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很多人,可是最想杀的那两个却仍旧活着,而他们活着对白无瑕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很多人都说白无瑕变了,她变得阴冷狠毒,她成了人见人怕的白无常,成了人们眼中的恶鬼,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内心又有多柔软,当然她的柔软只为那个人,而那个人已经死去。
那一战白无瑕动用了禁忌之术,虽然被白家的人强行打断,可是仍旧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一年多来,白无瑕经常闭关,接受白无常最强大也是最艰难的传承,而现在没人知道她有多强,只是人都无法承受她的注视。请:
第一四二章 拦路()
因为白无瑕的目光代表着死亡,因为她是白家的无常,当白无常的目光注视到你就表明你的死期快要到了。
今日的天气有些温暖,小黑躺在白无瑕的怀里很乖。
……
清明的身后站着九道身影,高矮胖瘦老幼。
在清明面前是一排极速而来的车队,清明能够感受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车队之中,所以他和九人拦在了路中间。
书生穷不怕觉得拦路抢劫这种事实在是有辱斯文,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虽然自己混的惨了点可是跟在这群人身后抢劫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兴奋啊。
穷不怕掏出了一把折扇,就现在这个天气来讲折扇这种纳凉时才用到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装逼兼凹造型的嫌疑,可是对于读书人来说装逼能叫装逼吗?很明显不是,读书人的装逼自然不是普通人的装逼所能比的。
阳光有些温暖,可风却是有些微凉。
清明站在几人的最前面,他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只飞翔的鸟。
车队显然是发现了这么一群拦在路中间的人,今日车队护送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所以负责押送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置,“撞过去。”他淡淡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于是当车辆渐渐靠近清明等人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是愈发轰鸣起来。
清明眉头微皱,他回头看了一眼常傻子,大个子会意,走向路边。
这段公路有一个特点就是安静,而安静的原因就是这是一片山区,山自然是多
山石。
常傻子挑了一个顺手的石头就那么举着扔到了清明面前。
烟尘随着山石碎屑而起,一阵罡风化作气墙将那些飞沙走石尽数挡在了外面。
常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清明笑了笑。
那块石头很大,大到和清明一般高,所以当它横亘在公路之上那疾驰而来的车自然是无法再前行分毫。
墨镜男看了一眼常傻子高大的身躯也是有些发懵,不过旋即也镇定了下来。
“在下石如铁,负责护送燕京徐家的一些嫁妆到金陵时家,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
“得罪倒是没得罪。”清明说道。
那石如铁这才正视到清明,心下不由赞叹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只是脸上却是未曾表露分毫而是眉头一皱,“既然如此,几位……为何要拦住在下的去路?”
“没拦你,你可以走。”清明用手指了指石如铁身后的车队,“可是那里面有一样东西是我的,我要拿回来。”
石如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怒极而笑,“哈哈哈……真是有趣,这车队里的东西是徐家而时家的……”
“我说……”清明的声音变得有些冷,“这里面有我的东西,我要把它拿回来!如果你不走,那就不用再走了。”
石如铁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那道平静的目光里竟然带着让自己不敢去触及的东西,石如铁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动手之前他就丧失了动手的勇气。
可是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输但不能认输,所以他对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车队里的人都从车里站了出来,黑压压一片,带着恶狠狠地表情刻意露出那阴森森的纹身,以及那一支支黑色的枪管。
当拔出了枪,那略显冰冷的触感终于给了石如铁一丝安全感。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走了。”清明冷冷一笑,他的笑让石如铁有些发凉。
石如铁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笑了笑,“看来你没搞明白情况,我见过很多人在我面前装有恃无恐,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年纪和你差不多,年轻,自以为是,他们往往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直到临死……”
石如铁的声音有些阴冷就像是来自最深的炼狱,见过最悲惨的人生,“他们总会在痛苦下哀嚎求饶,他们的狂傲源自于他们的无知,那么,你呢?”
清明笑了笑反问道,“你呢?”
