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吃光了水果色拉里所有的猕猴桃才开始享用牛排。
两份盘子堆在眼前有碍手碍脚,她把水果色拉推倒席灏面前。
“挑食。”席灏说完开始吃她吃剩下的。
“说得你好像不挑食一样。”
他看向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倒像极了小时候贪吃橘子时的模样。
“我挑食?说来听听。”
盛蒲夏咽下牛肉,舔了舔唇边香浓的黑椒汁,“你不吃豆芽,丝瓜,得了一种吃到丝瓜就想吐的超级抵触症。也不喜欢香菜,豇豆,水果的话,菠萝,芒果。”
席灏漾着一抹淡笑,挺开心的,她居然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她叉起一块牛肉,边嚼边说:“我上次在网上看到,菠萝壮阳。”
“我真的看起来很虚?”
他虚?他如果虚的话全世界也没谁是壮的了。
盛蒲夏对上他饶有深意的眼神,喝了口酒压压惊,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好东西多吃点对身体好。”
席灏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他起身,“我去洗澡。”
“奥,去吧去吧。”盛蒲夏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虽然一直挺期待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但事到临头这种想要退却的感觉是怎样。
大毛在她脚边打转,小尾巴蹭着脚踝,叫个不停。
盛蒲夏把席灏没吃完的牛排喂给了大毛,她看着自己的手心,竟然出了细汗。
其实也有什么好紧张的啊!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也已经抚摸过对方的身体了,除了最后那一步,他们什么都做了啊,紧张个毛线啊!
盛蒲夏捞起酒杯一干二净,抖了抖腿,拿过酒瓶,又喝了一杯。
壮胆!
前段时间他这样折磨她,等会她一定要征服他!
嗯!
她又喝了几杯,打了个饱嗝。
盛蒲夏在客厅晃悠了几圈,回到卧室时,浴室里的冲水声已经停了。她两腿一蹬,甩掉拖鞋扑到还散落着花瓣的大床上,摆了个自认为很妖娆的姿势。
惊觉到自己还穿着两件衣服,她慌张的开始解衬衫扣子。
席灏出来,就看她呈内八的姿势跪在床上,白皙纤长的大腿上撩动着衬衫衣摆,她低头正在解纽扣,胸前裸|露一片,白色镂空花纹的内衣从黑色的外衫边缘露出,随着她的动作忽明忽暗。
窗边淡米分色的薄纱帘外是上海璀璨的灯光,夜的黑,城市的闪耀,她的美丽,交融在一个画面里,席灏暗了眸子,压下心中跳跃的迫不及待。
盛蒲夏解完最后一粒扣子刚松口气打算重新摆姿势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挺拔如树,额前湿漉漉的发下是他越发炙热深邃的眼眸。她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白色的浴袍下是他线条较好的小腿。她看到那双赤|裸踩在木地板上的脚缓缓向她走来。
席灏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径自走到宽大的玻璃窗前,帘子和挂钩滚动,响动一片,屋内瞬间暗了一个亮度。只有淡黄色的顶灯摇曳着温馨的光芒,那些排列整齐娇艳欲滴的玫瑰被灯光染上一层淡薄的暖色,越发迷人妖冶。
静谧。
她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空气中几种好闻的味道相融合,是玫瑰的香味,是木地板的木香,是她早上出门洒出的香水味,是。。。。。。
蓦地,腰间一紧,身后的床面微微坍陷。
是他刚沐浴完清爽的沐浴露香味。
席灏的下巴搁浅在她的肩窝上,环住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这么急脱衣服?嗯?要脱也是我帮你脱掉。”shuk
到底是丝绸质的衣服,细腻顺滑,惹得他掌心瘙痒。席灏手指微动,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她腰间系的结,有些粗糙的指腹触碰她的腹部,再顺流而上。
盛蒲夏不可抑制的颤栗了一下只是因为他这样一个小举动。
“我很喜欢这个。没有厚重的海绵,很贴合手掌。”
她倒在他怀里,浅浅的呼吸着,没说话。
是啊,你都这样揉了,能不贴合吗。
