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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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欢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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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切静止下来,秦知礼翻身跃起,也不顾男人放肆打量的目光,弯腰去拾内衣裤,打算去浴室将身上的气味冲去。

  可她的动作无疑是在挑战男人承受的极限,男人的瞳孔猛得收缩起来,体内热血沸腾。他翻身下床,将秦知礼堵在浴室门口,“我们一起洗?”

  秦知礼见他眼里闪烁着熟悉的光芒,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们之间的契约已经终止,希望你信守承诺。”

  “为了她,你竟然还愿意爬上我的床,秦知礼,随便一个人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那我们这三年算什么?”男人恼怒的捏着她的下巴,这几年,无论他如何呵护她爱护她,她始终不为所动,将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让他爱不得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如今为了卢谨欢,她居然愿意陪他睡。他的心被嫉妒疯狂的噬咬着,动作更加粗鲁,将她往墙上一顶。

  秦知礼皱眉,推着他的肩膀要让他出去,“hill,不要,你出去。”

  叫hill的男人根本不听,蛮横的入侵得更深。秦知礼背抵着墙,狂乱的承受他的粗暴,心却越来越空。

  他说这三年算什么?她也想问问他,她在他心里算什么?只是个泄欲的工具?他自认对她好,可那些好,他有没有考虑过她想不想要?

  他的专制,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与他的无情,令她根本不敢靠近他,他们每次在一起都在做,从来没有沟通过,他说爱她,爱的也不过是她的身体,她不要这样肤浅的爱。

  秦知礼被他差点昏死过去,他看她娇懒的倚在他怀里,心里充满了爱怜。

  她清醒的时候浑身一刺,只有被他疼爱过之后,才会如此自在的任他搂抱。他附在她耳边,本想说几句好听的情话,出口的却是,“知礼,不要试图逃离我,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秦知礼的心顿时凉透,她睁开眼睛,强撑着酸软的双腿从浴缸里爬起来,看也没看他一眼,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出去了。

  等hill出来时,她已经穿好衣服,当着他的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事后药,然后喝水吞药。hill想阻止,没来得及,黑沉着脸瞪她。

  秦知礼无所谓的笑了笑,“多坨东西在肚子里多麻烦,更何况我不是言情女主,不想过个三五年后再回来拿孩子绑住你。”

  说完也不管他的脸色如何,拧起包潇洒的走了。

  卢谨欢在新世界百货一楼的甜品店叫了一杯珍珠奶茶,无聊的等着秦知礼出现,手机没开,她怕她找不到她,只好开机。

  本以为会接到短信轰炸,结果手机冷冷清清的,一条未接电话都没有。没来由的,她的心有些空茫。是了,他会追她,不过是因为她忤逆了他。更何况软玉温香在怀,他又怎么会想得起她?

  卢谨欢心里酸溜溜的想,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在吃醋,她差点让奶茶里的珍珠噎着,吃醋?笑话!她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吃醋,她心里只有卫钰,对,只有卫钰。

  卢谨欢再三对自己强调,这才安了心。她拿纸巾擦了擦嘴,电话铃声响起来,她拿起一看,是秦知礼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一楼的爱尚甜妞甜品店,她交代她等她,就挂了电话。

  秦知礼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卢谨欢笑骂一句,收起电话,抬起头来,眼前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卫钰?她站起来,连忙追过去,好不容易追到那人,她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卫钰。”

  那人回过头来,却不是她日夜思念的卫钰。她失望的同时放开了他的手,羞赧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的背影跟我朋友好像。”

  那人摇头表示没事,转身走了。卢谨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空得发疼。她对自己说不要想他了,因为自己已经没资格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要想他,想他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改不了。

  沮丧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太想他,所以眼花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刚要转身,肩膀被人猛的一拍,接着手臂被人挽住,“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出来接我。”

  卢谨欢刚绝望的心瞬间又燃起希望,以为是卫钰,可接着传来的声音令她更加失望,她有气无力的瞅了秦知礼一眼,说:“你搞什么,说一小时后,我等了你两小时。”

  秦知礼连忙赔不是,“还怪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羊入虎口?”

  “什么为了我?”卢谨欢听得一头雾水。

  “呃。”秦知礼面上一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索性摆摆手,豪情壮志的道:“走啦,逛街去,我们今天不把百货公司搬回家,就誓不罢休。”

  姐妹俩有说有笑的走进新世界,她们身后,一个俊雅男人默默静立良久,然后怅然离去。

  当天下午,卢谨欢与秦知礼逛得很开心,晚上又去吃了火锅。两人心中有事,叫了半打啤酒,菜没吃完,酒倒是喝了不少。等两人从火锅店里出来,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秦知礼酒量不错,倒是卢谨欢开始摇摇晃晃了,还一个劲的让秦知礼别在她眼前乱晃,晃得她头晕。秦知礼满脸黑线加无奈,早知道她酒品这么差,就不该灌她酒。

