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八年,我重逢了高中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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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八年,我重逢了高中的校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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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却之不恭(1)
抛开小小的顾虑之后,战事再度重启,我们越吻越烈,打得火热。当我终于褪去她所有的防备,竟然不由得摇了摇头。天哪,她跟我那么多年来所想象的,竟然是一模一样。
  我从来不相信神的存在,这时候却有那么一点点动摇。如果不是神,这么完美的艺术品从何而来?
  战况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了一些反复。她挣扎着要穿回衣服,我拿出战胜一切的革命毅力,在又一次由上至下的拉锯战后,终于,我撕开所有防线,进入了敌方。
  叶子薇拍打着我的肩膀,那力气绝对说不上重。她皱着眉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她说,太快了,怎么会这样?
  我想要好言相慰,给她一个许诺,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懒得说了。
  真好笑,怎么会这样?这不就是你营造了整个晚上,想要得到的结果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虚伪而且无趣,为什么你一定要是受害者,不能是从犯?
  我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讲。
  以后多少次回忆这个晚上,我体会到的是巨大的绝望,对自己,也对这个世界。埋藏已久的热望,在得到满足的一瞬间,感受到的竟然不是欣喜,而是“不过如此”的失落。索然无味,还有怨恨。
  叶子薇,你这个蠢女人。你不该那么轻易被我得到,真的不应该。
  我咬紧牙关,开始感受每一次复仇般的挺进,感受这条不太长的通道。这里是生命降临的地方,也是这个故事真正开始的地方。随之而来的纠缠和撕裂,真正的爱,以及真正的恨。
  在富有节奏的律动里,她眼角的泪终于被震落,喃喃地说,云来,我们怎么会这样?
  灯光还是那么温暖,她紧闭双眼,所以看不到我嘴角的冷笑。我哼了一声,心里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
  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虽然应该是安全的,但在最后关头,我还是抽身而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今晚是盂兰节,万一搞出人命,那肯定是怨鬼投胎。
  我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翻身下马,倒在睡床的一侧。叶子薇慵懒如泥,挣了几挣,终于还是靠了过来,把脸枕在我的胸膛上。我闭上眼睛,掌心掠过她的肩背。
  寂静世界,不发一言。
  沉默是由她打破的,第一句话是,云来,刚才哦,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差点就睡着了,惊了一下,醒过来说,嗯,有什么不一样?
  叶子薇说,我以为你会斯文一点的,你是好学生呀。
  我哑然失笑,无话可说。我不做好学生很多年。
  她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有孩子呢?然后又抱怨道,云来,我的腰好酸。
  我笑出声来,哈哈,你别抢我台词呀。
  叶子薇在我腰里狠狠捏了一下,说,你还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我问,那你想会是什么样子?
  她说,以为我们会聊天,一直聊一直聊,直到有一个人先睡着。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假如真的是这样,这个夜晚会更值得铭记。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纯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哪怕是装出来的纯真。
  她却警觉地抬起头来,紧张地问,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早知道你会嫌弃我的……
  我实在无心解释,只好用吻封住她惹人怜爱的嘴唇。谁知道长吻刚刚结束,她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盯着我的眼睛,期待地问,云来,你……
  绝不能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于是我粗鲁地挠了挠大腿内侧,大惊小怪地嚷嚷,哎呀,我得先去洗个澡。
  卫生间里湿漉漉的,刚才洗澡的水都没干。排气扇嗡嗡作响,灯光比我的皮肤还要苍白。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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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却之不恭(2)
我站在莲蓬头下面,让水清洁我的身体。疲倦是随着水花一起落下的,我狠狠抓了一下湿淋淋的头发,防止自己在卫生间里睡着。
  没有让叶子薇来鸳鸯浴,因为我不习惯跟女人一起洗澡,哪怕是很熟的女人。男体大多是丑陋的,我更无意展览自己的胸膛,它像奇石一样嶙峋。
  这真是一件操蛋的事情,像我这样没脸没皮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着旺盛的羞耻心。对不起,它长得这么难看。
  洗完擦干之后,我又穿上了今晚新买的沙滩裤,还有短袖上衣。打开房间门的刹那,我发现叶子薇并没有睡着。她穿着丝绸的睡衣,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我假装轻松道,我洗好了,到你咯。
  她从床上起来,没有说什么,走出房门的时候,回头望了我一眼。我勉强笑了一下,几乎在沾上枕头的那一刹那,我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盛夏的教室里,电风扇无力地转动。老师在讲台上说些什么,声音虚无缥缈,粉笔灰在阳光的缝隙里飞舞。我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坐我后面的小川,用圆珠笔捅了一捅我,说,云来,有人找你。
  我睡眼惺忪,朝教室门口看去。却是何小璐,她扎着马尾辫,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他七八岁的样子,身穿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常见的那种水手服,白色上衣是的确良料子的,蓝领子,蓝短裤;脸上却是一团模糊,看不清眉目。
  何小璐低下头,扯了扯小男孩的手,哄道,快叫爸爸。
  我猛然从梦里惊醒,瞳孔极速放大,心脏跳得快要发狂。我从床上坐起身来,背上已经湿了一片。
  真见鬼,七月十四,这个邪门的日子。
  叶子薇被我吵醒了,摸着我的手臂,含混不清地问,云来,怎么了?
