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不好。”他闻着她的发香,沉沉回答。
“是啊,那天我不让你亲,你就生气了,小气。”
“那天?”
“就简琰回来的第一天。”
席灏啃咬着她的脖颈,“你觉得我是会被那种事情操控的人?”
她说见到简琰很紧张,如果不在乎那紧张什么,他为什么不会生气。
“你不是吗?诶,不是,席哥,等一下,你手冷。。。嘶。。。。。。”
他的手已经从毛衣里游了进去,微凉的手掌吸取着她身体的温暖。
席灏另一只手灵活的剥去了她的外套。
她觉得他在剥虾。
一心想吃里面的肉。
而她自备清料,等他品尝。
席灏舔吻着她的耳垂,双唇渐渐像她的唇靠近,可就差了那么一厘米,他不动了。不仅嘴不动了,手也从衣服里抽了出来,还帮她整理。
盛蒲夏呼吸呆滞还没缓过来,瘫软在他怀里。
他说:“虽然你说我是混蛋的那段话很真挚,但这不是我想听的。”
她抬眸望见的是他米分薄的唇。
好想亲,好想亲!他刚才为什么不亲上来!
“那你想听什么?”她声音软糯。
“你知道你爱我的反义词是什么吗?”席灏吻她的额头。
“什么。。。。。。”
“我爱你。”
一秒,两秒,终于反应过来,心就像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得要冒出来,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悸动得在跳跃。
她发誓,这是此生听过最美的情话。
盛蒲夏笑着主动吻了上去,坐姿从单腿侧坐变成了横跨在他身上,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唇瓣贴合,席灏半眯着眼看她,丝毫不动。
她眨了眨眼睛。
这他么就尴尬了,怎么吻;舌头伸进去?要不是伸不进去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以前不是很会吻嘛。
盛蒲夏离开他的唇,闷闷了半响说道:“你不想和我接吻?”
席灏微笑着,“我还没听到我想听的。”
她有些难以启齿,什么爱来爱去的,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尴尬。
“我都这样了,你还抓着一句话不放?”她亲了亲他的嘴。
“相知相遇,相识相恋,牵手拥吻做|爱,什么都是有步骤的。虽然我们先领了证,但是其中每一项都不可以少。爱情是两人相互回应相互理解包容堆积起来的,所以,现在你要回应我,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感。”
这男人,真死板。
“那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我来着。”
席灏揉着她的发说:“我爱你,蒲夏。”噬入心骨,不可磨灭。
“那么多年,从懵懂的喜欢到疯狂的迷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笑了,倚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他要的回答。一字一字,反复来回。
席灏双手托着她的臀,时不时捏一把,他吻着她的玉颈,从锁骨一路啃噬到耳后根,细细密密,不肯错过一处,湿润的舌尖像在描绘一幅动情的画面。他吻上她的下颚,再转战到唇齿,反复吸允她的唇瓣,有些急促。
盛蒲夏倚靠在他肩头,任他索取。
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席哥。。。。。。唔。。。。。。”只是稍稍呢喃了声他的名字,这个空隙的功夫他就这样抵了进来,舔过她的贝齿,食过她的津液,舌尖共舞缠绵。
盛蒲夏闭着眼,睫毛下溢出盈盈的水雾,黄昏的灯光下,面颊格外绯红。
他粗喘的声音此起彼伏,黯哑的,性感的。一声不漏的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化作一股冲动吞噬她的理智和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席灏托着她的手狠狠往自己的身体方向压了下,她身体顺着力道前移,以最亲密的姿势贴合着最私密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他。
他撩起她的毛衣,就像在做陶罐一样,轻柔的,顺滑的,没有阻力的将毛衣卷到最高处,连同胸罩也一起往上推起。
冷热交替,她只想拥抱他。
他埋在她颈窝间,一路往下啃咬亲吻,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盛蒲夏的手指穿在他的发里,挺腰迎合,意乱情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蒲夏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酥掉了,浑身上下都被折腾得心痒难耐,他还在。。。。。。
是不是应该进入正题了啊。
壳剥了,料也足了,还不吃肉吗?
她微微睁眼,只见自己接近一丝|不挂,浪荡的挂在他身上,而他呢,衣冠楚楚,没有一丝凌乱。
轰的一下脸红到不能再红了。
席灏不再制造痕迹,他拥着她,死死抵着,浅浅的倒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吐出。
“席哥。。。。。。”
“嗯?”这个单音节余音十足,是暧昧的蔓延,是情|欲的骚动。
“。。。。。。”
她怎么开口,求他快点吃了自己?
盛蒲夏想起上次他赤|裸的样子,结实紧绷的肌肉,隐约的人鱼线,嗷嗷嗷,受不了了。
席灏在她腰间摸了两把,把毛衣放了下来。
“很晚了,你先睡。我换身衣服去医院。”
纳尼?
这就没了?