  她搀着她去路边打车,喝成这样,车是不能开了。可等了很久,也没有计程车来,卢谨欢鬼吼鬼叫的唱起了国歌,跑调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直可媲美魔音贯脑。

  看来人这性子是不能长久压抑的,瞧我们端庄娴熟的卢谨欢被酒精一麻痹,也会做出平常根本就做不出来的事。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路过一两个,听到这声音,捂着耳朵赶紧逃了。秦知礼费力撑着她,还要去捂她的嘴,一时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招到车,将她塞进车里,她已累得筋疲力尽,只剩出气的份儿。

  卢谨欢醉得不轻,她不敢将她一个人放在出租车里,只好让师傅先开去南鹂湾,等将卢谨欢送回家,她再回去。

  卢谨欢结婚时,她当的伴娘,所以跟着来过慕宅一次,此时天黑,她却不记得路了,问卢谨欢呢,她只知道傻笑,要不就嚎国歌。

  秦知礼怕她荼毒自己,只好自己翻她的包,将手机翻出来,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慕岩的电话。不得已,她只好问卢谨欢,卢谨欢用力想了半天,然后嘻嘻笑着:“你说面瘫啊,喏,这个就是。”

  秦知礼一看,手机上存的名字还真是面瘫,她满脸黑线,见她又要开始嚎国歌了,连忙将她按回座椅里。拨通慕岩的电话,彼端语气不善,“该死的你在哪里?”

  慕岩一直耐着性子不给她打电话,拼命拿工作转移注意力,此刻刚回到家,看到一室黑暗,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啊,她真是反了,这么晚还在外面鬼混。

  所以当秦知礼打电话过去时,他才会火冒三丈。

  秦知礼将手机拿离耳畔,皱了皱秀气的眉,“你好,我是欢欢的朋友秦知礼,她喝醉了,请问你家怎么走?”

  听说她喝醉了,慕岩脸色更是阴沉,却没有当着秦知礼的面发作,她是卢谨欢的朋友,就算是给卢谨欢留几分面子,他也不能发脾气。他说了他家方向怎么走,就起身去大门口等。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出现在他视野里,不过须臾,就停在他跟前,秦知礼率先出来,向慕岩打了招呼,然后指了指车里呼呼大睡的卢谨欢,“她睡着了,你抱她回去吧。”

  慕岩一声不吭的将她抱出来,对秦知礼说:“谢谢你送她回来。”

  “没事,夜凉了,你快抱她回去,别着凉了。”秦知礼一边坐进出租车,一边交代道。

  慕岩目送她离去后,才转身往回走。看着怀里微微打着鼾的卢谨欢,他真想将她摔在地上,可几次都舍不得下手,最后,他叹息一声,卢谨欢,遇上你真是我的劫数。

  既然在劫难逃,我索性不逃。

  第084章 身为妻子的义务

  慕岩将她抱回南园,在楼下遇上了刚回来的慕楚,慕楚瞅了一眼他怀里的卢谨欢,问:“大嫂怎么了?”

  “跟朋友喝了点酒。”慕岩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慕楚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慕岩很少搭理他,有时他跟他说话,他多半是爱搭不理的,这还是第一次,他有问必答,实在叫他受宠若惊。

  回到房里,慕岩将她往床上一扔,床颠得太厉害,她睡得很不舒服,慢慢醒了过来。酒未醒的她,又开始嚎起国歌来。突如其来的变调声音,把慕岩吓了一跳,待一细听,才听清她在唱什么。

  他本来又气又怒,听她来回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怒气竟然奇异般消失了,他好笑的看着她,看来她平时将自己绷得太紧了,所以醉酒后,才会出现不同于平时的行为。

  她的肤色偏白,喝了酒,脸上挂着醉人的酡红,慕岩看着,又爱又怜,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动作那么轻柔,饱含爱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脸柔情似水,他的眸含情脉脉,他的指温柔缱绻。

  也许是慕岩的动作触动了卢谨欢心里压抑的感情,她停下了嚎叫,伸手握住慕岩的大手,泪,疯狂的涌了出来,她期期艾艾的问:“卫钰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怕自己撑不下去。”

  听到这三个字,慕岩的俊脸愀然变色,他似被马蜂蛰了,倏的缩回了手。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卢谨欢,原来她喝酒,是因为别的男人,连醉酒喊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慕岩顿觉自己一腔柔情错付,在屋里暴走了几圈,仍难消心头之气,他冲到床边,单手将她拎起来,凶狠道:“卢谨欢,你看着我,看着我,我不准你想别的男人,我不准!”

  慕岩遇上卢谨欢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每日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情绪的波动,比他这半辈子都还要强烈。

  上一刻,还处在喜悦中,下一刻,就能让他勃然大怒。

  卢谨欢的神智被慕岩粗鲁的举动吓得醒了大半,意识虽然清醒了,可舌头还在打结,“你…你凭什么管我,你…你心里还不是有别人。”

  她的食指点着他的胸口,那一瞬间,他觉得心脏的位置开始变热,他斜睨着她,语气放柔下来,“你在吃醋?”