外衫滑落一半,她的肩,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尽诱人的姿势呈现在他的面前,似含苞待放的花苞,引人遐想,恨不得立刻看到她开花的模样。那该是怎样一副动人的画面。
席灏圈禁着她的身体,捏着下颚低头便是深重的吻,没有逗留,没有步骤,长驱直入的掠夺,搅动她的每一处,诱发她动情的喘息。
她的脸蛋嫣红如玫瑰,起伏的呼吸吐露着肆意滋长的情|欲,半睁半开间,她瞥见斜对面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就像电影里所有香艳的镜头,她缠绕在他身上,沉吟渴求。
席灏得不到她的回应吻得越发凶狠,吸允得她舌根隐隐作痛。
盛蒲夏皱眉,打了下他的背,他才放温柔些,扶着她的腰渐渐让她躺平在床上,他的身体随即覆盖上来。
灼热的体温将她紧紧包裹,他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极尽温柔缓慢。品尝美食前的耐心等待和绅士礼貌渐渐崩塌。
他的眸子定格在那白色的蝴蝶前,下一秒解开了她的面纱和束缚。
“可以吗?”他问。
幽幽光芒中,她看到他眼里的欲|望难耐,一个‘可’字还没说完,席灏已经占有了她一半。
盛蒲夏倒吸一口气,吃痛的啊了一声,不忘说道:“先关灯!”
席灏身子前倾寻找开关,关灯进入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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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这么一次,她再也不会想着给他补身体了,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补什么补,这样孜孜不倦这样的持久力,还补什么。她要补补倒是真的。
已是深夜,室内空气里还弥漫前一刻所散发出来的情糜的气息。
席灏侧身抱着她,吻过她的额头,眼睛,嘴巴。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还残留着疯狂时的滚烫。
盛蒲夏如同一条砧板上的死鱼,一动不动。
他亲吻她的肩头,似乎还没有耗尽体力,手也开始不老实。
她睁不开眼睛,屏气凝神想要开口说话,张嘴的一瞬间身体里涌出了什么。蓦地,她睁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向卫生间。
席灏看着床单上的渍迹挑眉笑着,也去了卫生间。
她正在弓着身体抽卫生纸。
他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不是说腿软吗?还站得稳?我来帮你。”席灏拿过卫生纸温柔擦拭。
盛蒲夏有气无力的讲道:“我们不是说好要用芦荟的吗?”
“以后用。”
“会怀孕的。”
“我养。”
☆、第五十一章
一整个晚上盛蒲夏都没有睡好,温热的气息始终将她牢牢裹住,他的吻在背部流连忘返,她能感受到他的勃发和难耐,可是估计席灏知道她真的太痛太累了,没再索取。他的渴望化为一整晚的骚扰,撩拨着她的每根神经,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要进入梦乡了,身体的颤栗又把她拉回现实。
六点多的清晨光线温和,天色甚至还有点灰蒙,整个房间还是黑暗的状态,只有浴室里白炽灯灯光从磨砂玻璃里穿透出来的光晕。
她翻了个身,听到流水声便知道他在洗澡,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身边终于没有磨磨蹭蹭的瘙痒感,盛蒲夏窝在柔软的被捻里沉沉睡去。
她又做梦了,比上次的更加旖旎更加缠绵。他的身体如同上好的玉石,温润厚实,又灼热似火山岩石,熨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直至混沌的痛感从那里传遍全身,盛蒲夏才有些清醒。
这个梦未免真实过头了。
她吃力的睁开酸酸的眼角,怔忪了几秒被压在身上的人给震惊到了。他额角的汗滴落在她的锁骨处。
“席哥。。。。。。”
他第一次听见她这样黯哑软糯的嗓音,还余留着昨晚未尽兴的波动。她的推脱她的拒绝都使他更加兴奋,像是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只有肆意妄为的追铺吞噬,毫不留情。
她求饶,眼角盈出泪水,呜咽着。
她的叫喊一次比一次妩媚,一次比一次响彻。每一声都是摧毁他理智的武器。
淋漓尽致的一场。
她抬眸只看见他浩如烟海的墨瞳,熠熠生辉。
席灏没有离开,捧着她的脸颊轻吻,“疼吗?”
