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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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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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伯明和仲平在那边围着火盆、说着话,若是被他瞧见了,这个除夕之夜还不知要怎么过呢,肯定是要拉着她看郎中,或是去找他师父,再不就是驾马车带她去县里找医术高明一些的郎中,反正是有的折腾了。
  樱娘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靠折腾根本是救不过来的,何况她浑身软绵无力,也根本经不起折腾。
  她躺在炕上,将她在这里生活的二十多年一一回忆个遍,有辛酸、有欢喜、有欣慰,更多的则是她与伯明温馨甜蜜的生活。
  因为他,她才会如此安心地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有爱便是家,这些年来,她一心一意经营着他们的家,抚养着一对儿女,日子过得甚是踏实,这都源于伯明对她绵绵无尽的爱。
  她知道自己怕是连正月十五都活不过了,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他了,她真的很不舍,眼泪浸湿了枕头,一夜无眠。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忙着拜年。直到晚上,伯明才有空与樱娘坐了下来。
  伯明这些日子每日都要烧火为樱娘泡脚的,这会子他又端来了热水,为樱娘脱掉了鞋袜,将她的脚放进水里。
  他自己则坐在矮凳子瞧着樱娘泡脚,两人拉着话。
  “樱娘,你的脸色最近怎么越来越苍白了,你没有哪儿不舒服么?”伯明抬头瞧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樱娘慌忙应道:“哪有?是因为这是冬季,外面寒冷,咱们大都是在家里呆着,没有出门挨晒,脸色自然就白了。不仅是我,你不也白了不少么?”
  伯明略为踌躇了一会儿,“你肯定是血气不足,从明日开始,我每日为你炖大枣粥喝。”
  樱娘微微笑着点头,“好,我喝。”
  忽而,樱娘又道:“伯明,要不……就让念儿和甄观怡大年初八就成亲吧。”
  伯明愕然,“啊?你咋突然这么急乎了,念儿说要待来年考过殿试回来再成亲的,再等等吧,也就几个月而已。何况哪家订了亲至少都要等上好几个月的,多的还有等两三年的呢。念儿还未满十九,甄观怡年刚十五,以此来看,来年待念儿回了家再成亲,也不算太迟。”
  樱娘像年轻时那般撒娇道:“不行,就大年初十。我担心他考中了好名次,又被皇上授了个好官职,他就不肯娶甄观怡了怎么办?”
  “哪能呢,咱们的儿子才不会是这种负心人,他对甄观怡可是真心真意的,自从咱们给他提了亲,这些日子他开心得很呢。”伯明见樱娘一脸的坚持,只好又道,“好好好,明日我问问念儿,让他以成亲来表真心,好让甄观怡安心地让他去京城考试。”
  “只是……”伯明又迟疑了,“即便念儿同意了,甄家也同意,才几日的功夫,咱们根本忙不过来呀,洞房都还没准备呢。”
  “这有啥难的,咱家兄弟妯娌们这么多,区区一个洞房而已,哪有筹备不出来的?”
  伯明寻思着也是,“你呀,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不过,这应该是甄观怡担忧的事情,你这位娘倒是先操心上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让念儿早早成了亲也行。”
  樱娘舒心地笑了,“好,这样甄观怡安心了,我也安心了。”
  伯明无奈地摇头笑道:“你咋突然变得像个小姑娘了。
  当念儿听他爹娘说要他大年初十就成亲入洞房,可是吓得不轻。
  “爹、娘,你们没搞错吧?我正月十六就得动身走了,你让我初十就成亲,这也太急乎了。何况……何况我和甄观怡还不熟呢。”
  樱娘劝道:“儿啊,你就听娘这一回,你和她还不熟么?你们见过面,还书信来往那么久,已算得上交往甚深了。我和你爹当年可是两眼一抹黑就成了亲的,不也过得好好的么?再说了,多少人考上功名后,就做了负心汉,甄观怡已与你订了亲,你若是负了她,她也是难以嫁人的。”
  念儿望着他娘,只觉好笑,“哦,原来你和爹是担心我会成了负心汉啊,你们觉得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不堪么?”
