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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识相的话把女人留下。自己剁下一个手指给老板赔罪，这个事就这么了了。不然的话，城外的大江里说不定会多几具尸体。”自己的老板有多大能量，这些马仔心里清楚得很。眼看程森竟敢出言无状，当即就在一旁狞笑着说道，完全忘记了自己这边还有一个人被对方拿枪顶着头。
“行吧，就按你说的去办。一人一根手指，然后给老子滚蛋！”程森嘿然笑着对矮胖子和他的手下们说道。
“哎哟喂，王老板，几位老板，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图的就是个开心。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的，这样吧，老板们都消消火。今儿诸位在这里的消费，我包了！”老鸨子闻讯赶了过来，一进门就陪着笑在那里安抚着矮胖子和程森他们。这要两边真闹起来了，她的生意也别做了。敢在这里闹事的主，老鸨子谁也惹不起！
“滚一边儿去，**！老子出来玩儿，用得着你特么掏钱？小子，今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个满意的说法儿，可就别怪我王今心黑了！”矮胖子一巴掌抽在老鸨子脸上，恶狠狠的说道。
“啪~”许思一脚将跟前儿的那马仔踢翻在地，抬手对着王今双腿之间的地上就是一枪！
“嘿~老子胆子小，啥都不敢干，可就特么敢开枪。说说吧，你他妈要个什么说法？”许思轻抬枪口，冲里面吹了口气冷笑着道。
“几位爷，几位爷，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误会了，误会了不是？”领着程森他们过来的两个马仔听见枪声，顾不得和身下光溜溜的姐们儿纠缠。提上裤子就赶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在那里做起了和事佬。
第九十六章 姐妹花
“爷~这位是江城宣传部的部长，江城一半的的娱乐场所都有他的股份。您看。。。。。。”一马仔来到程森身边儿，为他介绍起王今的背景来。
“嘿~小子，你敢拿枪射我。成，你小子有种。都愣着干什么？回家喊人去，今儿我倒要看看，这江城是谁说了算！”王今被许思这一枪差点吓得尿了裤子，恼羞成怒之下，在那里暴跳如雷着吼道。
“那你说，这江城谁说了算呐？”打门外一个走进来一个50开外的男人，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看着王今问道！
“我他妈。。。。。。委员长，您怎么来了？那还用说么？这江城，当然是委员长您说了算了。”王今闻言正准备拍着胸脯说一句“我他妈说了算！”等回头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之后，当即把脖子一缩，在那里讨好着道。
“适才耳闻犬子新交了几个朋友，正好无事就顺道过来看看。给老夫个面子，把枪收起来。”来人原来是汪明亮，汪大少他爹。江城自救委员会委员长，汪道直！习惯性的扶了扶镜框，拿出手帕来醒了醒鼻子。汪道直冲提枪在手的许思轻道。
“原来是伯父，许思，把枪收起来！”程森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很有礼数的微鞠了一躬说道。
“玩得开心一点，明亮这孩子真不懂事，哪里有把客人扔在一边，自己去快活的道理。今晚，你们就在这里放心大胆的玩。改日我在家设家宴，到时候一定要赏光啊！”汪道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几个男女，微笑着对程森道。
“委员长。。。。。。”王今一看汪道直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给这么了了，当即有些不服。合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这么算了。这要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当即一弯腰，来到汪道直身前还准备说道说道。
“走吧~陪我品茶去。年纪也不小了，别和年轻人似的整天就惦记着寻花问柳。以前一起的老弟兄，算上你，还剩几个了？该养养身子啦！”汪道直说完，扶了扶镜框，径直出门向楼下走去。
“委员长。。。。。。老大，等等我！”王今愣了愣神，紧接着颠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小跑着跟了下去。
等汪道直和王今离开之后，程森这才挥手让众人坐下。而那对姐妹花也趁机一左一右的挽着许思的胳膊，紧挨着他就窝进了沙发里。胸前那对椒ru，就在他胳膊上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我说，汪黑暗他爹还是有点风度的。你看刚才那做派，觉没觉得和电视剧里的戴笠有些像？”许思用手在姐妹花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程森道。
“风度？人家刚才可是在骂咱们不懂事，就惦记着寻花问柳呢！”程森端起酒杯，轻晃着里面的红酒，对许思笑道。
“骂咱们了？我怎么没听出来！？麻痹的，这条老狗！”许思听程森这么一说，回想了一下刚才汪道直所说的话。又品了品里头的意思，这才低声骂了一句！“可不么，我们是汪明亮的“朋友”，说汪明亮不懂事，可不连带着把我们这些人也骂进去了么？还有那句，别和年轻人似的整天惦记着寻花问柳，那话真当是说王今的呢？其实就是说给自己这些人听的！”想到这里，许思心里更是大骂“老狗”不已！
“哎哟喂我的爷，您可小声着点儿。您拍拍屁股没事走了，我和姐妹们可还指着在这里混饭吃呢！”老鸨子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听见许思在那里骂着人老狗。当时就觉得胯间有些湿了，三步两步的爬到许思跟前儿就在那里哀求起来。汪道直是什么人，她可太了解了。上回因为手下的一个姐妹不肯依了他的那些花样，第二天就没见人了。眼下他就是江城的皇上，谁还敢去忤逆他的意思？那能落着好儿么？更别提背地里骂他老狗了！