盛蒲夏扭过头,耳根子通红,本来是想重重的冷哼一声的,哪知哼出口就变了味,倒像是欲求不满的娇喘。
席灏笑着,轻拂她的发,“看来很舒服。”
“舒服你个大头鬼。”她伸手在他背部拧巴了一记。
席灏起身,将身体一览无余的给她看,“昨晚你的战绩。”
背部一道一道细小的血痕醒目。
盛蒲夏抿抿唇,不屑地切了一声,拉开被子,指着自己的胸口,“你的战绩也不赖。”
席灏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放在一侧,双手托着她的腰肢扶她起来,将纸巾叠在上面,嗓音慵懒嘶哑:“等它流出来。”
盛蒲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头倚靠在他肩上,小脸通红一片。
“你不是说下次就用的吗,怎么现在还。。。。。。”
“等你适应之后再用套。如果有了孩子,我们就生。我说过,明年这个时候家里会添新成员的。”
“生孩子啊。。。。。。有点不可思议。”
“嗯?”
“我才25就生了啊,我看我那些大同学结婚的也没几个呢,那时候都说要等到28;29才生。我以前特别讨厌小孩子,觉得小孩子就会闹就会皮。”
席灏拥紧了她,“那现在呢。”
“觉得和你生一个还不错。”
“嗯。。。。。。看来我要努力播种了。”
——
那档综艺播出之后,网上瞬间炸开了锅,又有网友上传盛默和盛蒲夏恩爱逛超市的照片,虐死一片单身狗。
席灏的言论死板,直白,她本以为会在网上招黑,没想到众少女直呼:国民老公!
网友a:这么好的男人啊啊啊啊!
网友b:原来早就结婚了啊!怪不得,让自己的妻子演戏,以后还都只是女主角,诶嘛,太偶像剧了!我的少女心啊!
网友c:【再见】单身狗并不懂这种幸福的感觉。
网友d:卧槽!那就是说大大的书的女主角都是以她为原型的吗?啊啊啊啊啊!太浪漫了吧!
网友e:之前媒体把她和贺正凯的绯闻炒成那样,还三角恋,贺正凯的米分丝还去撕逼,现在看来很打脸啊。人家那么恩爱,怎么可能劈腿。'doge'
一时之间盛蒲夏的微博被羡慕你这种评论攻陷,喷子和黑米分虽然依然有,但多数还是祝福和理解的。
她的广告代言和电视剧的邀约也相继而来,她让林姐回绝了所有电视剧和电影的剧本,只是接了一些广告代言。
都说了,以后只演他给的剧本,只演他创造的故事。
四月初,爷爷要出院了,她拍完最后一支广告就收拾好行李和席灏一起回了崇明接爷爷回家。
连续一个多月不间断的工作和晚上极其耗尽体力的造人,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掏空了,趁着爷爷出院,盛蒲夏也打算回乡下休息一段时间。
正好春天了,气候也变得特别舒适,虽然偶尔阴雨连绵。
拐进乡下,大片的田野都黄灿灿一片,空气里也弥漫着油菜花的香味,偶尔有几只早出的白碟飞舞。
“还是崇明空气好啊,上海的到底太浑浊了些。前两天拍那个广告不是去了深圳嘛,那边也是一样。”
“生态岛,空气不好怎么能称为生态。这也是崇明发展不起来的原因,上海的后花园,绿化为主,注定要落后一些。”
席灏踩了油门,高速公路上车流涌进。
“你拍个广告拍了五天?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是休息好了?”他说。
盛蒲夏瞥他裆部一眼,有些后怕,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那,那啥,五天我都在工作,可累了。”
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气,“我睡一会啊。你不要开太快。”
。。。。。。
接到爷爷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席灏在中途停车买了些熟食,将就着吃了个午饭。
街坊邻里见老爷子出院回来了,纷纷过来问候,不免又要谈起当年的事情。
老爷子其实不喜听到这些,又不好明说,干咳两声转了话锋:“我今年可能要抱孙子了!”
