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可以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她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岩挑了挑眉,原来妈妈对欢欢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因为这个,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她:“妈妈怎么会知道?”
于是卢谨欢哭着将昨天下午撞见阮菁的事情跟慕岩说了一遍,慕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戳了戳她的脑门,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不是再三交代过,让你别带妈妈出南苑,现在作茧自缚了吧?”
“你还说风凉话。”卢谨欢啜泣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凑巧就遇到了她?”
“这事还真不好办了,我说妈妈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现在对你有意见,这事交给我,最近你忍忍你的脾气,再怎么说,妈妈是长辈,你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让她没面子。”慕岩将她搂进怀里,刚才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他都插不上话,卢谨欢就翻脸了。
卢谨欢还是觉得委屈,“她也不给我面子呀,她哪是询问我意见,分明就是绕过你,逼迫我答应让白柔伊留下来。白柔伊分明对你不安好心,我能让她留在慕家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就算她留下,又能影响到我们什么?”慕岩对自己有信心,他跟白柔伊相处了这么多年,白柔伊也曾色诱过他,他都能坐怀不乱,没道理现在有了深爱的女人,再去跟白柔伊纠缠不清,他不是那种人。
卢谨欢一时无言,如果说到信任,她确实相信慕岩。可是难保白柔伊不会使什么卑劣的手段,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下药啊,色诱啊,一次两次,慕岩有可能忍住,三次四次呢?
再说信任这东西太薄弱了,如果她一次两次看见慕岩跟白柔伊举止亲腻,那么三次四次呢,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如何去相信慕岩?
“慕岩,面对美女的诱惑,你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
“这是怀疑我怎么的?你放心,我就爱你这副小身子,别人的都吸引不了我。以后别再拿这事来吵架了,我很受伤。”慕岩当真做出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
卢谨欢拿肘子撞了他一下,想起刚刚放下的豪言,她又苦着脸,看着慕岩,说:“老公,怎么办啊?我刚刚说我走,那我现在是不是要走一下,你再去追回我?”
“你敢走,我把你腿打断。”慕岩威胁她,转言又笑盈盈的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道:“不,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做到你手脚发软,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看你还敢不敢跑?”
“讨厌。”卢谨欢矫情的捶了他一记,心里却甜蜜蜜的。只要慕岩的立场够坚定,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横竖见招拆招,她就不信,白柔伊能无耻的爬到他们床上来。
就算她想,她也不给她机会。
卢谨欢打定了主意,心里就好受了许多,闹完之后,又觉得脸上挂不住,就是不肯下楼去了。
慕岩哄了又哄,见她坐着不动,只好自己去楼下,他想,他该跟妈妈谈一谈了。
楼下白柔伊正等着卢谨欢提着行李怒气冲冲的冲下来,结果等了许久,只等到慕岩一个人下来。看见慕岩成竹在胸的样子,她知道,卢谨欢一定是让慕岩劝服了。
她眼中滑过一抹冷笑,看来她也只是个会虚张声势的女人,枉她还那么期待。
慕岩走到白柔伊对面坐下,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冷笑。他抬头静静的看着白柔伊,看得白柔伊心里直发憷,险些坐不住了。“慕岩,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慕岩看了她许久,最后却只是一笑置之,转身去了言若的卧室。白柔伊看着他的背影,实在弄不懂他那一笑是什么意思,轻蔑?讥讽?不屑?
此时无声胜有声,比他拿言语斥责她还更让她难受。她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咆哮,慕岩,卢谨欢她有什么好,脾气坏,性格倔强,凭什么就独独得到他的青睐?
可是她不能,她要忍住,她要慢慢的折磨他们。都说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她一定会得偿所愿,一定会的。
慕岩走进言若的卧室,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言若的回答,他不请自入,径直走了进去。
言若正背对着门轻泣,慕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踱过去,拉了张椅子,在言若对面坐下来,他认真的看着言若,说:“妈妈,您跟欢欢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你们谁伤害了谁,我都不会好过。”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是来替她说话的么?你知不知道,她是阮菁放在你身边的眼线,她会毁了你的。”言若厉瞪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慕岩已经疯了。
“她不是,您跟她相处时间短,你不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做出有损我半点的事来,这个我绝对可以肯定。”慕岩坚定的道。
言若是油盐不进,她可以镇定自如的面对阮菁,却不能面对阮菁给慕岩挑选的妻子。她可以劝说阮菁放下仇恨,自己却做不到坦然。她认定了卢谨欢的罪,就不会轻易被慕岩说服。
“慕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妈妈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慕岩说了许多,也把自己的态度明确表达出来,可是言若仍固执的坚持己见。慕岩知道,他跟母亲的沟通失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动摇,然后尽快让欢欢怀上他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妈妈的注意力就会落在孩子身上,再也没有功夫来阻碍他们。
第164章 反虐婆婆
同在一个屋檐下,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言若跟白柔伊是处心积虑要破坏慕岩跟卢谨欢的感情,卢谨欢待在这种大环境下,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慕岩对她的爱。
偶尔她会害怕,假如有一天,慕岩不再爱她,她在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敢想,爱情让她变得软弱,让她失去了自我。于是,她自甘堕落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只为努力爱他。可是为什么这么小小的心愿,老天都不肯成全?