  伯明说道:“既然你认为自己没有那么不堪,就表明给我和你娘看,也表明给甄家人看。这样你娘安心了,甄观怡也会在家安心地等着,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念儿挥臂一振,“既然是两全其美的事,那我就应了,难不成我还怕成亲不成?”

☆、第90章 大结局(上)

  大年初十这一日,薛家热闹非凡;所有的亲戚都来了。
  大红喜字贴得到处都是;门上、窗上、家什上全都张贴了;过年时挂的十几个大红灯笼还没取下来,与这些喜字映染成一片,十分喜庆。
  堂屋里已铺上了一块大红色绣花垫;上面还放着两个蒲团,只待念儿将甄观怡迎娶过来好拜堂。
  堂屋上方摆放着两把罗汉椅;等会儿樱娘和伯明可是要坐着受儿子儿媳妇跪拜的。
  顾兴和清儿昨日下午就赶回来了;哥哥要娶新嫂嫂子;他们当然要来庆祝;只是因年纪与辈分的关系;称呼上有些不适应。以前在女子学堂,甄观怡喊清儿为清儿姐姐,而念儿以前也喊顾兴为顾兄。
  现在好了,全反过来了。清儿要喊甄观怡为大嫂,而顾兴要喊念儿为大哥。清儿只比甄观怡大一岁多,喊她大嫂倒没什么。只是顾兴比念儿足足大三岁多,而且以前听习惯了念儿称他为兄,现在要反过来叫,他每次声音都小得跟蚊子般嗡嗡叫,这场面倒是挺有趣。
  念儿却还拿他说笑,“妹夫,快过来,替你大哥正一正新郎头冠。”
  顾兴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仲平和招娣自是不必说,是要过来帮忙的。小暖带着她的相公和孩子过来了,小暖的弟弟颖儿在一边带着小外甥玩,他们这几个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沾沾喜气。
  叔昌和银月一家也是一个都不少,小语和小慧也都带着相公和孩子过来了,绣儿正在和他们打闹一片。征儿虽然知道他是季旺和金铃的孩子,但他早与银月一家人融于一体,他心里知道他有两个爹、两个娘,以后都要孝顺着。
  季旺和金铃忙前忙后帮着待客,蕴儿今日给作坊放了假,他带着笙儿、铭儿一起摆酒席的桌椅。
  李杏花和林老爹也来喝外孙娶亲的喜酒了,还备上了一份厚礼呢。柱子和钏儿、根子和他的婆娘,也都带着孩子们来看新嫂嫂。
  整个院子里人头攒动,嬉闹一片。
  婠婠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爹娘托人捎回来的信,姚姑姑在信上不仅询问樱娘、伯明及干儿子干女儿的近期情况,还同意了让十一岁的婠婠与蕴儿订亲。
  姚姑姑当初留下婠婠在此不就是为了让她与蕴儿在一起么,既然金铃不放心,想让他们订亲,他们做爹娘的自然不会反对。至于婠婠年纪过小之事也就不计较了,左右多订个几年就是了。
  婠婠看着手里的信,还时不时偷偷抬头瞅着蕴儿的身影,满脸带着甜蜜的笑。
  念儿身穿大红喜服,斜披大红绸花,脚穿锦靴,意气风发地坐在一匹浑身挂满红绸带的马背上,马的脖子上还挂着铃铛,一走动便叮当叮当直响。
  薛家和甄家相隔太近,迎亲队抬着大红轿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甄家。只是待甄观怡上了喜轿后,他们不能走原路回薛家,所以得从一条小道上绕回去,绕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薛家。
  待跨了火盆、拜了堂,念儿牵着甄观怡进了洞房。
  甄观怡屁股才挨上炕边上,她的红盖头就被念儿一挑,吓得她一大跳。
  她慌得赶紧低下头来,似羞又生气道:“你怎的这么毛毛躁躁,哪有这么猴急挑新娘的红盖头的。”
  念儿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紧低着头,他只好斜低着个脑袋来瞧她,“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子怎么都不敢让我瞧了?”