紧接着清明往后退了一步,丑孙子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代表着杀戮,当他举起了手中的刀,杀戮便开始了。
枪声响起,密集如雨,可是这些雨并不能落在清明等人身上。
石如铁脸色变得煞白,他只是一个不太普通的普通人,可他终究也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血脉者,或许他老于世故能够在普通人中凭借心狠手辣而出头,可当真正的恶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那些所谓心狠手辣都显得太过可笑。
地面上全都是血,清明没有让丑孙子杀人,所以丑孙子便只斩了那些人的一只手,血与手在地面上绘出了一幅色彩鲜明的人间炼狱图。请:
第一四三章 一瞥()
清明没有杀石如铁,只是当他靠近车队想要去取那射日箭时却发现了一道身影背着一个盒子极速而去。
清明等十人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因为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车队之中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
当路变成了一条曲折的细线,细线之上一道光点之后十道光点静静驻立。
“去时家。”清明淡淡地说道。
……
今日就是时家与徐家大婚的日子,金陵城中前所未有的热闹,豪车云集,有钱的有权的都出现了。
距离时家十公里之外的一处,一群白袍者拦住了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很美,眉目如画,施淡妆,着红衣,素手芊芊,洁白如玉。
车是好车,更是经过改造,子弹都能挡住可是却挡不住那群人。
女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惊慌,她太过淡然,因为淡然而显得冷漠。车里除了她和司机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甲一,那个人叫甲一,他是自己爷爷身边负责护卫的人,强大是唯一能够用来用来形容他的词。
甲一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一身暗灰色的中山装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精神。
他太沉静了,看着车外那些白袍人他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于冷静,甚至嘴角还微微露出了一抹嘲讽地笑意。
他十六岁就成了老爷的护卫,三十年来他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只是后来越来越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那群人甚至连一丝不礼貌都不敢表露,这让他很是寂寞啊,不过今日似乎是有些乐子可以看了。
天底下可以把白袍穿得这么白的自然只有那一家,去年时家那一战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所以对于白家这一番举动也是表示理解。
可是,能理解并不代表能够原谅!
白色轿车染了红血,那血如同鲜花般艳丽,如同火焰般炽烈。
甲一看着车外被杀死的那些护卫,“多么年轻的生命啊。”他心中赞叹道,又不禁想起自己如他们这般年纪时……应该是在杀人而不是被杀吧。
他笑了笑,似乎觉得有趣,当自己带来的人被杀得还剩下十个时,他推开了车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山装大叔伸了个懒腰,看着今日略显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俨然一个观光客的姿态。
白家的人动手了,他们的目标是车里的新娘,而那个中年大叔莫名其妙的打开车门以后却是没有关上,想来是年纪大了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并没有养成。
只是当白袍人靠近那车门之时却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随后倒地不起,而自始自终甲一都没有动手。
随后整个白袍队伍都像是被一只梦魇巨兽撕扯进了噩梦之中,车辆周围安安静静地躺了一片白袍,如雪一般,洁白而璀璨。
“交给你们了,不要留活口。”甲一淡淡地看了一眼仅存的十个护卫说道,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将车上的血迹擦干,然后走进了车里,“开车吧。”
徐家世代炼药,这药可以治病自然也可以杀人,甲一作为徐家老一辈的护卫除了实力深不可测之外那一手的毒药也是用得出神入化。
随后车辆疾驰而去,一方被染红的血手帕从车窗里抛出,却是正巧落在了清明的脸上。
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车,清明心中不由感叹道:“现在的人呐,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能往车外乱丢垃圾呢?”
可是车行驶的实在太快,清明又有正事要做所以便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谅了那人的不文明。
只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却是让清明的心有了些许波动,车里那个女子似乎……很漂亮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清明等人闻声赶去看到的是一群黑衣人正在拷问白袍人。
那白袍实在是太过刺目,一幅画面在清明的脑子里闪现,白袍,红唇,长发,小花,大锤……
有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眼泪直流,好像就是穿着那么一件白色长袍。
清明的头又开始痛了,“救人。”清明低声吼道。
众人有些不明白清明为什么会突然发善心,可是对于他的命令却是执行的不折不扣。
“多谢救命之恩……”白袍的领队对清明说道。
只是清明却是双眼通红地扯着那人的衣领嘶吼道:“你是谁?你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我为什么会对这白袍有印象?”
那人被清明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是白家的人。”的!
第一四四章 婚礼()
“白家?”
清明闻言松开了那人的衣领,“白家,白家……白无瑕……”
“白无瑕,白无瑕是谁?”清明突然问道。
“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袍人回答道,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有些不正常的人心中暗自叫苦。
清明捂着脑袋喃喃自语,“我好像……认识她?”
就在这时清明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对着白家的人说道:“走!”