“蠢逼女人，满屋子人就你耳朵好？人家怎么都装没听见，就你在这里呱噪！你能活到今天，真特么不容易！”许思用鞋在老鸨子胸前轻踩了踩，嘴里低声呵斥着她道。他这是在教这女人一个乖，在外面混生活的，有时候就得装装聋子，装装哑巴！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爷，您看这二位可是我这小店的镇店之宝。吴思怡，吴静怡，人家可还是雏，您晚上可轻着点儿。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以后来玩儿，我给几位打八折！”老鸨子说完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几张名片来，给在坐的男人一人发了一张。包括蒙路，也给了一张！
“夜来香夜总会，公关经理胡雅娟。”低头看了看名片上的字，程森将名片轻轻塞进了口袋。
“嗯哼~不早了，回去歇了吧！”程森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对屋子里的人说道。
“啊？许哥，您今儿晚上要走啊？那我们姐妹怎么办？那个死胖子待会儿要是回来了怎么办？”吴思怡，吴静怡两姐妹一听程森他们要走，慌忙挽着许思的胳膊问道。和那个又矮又肥的王今相比，她们反倒是情愿把身子给了许思。
“没事~他不敢动你们！”程森相信这里的事情已经传回了汪明亮的耳朵里，如今他正想着收拢自己这些人。对于这两姐妹，护起来也就他一句话的事情。
“去把老鸨子，哦不，把胡雅娟儿叫来！”许思轻拍了拍两姐妹的胳膊，对她们说道。
不多会儿，补了妆的胡雅娟儿就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怎么了我的爷？对她们不满意？”一进门，胡雅娟儿的心就悬了起来，对许思问道！
“不是，只是今晚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她们两个，你可给我护好了。改日我再来，要是她们出点什么事，我可拿你是问！”许思起身整了整军装，露出一口白牙对胡雅娟儿说道。
“放心吧我的爷，您不说我也知道护着她们的。”胡雅娟儿一听这话，那颗悬着的心反倒是放了下来。连忙拍着胸脯子对许思做着保证道。
“看来这几位，还真和汪大少关系非浅。要不然，人家刚才也不至于专程派人过来打招呼了。以后可得把这几位哄好一点，和他们拉上关系了，也就等于和汪大少拉上了关系。”胡雅娟儿退到门边，恭送着程森等人的离去，同时心里这般想道！
第九十七章 生存不易
“那对姐妹花，他们收下了？”汪明亮穿着睡袍，端杯红酒坐在沙发上问手下的马仔道。
“那姓程的好像不感兴趣，倒是他一起的那个姓许的好像动了心。”马仔低头回着话儿道。他不明白，那对姐妹花为啥自家少爷不自己留着享受，却想着送人。
“不管是谁收下了，他程森也得领我这个情。对胡雅娟儿说，给那两姐妹安排个单独的房间，打今儿起别再安排她们去领舞了，就这么养着吧。还有，吩咐下去，今后见着程森他们，别姓程的姓程的这么称呼。要叫森爷，态度要恭敬点儿，听见没有？”汪明亮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对手下的马仔吩咐道。
“知道了少爷，弟兄们这点儿事儿还是懂的。那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马仔哈着腰对汪明亮应承着。
“走吧，把这些粮票拿给弟兄们分一分。既然跟着我汪明亮做事，就不能亏待了弟兄们。跟他们说，这些粮票都换成粮食送回家，别他妈送表子窟窿里去了。”汪明亮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粮票，递到马仔手里道。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看着手里的粮票，马仔连连鞠躬道。现如今，这些粮票就是江城流通的货币了。不单能换粮食，还能换衣服，饮水。甚至于，能够换住房。
“你们姐弟两，就住在这里？”程森开着车来到西桥附近蒙路姐弟两的住处，看着眼前这一排低矮的红砖小平房。还有门前那坑洼不平的碎石路，不由问蒙路道。眼前这污浊的环境，和内城那种富丽堂皇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叔，有这样一间屋子就算不错了。你看那边。。。。。。”蒙路趁姐姐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拉着程森到路口指着远处对他说道。
程森顺着蒙路的手指看去，昏暗的烛火中一排排用油毡围成的简易窝棚出现在眼前。棚区里污水四溢的小道旁边，每隔几十米就悬挂着一盏马灯，用来给人们照亮。一盏马灯下站着几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每当有男子从身边走过，都会伸出手去拉扯一番。成交的价格放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可现在看起来，那些女子似乎已经很满足。脸上堆满了笑容，手挽着主顾向身后的窝棚里钻去，手里则是紧紧的拽着肉金，一包干脆面！
没有做成生意的女子，则是跺着脚。紧裹着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裳，左顾右盼的等待着下一个从这里经过的男人。
“是不是挺看不起她们的？知道吗？以前这几个女子，哪一个不是大公司里的白领？为了生存，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很可笑是吧？一包干脆面而已。一包干脆面，她们就要陪着那些肮脏的男人上床。”蒙穗儿将手插在衣兜里，站在程森身后有些激动的说着。