  甄观怡正了正身,将头抬了起来,“有啥好瞧的,你又不是不认得我?”
  念儿瞧着她脸儿红扑扑、嘴唇红艳艳,蛾眉秀美如画,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倒是与她以前的模样不太像了,故作惊愕道:“我没娶错人吧,是甄观怡么?”
  甄观怡咬了咬唇,小声嘟囔道:“我比平时的模样好看了些,你就不识得了?或许你还真想娶错了,对么?”
  念儿眉头一挑,愣了愣,“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吃醋吧?味道怎么样,酸不酸?”
  甄观怡羞赧,“你……你怎的这么讨厌,谁说我吃醋了?你快出去招待客人吧,在我眼前晃着烦人。”
  念儿见她轰他出去,不禁一笑,“这就烦了?娘说了,我绝对不能做负心汉,娶了娘子回家就得相伴着过一辈子,你这才刚来就烦了,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甄观怡听了眼眉弯弯的,甜甜地笑道:“娘真的这么说?”
  念儿见她那欢喜的模样,心里偷笑着,嘴里却认真地说道:“我可从来不会瞎编排娘的话,当然是真的。”
  甄观怡眼眸子转了转,再细瞧着念儿的脸,“你平时听娘的话么?”
  “听啊,她说订亲就订亲,她说成亲就成亲。我若是不听,咋会娶你?”
  甄观怡柳眉微竖,“若是娘没说让你娶我,你就真的不会娶我了?”
  念儿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呃……至少今日不会。”
  “你……!”甄观怡心里很是不爽。
  念儿没空跟她闲掰了,拉起她的手。甄观怡慌忙抽手,“你干嘛?”
  “不干嘛,还怕我非礼你呀?”念儿再次拉起她的手,“咱们出去,娘已经找来了画师,要为咱家画全家福。”
  甄观怡微怔,“出去?新娘不是得等第二日才能出洞房的门么?”
  “没事,不到外面去,就在堂屋里。娘早就想请画师来画全家福了,清儿明日得早早地走,顾兴得回县里办差,不得耽搁。娘说一家子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就趁这个空画个全家福。时辰不早了,等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就不好画了。”
  甄观怡听念儿这般说,手就由念儿牵着,羞答答的跟着念儿出来了。
  樱娘和伯明他们都在等着呢,见小两口手牵着手出来,心里暖融融的,儿子和儿媳妇能恩恩爱爱的过日子,他们做爹娘的再无它求了。
  樱娘和伯明两人并排坐在罗汉椅上,念儿和甄观怡及清儿和顾兴则站在他们爹娘的身后,画师早摆好了架子,开始给他们认真地画像。
  趁如此大喜之日画一张全家福,这是樱娘已久的期望,这位画师可是她提前好几日就找好了的。她的要求是,不需要将人画得多美,只要逼真就行。
  待她死了,家里人也好看着画像上的她,永远不会忘记她。
  待画像完毕,天色已是昏暗,在屋外围着看的招娣他们准备开始端菜上桌吃晚上的酒席。就在此时,他们忽然见天上一片艳红,如同落霞一般,转眼落于薛家的屋顶上。
  但是此景稍纵即逝,只不过在大家的眼前晃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招娣惊呼,“此乃祥兆啊,念儿今年肯定会及第!”
  尽管那一片艳霞早已不见,仲平仍然看得出神,“念儿和甄观怡肯定是良缘佳配,指不定将来还能生出成龙成凤的儿女呢!”