白家领头人一开始还有些愣神,可当看到那一辆辆疾驰而来的车后,他终于明白了。
冲着清明等人一拜拳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看样子,是时家的人。”张道人看着那群人说道。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清明没有理会将自己包围的时家来人,而是突然看向张道人这天桥八怪。
“这……”八怪闻言竟都是一滞,彼此对视一眼却没有人回答。
清明的声音有些冷,“我想知道你们是真的臣服于我,还是说……”
“臣等八部世代终于箭主。”八人闻言齐齐跪在清明身边,脸上惶恐不安。
“那我……究竟是谁?”清明缓缓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
清明一声冷笑,手指在弓弦之上轻轻弹了几下,一道道白色的波纹便从弦上荡漾出来。
白色波纹如同一条蛇,将那些人缠绕一圈圈,然后一点点收缩,那波纹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挡,那些人便已是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当然还有人站着,他看着清明好像有些不确定,“你……时清明?”
……
婚礼是典型的中式婚礼,新娘穿了一身的凤冠霞帔,多年以前她曾想过自己的婚礼,想过有关婚礼的细节,都和今日的一切都很相像,除了新郎。
新郎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他成熟稳重,是古族年轻一辈当中最有天赋的那批人,可是即便他如何优秀也不是自己人。
“一拜天地!”
鞭炮声中,一道声音悠扬清冽,
新娘和新郎有些机械地躬身拜向那天与那地,
直到这时女孩才有些悲伤,曾经有一个男孩对自己说过:“我会记得你,每一个夏天,每一次我坐火车,每一次夕阳落下的傍晚,每一个星辰璀璨的夜晚,我,时清明都会想你,我会在夏天想你,我会在傍晚想你,我会在夜晚想你,只要夏天还在,夕阳还落,星辰还闪,我都会记得你,徐宓,你是我第一眼就人,也会是我到死的时候也会心心念念的人。”
她透过红盖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终于一滴眼泪滑落,可是,那个男孩,他死了啊。
而她在那个男孩死的那天就在自己的头发上系了一个白丝线。
人都在笑,纷纷祝福着这对新人,用最美好的言语最诚挚的语气。
“二拜高堂!”
又是一声高喊,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太监宣读圣旨时的腔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拜!
两个草民便匍匐在地上,按照那声音又拜了下去。
突然,风停了,
新娘子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静止的世界。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带你走。”琉璃看着徐离说道。
徐离苦笑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琉璃有些不明白,“我知道你的心我大哥身上。”
“他死了,我便也是该死的,可是死之前我要为他报仇。”徐离轻轻拉住琉璃的手,这不是女孩第一次说带她走,可是每一次她都是拒绝。
琉璃轻声一叹:“那个人我都杀不了,你又怎么去报仇呢?”
徐离没有回答,因为她发现风动了。
跪下去的二人按礼是要敬茶给长辈的,高堂之上端坐的本该是双方的父母,可是又因为这场婚礼是时家老祖与徐家老太爷谈定的,所以这敬茶的对象自然也就落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茶是好茶,用的是景德镇的瓷杯,时之暇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徐家的这位媳妇很满意,徐老太爷也是对着时惘然频频点头。
茶水轻呡了几口之后,便是要给新人发红包了,可是对于时徐两家来说钱财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于是,时之暇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一人端着方盘而来,这木制的方盘之上盖着一块红绸,时之暇将红绸拉开,三支泛着流光的箭静静地躺在里面。
按礼来说婚礼之上是不应该见兵器的,可是这三支箭却又明显不是普通的兵器。
“这三支箭名唤射日箭。”时之暇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却清晰地传入在座的每一个宾客耳中。的!
第一四五章 红线()
在座的宾客不少都是古族之人,射日箭的威名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于是场间顿时喧然起来。
时之暇似乎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很满意,笑了笑说道:“这箭一直在落日城的彭蒙手中,此次能够得到也是机缘巧合。”
他将方盘举起就要送到徐离手中,此刻风云突变。
三支箭突然开始颤抖,就像是快要飞出去,时之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一道道禁制从时之暇手中打出,这才稳定了三支箭的躁动,他的目光在参加婚宴的宾客之中扫过。
“不知道是哪位想要这三支箭哪?”时之暇阴阳怪气地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场面变得诡异地安静。
就在这时只听咔擦一声如同玻璃碎掉之时的清脆,三支箭冲破了时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