“她们很干净，很干净你明白吗？比汪明亮，肖邦那些人都要干净。她们不会去欺诈任何人，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养活着自己。”蒙穗儿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说完之后，身子一扭径直就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你姐这是怎么了？”看着离去的蒙穗儿，程森拉了拉身边的蒙路问道。他弄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去嫖的又不是自己。而且人家你情我愿的，关她鸟事？至于发这么大脾气么？
“我姐的压力太大了，之前整天要提防着肖邦那些人。还要照顾着我，生怕我受了什么委屈。最主要的是，她怕我学坏了，毕竟我们生活的环境就是这个样。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叔，这个世道做好人能有出路么？你看看汪明亮，肖邦那些人，哪个不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主？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活得比我们好。这些话我都不会对姐姐说，怕她伤心。我不小了，我要照顾好姐姐。为了她，杀人放火我都干。”蒙路紧握着拳头，沉声说着，脸上露出于年纪不符的狰狞来！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自古就是这般。走吧小路，回去睡觉！”程森拍了拍蒙路的肩膀，安慰着这个还有些稚嫩的少年。
“屋子就这么大，床也就一张，我们几个女的睡床，你们男的就打地铺吧！”进了屋子，蒙穗儿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将床上的一床棉絮扔到地上，对程森许思他们说道。
“请问，森爷在吗？”就在这时，打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是程森，你们？”看着门外的几个人，程森问道。
“我们是潘公子的手下，我们少爷估计森爷初来乍到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叫小的们来带几位爷去宅子里看看，合意了就住下！”门外的几个马仔弯腰对程森恭敬的说道。
“宅子？”程森看了看四周，除了平房就是窝棚，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离这儿不远，独门独院儿的。院子还挺大，我们少爷说正好适合森爷停放车辆。一楼一底两层，房间还挺多的，足够爷你这些人住了。要不，您受累，随小的们去看看？”为首的一马仔点头哈腰的在那里说道。
“怎么样？要不？咱瞅瞅去？”程森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对他们笑道。
“看看去，看看去！”许思闻言将苹果抱进怀里，率先走了出去。这么多男男女女的窝在一个房间里，他还真是不习惯。
“爷~宅子就在内城检查站边儿上。那里的弟兄都是自己人，有事了你喊一声就得。”车上，马仔打量着装甲车的内部结构和那些码放整齐的枪支弹药。很是恭敬的对程森说道。
“潘大少有心了，改日我请你们少爷喝酒。”程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对身后的马仔说道。
“哎哟，这话儿我一准儿带到。本来我们少爷准备亲自来的，可是晚上老爷盯他盯得紧。少爷说了，森爷有什么需要直接交代我们，一准儿给您办得妥妥的！”马仔知道，眼前这位爷算是承了自家少爷的人情了。今儿的差事办得不坏，回头少爷的赏少不了。
第九十八章 夜话
“森爷，到地方了！咱下去过过眼，满意了就住下。要是不满意，咱们再另找地方。”马仔示意程森将车停下，指着路边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对他说道。
“真不会办事，蜡烛也不知道点上！”马仔推开院门，看着一片漆黑的院子抱怨着。伸手在门边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两根白色蜡烛出来点燃了，引着程森一行人就向楼里走去。
“爷，以后晚上进出，直接在大门旁边的竹篓里拿蜡烛照个亮。”马仔左右手各举着一根蜡烛，恭敬的对紧随其后的程森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程森将随身带着的小手电拧开，对那马仔笑道。
“哎呀我的爷，如今电池在城里可算是紧俏物资，您可不敢这么lang费。”马仔看着程森手里的手电，很有些心疼的说道。能点得起蜡烛的人家儿，就算江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了。把电池装手电筒里照明用的，整个江城除了汪大少他们家，还没见过旁人这么干的。
程森看着马仔那副心疼的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打量起小洋楼内部的结构来！一楼是客厅，一应家具都很齐全。饭厅和客厅紧挨着，一张可围坐八人的小圆桌摆放在饭厅的正中央。穿过客厅，踏上了木质的楼梯向二楼走去。过道两侧各有四间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门口的墙壁上，都插着一根蜡烛。随手推开一扇房门，房间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半点响动。
“森爷，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咱就住进来？”马仔小心翼翼的托着蜡烛，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来到站在门口的程森跟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