慕岩走后,卢谨欢茫然的坐在床上,拿着专业书,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索性换衣服出门,现在言若不喜欢她,家里还有一个讨人厌的白柔伊,她再待在家里,会窒息的。
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画了一个淡妆,遮住眼底的憔悴。下楼时,言若跟白柔伊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白柔伊演的《金宫》,昭贵妃出宫后生了一个儿子,被皇帝接回宫中,然后有心人制造谣言,说皇子不是皇帝的,于是上演了一场滴血认亲的戏码。
镜头里的昭贵妃高贵优雅,一点也不惧滴血认亲。可是眉眼里却裹着强烈的痛心与失望,将当时那种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承认,白柔伊的演技确实出彩,因为言若已经被感动得唏哩哗啦,昭贵妃凄绝的对皇帝说:“皇上,今日您做了滴血认亲,这个污点将永远刻在五皇子的身上,就算您今后再宠爱他,他也会被人瞧不起,您忍心吗?”
卢谨欢的心思不在电视上,而在滴血认亲上面。她脑海里刹那闪过一个想法,快得让她抓不住。滴血认亲,滴血认亲……
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肯定慕楚是她弟弟,只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据说姐弟间也可以检测dna来判定血缘关系,如果她找慕楚要头发做dna,也许能够知道答案。
卢谨欢这样想着,竟然看得入神了。
白柔伊注意到她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对着她笑盈盈道:“卢小姐,好看吗?”
卢谨欢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对言若道:“妈妈,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言若目光直直落在电视上,压根儿当她是空气,卢谨欢等了等,见她没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她拿着包向玄关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言若冷哼,“我说过让你去了吗?”
卢谨欢定住脚步,转身看向言若。言若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她说:“你现在是我们慕家的儿媳妇,心就要放在家事上,成天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卢谨欢忍了忍,没有发作,“是,妈妈,我知道了,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知道了还不去厨房做饭,想饿死我们?”言若厉声道。
卢谨欢会做饭,却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再说,让她做饭侍候白柔伊,她死也不肯。于是站在原地没动,言若见状,顿时发火了,回头瞪着她,说:“怎么?要我打电话给慕岩才能请得动你?”
卢谨欢想起慕岩早上说的话,让她忍耐一下。她知道,如果她让言若继续讨厌下去,那么她们之间的心结永远都不能解开。
她看见白柔伊正冲她得意的笑,她只能将所有委屈与不甘压回心底。不,她不能让白柔伊得逞,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让慕岩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也不能再甩手走人。
“是,我马上就去。”卢谨欢权衡了一下利弊,立即做乖巧状。她想古人司马迁,受尽了屈辱,最后才完成《史记》这样的著作,她不过是委屈一下自己,也许就能改变言若对她的成见,她又何必火上烧油,让言若更讨厌她。
她将包放在玄关处,然后折返回去进了厨房。刘姐已经把菜洗好切好了,饭也已经蒸进锅里了,只等她炒菜。
她将围裙系上,然后开始炒菜。一会儿功夫,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卢谨欢将饭摆上桌后,然后请言若过去吃饭。言若看电视正看在兴头上,摆手道:“先放着,一会儿吃。”
大冷的天,饭菜一端上桌吹风就冷,卢谨欢眼见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慢变冷,她的心也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了。等那一集电视终于完了,已经是40分钟后。
言若伸了伸懒腰,夸奖道:“真是太精彩了,柔伊,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精湛,刚才我差点看哭了。好多年没像个小姑娘似的追星了,回头你给我签个名,我也追星。”
“言姨,您讨厌,就知道笑话我。您饿了吗,饭菜都凉了。”白柔伊瞥了一眼站在餐厅里像樽雕像似的卢谨欢,故意道。
“没事,冷了再热,她又不是傻子,这点常识总不会还要我教吧。”言若话中带刺道。
卢谨欢心里一阵阵难受,都恨不得将盘子扣白柔伊脸上。她知道言若是横了心要折磨加羞辱她,她越装作不在意,她就越没有成就感,兴许久了,就会觉得无聊而放弃了。
她默默将菜端回厨房,正打算用微波炉再热一下,就听到言若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我不吃微波炉热的东西。”
卢谨欢咬牙,只好将一盘盘菜倒回锅里热,结果等她将菜热好了,言若跟白柔伊又看起了电视。这也就算了,两人面前放了一堆的零食,边吃边看,压根没有想过来吃饭的意思。