  我抹了一把冷汗,再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心绪。然后,我把脸埋进她*之间,瓮声瓮气地说,我们再来一次。
  云来,起床了。
  嗯?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一个女人站在床前,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晨曦穿过她的蓬松长发,洒落在枕头上面。
  我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散去,蒙蒙眬眬想喊一声“妈”,觉得不对劲,又想说“璐”。幸好,我及时醒悟过来,打了个哈欠来掩饰,然后说,早啊,子薇。
  叶子薇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微笑着说,起来吃早餐了,大懒虫。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呀了一声,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我在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厨房传来滋啦啦的声响,还有食物的香气。阳光是崭新的,空气里都是居家的温馨。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我洗漱完毕,到餐桌前坐下。两碗白粥,潮州咸菜、黑橄榄各一小碟,炒蛋一份,还有一盘煎的带鱼。她家的餐具都很细致,搭着这些开胃的小菜,一看就有食欲。有多久没吃这么像样的早餐了?
  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表情夸张地说,好香啊。
  叶子薇夹起一块带鱼,放到我面前的小碟子上,一边嗔道,油嘴滑舌的,跟高中时一点都不像了。
  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喝一口粥。应该是她刚才就盛起来凉了,所以现在的温度,入口刚刚好。
  叶子薇双掌交叉,撑在下巴前,微笑着看我。我夹起一块带鱼,笑着说,你真体贴,知道帮我补锌。
  她摇头笑道,你啊,没救了。
  吃完早餐,就到了告别的时候。两个人隔着餐桌,各有心事的样子。昨晚的百合站在瓶子里,跟我们一样沉默。
七 却之不恭(3)
我敲了敲桌子,没话找话,子薇,要不要先送你去公司?
  叶子薇玩弄着碗里的匙羹,说,不用了,公司离得近,我走路就可以。
  她又抬起头来,笑着说,而且白痴哦,现在才几点?
  昨晚洗的衣服果然干了,我穿戴整齐,确定东西都带了,就站在门口穿鞋。每次过完夜,准备闪人的时候,心里都有种解放似的轻松。这一次,好像稍微有些不同。
  叶子薇站在我旁边,叮咛道,高速路上要小心哦,宁愿迟到,也不要超速了。
  我穿好鞋子,直起腰来,笑着说,嗯,超速两百,比迟到罚得多。
  她瞪了我一眼说,不是这个意思啦,是要你注意安全。
  我点头道,遵命。
  叶子薇低下头,两只食指轻轻相碰,低声道,那就这样咯。
  我不愧是善解人意的妇女之友,把她搂了过来,准备在额头上亲一下,但是她仰起长长的脖颈,闭上眼睛,嘴唇微张的样子,我只能却之不恭了。
  这本该是个告别的吻,却比昨晚那个还要长。她身上的味道很好。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问起两双拖鞋,还有双人床。或许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前任的遗留而已,或许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当然了,我并没有问出口。经过昨晚一役,攻守已经换位,现在我方处于优势地位,又何必心急?广大男同胞应该欢呼雀跃,当今世界,说到底还是个男权社会。
  道别之后,我转身出了门。叶子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再次交代道,云来,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个短信。
  我把车子开上地面,看一看时间,想要不超速又不迟到,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靠在路边想了一下,索性还是发个短信给老板,胡乱编了个借口,请假一天。
  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好呢?回到楼上,跟叶子薇再缠绵一回?听上去不错,但这样一来,或许她会产生误解,以为我有了长期发展,甚至是结婚的打算。我用手指敲着仪表台,想了几分钟,终于打定主意。难得来广州,那就故地重游一次吧。
  去那个地方的路,我曾走过许多次的,不过那时都是在大巴车里。如今我开着车,在路上游弋,慢慢穿越这个城市。跟几年前相比,沿途的景物都有些改变,不变的,是塞车和拥挤。
  到了白云山脚下,我停好车,走到那个大门前,找个地方,坐下来抽烟。此地的变化很大,不变的是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年轻,漂亮,打扮时尚。毕竟这所学校,是以美女和女同性恋而闻名;但是对我而言,这个学校,只是何小璐的学校。
  我平生第一次被抛弃,就是在这里,因为何小璐坚决不让我再进她的宿舍。那个午后黄沙弥漫,阳光刺眼,那个午后,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无力挽回,只能眼睁睁看它离去。这就像人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死,那么坚硬而无力。