“席哥,不是,我。。。。。。”
她还挺有感觉来着。
“你不是说翻来覆去睡不着吗,现在总该睡得着了吧。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最近很累。都瘦了。”腰里都没肉了,他比较喜欢那柔软的触感。
她竟然无言以对。
席灏把她放了下来,走到衣橱那边拿了换洗的衣服又折回来,贴在她耳边说道:“还好,你不该瘦的地方没瘦。”
她满脸潮红,望着他淡然离去的背影怒怒道:“还说自己不是那种被那什么掌控的人!”
盛蒲夏倒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他淡淡的烟草味。以前还讨厌这味道来着,现在闻着怎么那么致命。
她侧了个身慢慢往被捻里靠。
是累了。
但是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席哥。。。丈夫,这几个字放在一块真合适。
半梦半醒间腰肢忽然被搂住,她睡眼惺忪,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嘴巴就封住了,游龙般的舌头滑了进来,搅动吸允。
席灏穿着干净的衬衫,没扣扣子,露着精壮的胸膛,下半身也只穿了薄款灰色的运动裤。他刚洗完澡,体温微凉,抱着她没过一分钟,浑身已经灼灼。
“把衣服脱了再睡。”他侧身抱着她,伸手去扒她的裤子。
被褥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的浮动着。
“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嗯,等会就去。脚弯起来。”黑色的打底裤被他剥落在床尾,盛蒲夏蹬了两下腿,打底裤从被捻里滚到地上。
他想再抱抱他的小姑娘,和她再温存一会。
她扑进他怀里,侧脸贴着他胸膛,均匀的呼吸,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让人安心。盛蒲夏亲吻他的心脏位置,颤抖的睫毛犹如被蜘蛛网黏住而扑闪的蝴蝶。
席灏搂着她,慢慢抬起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
当盛蒲夏意识到自己趴在他身上在吻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而他淡笑着在享受。
她直起腰板坐在他身上,双手抓着摆落在两侧的衣角,“你别笑。”
挺起腰身的那一刻,被褥滑落。修长白嫩的双腿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还有浅米分色的布料下深裹的美好。她看到席灏浅淡的眸色越发浓重深邃。
“嗯。好。我不笑,你继续。”他喉结滚动,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游离在她的腿上。
“你。”盛蒲夏你不出什么,气恼的扭了扭腰,拉过被子遮盖住下半身。
这一扭席灏还真笑不出来了。
“蒲夏,别动。”他微微蹙眉,额头的青筋跳动,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后浅浅的深吸了口气,那一声吸气暗藏情愫。
席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脖颈之间吻得流连忘返。
他说:“现在还不行。”即使他现在想得到她想到发疯。
“嗯。。。为什么啊。。。。。。”盛蒲夏低声沉吟着,一声声细碎的声音都让他的理智处于奔溃边缘。
席灏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等我们都休息好了,我想给你一场完美的。。。。。。”最后两字融入了夜色里,灼烧她的耳朵。
☆、第三十九章
飞机在长沙黄花机场降落,盛蒲夏带着墨镜和长款羽绒服在林姐和工作人员的拥护下匆匆离去。
那些采访的话筒几乎要塞进她嘴巴里了,个个问的问题都离不开她和盛默的情感问题。
“你们分手了吗?”
“你是小三吗?还是那个女的才是?”
“你们感情出现问题是因为你出轨吗?”
“听说接下来还会接盛默的电视剧,你们和好了吗?”
。。。。。。
保姆车飞驰在马路上,盛蒲夏摘下墨镜低头发短信。
林姐见她最近气色好了不少便问道:“和你那了不起的老公和好了?”
“嗯。”她轻声答道,幸福的笑容遏制不住。
短信刚发过去一分钟,席灏就回了电话过来。
盛蒲夏干咳了两声接了,和平时说话完全不同的娇柔百媚,“席哥。。。。。。”
席灏刚从医院外买好盒饭,正往病房里赶去,他停住脚步,问:“你嗓子怎么了?”
“啊?”
前后音色差太多,席灏忽然明白了,她在和他撒娇。
“没什么。”他转了话锋,“还有多久到酒店?”
“可能一个小时吧。”
“记得好好休息。长沙是最后一站宣传了吗?”
“嗯,明天有个电影发布会,大后天有个综艺录制,然后我就能回来了。”盛蒲夏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一想到过几天就能见到他了心情愉悦得要飞上天。
自从那晚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面。就好比他们刚注册他就去了美国一样。
他忙着工程剧本和照顾爷爷,她忙着赶通告和广告。这十来天两个人都忙得苟延残喘,却万分甜蜜。
席灏望着一排排香樟树上挂着的小红灯笼说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一起好好过个年吧。”
“可爷爷。。。。。。”
“不分地点,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一家人。
盛蒲夏笑了,“好,我知道了。那我直接回崇明找你。”
席灏也轻笑着,“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扭头问道:“林姐,我新年没什么通告吧。”
“没没没,怎么敢给你过年的时候安排工作啊。”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刚出道,还没那么多事情。”
盛蒲夏握着手机,刚通话时机身微微在发烫,那温度就好像是他的一样。她合眼休息。
一路颠簸中她做了个梦,一个旖旎的梦。
到酒店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去浑身的火热和梦里遗留的感觉。
可是闭上眼睡觉满是席灏伏在她身上卖力流着汗水的模样,那么诱人那么性感。盛蒲夏抓狂了,半夜短信骚扰他,没想到他秒回了。
她说:我好想你。
他回:嗯。
嗯!就只有嗯?!