此话一出,整个厅都沸腾了。
还在收拾碗筷的席灏和盛蒲夏背脊一僵。
只听老爷子慢悠悠的讲道:“我估摸着最近也快了,那小赤佬这个月都没怎么来看我。”他压低了声音,“两个人腻歪着呢。”
秦婶一拍大腿,激昂的讲道:“上次夏夏脚受伤还让带点好东西给席灏补身体呢!这年轻啊就是不知道节制,席灏也真是,夏夏腿都受伤了还那啥。。。。。。”
这看电视的地方和吃饭的地方就隔了几米远啊,他们讲这么大声不会以为他们两个听不到吧。
只听一大伯喊道:“小灏啊!加把劲啊!”
盛蒲夏拉拢着脑袋端盘进厨房,还不忘关门,席灏紧随其后。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默默刷碗擦碗。外头隐约传来憨厚响亮的笑声。
放碗触碰到一起,盛蒲夏哼了一声,席灏干脆顺势搂住她。
“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咿咿呀呀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又气又恼的笑着。
席灏圈住她,附身热烙的吻倾泻而下。
耳边私语:“我很想你。”
“就五天而已。”
“很长的时间。”他辗转反侧的吸允她的唇瓣,齿尖轻轻划过内唇的柔软,舌尖撩引着她。
“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很好看。”他说。
好看吗?只是普通宽领毛衣和牛仔裤啊。
他的大手从米色的毛衣下摆里滑进去,游滑到后背,徘徊在那扣子上。
“别,都在外面呢。”
“嗯,我知道。”说是这样说,下一秒毫不犹豫的解开了两排扣。
盛蒲夏只觉得胸前一松,还没说上一句话,唇被他堵住,那里被他握住,缠绵得都快断气了。
感受到她的抵触,他微微松开了一会说道:“我就这样,别的什么也不做。”
那你的手往哪里伸呢!
“下次别穿牛仔裤,太紧。”
“席哥!”
“就一会。”
看上去是两个人在无缝隙的拥抱,实际上里边暗潮汹涌。
“你别。。。嘶!”
她动情了,席灏收手,亲吻她的眼睛,说:“等晚上。”
他扣着她的脑袋重新吻上她的唇,带着些许侵占的意味。
唇齿相依间,津液缠绕,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
晚饭吃一半,院子里忽然车灯闪烁。
“谁来了?”老爷子问。
盛蒲夏开门一看,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哥,你们怎么来了。”
盛子傅拉着白曦的手进屋,“爷爷出院,要来的。”
看样子是和好了。真好。
盛蒲夏跑到厨房又添了两幅碗筷,她和席灏坐一条凳。
白曦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很安静的吃饭。
盛子傅忽然说:“我明天和白曦去登记结婚。”
奥。。。。。。原来是回来拿户口本的啊。
老爷子一听笑得合不拢嘴,“领证好啊!那喜酒呢?”
“婚礼再说,她身体不好,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老爷子把大鱼大肉都堆在白曦面前,“是啊,闺女,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胖点才有福气!身体哪里不舒服?”
白曦笑着摇摇头,“好得差不多了。”
楼上有两件卧室,一间是他们的新房,一间是空在那里的空房间。盛蒲夏铺完床看向坐在身后的白曦。
“不和我说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都会犯错,面对爱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