  “谁吃醋啦,谁谁谁,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喝了酒,她说话都变得娇憨起来,胆子也肥了。

  之前的卢谨欢,在他面前,一直都小心谨慎,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话,语气娇娇软软的,像四月的春风,让人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慕岩有意逗她,“不就是一个叫卢谨欢的女人?”

  “哼,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呢,我心里只有卫钰。”

  好吧,四月的春风,变成了寒冬腊月冰冷的寒风,将慕岩的心一下子冻成了冰渣渣。

  慕岩猛得松开了她,俊脸阴沉得吓人。若说之前都只是猜测,那么此刻她的一席话,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像被人揍了一拳,胸口闷闷的痛。

  他还没痛过,却传来卢谨欢的痛呼声。

  原来刚才她没有跪稳,摇摇晃晃时,慕岩猛得松开她,她没有着力点,直接仰面朝天摔了下去,屁股顿时摔开了花,她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眼前直冒金星。

  慕岩松开她之后转身就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回过头去,就见她可笑的仰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弹。他吓得急忙冲过去,单膝跪在她身边焦急的喊:“欢欢,欢欢,你怎么样了?”

  卢谨欢这一摔摔得不清,睁着眼睛,觉得天花板都在旋转。转着转着,她又觉得身体摇晃得厉害,她再也忍不住恶心,“哇”一声吐了出来。

  慕岩闪避不及,被她吐了一身,一股火锅跟啤酒混合后产生的化学气味直往鼻间蹿,他恶心得快要吐了,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即将她丢出去。

  他掩着鼻子皱眉瞪着她,可吐得昏天黑暗的卢谨欢哪里管得了这些,她不常喝酒,酒量却极好,喝上三五瓶啤酒都是小意思。可今天她心事重重,没喝两杯就醉了,当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此刻吐完,她心里的郁结也消了一半,就势趴在地上睡过去,丢下慕岩对着一屋子的酸气冲天干瞪眼。

  慕岩低头看着白色的衬衣上尽是花花绿绿的东西,厌恶的皱眉,却不得不去浴室清理自己。将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他清洗干净后,回到卧室,屋里恶心的味道依旧让人难以忍受,他看了躺在地上的卢谨欢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翌日,卢谨欢头疼欲裂醒来,窗外刺目的阳光令她睁不开眼,她眨巴了好几下,才渐渐适应过来。她浑身痛得快要散架,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她爬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南园,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南园的。

  她揉了揉太阳穴,待疼痛没那么明显了才松开手,撑着地爬起来。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硌得她的骨头都要断掉了,此刻更觉得自己像被人打断了四肢筋脉,手脚皆无力。

  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有没有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她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熏人的味道令她难过的别开脸,拿了衣服去浴室里冲洗。她边洗边想,还好昨天慕岩没有回来过夜,否则……

  想起慕岩,她又想起昨天下午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嗤笑,他哪还顾得上回来过夜,指不定跟白柔伊怎么风流快活呢。

  她冲了澡,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去。慕岩要如何,她管不着,更不想管,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生个孩子,然后尽早离开这里。

  穿好衣服,她边擦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而就在同一时间,慕岩从外面推门而入。

  彼此都是一愣,然后齐齐错开眼,卢谨欢别扭的放下擦头发的手,眼角余光扫到慕岩脚步一顿,就往她这方走来。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瞧他的穿着,昨晚应该是回来过夜的,那么她醉酒的事,他肯定也知道。

  倏忽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她喝醉了,似乎把他认成卫钰了,而且还说自己心里只有卫钰。她突然慌乱起来,眼瞅着慕岩慢慢走近,她本就是嘴拙的人,此时一着急,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心跳如雷,慕岩慢慢靠近,就在她打算开口说点什么时,他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与她擦身而过,直接进了浴室。卢谨欢呆愣当场,她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漠,比他们结婚时更甚。

  她呆呆的站着,半天回不过神来。

  慕岩见她还杵在浴室门口,终于忍不住出声,只不过语气堪比北极的寒冰,“还不走,是想看我洗澡?”

  他的奚落令她面上一窘,连忙逃也似的离开浴室,她刚离开,身后就传来“砰”一声关门声,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去,耳边是水流的哗哗声,男人的身影在半毛玻璃门后若隐若现,他又哪根筋搭错了?

  卢谨欢没有纠结多久,慕岩阴阳怪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她只当他是因为她昨晚酒醉晚归,丝毫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再说经过昨天下午撞见的那一幕,她更不会自恋的以为他在吃醋。

  就这样,一个人心里堵得半死,一个人心里却无所谓的过了好些天。卢谨欢在工作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差错,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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