  银月和叔昌,还有金铃和季旺,及所有来喝喜酒的客人们都热闹地一声声惊叹,这可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景观。
  倒是顾兴和清儿稍稍冷静一些,觉得这或许仅仅是一道自然景观吧,没有啥特别的征兆。
  而樱娘,此时已是头晕目眩,刚才还精神得很,这会子像被抽了魂似的,整个身子都是虚的,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幸好她是坐着的,并没有谁瞧出她的异样。
  大家热闹过了,奇观也不会再出现了,才各就各位开始喝酒吃菜了。
  甄观怡又由念儿牵进了洞房,之后伯明和念儿在陪着客人,樱娘说累了,让清儿扶她进屋歇息。
  清儿先为甄观怡送来了饭菜,甄观怡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吃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模样痴痴的,她在寻思着等会儿和念儿如何洞房。
  清儿再给她娘送饭菜过来,樱娘当着清儿的面强撑着吃了几口。
  “娘,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你要多吃点,这鱼的味道可好了。还有,明日一早我和顾兴就要走了,你和爹能不能跟着我一起去住个几日?我们的那个小院子和咱家的老房子格局很像哩,我都出嫁好几个月了,你和爹却连我住在啥样的地方都不知道。”
  樱娘吃了几口饭菜,稍稍有了些劲头,“清儿,一般人家都是闺女带着相公回娘家,极少有爹娘跑到女婿家去的。过几日你哥就要去京城了,我和你爹哪能跟着你去,而留你嫂子一人在家呢?”
  清儿脖子一缩,嘿嘿笑着,“我倒是忘了。那好,你们以后再去。”
  樱娘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你以后若是得了空,就多回来看看你爹……还有我。”
  这时念儿跑了进来,坐在樱娘的面前,红着脸儿,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樱娘虽然脑袋已不是很清醒,但也是能猜得出念儿在寻思着什么,“怎么,你平时胆大得很,现在连洞房都不敢进了?”
  念儿为难,“娘,我今夜能不圆房么?”
  樱娘还没回答,清儿在旁掩嘴直笑,“哥,你真没出息,你都多大了,连这个也不敢,嫂子还能吃了你啊?”
  念儿瞪了她一眼,“你嫂子可不像你那般,你那时是巴不得给顾兴投怀送抱,你嫂子可没见过这架式,等会儿她或许认为我是大流氓呢,我怕吓着她。”
  清儿噗哧一笑,“哟,你还怕吓着她?你真会心疼人。”
  樱娘摇头笑道:“念儿,你真是不懂女子的心。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你若是晾着观怡,她能高兴么?她情愿被你吓到,也不情愿被你冷落。她既然愿意嫁给你为妻,就乐意做你的女人,她若说你是大流氓,那也只是出于害羞而口是心非罢了。”
  樱娘想到当初她和伯明的新婚之夜还是她主动的,想想就觉得好笑,没想到她那会子还挺勇敢的,又道:“女子脸皮儿都薄,你得主动,可别等着观怡找你。你快快去吧,这会子她正等着你呢。”
  念儿经他娘这么一说,壮着胆子往洞房去了。他心里寻思着,即便甄观怡说他非礼她,大骂他是大淫贼,他也不能当真,就权当她口是心非好了。
  “娘,我也累了,我先回屋歇息去了。”清儿见她娘实在吃不下多少,就端着碗出去了。
  樱娘瞧着一双儿女的背影,真的好不舍。
  这时伯明端了一碗枣粥进来了,“来,你快把这枣粥吃了,可能今日你太忙乎了,一点气血之色都没有。师父上回说你的身子没啥病症,怎的你这些日子好像虚弱了许多。”
  樱娘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只能嚼蜡似的吃了几口,柔声道:“没事,冬日没怎么活动,身子便虚了些,待开了春,万物生发,就会好的。”
  伯明这时一直盯着她的脸色看,见她吃不下,便拿勺喂了她几口。樱娘怕伯明这么仔细瞧着,会瞧出问题来,强撑着笑了笑,“客人们都走了?”
  “几位路远的亲戚由蕴儿和笙儿他们送回去了,爹娘和柱子、根子他们是由季旺赶马车送的。我担心你不舒服,就急着去煮了枣粥,没去送他们。来,你再吃点。”
  樱娘感觉再吃下去的话,她就要全呕出来了,“真的吃不下了,刚才清儿还端了一大碗饭菜,我吃了大半,哪里还吃得下。”
  其实刚才她只吃了几口。伯明信以为真,就将碗端回厨房了,然后端来水,为樱娘拧巾子洗脸,再为她洗脚。
  樱娘被他细心伺候着,似乎忽然回光返照,又有了点精神,也能看清伯明的面宠了,“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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