。”白无瑕轻轻抚摸着哭丧棒,冷眼看向那黑面人,“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你黑家的锁魂链更强,还是我白家的哭丧棒更胜。”
“看来,白家是执迷不悟了?”黑无常倒也不怕,反而隐隐带着一股期待,看来他也是对黑白谁更强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司空,那便就交给你了。”黑无常淡淡地说道。
自从一年前那一战之后司空家和时家便成了最坚定的盟友,众人一开始还在奇怪时家大婚为什么不见司空家来人。
黑无常这一出声人们才知道司空家早已经来了。
看到那司空龙,时琉璃就要出手召唤出原始之钟,只是她刚刚举起的手却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拦住了。
“琉璃,你要是敢出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话的是时藏,那是她的父亲,所以时琉璃不得不住手,只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觉得有些好笑。
骨肉相残自然是世间最残忍却也是最可乐的事,父亲以死相逼阻拦女儿出手实在有趣的很啊。请:
第一四八章 禁天木()
当时琉璃和时惘然兄妹齐齐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时,对于旁观者来说那场面实在是太过有趣了。
对于父母来说子成龙女成凤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可是子女为龙凤父母却是蛇虫,在这个古老的国度里,虎父可以无犬子,但是不能倒过来。
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从来都是父为子纲君为臣纲,若是臣比君强,那么君便要杀臣了。
时藏还年轻,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说这正是最有野心的年纪,他还有精力与时间去完成那通天的抱负。
可是上面有父亲时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下面又有两个如此出色的子女,这让他就成了时家最不出色的一代,没落和垮掉的一代。
他的时代还没开始就已经过去,这让心比天高的时藏觉得很不舒服,他想让子女活在自己的余荫之下,可是他悲伤的发现对于自己的子女他竟需要仰视来看。
他没有拿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因为他觉得那样有些丢人显得不体面,虽然自己已死来要求惘然琉璃不去出手阻拦司空龙已经是极为不体面的事。
琉璃心想若是自己使用原始之钟将时间停格,那么打昏父亲让他无法自杀也是极为简单。
可就在她要动手的时候,时惘然拉住了她,并且冲她摇了摇头。
若是时藏被女儿打昏丢在一旁,这对于他来说必然是奇耻大辱,所以结果自然是当他醒来之时便是自杀之时。
时惘然太了解这个父亲了,所以他阻止了琉璃。
即便是父亲不争气,可是父亲终究是父亲。
琉璃和时惘然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像是地主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傻儿子。
“你们当老夫死了吗?”就在这时徐垚拄着拐杖挡在了司空龙面前。
可是司空龙看都不看这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空间如水,他缓步而前便出现在了徐垚身后。
徐垚显然也是知道司空龙的空间之术强大无比,也不惊讶他是如何穿过自己出现在身后的。
“我们徐家生活在燕京许多年,燕京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很多奇人奇物。”这一刻徐垚的声音显得格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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