盛蒲夏蹬着被子,满脑子都是他精壮的身子,曲线优美的肌肉线条,还有那里。。。。。。
她真的好想他。
上次他说等两个人都好好休息完就。。。。。。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次回去就。。。咦。。。。。。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强忍着笑意,最终败给了那个梦,放肆的埋在被褥里大笑起来。
月色薄凉,玻璃窗前小台灯的灯光明亮而清冷,深夜寒气重,他才画了半个小时手就被冻僵了。
席灏放下笔双手合十搓了搓。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引入眼帘的是那句特别提神醒脑的我好想你。
他抬起冻僵的手指很快的回了个嗯。
他关了台灯,喝了杯热水,温冷的身体才渐渐苏醒。
直接发了视频聊天过去。
隔着昏黄的灯光他还是一眼看出了她脸上的潮红。
盛蒲夏嘿嘿嘿的笑着,窝在棉被里囔囔道:“你想我吗?”
“嗯。”他喝了口水,喉结顺势滚动。
“就只有嗯吗?”
“你脸怎么红了,为什么还没睡?”他问。
视频里的席灏还带着金丝细边的眼睛,透明干净的镜片下他的狭眸幽深沉静,薄唇沾水湿润米分红,清隽的容颜360度无死角。
盛蒲夏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什么。
席灏淡笑,“梦到我了?”
她扬气嘴角哼哼着,“不告诉你。”
席灏伸手抚上屏幕,好似在温柔抚摸她一般,深夜寂静,他的声音犹如沙沙的树叶抖落声,淡泊黯哑,缓缓道来:“我经常梦到你。”
“在美国的时候,几乎夜夜都能梦到你。”
她问:“梦到我什么?”
席灏看着她的眼睛字字认真:“梦到你拥抱我,亲吻我,说好想我。”梦醒来的那个深夜或清晨,他时常要花费一些时间来缓冲,是失落和空洞。
盛蒲夏被他深邃的墨眸盯得心猿意马,“席哥。。。。。。”
“嗯?”
“我刚梦到。。。。。。”
“嗯?”
“就是那个。”
“哪个?”
她把摄像头遮住,以平和的语气说:“我梦到我和你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席灏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眼中浮现一层极淡的笑意。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红着脸。
“蒲夏,我也很想你。”他回答着最初她的问题。
她始终没有松开摄像头,看着他的笑容心甜如蜜糖。
——
这一通视频导致她后半夜都处于发花痴的状态,直到天微亮才陷入睡眠。
林姐把她摇醒后盛蒲夏呆呆笑着。
一场梦,彻底让她春心荡漾了。
“瞧你笑得,前段时间还半死不活,果然啊,女人为爱情愁为爱情笑啊。”
化妆室里,林姐感慨着。
小麻雀从外面匆匆进来,“蒲夏姐,蒲夏姐。”
“怎么了?”
“贺正凯没来。”
“哦。”
他不来那又怎么样,也省得那些媒体老是让她和他站在一起合照,然后竟问些有的没的,他那个智障还要烘托出一丝暧昧的气氛。
她受够了和他的绯闻。
如果不是要宣传电影,要博取眼球,她怎么会一声不吭。在网上,她就是人人喊打的三流小明星,勾搭得了编剧作家,睡得了当红小生,没有下限没有人格。
服装师拿了套裙子过来,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我要穿这个站两小时?”
“忍一忍啊,忍一忍。为了你老公的电影!”
白色的齐肩连衣裙和一双淡米分色的高跟鞋,一头长发微卷,怎么看都是精致动人的,盛蒲夏却
有些不喜。她捂着胸口问道:“这裙子领口会不会有点露?”
“这还叫露?别人都恨不得把胸都挤出来了。”
“可前几站的服装不都挺正常的嘛,我喜欢那种风格的。”
“到底是已婚妇女,蒲夏,你别捂了,就是露一点点的沟而已。来来来,把打底裤穿上。”
宣传展厅里十年盛夏的电影名横幅高挂,偌大的背景海报布满整个站台。媒体记者早已架着摄影机准备就绪,台下还拥着一帮米分丝,大多举着贺正凯的横幅和灯牌。
当全组人都站上台唯独少了贺正凯的时候,那些米分丝个个吵闹了起来。
其实也不怪她们,毕竟进来要门票,一张门票好几百,也许黄牛都可以炒到上千。
程导立马拿起话筒安抚道:“各位贺迷不要急,虽然正凯没来,但是我们准备了现场连线。”
只听见音响里响起嘟嘟嘟的声音,没几下那头传来贺正凯慵懒倦怠的声音。这种性感沙哑的嗓音把那些小女生迷得尖叫连连,直呼受不了。
盛蒲夏站在赵清旁边笑得很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