她忍着气,再次去叫言若吃饭,言若横了她一眼,说:“你眼睛长着干什么的,没看见我正看得起劲么,放着,放着。”
如是三番不动声色的折腾了卢谨欢一番,言若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关掉电视,让白柔伊推着她去餐厅吃饭。菜热了好几次,颜色已经不能看了,言若看了一眼,拧眉瞪着卢谨欢,说:“果真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这是给人吃的吗?我不吃了,刘姐,叫外卖,外卖都比你这给猪吃的强。”
说完她摔了筷子,又让白柔伊推她回客厅。
白柔伊奚落的看了卢谨欢一眼,似乎在无声的讥讽她。她一边推言若一边讨好道:“言姨,不如我去给你做几道菜,保管好吃。”
“还是柔伊贴心啊,你自小娇生惯养的,哪能让你下厨?还是叫外卖吧,再折腾下去,就该吃晚饭了。”言若拍了拍她的手,极心疼她的样子。
“不会不会,很快的,半小时就能好,叫外卖也差不多这个时间,言姨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炒菜。”白柔伊极力想求表现,她看得出言若是真的厌恶卢谨欢。虽然她不清楚原因,但是有她相助,两人一唱一和的,迟早能将卢谨欢赶出慕宅。
“那好吧,别累着自己了。”言若关心的道,与对待卢谨欢时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卢谨欢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眼见都三点了,自己今天还滴水未进。她饿得眼前发黑,她看着那一盘盘自己精心炒出来的菜,有种心意被人贱踏的愤怒。
她心想,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于是她将三碗饭倒回了锅里,再将那三盘菜也倒进锅里,然后弄了些泡菜跟香辣酱在里面,做成了韩国拌饭,色香味俱全。
她用汤盆盛了了饭,然后拿了根大勺子,端出来吃。本来她打算就在餐厅里吃,但是想了想,她还是端到客厅里,坐在离言若不远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言若早上气得没吃饭,刚才又故意折磨卢谨欢,吃的零食根本就填不饱肚子。卢谨欢一凑近,她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伴随着香辣酱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卢谨欢故意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故意没看到言若落在电视上的眼睛,一会儿就落回了她盆里,故意没看到言若咽口水的样子,她边吃还边说:“嗯,又香又辣,好吃,够味。”
言若馋得流口水,却又不肯表现出来,还故意鄙夷道:“跟猪食一样,有什么好吃的。”
卢谨欢埋头猛吃,她要真跟言若计较就输了。她边吃边注意言若的表情,见她一会儿望过来,一会儿又咽口水,她逮着她再度望过来时,将碗往她面前一递,说:“妈妈,您要不要吃一点,太好吃了,吃一口吧。”
言若差点就忍不住了,可是想想自己要让卢谨欢知难而退,铁了心扭过头去,再也不理卢谨欢。卢谨欢见状,也不继续讨好她,不吃就算了,饿的反正也不是我。
卢谨欢吃完饭,已经是20分钟了,她一粒米也没剩下,端着盆子伸了个懒腰,呼道:“啊,好饱啊,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言若恨得半死,却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这么吃下去,肥死了,看慕岩还要不要你?”
“谢谢妈妈关心,慕岩就是喜欢我多长点肉。”卢谨欢嬉皮笑脸的道,一点也不生气。
言若见她连好话损话都听不出来,也不想自找气受,恰好这时白柔伊将饭菜摆上来,请言若过去吃饭。卢谨欢把碗放回了洗碗槽里,笑着说:“妈妈,你们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言若这会儿也不想理她,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等卢谨欢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叫来刘姐,让刘姐照刚才卢谨欢弄的那样弄了一份韩国拌饭,她拿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嚼了一下,脸色立即变得古怪,再嚼了一下,她已经不顾形象的吐了出来。
“这什么味道,真难吃。”明明这么难吃的东西,可她刚才看卢谨欢就吃得很香的样子,难道是刘姐少放了什么?
………………
卢谨欢走出屋子,想了想,回头冲着餐厅的方向做了个大鬼脸。然后坐上车,开车出门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年关将至,大街上购买年货的年轻男女亲昵的依偎在一起,即使是这样的寒冬腊月,他们也不觉得寒冷。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最后竟然停在了慕氏大厦楼下。她仰望着高耸入云的高楼,就像仰望着那个伟岸的男人。
她在车里坐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推开车门向公司里走去。她想见他,迫切的想让他给自己力量。也许现在她能够苦中作乐,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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