  我抽了一口烟,现在回想起来,她并没有什么好的,长得有一点点像莫文蔚,当然腿没那么漂亮。这个故事也没什么惊心动魄之处,不过就是干了,淡了,散了。只不过因为是她先说分手的,所以才折磨了我那么久。
  那一天后,我学会了抽烟。
  其实我要感谢你,在经历过绝望之后,让我变得没心没肺,从此感受不到痛楚。人的感情是一个容器,像玻璃杯,装满了水之后,就会溢出来一些,再也装不进新的东西。
  再其实,有个人可以让你装在心里,恨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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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却之不恭(4)
回到深圳,已经是中午时分。我打开家门,饭也顾不上吃,直奔枕头。昨晚本来就短,折腾了两次,还抽空做了个噩梦,哪能不困?实际上,刚才在广深高速上,我已经是一路的哈欠,好几次差点打瞌睡,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我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醒来时天色已经黄昏。仍然是被电话吵醒的,公司的前台妹妹。此姑娘傻乎乎的,年方二十三,“恨嫁”两个字已经写在脸上。我招惹不起,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
  前台妹妹关切地说,邓哥,今天没来上班,生病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打个哈欠道,看了,医生说是杨梅大疮。
  她迷糊地问,那是什么病?不严重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还好,发现得早,医生给我开了些福寿膏,一碗水煲成七碗,喝完就能好。
  前台妹妹的声音更加迷糊了,福寿膏,又是什么东……
  我装作焦急地打断道,哎呀,我煲的药滚了,先不聊了,拜。
  杨梅大疮就是梅毒,鸦片美其名曰福寿膏。我倒不是有心调戏她,不过是习惯了一开口就胡扯。这大概属于一种条件反射,跟巴普洛夫的狗是一样的性质。
  挂了电话,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饿得够呛。想要自己做饭,又怕饿昏在厨房,算了,楼下真功夫对付一餐吧。我抄起一本小说,开门准备下楼,突然之间想,如果叶子薇在我身边,今晚她会做什么菜呢?
  吃完饭后,在楼下四处走动,帮助消化。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饭后万步走,得,你又饿了。
  我走到一个路灯下,前一阵子那个断电的晚上,就是在这里打电话给刘麦麦,告诉她我对叶子薇的仰慕之情。在此之后,故事连滚带爬地前进,不过半个月时间,就搞定了惦记十年的校花。
  早上离开广州之前,就先给叶子薇发了短信,谎报军情,说已经回到深圳。她马上回了信息,说,那就好,中午好好休息。过了十几分钟,又发了一条,问,云来,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我当时正在开车,不过即使闲着,也不会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的确是太快了,可那又怎么样?做都做了,还能倒带吗?
  我站在路灯杆下,把小说卷起,塞进裤兜里。先抽了根烟,然后打电话给刘麦麦,没接,估计正在带儿子。我又抽了根烟,想了一想,还是拨通了叶子薇的号码。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怨,她说,还以为你再不找我了呢。
  我安慰说,傻瓜,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
  叶子薇更加不满了,少哄人,早上都不回我短信。
  我解释道,今天上班忙嘛,更何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一两条短信?
  她的声音有点欢喜,真的?那你说哦,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了?
  我毫无责任地随口答应,那当然算了。
  叶子薇甜甜地笑了,用嗲到骨头发麻的声音说,男朋友,我命令你,给我讲个笑话。
  我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点烟,一边说,没问题,讲笑话我最擅长了,实不相瞒,我是省港澳第三届笑话大王。
  叶子薇快活地说,好啊,那你快讲啊,笑话大王。
  我狠狠吸了口烟,然后说,听好了,笑死不偿命的。你还记得南哥吗?王浩南,也是跟我同班的。
  她说,记得记得,是不是留一个中分,总喜欢用手梳头发的那个?一想起他就好笑死了。
  我笑道,是,不过我要讲的这个笑话,主角是他老婆……
  叶子薇哇了一下说,他也结婚啦?
  我清了清嗓子说,嗯,你听着,他老婆是在小学里教英语的,我们都叫她小张老师。话说这一天,小张老师正在上课,她在讲台上说,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A、B、C、D……这时候,一个男孩站起来说,老师,你讲的这个B,是不好的。
  讲到这里,叶子薇已经嘻嘻嘻地笑了,看来她的笑点也不高。
  我接下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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